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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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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推算良久,却总觉其中多出一环,这一环来的突兀,若是不考虑在内,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却见之后处处不合理,可若是考虑这环,对于这一环我却毫无头绪……”想起自己当时三年时间不眠不休地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环节推演,裴谱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我当时却不知道你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否则也不会背着师兄悄悄行那凶险之事了……”说起来这一点,李凤岐满脸的遗憾,他这遗憾并非因自己虚度了数百年的光阴而来,而是因为当时没有听从师兄郭四象的话,更是因为没有想到他与郭四象那日一别,便终无再见子时了。
“你所谓的‘凶险之事’就是穿梭?”等他感慨完,裴谱疑问道。
“穿梭本身并不凶险,实际上一直以来我用的都是这‘穿梭’,只不过那一次我用的并不是‘顺穿’,而是横穿。”说到这里,李凤岐竟如一个孩童般得意地展齿笑道:“所谓顺穿,是说我能够在这世间自由穿梭到某一段还没发生的将来之事中去,这也是我方才说我自己是站在大树底下数蚂蚁的原因了。”
“那横穿呢?”听李凤岐的这般解释,裴谱并不意外,他从李凤岐的话中早已听出,对方所说的关键在于“横穿”,这才是他所谓的“凶险之处”。
“横穿……就是这棵树底下没有蚂蚁了,我去它旁边的那棵树下看看有没有……”又一次抬手指向前方的树,只不过这一次李凤岐的手指指向的是紧靠着刚才那棵树一旁的另外一棵树。
“这个……”裴谱微微皱眉,心中细细思量着李凤岐所说的话,没过多久他便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似乎已经想到了对方所说这话的意思,可是他却不能完全相信一般,瞪着对方急切地需要对方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一点,我先生知道,那是他无聊的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我师兄知道,师兄虽然没有去过,可是听先生讲过,只不过因为他的本事并不适合这样折腾,所以才没能去过……我是从师兄嘴里听来的,之前偷偷去过一次,发现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其余的与这边并无二致,甚至连过往发生的历史也是一样……没错,除了我们所在的这里,其实还有一个与之一样的另外一个地方。”
看着裴谱震惊的模样,李凤岐心中暗暗得意,这一点是连师兄郭四象都不知道的,他之前不告诉郭四象是担心会因此挨骂,现在他告诉裴谱,是知道以裴谱的本事也到不了那个地方——普天之下,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已经不剩一个了吧?
“也就是说,你的法子便是,既然这里看不透,你跑到了那边,然后再顺穿到那处的将来,便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裴谱不愧为裴谱,他不但很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更是一语中的地点透了李凤岐当时的打算,这一点着实令李凤岐大出意外。
“就是这样……”李凤岐轻笑点头应道,不过这笑意并未持续太久,他便换了一副黯然的神情道:“本来若是如此,那我赢定你了,谁知道等我想回来时,却发现这件事情变得糟糕了许多。”
“如何糟糕法?”裴谱神色微动问道。
“玄武能够穿梭于阴阳,所以人们常以龟卜之法令其如阴冥问凶吉,然后返回阳间。”李凤岐忽然说起了玄武,裴谱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厌烦之色,因为他知道对方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其道理。
“玄武其实是蛇和龟两种灵兽组成的,你知道吧?”李凤岐问了裴谱一句,不等裴谱回答,他忽然自嘲笑道:“你自然是知道的……我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若我是那只玄武,原本是龟蛇俱存,无惧阴阳;到了想回来时却发现,那蛇不见了去向,只剩下龟身了。”
“这怎么可能?”裴谱讶然惊叫,李凤岐这话虽然尚未说透,可是裴谱已经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的能力发挥不出来了!这“发挥不出来”并不只是消失了这一种解释,还有可能是被什么力量封存了,又或者是转移到别处去了……只不过表现在李凤岐身上,那便就是发挥不出来了。
“人说龟为四灵之一,一千年生毛,寿五千岁谓之神龟,寿一万年曰灵龟……”李凤岐不理会裴谱的反应,继续他的“龟论”,“穿梭阴阳或许算不上,但是最终落得的下场,却与这阴阳分不开,我成了一个瞎子,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数,一直被莫名地关在一所死牢之中,便仿若不存在一般,见惯了其中有人活着进去,却终究是死了出去……我看不到他们,他么也似乎是看不到我……”
“你是说,你连自己怎么瞎的、被谁关起来的都不知道?”听李凤岐讲了这么多,一股阴冷之意忽然在裴谱心中滋生:若是李凤岐有这遭遇,裴谱绝对相信自己万一遇上了这种情况,也绝对难逃厄运。
“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知道。”李凤岐轻笑,见裴谱眼中精芒闪现,继续道:“回来之后想了想,却也想通了。”
“是谁?”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李凤岐话音落处,裴谱便惊声问了出来。
“哼哼……”李凤岐不语,裴谱正待发怒时,却注意到对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手却是食指伸出,直指某处。
等裴谱看清那食指指向的尽头处,他更是脸色剧变,险险昏厥了过去。
那食指所指的方向不是具体的谁,甚至连这个东西究竟应该归于何类都不好说,可是裴谱却知道,这东西确实存在,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它也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这个东西,老百姓称之为“老天爷”,而他们则习惯称之为“道”。
向上所指,便是“天道”。
“我想了想,除了它,也就没有什么能将我如此轻而易举就困住了。”嗤笑一声,李凤岐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时的天空,此时近于日暮,西面天际已渐渐生出些多彩的云朵,一会儿似团团火焰,一会儿又像是怒放的花朵,各尽姿态,美艳不讲。
“如果是你想对我不利,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回过神来,李凤岐直言向裴谱问道。
“何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裴谱摇摇头,坦诚道:“我若伤你尚需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我若是杀你,必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与裴谱一开始的估计并不一致,不过却并不是因为当着李凤岐的面子要吹捧他几句,而是因为裴谱此时的心境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他一开始并无其他想法,所以心意相守,想杀李凤岐不过是受一些重伤也罢,有个数十年的工夫也便能够恢复过来了……可是现在不行,他因为听了对方的这番话,心中已经不如方才从容,仓促动手,对于谁也没有什么好处。
难道李凤岐所说的话不会是假的吗?
对于这一点,裴谱想都没有想起来过怀疑。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有些事情看着别人做做也便是了,自己是绝对不会放下身份去做的……说谎便是其中一件。
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像他们这样的人都能和郭四象一般,不将“脸面”这种虚无的东西放在心上。
“可是……你是怎么回来的?”既然李凤岐被人关了起来,眼睛也是瞎的,可是看他现在的模样,与七百年前并无太大区别,唯一能够说是有些不一样的,大概就是那双又见了光明之后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了吧……或许是从黑暗中晕染了太久,不知道为何,裴谱几次无意中看到李凤岐的那双眼睛,都会不自觉地躲避开视线……这一点,他虽然引以为耻,反复尝试了几次之后却终究无法与之对视。
“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李凤岐摇摇头,对于这一点他本来就不清楚,即便裴谱再怎么问他也无法回答。
“或许是被那边的天道嫌弃了,又或者是这边的天道想我了,又将我要了回来……谁知道呢!”他轻笑着,也只能给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兵临城下(二合一)
李凤岐自己并不清楚自己为何又从“那边”回到了“这边”,所以他给出的答案也没有准确与不准确一说,只不过因为这其中提到了“这边的天道”与“那边的天道”,让裴谱听起来觉得新鲜很多。
“天道还有不同?”这句话若是在这之前有人问裴谱,他大概会冷嗤一声,笑骂对方无知——这天道是什么?简单地说就是上天定下的规矩,上天难道有很多个吗?
可是,等他从李凤岐这里听到了他这一番境遇之后,却是由自己将这个听上去有些可笑的问题问了出来。
“天道还有不同”并不只是问“天道”,还在于“问天”——问有几个“上天”,若是仅仅有一个,李凤岐方才那话就难理解了;若是有不同的两个、三个乃至是多个,那裴谱便需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自然不同。”大概听出了裴谱这话的言外之意,李凤岐轻笑,面色倨傲道:“大千世界,自然有着每个‘世界’的天,有的天脾气好一些,包容万物;有的天胆小一些,拒绝一切外物;还有的凶残些,见不得活物……谁说天道只有一个来着?”
他自然有理由傲慢一些,实际上在他与裴谱之间,他此时的角色更像是见多识多的老先生,而裴谱却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孩,说是教诲并不过分,要说是在说的过程中透露出了那么一丝骄傲,那也是有资格流露出的骄傲。
而李凤岐的优越感还不仅仅只来自于比裴谱多的“见识”这一个方面,最主要的优越感其实是来自他们不同的出身。
虽然他们很少言及各自的师门,不过这两方人之间并不陌生,按照原来郭四象告诉李凤岐的话说,他们的师门是名门大派,而裴谱的师门却是不过一个小门派罢了,能够出现裴谱这样一个人想来已经是用尽了那门派的气数——言下之意,裴谱能够修的与他们一样的境界,完全是意外之事。
不论其他,仅仅论出身这一点,李凤岐就有充足的优势看不起裴谱。
当然了,眼下也没有什么看不起看得起一说了,毕竟就他全部所知的,也不过仅剩他两人而已,而且在实力上,他又确实敌不过对方,也只能通过在态度上摆摆架子来充实一下自己的脸面了。
“你既然已经回来,下一步又有什么打算呢?”裴谱并没有注意李凤岐说话的神情模样,只是听到方才他说的话后陷入了一片沉思,此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就差直接问李凤岐“你打算怎么给郭四象报仇”了。
“还没想好。”李凤岐微愣,却也坦然回应道:“我以前没有来过南方,所以先在南方游历一番……顺便也想看看这当下的世道,你若是有兴趣不妨与我一起看看,我听说你最近这一年也在均州时常呆着。”
说到最后时,李凤岐眼神微眯,似有挑衅地向裴谱提议道。
这所谓的“游历”在裴谱看来自然不假,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李凤岐要看的还有“这当下的世道”,若是在均州他能去哪里看“当下的世道”?如果是他裴谱,最好的去处便是直奔那宋季胥的如今所在的镇海城了。
他虽然对宋季胥并无多少好感,偶尔帮过几次小忙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可是眼下这来的人不是花恨柳,也不是杨武,是李凤岐——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伤到自己的人,谁知道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为郭四象报仇不见得非要杀了自己,毁了自己觉得好玩之物,处处与自己败兴,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裴谱并不怕死,他怕的是这世上没有好玩之物,也便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
“如此……你想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他忽然信念一动,另想了一处关键,反问李凤岐。
“你莫担心,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不过三五个月便可以了……你若是在此之间有要紧事去办,也大可不必理会我,尽管去办便是。”
“哦,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裴谱轻笑,“只是我许下了一个约,需要记得去赴……”裴谱装作不愿多说的样子,含糊带过,可是聪明如李凤岐,自然不会看不透他的心思。
“什么约,不妨来说说?”
“杀人的约。”裴谱随口说道,“不过却要等到三五年后了,这个不着急。”
“如此,应该就不会耽误你了。”李凤岐点点头,并没有继续深入问下去,在他看来,既然裴谱许下了约,那么势必会去赴,他便是诚心去阻拦大概也成功不了,倒不如到时候随着去看看,然后伺机做些小动作那还是可以的。
当然了,他若是知道裴谱是去杀花恨柳,说不定现在就要开始动心思想怎么去阻止对方了。
两人既然商定,那倒也就不着急赶路了,开始时李凤岐在前,裴谱在后,后来两个人索性并排走,一边走一边拿了酒壶、酒杯出来,边走边喝酒,边喝酒边聊天,倒是显出不少仙人风骨。
这一段路好在人少,若是人多一些,怕是也会对这两人刮目相看,要么争先恐后要膜拜“老神仙下凡”,要么就要窃窃私语,背后中伤二人“老疯子”了吧!
走于路上,即便两人不发一语倒也显不出有何不融洽之感,只不过裴谱对于李凤岐近来的举动尤其关心,而李凤岐也对自己不在的这数百年时间发生的事情感兴趣——自然不是对大事件感兴趣,这些都是被他推算过的,他感兴趣的是在一般人听来也觉得很有话题性的“闲事”,只不过寻常人说时是“某村某人背着她男人偷汉子”,而让裴谱讲出来,大概就是这样了:“某朝某皇帝哪一年号第几年,在哪个州的哪个村子里谁谁背着她的男人偷汉子”……
两人各取所需,一路走去倒也是笑声不断,端的一片融洽氛围。
这一年的饶州可谓是“风雨飘摇”。
从半年前因为出征定都城不利,饶州的形势便开始变得不明朗起来,这其中的“不明朗”,但凡是一个饶州人都明白,问题的关键在于与他们上百年来互为屏障的好邻居——关州,已经与饶州慢慢地撕破了脸皮,刀剑相向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这只连普通百姓也能够感受得到的,而更核心的人还知道另外一点更让人心生失望的事实:或主动或被动地,关、饶已经被左王庭抛弃了,而更令他们觉得可悲的是,关于抛弃的原因,他们根本就无从所知,隐隐约约倒是有风声说是与那位“愁先生”有关。
“愁先生”自然便是那位唯一的“愁先生”。
对于这位先生,饶州人的感受就要复杂许多:原来双方之间没有交集的时候,他们只觉得有这样本事的人实在厉害,钦佩的心思倒要多上不少;后来定都城兵败,他们又听说之所以败,全败这位愁先生从中作梗所赐,不但让数万大军葬身定都城,还藉此帮助了关州,令他们占得了不少利益,这事情之后,对于愁先生的态度他们便变得仇恨许多了——这不是简单的恨,而是深入骨髓的恨,毕竟数万儿郎背后,受到伤害的也是数万个家庭,这些人岂能对愁先生不恨呢?
眼下,关州军兵临城下,饶州疲敝之态尽显,即便是孔氏一族内部,也流传出准备弃地逃亡的消息。虽不说花恨柳是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可是于根源上说,他却是这诸事的发起之端,饶州人对他的恨此时更应该是人人巴不得食其肉、和其血才对吧?
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就在三天之前,在孔仲满已经亡故的消息已经渐趋疯传至满城后,孔氏一族终于有人出来承认,孔仲满,这位饶州人心目中的“圣人”、“老父”,终因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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