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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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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还满心期望着能够跟别的部队一样撤到后方进行休整。
当王耀武、冯圣法带着51师、58师所有旅团以上主官到74军军部开会时,众人讨论最多的也是退到哪里去整补?
淞沪会战是74军成军之后的第一仗,在上海以及撤退途中与日寇血战85个昼夜,累计毙伤日军4000余人,战绩不可谓不辉煌,但同时74军自身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全军累计伤亡逾万人,其中阵亡四千余人。
51师、58师全都已经伤筋动骨,武器装备的损失尚在其次,关键是在老兵大量伤亡之后,新补充进来的壮丁连枪都没摸过,从而造成了战斗力的严重下滑,而且淞沪会战打到现在74军就连停下来喘口气都没时间,全军官兵身心俱疲、实在是不堪再战了,
像51师301团团长纪鸿濡、305团团长张灵甫、306团团长邱维达他们甚至已经在考虑如何加强壮丁训练,以尽快使部队恢复战斗力了,王耀武、冯圣法和周志道、李天霞、何凌霄几个旅长凑一起,也在议论部队将开往哪里整补。
这样的氛围中,74军军长俞济时在唐生智的官邸开完会回来了。
看到走进会议室大门的俞济时脸色凝重,眉宇间还隐含着忧色,与会的师长、旅长以及团长们顿时心里咯顿了一声,难道情况有变?
众人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俞济时向大家通报了南京统帅部的最新命令,74军已经从第三战区转隶南京卫戍司令部,将参与即将打响的南京保卫战,负责守卫大胜关、牛首山、方山直至淳化镇这一线的防御。
会议室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所有人都抿紧了嘴巴不愿吭声。
这其实是通气会而不是讨论会,按说俞济时只需要向与会军官传达完南京统帅部的最新命令便可以宣布散会了,但俞济时同样清楚如果连师、旅、团长们都想不通,就更别指望底下的基层军官以及大头兵们会服从命令。
基层军官和普通士兵肯定会这样想,同样是从淞沪战场上撤下来的部队,凭啥别的部队可以撤往江西、浙江、安徽休整,而他们74军却得留在南京继续与日寇殊死博斗?74军虽然刚成军不久,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德械师,怎么着也轮不上当炮灰吧?
俞济时更清楚,如果不能够使全军官兵抱定与南京共存亡的决心,部队的士气、斗志就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以74军此时的装备以及疲惫,在战场上就极有可能一触即溃,倘若整个南京防线从74军这边首先崩溃,他俞济时就要沦为民族罪人了。
俞济时首先将目光投向王耀武,说道:“佐民兄,你表个态吧。”
王耀武心底叹了口气,人却严肃地道:“身为党**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这是领袖的意志,没啥说的,我们51师坚决服众命令。”
俞济时又把目光投向冯圣法,冯圣法当即起立道:“我们58师全体官兵也坚决服从领袖的意志,誓与首都共存亡。
74军两个师长都表了态,这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俞济时放了心,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淞沪会战打下来,74军就已经伤筋动骨了,等到南京保卫战打完,74军还能剩下多少人?番号也差不多该撤销了吧?就不撤销番号,部队也基本上等于重建,跟老74军没多少关系了。
军事会议一结束,俞济时也没有留众人吃饭,各师、旅、团长也匆匆返回部队去了,冯圣法一回到58师部就派自己的警卫员去叫徐十九,冯圣法知道徐十九的脑瓜子灵活,做部队思想工作也在行,所以想跟他商量商量对策。
不过警卫员并没有找到徐十九,把冯圣法气得不轻。
徐十九的确不在58师师部,他想给十九大队的官兵改善一下伙食,便从自己刚领到的薪饷里拿出两百多块法币买了四口生猪,此时,由于国民政府大量印钞,法币的实际购买力已经严重下滑,猪肉已经从民国24年(1935年)的每斤两角涨到了现在每斤一块多,徐十九拿出大半薪饷也只买回来不足四百斤的毛猪。
徐十九又从老乡家里借了根圆木,让黑瞎子将四口猪捆住四肢挑回驻地,黑瞎子就是徐十九在昆山收容站里收的那个傻大个,被几个桂军小个胖揍的那个,因为身上长满了又长又黑的绒毛,像极了黑熊,大伙便给他起了个“黑瞎子”的绰号。
黑瞎子个大饭量大,可力气也大,担着四口猪就跟玩似的。
徐十九跟在健步如飞的黑瞎子身后,正寻思着要拿剩下一百多块法币去菜市场上买三四百斤粉条,今晚给弟兄们吃猪肉炖粉条,冷不防背后突然响起刺耳的“笛笛”声,忙不迭地避到路边,擦身而过的轿车车窗忽然摇了下来。
“阿九?”
“老朱?”
徐十九也没想到,竟会在淳化镇上遇到朱侠。
朱侠随61师师部于两天之前撤退到南京东南的句容县,此时钟松第61师已经由黄杰第8军转隶胡宗南第17军团。
军团是一个临时性的作战单位,介于集团军跟军之间,之所以要设立这么个临时性的作战单位,完全是为了照顾一部份老资格的军长,淞沪会战爆发后陆续编成了十几个军,不少师长像俞济时、王敬久、孙元良、宋希濂都当上了军长
那么,像胡宗南、汤恩伯、罗卓英这样的老资格军长再继续当军长就不太合适了,可要委任他们当集团军总司令的话,又没那么多位置可以安排,于是蒋委员长就在集团军跟军之间搞了个军团,几个老资格军长陆陆续续都当上了军团长。
胡宗南的第17军团,其实还是第1军的老底子,由于胡宗南思想僵化,完全不适应现代化的陆海空立体作战,常常在大白天就向日军发起集团冲锋,以致部队完全暴露在日军舰炮群以及轰炸机群的狂轰滥炸之下,死伤惨重极其惨重。
等到淞沪会战打完,第1军虽然表现平平可伤亡却比74军还要大,蒋委员长对这个首席学生依然是爱护有加,第17军团不仅得以最先从淞沪战场之上撤离,在撤退到句容县之后,无论是军需物资还是新兵,全都是优先补充。
就连暂隶第17军团指挥序列的钟松第61师也跟着沾了光,朱侠就是从南京领取军需物资后在路过淳化镇时遇到了徐十九。
故人相见,自然免不了唏嘘一番。
朱侠问道:“阿九,在58师干的怎么样?”
徐十九道:“还能怎么样,这都败退到南京了。”
朱侠听了顿时神情微黯,叹息道:“是啊,八十五个精锐师血战八十多个昼夜,最终还是战败了,不仅失去了上海,现在就连南京也快保不住了,当初你最为担心的局面,不幸竟成了现实,现在再回想起来,不免令人扼腕叹息哪。”
朱侠这话乃是有感而发,虹桥机场事件刚发生时,徐十九就曾表示过他的担心,担心蒋委员长会选择在上海市郊跟日军进行决战,这样的话,**就将遭受决定性的失败,不仅上海保不住,就连南京也会跟着失守,不想竟一语成谮
徐十九跟着叹息了一声,语气幽幽地说道:“胜也好,败也罢,淞沪会战终归已经结束了,不过我担心,蒋委员长不会从中吸取教训,接下来还会再犯第二个决定性错误,那样的话,整个抗战局面就要变得无比困难了。’
“第二个决定性的错误?什么错误?”朱侠悚然而惊。
徐十九回头望着西北方向雨雾茫茫中的南京城,说道:“我担心哪,蒋某人会留下重兵死守南京。”
朱侠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古怪,说道:“阿九,你的担心已经成为事实了,蒋委员长已经下令成立南京卫戍司令部,中央军校教导总队、66军、71军、72军、78军、83军还有你们74军已从三战区转隶南京卫戍司令部了,第2军团不日也将开来南京参战。”
“果然……”徐十九面露苦涩,直言不讳道,“唉,摊上这样的最高领袖,可真是国之不幸,民族之不幸哪。”
第12章哀兵必胜
两人闲聊片刻,朱侠有公务在身便告辞走了,徐十九返回58师师部后,冯圣法第一次对他发了火,说道:“你跑哪去了?这要紧关头还擅自离队?”
徐十九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给弟兄们弄了点猪肉,改善一下伙食。”
“你呀。”冯圣法的火气立刻消了九分,部队的薪饷昨天才刚刚下发,不消说,徐十九肯定是拿自己的薪饷去买猪肉了,**当中像徐十九这样肯拿出自己的薪饷给麾下官兵改善伙食的主官可不多见,他冯圣法就做不到。
当下冯圣法又道:“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
“是。”徐十九啪地立正,又道,“师座,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冯圣法叹了口气,说道:“统帅部刚刚下令,我们七十四军已经由第三战区转隶南京卫戍司令部,也就是说,我们得留下来跟南京共存亡了。”
原58师的参谋长已经调走,新的参谋长尚未到任,师部的参谋主任以及几个高级参谋又都是刚毕业的陆大学员,书生意气,业务还远未熟练,所以冯圣法有什么事情时更愿意找徐十九这个事实上的警卫营长来商量。
徐十九道:“这事我已经在路上听61师参谋长朱侠说过了,除了我们七十四军,好像还有六七个军吧?老实说,这可真是个糟糕之极的决定,部队刚从淞沪战场上撤下来,新兵刚刚补充进队伍,现在急需时间来整训,军械也未补充,作为中流砥柱的老兵的精力、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这种情形下,能有多少战斗力?”
冯圣法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个他何尝不知道?
“坦率地讲,南京根本就守不住,就算把撇下来的八十几个师全部留在南京,也一样守不住,如果南京能守住,我们在吴福、锡澄这两条国防线上就顶住日军的进攻了。”徐十九接着说道,“所以,留下这么多部队死守南京,既无必要更不明智。”
冯圣法叹了口气,黯然说道:“这些就不是我们所能够决定的了。”
“好吧,既然要守,南京终归还是能够守一下的。”徐十九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最担心的却是,在紧要关头蒋委员长又会给我们来个釜底抽薪,到那个时候,不仅南京会迅速沦陷,留守南京的十几个师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釜底抽薪?”冯圣法凛然道,“阿九,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十九摇了摇头,说道:“师座,看来你对蒋委员长还是缺乏足够的认识啊。”
冯圣法蹙了蹙眉,说道:“你小子,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直接说。”
徐十九道:“师座,这么说吧,南京其实也并不是不能守,外围工事尚算坚固,只要外围各师能够抱定必死之决心,城内各师再依托城垣工事乃至街巷建筑跟日军打巷战,还是大有可为的,既便南京最后沦陷,也势必会给日军造成极大杀伤。”
冯圣法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相信统帅部也是这么考虑的。”
徐十九道:“但就怕到时候蒋委员长脑袋一拍,又改主意了,淞沪会战的例子已经摆在那里,如果不是蒋委员长几次临时改变参谋部决定,战局又岂会如此不堪?别的不说,单说日军从金山卫登陆之后,若不是蒋委员长朝令夕改,如果我军能果断后撤,吴福、锡澄国防线又岂会这么快就失守,淞沪会战又岂会溃败如斯?”
冯圣法道:“阿九,南京保卫战跟淞沪会战不一样。”
“一样。”徐十九断然道,“师座,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赌外围工事支撑不过三天,而一旦外围工事失守、留守南京的十几个师有被全歼危险时,蒋委员长他必然会下令突围,到时候军心必然大乱,战局必将急转直下!”
冯圣法说道:“你这话可有些武断了。”
“武断?不,一点都不。”徐十九撇了撇嘴,嗤笑道,“蒋委员长的作风一贯如此,南京他当然想守,首都嘛,又是孙大炮陵寝所在,可他未必愿意为南京赔上十几个精锐师,一旦战局不顺利,临时改变决定完全是有可能的,这个,说好听些是首鼠两端、优柔寡断,说难听些那叫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放肆!”冯圣法勃然大怒,喝道,“注意你的言辞!
徐十九当即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刚才他是有些说顺嘴了,冯圣法看重他是没错,可不管怎样他终究是黄埔军校出来的学生,对蒋校长的尊敬已经融入了骨髓里,又岂能容忍徐十九如此肆意污蔑他心目当中至高无上的蒋校长?
冯圣法很快又压下了自己怒火,上前拍了拍徐十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阿九,你的观念真应该调整调整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何苦呢?你若是能够改变一下对领袖的观念以及态度,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够得到晋升
徐十九笑了笑,说道:“承蒙师座不弃,委以**第十九大队大队长的重任,卑职就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有志不在年高,杀敌又岂因位卑?”
冯圣法只能报以叹息,徐十九对蒋委员长的不满或者偏见已经融入骨髓之中,正如他冯圣法对蒋委员长的崇敬已经融入血液,这个根本就没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好在徐十九还算是顾大局、识大体,并未因为个人情感而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
当下冯圣法转移话题道:“这个赌不打也罢,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我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如何尽可能地调整好全师官兵的心态,眼下全师官兵都是牢骚满腹,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士气、斗志将荡然无存。”
徐十九也迅速摆脱了刚才的不愉快,建议道:“要想调整全师官兵的心态,首先要让他们吃好、睡好,如有可能的话,调几个戏班过来给他们唱几场堂会,除了这些,还得想办法ji起弟兄们的屈辱感、悲愤感,然后才能化悲愤为力量
冯圣法心头微动,沉声道:“你是说……哀兵必胜?”
“对,哀兵必胜。”徐十九道,“国土沦丧,同胞受辱,只要是人就会有屈辱感,南京是中国首都,南京失守,对于中国、对于中华民族来说更是莫大的耻辱,只要把道理跟弟兄们讲明白了,他们定是能够理解的,也定能化悲愤为力量,敢于跟日寇决一死战。”
冯圣法深以为然,又询问道:“如果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你能办好吗?”
“卑职定当尽心竭力操办此事。”徐十九顿了顿,又望着冯圣法很认真地说道,“不过师座,有句话我必须得提醒你,ji励哀兵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高级将领得以身作责,一旦高级将领带头逃跑,哀兵会垮得比想象中更快!”
冯圣法肃然道:“别人怎么样我不敢说,但我冯圣法,只要领袖不下令,就绝不会后退半步,誓死与南京共存亡。
徐十九心下叹了口气,就怕到时候你的领袖要下令啊,不过有了刚才的争执,这话徐十九终于是没有再说出口了。
回到十九大队的驻地,徐十九便把舒同文叫到了跟前。
“同文,我知道你口才好,听说以前在北大演讲时能把女生给说得嚎啕大哭,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大队长你说,什么任务?”舒同文挺起了自己胸膛,徐十九的话让他感到自己并不是废物,让他觉得自己对十九大队还是有用的。
徐十九道:“到南京城里去,用你的口才、用你的演讲发动南京百姓支援前线,我们需要担架队,需要运输队,更需要慰问团,如果你能把南京城内的戏班子给忽悠过来,我就向师座请功,无论如何也替你弄一块勋章。”
舒同文道:“我不要勋章,我要胶片,还要一个排的人手。”
“没问题,到时候我就是借钱也要给你买胶片。”徐十九道,“至于人手,我让高慎行带警卫排跟你去,顺便弄一台幻灯片放映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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