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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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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裳看着突然闯入的百里惜,过了会,脸色随即慌张起来,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糟了!”晚裳飞快的踏出房门,果不其然,一出门便看到一群人匆忙的进入南院,将整个院落堵的水泄不通。
一名摸样凶神恶煞的男人,身后是潮水般的身着黑衣的教众,“教主传令,活捉百里惜,违令者就地格杀。”
百里惜的神情未因突来的变故而有所改变,倒是聂子莺慌了手脚。一时引入的人马引起教内一阵不小的骚动。
“将他捉起来。”聂抒墨足音虽沈,却依旧声势赫赫,正站在雨中,也没打伞,就这么被雨林着。
百里惜站在房内,看着门外的一切,冷冷挑起眉,“敢问教主,百里惜何罪之有?”
“何罪?”聂抒墨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只是有了些头绪,即便只是怀疑,聂抒墨很清楚的明白此人不除必成后患。“假如你是凌兮凤,你就有罪!”
字字传入聂子莺耳中,百里惜不会是凌兮凤的,聂子莺有些不敢想下去,只要一想,他的心就会发颤。
聂子莺看向百里惜,有些不确定的叫道,“百里惜?”
百里惜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怎能能证明我是他?”
聂抒墨扬声道,“就凭你现下有恃无恐的态度,即使你不是凌兮凤,你也是他派来的人。”
百里惜看向聂子莺,黑目深若寒潭,“我说我不是凌兮凤,你可信?”
寂静持续了一会,两人凝视着彼此。聂子莺由衷的希望百里惜不会是凌兮凤,他笑笑,眉眼弯弯,轻声道,“当然信了,百里惜就是百里惜,你还说要一直陪着我。”
闻言,百里惜微挑嘴角,眉宇间雄姿英发,神采飞扬。
看着两人暧昧不明的视线,似是旁若无人般,聂抒墨笑容冷漠,一声令下,“昨夜被你跑了,今天可没那么容易。”
百里惜从容一笑,如风般飞出房间,直冲房外不断朝前涌上的人,其中不乏漠北内的顶尖高手,百里惜一点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阵起劲自他的周身掠过,涌在最前一群人顿时纷纷倒在地上。
见此情景,聂抒墨冷笑道,“还敢说你不是凌兮凤?”他与凌兮凤交过手,自知凌兮凤内力气劲到何程度,再加上此人举止谈吐,十有八九就是凌兮凤。
百里惜脸上迅速掠过一抹笑谑,继续迎上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刀光剑影的撕杀看的聂子莺心惊,“百里惜!”聂子莺神色担忧的大喊,嗓音中透着他的焦急,一双黑眸紧紧盯着百里惜的身形。
百里惜回眸望了聂子莺一眼,晚裳用力扯住聂子莺,生怕他一个激动会冲上前。就在这一刻,聂抒墨眯起冷眸,抽出剑,跃至百里惜身后,一剑刺下。
“百里惜!”聂子莺惶恐叫出声,却在下一刻,马上有一双柔软温热的手蒙住他的双眼。
晚裳遮住聂子莺的眼睛说道,“别看!”
聂子莺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着,耳边传进百里惜温和的声音。
“我想知道我在子墨心里是什么人?”
那个温柔的对他笑,温柔的总在安慰他,温柔的让他心安的百里惜。“重要的人,百里惜对我来说是个重要的人。”说着,聂子莺忽然发现了自己一直都没察觉到的东西,百里惜已经成了他心里第二个重要的人。
耳畔的纷乱声渐渐退去,遮住双眼的手忽然被拿开,眼前早已没了百里惜的声音。
“百里惜?”聂子莺恍然地唤道:“百里惜呢?”
晚裳淡淡道,“跑了。”
聂子莺闻言踌躇了一下,“跑了?”跑了就好,不过聂子莺并没高兴多久,晚裳道,“不过他背后被刺了一剑,还不知道能不能跑的掉。”
“百里惜,百里惜……”聂子莺站在房门口反复叫着他的名字,直到喉间埂咽。
晚裳见聂子莺神伤,微微动了动唇形,安慰道,“你别太难过……”
可是接下来的话被聂抒墨全数打断,他伸手一挥,命令道:“你下去!”
“是!”晚裳领命悄声退下。
见到聂抒墨,聂子莺立刻转身回房,不愿见到眼前的人。
聂抒墨冷声问道,“为什么不敢看我?”
聂子莺答道,“我为什么要看你?”
聂抒墨质问道,“你不敢看我,是因为你心虚,对吗?”
“心虚?”聂子莺不明白他何故说。
聂抒墨看着他的脸,本想招漠北的易容师为他卸下那张碍眼的人皮面具,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你不是说拿不下来吗?那百里惜一来,你就拿得下来了?”聂抒墨眼神冷如利剑,“你昨晚与百里惜会过面了吧?”除去他和百里惜,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人在漠北。
聂子莺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气愤,“你把百里惜怎么样了?”
“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先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聂抒墨挑起眉,若有所指道,“说,还一个女人是谁?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见到聂子莺脸上未干的泪迹,“有什么好哭的。”
聂子莺没有开口,以沉默来掩饰自己心中难受的情绪。不过他的心绪没有逃过聂抒墨的目光,“哭什么,他又没死。”聂抒墨冷冰冰的说道,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的表情竟有些不自觉的认真。
“真的?”聂子莺抬头正值疑惑,一听到‘死’字又开始眼睛隐隐酸痛。原本就俊逸略带柔弱的面庞更加上一丝惹人心疼的味道。
聂抒墨冷冽道,“若你不乖乖说实话,那就难说了。”见他为百里惜哭,聂抒墨心下有些不悦,感觉到心中有道火焰正在渐渐沸腾燃起,差点让他再次失控。
聂子莺楚起眉,无声注视着眼前冰冷的身影,咬住下唇,忍住想要对他的斥骂,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他定是万万不行的,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女人是谁。
聂抒墨见他楚眉不语,全当他还在犹豫,朗声道,“我只给你一日时间考虑。”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69
有点小卡,卡文的结果就是光纠结《啼莺》,忘了那两篇了。挤一挤还是有的,过了这章就好。
今天只更一篇,这篇会稍微更的比较多,算是弥补不能更的另一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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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还一直下着。
这是怎么回事?聂子莺只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太莫名。聂抒墨走后,聂子莺却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原来还是会害怕,害怕面对那个漠北教主。他就像支被迫按在箭弦上箭,房门口还有两个人把手着,一旦他跨出这个门,他们就提刀挡住他的去路,这摆明了就是在逼他就范。
转眼已经入夜,聂子莺灭了烛火,上了床榻,心里边编排着明日好令自己脱困的说词,边翻了个身准备入睡。恍惚之间,门外似乎有脚步声,聂子莺猛的从床上坐起,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了,哪还有半点声音。
也许是门外那两个看守,聂子莺重新躺下,不知过了多久,那阵脚步声又慢慢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些骇人,‘咯吱’一声,门被轻推开,聂子莺知道有人进来了,他闭着眼,不敢睁开。有只手轻轻的触上他的肩膀,摇了他一下,聂子莺依然闭着眼,生怕一睁开眼,就会看到什么妖魔鬼怪。
那只触上他肩膀的手,仿佛不见聂子莺睁开就不死心般,每隔一小会就轻摇他一下。聂子莺终于忍受不住那只恼人的手,而睁开了眼。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正站在他床畔,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眸眼在月光下顾盼生姿。
女人细语道,“跟我来!”语毕,也不管聂子莺是否有跟上,就出了房间。
聂子莺从床上坐起身,看着那人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透过房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在门口不远处便停了脚步,过了片刻,她依然不曾离去,似乎刻意在等聂子莺出来。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按耐不住,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出了房。而门口的守卫,早已不知去向。
一见聂子莺出来,她立刻迈开步子,出了南院。聂子莺紧跟其后,她这是要带他去哪?在错综的回廊,不知走了多久,当她的身影闪入湖庭小筑时,聂子莺这才觉得不对。
她的身影消失在小筑内一处门前,聂子莺站在不远处左右看了看,这里正是囚禁小双的地方,门外的守卫皆倒地而躺,若非听见那细微的鼾声,聂子莺差点以为他们死了。
走到门口,聂子莺鼓足勇气推开门,踏进黑暗房间,然后,就这样抬起了眼睛。月光从门外透入,带给黑暗的房间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而正是这微不足道的光,让聂子莺看清了眼前,刹那间,心蓦然冻结成冰,眼内有泪珠隐隐作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不曾踏足这件房间一步。
爱妻沈如画之位
为什么?为什么娘的牌位会在这里?聂子莺的身体忍不住渐渐僵硬,想起过去与沈如画之间的种种,他当然没忘,怎么可能忘了她。
房内的摆设很简洁,一张供台外,还有一张圆桌,桌旁放四只圆凳。桌放旁着几盘菜,还碗丝毫未动的白米饭。房间的最里面隐约可见一张床榻。
“谁?”
床位于暗光处,聂子莺看不清对方,但站在门口的聂子莺在月光的倾洒下被对方看的清清楚楚。
聂子莺朝前走了一步,只依稀看清一个人躺在床上。当聂子莺越走越近,那人的呼吸也变的急促,伸出手,企图朝他这边靠近。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房内实在太暗,令他什么都看不清,微微带着哭音,“这里好暗!”
一道哭音甚浓的声音传来,“桌上有蜡烛。”
闻言,聂子莺点燃烛火,合上门。火光一现,聂子莺立刻看清了床上的人。单薄的身子,煞白的脸色,在他的身上,聂子莺已经完全找不到他昔日蓬勃的朝气。
“少爷,你怎么来了?”小双神情带着丝惊慌的看向门口。
“他们似乎睡着了,我才敢进来的。”聂子莺安抚他,身手扶他起身。
“少爷你来做什么呢?”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胆怯,聂子莺的来意当下猜到几分,摸了摸瘫在床上无力的双腿,半晌,迟迟开口,“我不能离开这里。”
聂子莺不明道,“为什么?”
小双抬眸看了眼,正对床榻而放的灵位,又立刻垂下眼,他该如何告诉少爷这一切?小双哭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聂子莺慌了手脚,一同哭道,“别哭,别哭,谁欺负你,我就去帮你教训他,为你出气!”
小双幽声道,“如果,如果我说是你呢?”
聂子莺愕然抬头看他,他也在看他,聂子莺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不懂小双说这话什么意思。
小双眼含泪花,噗笑道,“少爷,我在逗你玩,你怎一点幽默感都没?”
聂子莺见着忽哭忽笑的小双,心下酸楚不已,再看一旁沈如画的灵位更是心字成灰,“娘的灵位怎么会在这?”
闻言,小双面容悲凄,他看着他,动了动唇,又摇摇头。
聂子莺问道,“小双,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聂子莺的模样依然是那么的纯善无辜,他怎么忍心他,五年前庄主并没死,他说这一生最大错误,便是生了少爷,又说,要将少爷囚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内,终日带着忏悔之心,每日一睁眼,入眼的便是夫人冷冰冰的灵位。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他一个人受苦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受苦,小双迟疑道,“我不知道,我一来这里,便看见夫人的灵位被摆放在此。”
聂子莺心中疑团未解,又见小双一脸悲伤之色,转而关切道,“你在这还好吗?”
小双摇摇头,又点点头,令人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他们不敢怠慢我,除了……”带着与聂子莺再次重缝的喜悦,小双忽然紧握住聂子莺的手,“少爷,今夜你别走好吗?”他觉得自己快被这死气沉沉的地方逼疯了,每个夜晚,几乎都是枕着恐惧入眠。
聂子莺有些担心外头的人会突然醒来,想到把自己引来这的神秘女人,外头的人应该不是单纯的困乏入眠而已,听漠北教主的口气,那个女人应该是同百里惜一道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帮助自己就不奇怪了。
迟疑许久,聂子莺道,“我只能留一会,若门外的人醒了就麻烦了。”虽然不知他们何时会醒来,但至少这一时半刻是不会醒的。
小双靠着床,却是一点不困,丝毫睡意也没有,“少爷。”
聂子莺趴在床畔,“怎么了?”
即使房内点了烛火,仍驱不走一室的寒意,而那寒意正是来自沈如画的灵位,透着刺人的寒意,刺入心骨。
“少爷,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变成那一块冰冷漆黑的牌额。”
“是人,都会有那么一天的。”
“少爷,你说做人有什么好?”
“做人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不是人也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
聂子莺最终还是没能明白小双的话,在聂子莺的想法里,只要他成了人,聂抒墨就会爱他了。他始终都不明白,并非他成了人,聂抒墨就会爱他。
小双红了眼圈,“少爷,你别管我了。”他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不,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倒是少爷走的越远越好!”说着,已是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当两人难分难舍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
小双急忙道,“少爷,快吹蜡烛!”
聂子莺应声吹灭烛火,房内又恢复之前的黑暗。
“喂,居然敢当值的时候睡觉,都不要命了?”
一阵踢喊的声音过后,又陆续响起几道粗旷并带着一丝困倦的声音,“我怎么睡着了?”
“怎么睡着了?你问我,我怎么去问谁!”
随即,房门被打开,借着月光,守卫朝里面看了眼,确定里头的人还在后,立马关了门。
聂子莺躺在床的里侧,即使门外已陷入安静,也没有再爬起来,若没料错,除非那神秘女人再次出手,不然这会他别想若无其事的出这个门。只是这样一来,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聂子莺盯着漆黑的周遭,看不见任何一物,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沈如画的灵位在床的正前方看着他,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令人无法喘息,恐惧感突袭,无边的黑茫茫顿时袭上他的心头。两人躺在床上都没再开口,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并没睡着。
小双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怕吗?”
聂子莺没马上回答,但他不安稳的呼吸声已经替他回答了小双的话。
“这样会好些吧?”小双伸手握住聂子莺的手,平静说道,“一开始,我也像你这么害怕。不过夫人生前是个极温柔极好的人,想象成她在床前保护我们就好了。”
对于沈如画,聂子莺心中有愧,他心虚极了,即使手被小双握着,仍忍不住轻颤,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小双和沈如画的灵位关在一起,聂子莺呜咽一声,挣开了小双的手,将整个人蒙进被子。
“少爷?”小双轻唤一声,幸好被关在这的人是自己,若换了少爷定比自己还痛不欲生,“少爷,你再忍忍,每日午时,他们会交班。”
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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