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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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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兮凤悠悠道,“子莺,还记得聂抒墨死在漠北教外时,你不是对漠北恨之入骨,曾有一度想为聂抒墨报仇吗?你既然可以为聂抒墨报仇,又为何不能为百里惜报仇?除非在你前面撒谎,在你心里他们并不是一样重要!”
迎面而来风翻动着聂子莺的衣袍,他纹丝不动的站着,低下的头遮掩住了脸上的情绪,凌兮凤的话问得他措手不及。只听凌兮凤又道,“子莺,你该明白,他是为了你,才暴露了身份。”
难过,自责,自责自己连累了百里惜,如果杀百里惜的人,不是聂抒墨,他定会为他报仇。像是洞悉聂子莺的想法,凌兮凤道,“子莺,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向聂抒墨下手的。”过了片刻,凌兮凤又道,“你应该已经知道,聂抒墨并没死。”
闻言,聂子莺点头。
凌兮凤道,“子莺,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但是你绝不能暴露你的身份,你能答应吗?”
聂子莺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凌兮凤又是一声轻笑,“既然这样,那么走吧。”
聂子莺问道,“去哪?”
凌兮凤微笑道:“不走?那你打算在这园子里待到什么时候?”掩在宽袖之下的手牵住了聂子莺,拉了他径往院外走。
走了会,聂子莺又觉不对,这不是回去的方向。聂子莺停下脚步,不愿再跟着凌兮凤走。凌兮凤跟着停下,说道,“我带你去见聂抒墨。”
“不去。”毫无疑问,聂子莺有些怕聂抒墨,何况他杀了百里惜,自那日后,没再见过他,现在要去见他,聂子莺还没做好准备。
“你不是对他朝思夜想吗?”闻言,凌兮凤讽刺的笑了,“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个打击对你很大吗?”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得令一切物是人非,短得令人刻骨铭心。
聂子莺先是无声哭泣,然后是无声而笑,笑中含泪。
凌兮凤看着聂子莺忽哭忽笑的神情,知道他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有聂抒墨,才能令他露出这般的神情,这般的深情。
凌兮凤看着聂子莺,“子莺,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这么容易哭,这么容易笑。”
聂抒墨是变了,可爱一个人,即便那人罪大恶极,也会义无返顾去爱,聂子莺口口声声的爱,这样的孩子心性,真的是爱吗?
也许他对聂抒墨的执迷,是真的爱聂抒墨,也许,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也许,只是聂子莺固执了这么多年,不愿服输。
那么自己呢?又是为何这般想得到聂子莺?凌兮凤心中凄凉一笑,其实他同聂子莺是一样的。
替聂子莺抹了抹眼泪,凌兮凤继续牵着他朝前走,一路上,他的步伐故意放慢,路过长廊,花树,楼阁。凌兮凤始终一副看似无事的姿态,他非常清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点一点拔除聂子莺心中已然根生的情素,即使拔不掉,除不去,也要让它渐渐萧瑟,干涸,最后枯败。
宴厅内,壁柱上刻着的华丽图腾,墙壁上的巨大灯盏,照得一室如同白昼,高座上,聂抒墨如完美的雕像般坐在最高处,冷眸环视周围。“人都到齐了吗?”
总管回道,“只差凌盟主了。”
聂抒墨不悦道,“怎么?他没来吗?”
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不会大肆铺张宴请凌兮凤前来一会。他中毒了,在不知不觉下,不管是不是凌兮凤搞的鬼,没解毒前,他必须想办法牵制住凌兮凤才行。
在聂抒墨的视线环绕厅内一周后,最终停在门口刚进入的两道身影。
待两人走近,聂抒墨了眼凌兮凤身侧的聂子莺,不解他们为何会在一块,即使他是凌兮凤派入漠北的探子,也不该如此大刺刺公然与凌兮凤暴露于自己面前。
见状,聂抒墨试探道,“聂子墨,你认识凌盟主?”
“我们……”聂抒墨的问题令聂子莺难以回答,该如何解释两人的关系才好?少顷,聂子莺学着江湖人恭维道,“我……久闻凌盟主大名,龙姿凤彩,着实令我万分景仰,今日在门外误打误撞有幸一睹盟主英姿,果真不同凡响!……”
聂抒墨眼带几分不信之色,将眸光转向凌兮凤。
没料到聂子莺会如此回答,凌兮凤薄唇扬起,盯着聂子莺半晌,脸上笑意一直未退。“是啊。只是门外偶遇罢了,又令我觉得一见如故,我就擅做主张把他带进来了,聂教主不会怪我吧?”
聂抒墨作笑道,“当然不会。”
凌兮凤转而故意朝聂抒墨问道,“我还不知他是?看他的着装应是教中有身份的人吧。
有身份的人?聂抒墨挑了挑眉,朝聂子莺投去打量的目光,月牙色衣袍,袍角以银线如泼墨般勾画出数朵小巧绽放的兰花,如昼灯盏下,呈现淡淡光泽,空谷幽香。再看一旁凌兮凤,一袭白色衣袍,袍角银线勾勒出朵银莲,淡雅无比。两人站在一起,仿若画卷。
聂抒墨心中哼道,莫非这两人有真有什么私情不成,连穿衣裳都这么默契。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76
凌兮凤再次开口道,“聂教主,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聂抒墨微勾唇角,有意嘲弄般,随口道,“他是我养的小猫。”
“小猫?”凌兮凤似笑非笑着,抬手拂过聂子莺耳际的发,对着聂子莺轻问,“小猫儿,你家主人可宠你?”
聂子莺微楚眉黛,心知凌兮凤是故意这么问自己的。
见聂子莺不语,凌兮凤笑道,“宠就宠,不宠就不宠,为何露出这般苦恼的表情呢?”
聂抒墨眼微眯,眼前两人的举止,实在不像初次见面适才在门外偶遇。聂抒墨不着声色,
开口道,“入座吧。”
凌兮凤笑道,“这只猫儿,着实讨喜,不如就座我身旁,如何?”虽是问着,但根本不容聂子莺回答,就被凌兮凤带向一旁的座位入坐。
作为上宾,凌兮凤的作为仅次聂抒墨,舒适的靠上檀木椅,凌兮凤静斟一杯酒,眼角的余光偶尔若无其事的飘向聂抒墨,仿佛看穿了聂抒墨心中的算盘。
察觉凌兮凤投来的目光,聂抒墨举杯朝他示意,凌兮凤微微一笑,举杯饮尽。凌兮凤心中暗忖,要不要随了聂抒墨的心意呢?
虽是宴席,但宴上的人数并不很多,这倒让聂子莺有些意外,因为人数的关系,使整个宴会冷清不少,虽然有许多能歌善舞的女伶,仍无法使气氛热络起来。再看聂抒墨与凌兮凤两人很少同对方说话,也就敬了几次酒而已,偶尔的交谈,也尽显客套。
宴会的气氛有点压抑,根本感觉不出一点热闹与喜气,聂子莺不知聂抒墨为何宴请凌兮凤,不过,心下明白聂抒墨定是在算计什么,可是,明知是场鸿门宴,凌兮凤为何还要前来?
凌兮凤静静的坐着饮酒,仿似心不在焉,一点都不知自己身处险境。不过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
凌兮凤端起杯酒,触唇浅抿,笑道,“今日一见,漠北果然如传言所说,别具一格,气势如宏,其中园林更是恍若世外。令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呢。”
聂抒墨勾唇道,“既然凌盟主如此流连,那就别走了。”
凌兮凤笑道,“我正有此意,漠北景致甚好,令我真不想走了。”
聂抒墨脸上笑容间萦绕一丝邪魅,“不如留下小住几日可好。”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语毕,凌兮凤的眼神有意无意看向聂子莺,说道,“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聂教主的小猫实在讨人喜欢,在此小住期间,我想让其作陪,可否?”
闻言,聂抒墨静静的注视着凌兮凤,不知在想些什么,偶然皱眉,目光在凌兮凤与聂子莺之间来回穿梭,心下费解,一来不确定两人究竟何关系,二来凌兮凤竟主动提出留在漠北,三来,凌兮凤的态度有恃无恐,应是有备而来。
聂抒墨慢条斯理道,“我是无所谓,只要他同意就好。”语毕,将两人脸上细致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可琢磨,还是有得磨,都只是时间罢了。
凌兮凤抬头看向聂子莺,等着聂子莺的回答。三个人之间发生微妙的变化,大厅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安静的令人不安。聂子莺朝聂抒墨看去,聂抒墨面无表情的回看了他一眼,似乎因为凌兮凤突来的要求,聂抒墨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聂子莺,嘴唇抿得紧紧的。
聂子莺发现自以为早已麻木的心又痛了,慢慢开口道,“但凭教主吩咐。”绕了一圈,聂子莺又把决定权丢回给了聂抒墨。
聂抒墨看了聂子莺一会后,心中经过考量,有了新的想法,开口道,“来者皆是客,我又怎能拒绝凌盟主的要求,就这样决定了。”
宴会又进行了会,气氛越发压抑,凌兮凤起身朝聂抒墨客套了几句,说是有些累了,便拉着聂子莺离开了宴厅。
聂子莺回到房间,将门合上,暗笑自己真是个傻瓜。
聂子莺知道,不用凌兮凤再多说,答案已经很清楚了。爱情大概就是如此,不是舍弃就是拥有。
他看着凌兮凤,持续沉默着,凌兮凤知道聂子莺动摇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反正,他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你,你也不曾属于过他。”
原来任何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好,美好的依然美好,该毁灭的依然逃不出定数,归于毁灭。聂子莺像是认命般说道,“我知道了。”
可是,然后呢?放弃以后,他该做什么?继续和凌兮凤在一起吗?
凌兮凤手一揽,将聂子莺困入自己怀里,轻声细语道,“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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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兮凤手一揽,将聂子莺困入自己怀里,轻声细语道,“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
多好听的一句誓言,尤其在经过刚刚宴会上的事后,这句话听在聂子莺耳里格外悦耳。
白云永远漂浮在天空的心里,天空永远映在大海的心里,大海永远流淌在大地的心里。
那么他在谁的心里?
聂子莺伏在凌兮凤的怀中,感觉自己似乎拥有了天长地久,心上被划开的那道伤口,仿佛没有刚才那么疼了,让他有点不想离开这个令他超思暮想着要逃离的怀抱了。
一时间,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聂子莺抬眸看着他,凌兮凤也看着他,两个人相互注视着。聂子莺还未反应过来,凌兮凤已伸手紧紧按住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瓣,势
如狂风暴雨一般。
按照以往,聂子莺应该推开他的,但是他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跟他纠缠在一起,更有种莫名的躁动。
慢慢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厮缠许久,仿佛天长地久,凌兮凤离开他的唇瓣,聂子莺还没缓过神,恍恍惚惚的,胸膛仍旧起伏不停。凌兮凤抚着他的胸口,企图让他好受些。
本是让人平静的动作,在此时,却令聂子莺呼吸更加急促起来,身上不安的躁动好象更明显了。凌兮凤低头看着聂子莺,正想问感觉有没有好些,却听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眉微皱,“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聂子莺摇摇头,这个怀抱仿若百里惜,令人顿升暖意,不自觉朝凌兮凤的怀里钻,想得到更多的安慰。凌兮凤似乎在某些方面越来越像百里惜了?聂子莺心里回想着百里惜的一点一滴,想着想着,忽然忆起昨夜那个羞人的梦,聂子莺抬头看着凌兮凤,记得聂抒墨提过百里惜可能是凌兮凤,而凌兮凤又说百里惜是他派来的,但是……
他怎么就那么后知后觉,聂子莺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都可以易容的天衣无缝,更何况对象是心思甚密的凌兮凤,聂子莺沉浸在思绪里,左右摇摆不定,百里惜身上有太多令他看不透的迷团,就像他看不明白凌兮凤一样。
如果凌兮凤是百里惜,那么,那个死去的百里惜又怎么解释?
聂子莺揪着凌兮凤的衣襟,语气带着一丝惶然,“凌兮凤,听说漠北有条密道。”
凌兮凤双眸微眯起,听着聂子莺突然冒出的话,“怎么了?”
聂子莺眸光焦灼道,“等救了小双,我们一起走吧?”
凌兮凤眸中略过丝不明之意,“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聂子莺摇头道,“就是突然想提。”
“是吗?”凌兮凤会心一笑,即刻,洞悉了聂子莺的想法,敏锐地感觉他是想试探他,“子莺,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是很急着逃开我吗?”
聂子莺被问得局促,他并不是真的想和凌兮凤走。
凌兮凤一张俊颜浅笑,笑睨着聂子莺道,“第一我不会帮你救人,第二我暂时不会带你走,第三我不知道什么秘道。”
难道他想错了?聂子莺还是有些几分不信,不管凌兮凤是不是百里惜,若百里惜是凌兮凤的人,凌兮凤又怎会不知秘道的事?聂子莺问道,“百里惜说过有条秘道的。”
他果然是在试探他,凌兮凤语气轻淡道,“是吗?他可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聂子莺眉心紧扣,凌兮凤低头,在聂子莺的唇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一个聂抒墨就已经够我头疼了,现下你又来个百里惜,你这是在折磨我吗?”
凌兮凤虽是柔声,却透了一丝漠然。“不过幸好,百里惜死了。”
闻言,聂子莺伤心的低下头。
“你是不是爱上百里惜了?”凌兮凤唇勾起笑,“你是我的,我不习惯我的人心里还有别人,尤其你心里的人还止一个人。”
聂子莺心虚道,“不知道……”他只觉得百里惜很重要,但没想过对百里惜的感情是什么。
凌兮凤笑笑,从聂子莺的态度上,大致知道了他对百里惜的感情。如今百里惜的身份已被聂抒墨识破,这一切只能在百里惜的死上画下句号。
凌兮凤捧起凌兮凤脸蛋,温柔地开口道,“别去想百里惜了。”唇轻轻地吻着聂子莺的耳侧,“听见了没?”
耳朵在凌兮凤的轻啄下热了起来,聂子莺粉晕脖颈,有些慌乱地闪躲着凌兮凤亲昵的举止,见到聂子莺羞涩的样子,凌兮凤低下头又吻住他,这次的吻不像前面那样热切如火,宛如暖风般无限温柔,彻底吹走了聂子莺所有的抗拒,令他无可奈何地轻喘,也令凌兮凤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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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子~的春天要来了……恩恩……就是这样……^^ 早点让子莺爱上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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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吻依旧,凌兮凤右手往下扯解聂子莺的的衣带,将衣衫褪至手肘,露出他的肩头和胸膛,黯墨夜幕下倾泻的月牙光色透过窗而过,笼罩在他身上。
聂子莺仰起头,慢慢深陷在唇舌的触感中,仰起颈子接受吮吻。
放开聂子莺的唇,凌兮凤俊美的面上带着浅笑,感觉聂子莺并不是那么抵触他,又动了几分心念,修长的手指滑上他的肩膀反复抚摸,深邃的双眸在半裸的身子上流连徘徊。凌兮凤再一次吻住他,吮缠,如此深吻,凌兮凤感觉的到他正一点点地夺走聂子莺的气力。
舌头禁受不住多次的百般纠缠,却又下意识的追随着对方的动作,终于,口中的软舌退了出去,让聂子莺得到喘息的机会,深吻过后,红晕迅速飞上双颊,衣服半挂在身上。
肩上的手指移至锁骨处,往下,捻起乳珠,在指尖搓捏下,渐渐变得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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