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国史-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维等闻诸葛瞻败,未知后主消息,乃引军东入巴郡。钟会进军到涪,遣胡烈等追维。维至郪(今四川三台县南),得后主令降敕命,乃命兵士放下武器,送节传于胡烈,自从东道与廖化、张翼、董厥等同往降会。蜀将士咸怒,拔刀斫石。钟会厚待维等,皆还其印绶节盖。
钟会手握重兵,内有异志。姜维知之,欲先构成祸乱,然后乘机杀会复汉。由是会、维二人情好欢甚。会颇忌邓艾,乃与监军卫瓘密告艾有反状。魏咸熙元年(264年),司马昭令以槛车征艾。艾既败,会独统大众,威震西土,遂决意谋反,欲使姜维将五万人出斜谷为前驱。会自将大众随其后。姜维劝会尽杀北来诸将,会犹豫未决。时事已泄露,魏将士忿怒,争往杀会。姜维率会左右战,维、会皆被杀,会将士死者数百人。卫瓘部分诸将,数日乃定。邓艾本营将士追出艾于槛车。卫瓘自以与会共陷艾,恐为己祸,乃遣兵袭艾,斩艾父子于绵竹西。蜀后主刘禅举家东迁洛阳,被封为安乐县公。
蜀自建安十九年(214年)夏刘备攻克成都,至景耀六年(263年)冬,刘禅向邓艾投降,共历年四十九。
三、司马氏代魏成晋
前面说过,司马懿杀曹爽之后,魏国大权已归司马氏掌握。接着,司马氏父子又镇压了反对派的各种反抗活动,威权更盛。特别是司马昭掌权时,百官任用,皆由其自定。魏帝曹髦不胜其忿,对几位大臣说:“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不久,魏帝亲率宫中卫士、僮仆数百人讨司马昭,但事前消息走露,结果被司马昭杀害,时在景元元年(260年)。司马昭另立曹操之孙、燕王曹宇之子曹奂为帝。灭蜀后一年,即咸熙元年(264年),司马昭进封晋王,并加九锡。咸熙二年(265年),司马昭建天子旌旗,其世子改称太子。是年八月司马昭病死,长子(太子)司马炎继立为晋王。同年十二月,司马炎废魏帝自立,国号晋,年号泰始。是为晋武帝。
魏自建安十八年(213年)建国,至咸熙二年(265年)名实俱亡,历时五十二年。若自曹丕代汉元年算起,则历时四十五年(220至265年)。
一、诸葛恪辅政及孙峻、孙綝相继专权
吴太元元年(251年),孙权得了风疾,太子孙亮年始九岁,需要物色一个精干而可靠的辅政大臣。当时以大将军诸葛恪的声望最高,官为侍中的宗室孙峻向孙权推荐恪,权“嫌恪刚愎自用”,但又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于是召恪从武昌回朝。恪动身前,和他共同镇守武昌的上大将军吕岱告诫说:“世方多难,子每事必十思”。恪答曰:“昔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夫子曰:‘再思可矣。’今君令恪十思,明恪之劣也”。吕岱见恪这样拒谏,就再不开口。别人也都说吕岱的话是过分了。实际上,针对当时吴国内部各种矛盾交织复杂的情况,吕岱提醒诸葛恪办事要十分谨慎,是完全正确和必要的。
孙权除了让诸葛恪为首辅,总统军国重事外,还嘱托了几位协助辅政的大臣,即中书令孙弘、太常滕胤、侍中孙峻、将军吕据。吴太元二年(252年)四月,孙权死,享年七十一岁。孙亮即位,改元建兴。孙弘与诸葛恪平素就不和,惧为恪所治,当孙权尚未埋葬时,孙弘就打算先下手诛诸葛恪。孙峻告诉了恪,恪杀弘。恪既辅政,“罢视听,息校官,原逋责,除关税,事崇恩泽,众莫不悦。恪每出入,百姓延颈,思见其状”。说明诸葛恪当时威望颇高。但恪未能利用这样有利的因素,整顿内部,以安基固本,他对吴国内部宗室强族山头林立所给自己带来的潜在危险,并未顾及,而一味想效法其叔诸葛亮决志北伐的宏图。他辅政不久就率众到东兴(今安徽巢县东南四十里),重新修筑孙权时所作大隄,左右依山,夹筑两城,使将军全端守西城,都尉留略守东城,各留千人,自己引军退还。
是年底,魏以吴军入其境内,耻于受辱,命大将胡遵、诸葛诞率众七万攻东兴。诸葛恪将兵四万,晨夜赴援。魏军造作浮桥,分兵进攻,两城高峻,不能攻下。吴援军赶到,诸葛恪使丁奉、吕据、留赞、唐咨为前部,俱从山西上。丁奉谓诸将:“今诸军行缓,若敌据便地,则难以争锋”。于是他带领麾下三千人抢先进军。时刮北风,丁奉举帆二日,即至东关,遂据徐塘。时天寒下雪,胡遵等方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谓部属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于是兵皆解铠,放下戟矛,但持短兵,裸身攀堨。魏兵望见,觉得可笑,未加理睬。吴兵因得迅速进逼魏营,横冲直撞,登时破魏前屯。吕据等继至,魏军惊惶万状,争渡浮桥逃走,桥被踩坏,兵士或落于水,更相蹈藉,死者数万。魏将桓嘉及故吴叛将韩综(韩当子)均被杀。吴军获车马牛骡驴各以千数,资器山积,振旅而还。
诸葛恪本来就有傲气,经过此次大捷,更滋长了轻敌之心。次年(253年)春,复欲出军攻魏,“诸大臣以为数出疲劳,同辞谏恪,恪不听”。终于违众出师,大发州郡二十万众,百姓骚动,始失人心。恪进军淮南,包围新城,打算于魏救兵到来时,与之决战。魏太尉司马孚督诸军二十万前来,采取按兵固守的策略。新城虽城小兵寡,但极坚固,吴兵围攻连月不下。时值盛暑,士兵疲困,加之饮水泻肚、流肿,病者大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报告病情,恪以为诈,欲杀之,于是无人敢言。魏人伺知吴兵已疲,乃进救兵。恪始下令班师,士卒伤病,跌倒路途,或顿仆沟壑,或被略获,死者凄惨,存者哀痛。而恪晏然自若,停住江洲一月,由此众庶失望,怨声大兴。
恪既归,对己之处境,仍无察觉,仍“愈治威严,多所罪责”。孙峻因民之多怨,众之所嫌,搆恪“欲为变”,假称奉幼主诏令,诱恪入宫而杀之。于是大权落于孙峻之手。孙峻系孙坚季弟孙静的曾孙,本拥戴诸葛恪,后见恪有隙可乘,又杀恪,自为丞相、大将军,督中外诸军事。峻素无名德业绩,徒以宗室被用。他既得意,骄淫阴险,多杀滥害,朝臣侧目,士人失望,反抗者众,政局更加动荡不安。
孙亮太平元年(256年),孙峻遇暴疾,以后事付从弟偏将军孙綝。骠骑将军吕据闻孙綝代峻辅政,怒而与大司马滕胤谋废綝,失败被杀。綝迁大将军,骄虐更甚。孙綝从弟宪与将军王惇亦谋杀綝,事泄遇害。
吴太平二年(257年),吴主亮年十六,始亲政事,对孙綝所上表章,多加难问。亮还调集兵家子弟三千余人,选大将子弟年少有勇力者使将之,日于苑中教习。言:“吾立此军,欲与之俱长”。这就更引起了孙綝的疑惧。綝称疾不朝,使其四弟分领禁卫诸营,以加强对朝廷的控制。于是吴主亮与孙綝的矛盾更趋尖锐。亮与亲近图杀孙綝,但事泄失败,被綝废为会稽王。
永安元年(258年),孙綝迎立孙权第六子、二十四岁的琅邪王孙休为帝。休进封綝为丞相,“綝一门五侯,皆典禁兵,权倾人主,自吴国朝巨未尝有也”。孙休面对孙綝专横威逼的情况,外示迎合顺从,恩宠有加,暗中同亲信张布等筹划除綝之计,终于腊会日綝入朝时,以殿上宿卫兵杀綝。
孙休在位时,对于减轻人民兵役、劳役和田租负担,尚知注意。他“志善好学”,但不能选用良才,改革弊政,只重用自己的旧臣濮阳兴、张布。二人“皆贵宠用事;布典宫省,兴关军国,以佞巧更相表里,吴人失望。”元兴元年(264年),孙休卧病,口不能言,以手书呼丞相濮阳兴入,休把兴臂,指子以托之。不数日,休死,年三十,谥曰景帝,群臣尊朱皇后为皇太后。
二、孙晧的暴政
孙休死时,蜀汉刚亡,交趾又叛吴降魏,举国恐惧,欲立长君。左典军万彧尝为乌程令,与乌程侯孙晧相善,屡向濮阳兴、张布称述“晧之才识明断,长沙桓王之俦也,又加之好学,奉遵法度”。兴、布请示朱太后,欲以晧为嗣。太后曰:“我寡妇人,安知社稷之虑,苟吴国无陨,宗庙有赖,可矣”。于是迎晧为帝,时年二十三。改元元兴(魏咸熙元年;公元264年)。
孙晧刚即位,还作了一些“恤士民,开仓廪,振贫乏”的事。但没有多久,他骄暴淫奢的本性就显露出来,迅速失去人心,濮阳兴、张布也暗自懊悔。佞人乘机向晧进谗,于是晧诛兴、布。晧的统治牢固后,更肆无忌惮。在他统治的十六七年中,暴虐害民之事,史不绝书,今举其主要罪状如下:
(1)征调繁苛。《三国志》卷65《贺邵传》载邵向晧上疏言:
陛下……登位以来,法禁转苛,赋调益繁,中宫内竖,分布州郡,横兴事役,竞造奸利,百姓罹杼轴之困,黎民罢无已之求,老弱饥寒,家户菜色。而所在长吏,迫畏罪负,严法峻刑,苦民求办。是以人力不堪,家户离散。
同卷《华覈传》载覈上疏,亦言农民役税负担之重曰:
都下诸官……不计民力,辄与近期,长吏畏罪,昼夜催民,委舍佃事,遑赴会日,定送到都,或蕴积不用,而徒使百姓消失农时。到秋收月,督其限入,夺其播殖之时,而责其今年之税,如有逋悬,则籍没财物,故家户贫困,衣食不足。
(2)穷奢极淫。《三国志》卷61《陆凯传》载凯上疏言:
今中宫万数,不备嫔嫱,外多鳏夫,女吟于中……陛下征调州郡,竭民财力,土被玄黄,宫有朱紫……宫女旷积,而黄门复走州郡,条牒民女,有钱则舍,无钱则取,怨呼道路,母子死诀。
《三国志》卷65《贺邵传》载邵上疏言:
今国无一年之储,家无经月之畜,而后宫之中坐食者万有余人,内有离旷之怨,外有损耗之费,使库廪空于无用,士民饥于糟糠。
《三国志》卷50《妃嫔·孙晧滕夫人传》注引《江表传》:
晧又使黄门备行州郡,科取将吏家女。其二千石大臣子女,皆当岁岁言名,年十五六一简阅,简阅不中,乃得出嫁。后宫千数,而采择无已。
(3)残暴杀人。《三国志》卷48《三嗣主·孙皓传》:
晧每宴会群臣,无不咸令沈醉。置……司过之吏,宴罢之后,各奏其阙失,迕视(晧恶人视己,群臣侍见,莫敢举目)之咎,谬言之愆,罔有不举。大者即加威刑,小者辄以为罪。后宫数千,而采择无已。又激水入宫,宫人有不合意者,辄杀流之。或凿人之眼。
陈寿在《孙晧传》评曰:
晧之淫刑所滥,陨毙流黜者,盖不可胜数。是以群下人人惴恐,皆日日以冀,朝不谋夕……况晧凶顽,肆行残暴,忠谏者诛,谗谀者进,虐用其民,穷淫极侈,宜腰首分离,以谢百姓。
(4)任奸虐贤。《三国志》卷65《贺邵传》载邵上疏谏曰:
自顷年以来,朝列纷错,真伪相贸,上下空任,文武旷位,外无山岳之镇,内无拾遗之臣;佞谀之徒,拊翼天飞,干弄朝威,盗窃荣利,而忠良排坠,信臣被害。……严刑法以禁直辞,黜善士以逆谏臣,任者以退为幸,居者以出为福。
《资治通鉴》卷80晋武帝泰始九年(273年)载:
湘东太守张咏不出算缗,吴主就在所斩之,徇首诸郡。会稽太守车浚公清有政绩,值郡旱饥,表求赈贷,吴主以为收私恩,遣使枭首。尚书熊睦微有所谏,吴主以刀镮撞杀之,身无完肌(《通鉴》胡注:“史详言吴主之昏虐”)。《三国志》卷53《薛综传》末注引干宝《晋纪》:
(晋武帝)从容问(薛)莹曰:“孙皓之所以亡者何也?”莹对曰:“晧之君吴也,昵近小人,刑罚妄加,大臣大将,无所亲信,人人忧恐,各不自保,危亡之隙,实由于此。”
总之,吴在孙晧的残暴统治下,民不堪命,险象环生。只是当时赖有陆抗、陆凯、陆胤、施绩、范慎、丁奉、钟离斐、孟宗、丁固、楼玄、贺邵等文武大臣匡辅军政,还能支撑一时。其中最能身系安危、为国干城的是镇守荆州西疆的陆抗。
三、陆抗镇守荆州
陆抗是孙策的外孙,赤乌八年(245年)抗父逊死时,年始二十,拜建武校尉,领父兵五千人。陆抗从荆州送葬回吴时,孙权把杨竺所揭发陆逊的二十件事诘问抗,抗逐条解答,权对逊的怀疑得以基本消除。次年(246年),迁立节中郎将,与诸葛恪换屯柴桑,抗临去,皆更修缮城围、墙屋,居庐桑果,均无损伤。恪至屯,俨然若新。而恪柴桑故屯,颇有毁坏。太元元年(251年),抗到建业治病,病愈当还。孙权涕泣与别,谓曰:“吾前听用谗言,与汝父大义不笃,以此负汝。前后所问,一焚灭之,莫令人见也”。孙休时,拜抗镇军将军,都督西陵,管辖自关羽濑(今湖南益阳西)至白帝城一带防线。孙晧即位,加抗镇军大将军。建衡元年(269年),大司马施绩死,拜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治乐乡(今湖北松滋县东北)。史言抗“贞亮筹干,咸有父风”。荆州屏藩上流,面对强敌,抗行军御敌,虽少大胜,亦无负败。孙晧凤凰元年(272年),发生了西陵督步阐据城降晋的事。抗闻,赶紧部署诸军奔赴西陵,令自赤溪(今湖北远安县)至故市(今宜昌市)更筑严围,内以围阐,外以御敌。昼夜督催,如敌已至。诸将皆谏抗:“今乘三军之锐,急速攻阐,及晋救至,城必可拔。何事于围,而疲弊士民之力乎?”抗曰:“此城地势既固,粮谷又足,且所缮修备御之具,皆抗所规划。今城既非可速克,且北救必至,至而无备,表里受敌,何以御之?”诸将一再请求攻阐,抗为服众,听令一攻,攻果无利。外围刚修好,晋车骑将军羊祜引军向江陵,诸将以为宜援江陵,而不必急于收复西陵。抗曰:“江陵城固兵足,无所忧患,假令敌没江陵,必不能守,所损者小,如使西陵槃结,则南山群夷皆当扰动,则所忧虑,难可竟言也。吾拟弃江陵而赴西陵,况江陵牢固乎?”于是抗身率三军,利用新筑的围抗拒晋荆州刺史杨肇等援军。将军朱乔、营都督俞赞亡诣杨肇。抗曰:“赞,军中旧吏,知吾虚实者,吾常虑夷兵素不简练,若敌攻围,必先此处。”即夜易夷民,皆以旧将充之。明日,杨肇果攻旧夷兵防线。抗命猛烈还击,矢石雨下,肇军伤亡甚众。相持经月,肇计穷夜遁。羊祜等军皆撤还。抗遂陷西陵城,诛阐及其族。然后东还乐乡。虽获大胜,貌无矜色,谦冲如常,故得将士欢心。
陆抗镇守荆州,不仅为吴保住了半壁江山,他和晋将羊祜的来往也给史书上留下了两个敌对将帅在某些方面相互信任的佳话。
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每修德信以怀吴人,降者去留皆听自由,然降者并不因此减少。有人掠吴二儿,祜遣送还其家,后儿之父亦率其属随吴将夏详、邵凯等来降。吴将邓香到夏口虏掠,祜俘而宥之。香感恩,率部曲降。祜每与吴交兵,克日方战,不用诈谋掩袭。祜行军至吴境,所刈人穀,皆计价偿还。每游猎江、沔,常在晋境停止,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被晋兵捕获者,皆送还之。于是吴边人翕然悦服,称之为羊公而不名。祜与陆抗相对,使命常通。抗称“祜之德量,虽乐毅、诸葛孔明不能过也”。抗尝病,祜馈之药,抗服之无疑心。人多谏抗,抗曰:“羊祜岂酖人者!”抗每告其将吏曰:“彼专为德,我专为暴,是不战而自服也。各保分界而已,无求细利”。孙晧闻抗与祜交和,以诘抗,抗答:“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况大国乎!臣不如此,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