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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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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上以残暗失君道,下以笃固尽臣节。臣节尽而死之,则为杀身以成仁,去之

不为求生以害仁也。顺、桓之间,国统三绝,太后称制,贼臣虎视。李固据位持

重,以争大义,确乎而不可夺。岂不知守节之触祸,耻夫覆折之伤任也。观其发

正辞,及所遗梁冀书,虽机失谋乖,犹恋恋而不能已。至矣哉,社稷之心乎!其

顾视胡广、赵戒,犹粪土也。

赞曰:李、杜司职,朋心合力。致主文、宣,抗情伊、稷。道亡时晦,终离

罔极。燮同赵孤,世载弦直。

 卷六十四 吴延史卢赵列传第五十四

吴祐字季英,陈留长垣人也。父恢,为南海太守。祐年十二,随从到官。恢

欲杀青简以写经书,祐谏曰:“今大人逾越五领,远在海滨,其俗诚陋,然旧多

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

谤,王阳以衣囊徼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慎也。”恢及止,抚其首曰:“吴氏

世不乏季子矣。”及年二十,丧父,居无檐石,而不受赡遗。常牧豕于长坦泽中,

行吟经书。遇父故人,谓曰:“卿二千石子而自业贱事,纵子无耻,奈先君何?”

祐辞谢而已,守志如初。

后举孝廉,将行,郡中为祖道,祐越坛共小史雍丘黄真欢语移时,与结友而

别。功曹以祐倨,请黜之。太守曰:“吴季英有知人之明,卿且勿言。”真后亦

举孝廉,除新蔡长,世称其清节。时,公沙穆来游太学,无资粮,乃变服客佣,

为祐赁舂。祐与语大惊,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间。

祐以光禄四行迁胶东侯相。时济北戴宏父为县丞,宏年十六,从在丞舍。祐

每行园,常闻讽诵之音,奇而厚之,亦与为友,卒成儒宗,知名东夏,官至酒泉

太守。祐政唯仁简,以身率物。民有争诉者,辄闭閤自责,然后断其讼,以道譬

之。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之后,争隙省息,吏人怀而不欺。啬夫孙性私

贼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伏罪。性

惭惧,诣阁持衣自首。祐屏左右问其故,性具谈父言。祐曰:“掾以亲故,受污

秽之名,所谓‘观过斯知人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又安丘男子毋丘

长与母俱行市,道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而亡,安丘追踪于胶东得之。祐呼长谓

曰:“子母见辱,人情所耻。然孝子忿必虑难,动不累亲。今若背亲逞怒,白日

杀人,赦若非义,刑若不忍,将如之何?”长以械自系,曰:“国家制法,囚身

犯之。明府虽加哀矜,恩无所施。”祐问长:“有妻、子乎?”对曰:“有妻未

有子也。”即移安丘逮长妻,妻到,解到桎梏,使同宿狱中,妻遂怀孕。至冬尽

行刑,长泣谓母曰:“负母应死,当何以报吴君乎?”乃啮指而吞之,含血言曰:

“妻若生子,名之‘吴生’,言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儿以报吴君。”因投缳而死。

祐在胶东九年,迁齐相,大将军梁冀表为长史。及冀诬奏太尉李固,祐闻而

请见,与冀争之,不听。时扶风马融在坐,为冀章草,祐因谓融曰:“李公之罪,

成于卿手。李公即诛,卿何面目见天下之人乎?”冀怒而起入室,祐亦径去。冀

遂出祐为河间相,因自免归家,不复仕,躬灌园蔬,以经书教授。年九十八卒。

长子凤,官至乐浪太守;少子恺,新息令;凤子冯,鲷阳侯相:皆有名于世。

延笃字叔坚,南阳犨人也。少从颍川唐溪典受《左氏传》,旬日能讽之,典

深敬焉。又从马融受业,博通经传及百家之言,能著文章,有名京师。

举孝廉,为平阳侯相。到官,表龚遂之墓,立铭祭祠,擢用其后于畎亩之间。

以师丧弃官奔赴,五府并辟不就。

桓帝以博士征,拜议郎,与朱穆、边韶共著作东观。稍迁侍中。帝数问政事,

笃诡辞密对,动依典义。迁左冯翊,又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

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

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后有边、延二君。”

时,皇子有疾,下郡县出珍药,而大将军梁冀遣客赍书诣京兆,并货牛黄。

笃发书收客,曰:“大将军椒房外家,而皇子有疾,必应陈进医方,岂当使客千

里求利乎?”遂杀之。冀惭而不得言,有司承旨欲求其事。笃以病免归,教授家

巷。时人或疑仁孝前后之证,笃乃论之曰:

观夫仁孝之辩,纷然异端,互引典文,代取事据,可谓笃论矣。夫人二致同

源,总率百行,非复铢两轻重,必定前后之数也。而加欲分其大较,体而名之,

则孝在事亲,仁施品物。施物则功济于时,事亲则德归于已。于己则事寡,济时

则功多。推此以言,仁则远矣。然物有出微而著,事有由隐而章。近取诸身,则

耳有听受之用,目有察见之明,足有致远之劳,手有饰卫之功,功虽显外,本之

者心也。远取诸物,则草木之生,始于萌牙,终于弥蔓,枝叶扶疏,荣华纷缛,

末虽繁蔚,致之者根也。夫仁人之有孝,犹四体之有心腹,枝叶之有本根也。圣

人知之,故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人之行也。”“君子务本,本立

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然体在难备,物性好偏,故所施不同,事

少两兼者也。如必对其优劣,则仁以枝叶扶疏为大,孝以心体本根为先,可无讼

也。或谓先孝后仁,非仲尼序回、参之意。盖以为仁孝同质而生,纯体之者,则

互以为称,虞舜、颜回是也。若偏而体之,则各有其目,公刘、曾参是也。夫曾、

闵以孝悌为至德,管仲以九合为仁功,未有论德不先回、参,考功不大夷吾。以

此而言,各从其称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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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屈千里之足乎?”欲令引进之。笃闻,乃为书止文德曰:

夫道之将废,所谓命也。流闻乃欲相为求还东观,来命虽笃,所未敢当。吾

尝昧爽栉梳,坐于客堂。朝则诵羲、文之《易》,虞、夏之《书》,历公旦之典

礼,览仲尼之《春秋》。夕则消摇内阶,咏《诗》南轩。百家众氏,投闲而作。

洋洋乎其盈耳也,涣烂兮其溢目也,纷纷欣欣兮其独乐也。当此之时,不知天之

为盖,地之为舆;不知世之有人,已之有躯也。虽渐离击筑,傍若无人,高凤读

书,不知暴雨,方之于吾,未足况也。且吾自束修已来,为人臣不陷于不忠,为

人子不陷于不孝,上交不谄,下交不黩,从此而殁,下见先君远祖,可不惭赦。

如此而不以善止者,恐如教羿射者也。慎勿迷其本,弃其生也。

后遭党事禁锢。永康元年,卒于家。乡里图其形于屈原之庙。

笃论解经传,多所驳正,后儒服虔等以为折中。所著诗、论、铭、书、应讯、

表、教令,凡二十篇云。

史弼字公谦,陈留考城人也。父敞,顺帝时以佞辩至尚书、郡守。弼少笃学,

聚徒数百。仕州郡,辟公府,迁北军中候。

是时,桓帝弟渤海王悝素行险辟,僣傲多不法。弼惧其骄悖为乱,乃上封事

曰:

臣闻帝王之于亲戚,爱虽隆,必示之以威;体虽贵,必禁之以度。如是,和

睦之道兴,骨肉之恩遂。昔周襄王恣甘昭公,孝景皇帝骄梁孝王,而二弟阶宠,

终用慢,卒周有播荡之祸,汉有爰盎之变。窃闻渤海王悝,凭至亲之属,恃

偏私之爱,失奉上之节,有僣慢之心,外聚剽轻不逞之徒,内荒酒乐,出入无常,

所与群居,皆有口无行,或家之弃子,或朝之斥臣,必有羊胜、伍被之变。州司

不敢弹纠,傅相不能匡辅。陛下隆于友于,不忍遏绝。恐遂滋蔓,为害弥大。乞

露臣奏,宣示百僚,使臣得于清朝明言其失,然后诏公卿平处其法。法决罪定,

乃下不忍之诏。臣下固执,然后少有所许。如是,则圣朝无伤亲之讥,勃海有享

国之庆。不然,惧大狱将兴,使者相望于路矣。臣职典禁兵,备御非常,而妄知

藩国,干犯至戚,罪不容诛。不胜愤懑,谨冒死以闻。

帝以至亲,不忍下其事。后悝竟坐逆谋,贬为廮陶王。

弼迁尚书,出为平原相。时诏书下举钩党,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数百,唯

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后切却州郡,髡笞掾史。从事坐传责曰:“诏书疾恶党人,

旨意恳恻。青州六郡,其五有党,近国甘陵,亦考南北部,平原何理而得独无?”

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异齐,风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无,

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谄良善,淫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

党。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从事大怒,即收郡僚职送狱,遂举奏弼。会党禁

中解,弼以俸赎罪得免,济活者千余人。

弼为政特挫抑强豪,其小民有罪,多所容贷。迁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

孝廉。弼知多权贵请托,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侯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

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曰:“太守忝荷

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府丞、掾史

十余人皆谏人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之。侯览大怨,遂诈作飞章下

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征。吏人莫敢近者,唯前孝廉裴瑜送到崤渑之间,大言于

道傍曰:“明府摧折虐臣,选德报国,如其获罪,足以垂名竹帛,愿不忧不惧。”

弼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昔人刎颈,九死不恨。”及下廷尉诏狱,平

原吏人奔走诣阙讼之。又前孝廉魏劭毁变形服,诈为家僮,瞻护于弼。弼遂受诬,

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行赂于侯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校。时人或

讥曰:“平原行货以免君,无乃蚩乎!”陶丘洪曰:“昔文王牖里,闳、散怀金。

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于是议者乃息。刑竟归田里,称病闭门不出。

数为公卿所荐,议郎何休又讼弼有干国之器,宜登台相,征拜议郎。侯览等恶之。

光和中,出为彭城相,会病卒。裴瑜位至尚书。

论曰:“夫刚烈表性,鲜能优宽;仁柔用情,多乏贞直。吴季英视人畏伤,

发言烝烝,似夫儒者;而怀愤激扬,折让权枉,又何壮也!仁以矜物,义以退身,

君子哉!语曰:“活千人者子孙必封。”史弼颉颃严吏,终全平原之党,而其后

不大,斯亦未可论也。

卢植字子幹,涿郡涿人也。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少与郑玄俱事马融,

能通古今学,好研精而不守章句。融外戚豪家,多列女倡歌舞于前。植侍讲积年,

未尝转眄,融以是敬之。学终辞归,阖门教授。性刚毅有大节,常怀济世志,不

好辞赋,能饮酒一石。

时,皇太后父大将军窦武援立灵帝,初秉机政,朝议欲加封爵。植虽布衣,

以武素有名誉,乃献书以规之曰:

植闻嫠有不恤纬之事,漆室有倚楹之戚,忧深思远,君子之情。夫士立争友,

义贵切磋。《书》陈“谋及庶人”,《诗》咏‘询于刍荛’。植诵先王之书久矣,

敢爱其瞽言哉!今足下之于汉朝,犹旦、姡е谥苁遥⑹ブ鳎暮S邢怠B

者以为吾子之功,于斯为重。天下聚目而视,攒耳而听,谓准之前事,将有景风

之祚。寻《春秋》之义,王后无嗣,择立亲长,年均以德,德均则决之卜筮。今

同宗相后,披图案牒,以次建之,何勋之有?岂横叨天功以为已力乎!宜辞大赏,

以全身名。又比世祚不竞,仍外求嗣,可谓危矣。而四方未宁,盗贼伺隙,恒岳、

勃碣,特多奸盗,将有楚人胁比,尹氏立朝之变。宜依古礼,置诸子之官,征王

侯爱子,宗室贤才,外崇训道之义,内息贪利之心,简其良能,随用爵之,强干

弱枝之道也。

武并不能用。州郡数命,植皆不就。建宁中,征为博士,乃始起焉。熹平四

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以疾去官。

作《尚书章句》、《三礼解诂》。时,始立太学《石经》,以正《五经》文

字,植乃上书曰:

臣少从通儒故南郡太守马融受古学,颇知今之《礼记》特多回冗。臣前以

《周礼》诸经,发起秕谬,敢率愚浅,为之解诂,而家乏,无力供缮写上。原得

将能书生二人,共诣东观,就官财粮,专心研精,合《尚书》章句,考《礼记》

失得,庶裁定圣典,刊正碑文。古文科斗,近于为实,而厌抑流俗,降在小学,

中兴以来,通儒达士班固、贾逵、郑兴父子,并敦悦之。今《毛诗》、《左氏》、

《周礼》各有传记,其与《春秋》共相表里,宜置博士,为立学官,以助后来,

以广圣意。

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

弘大体而已。

岁余,复征拜议郎,与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蔡邕、杨彪、韩说等并在东观,

校中书《五经》记传,补续《汉记》。帝以非急务,转为侍中,迁尚书。光和元

年,有日食之异,植上封事谏曰:

臣闻《五行传》“日晦而月见谓之朓,王侯其舒”。此谓君政舒缓,故日食

晦也。《春秋传》曰“天子避位移时”,言其相掩不过移时。而间者日食自巳过

午,既食之后,云雾晻暧。比年地震,彗孛互见。臣闻汉以火德,化当宽明。近

色信谗,忌之甚者,如火畏水故也。案今年之变,皆阳失阴侵,消御灾凶,宜有

其道。谨略陈八事:一曰用良,二曰原禁,三曰御疠,四曰备寇,五曰修礼,六

曰遵尧,七曰御下,八曰散利。用良者,宜使州郡核举贤良,随方委用,责求选

举。原禁者,凡诸党锢,多非其罪,可加赦恕,申宥回枉。御疠者,宋后家属,

并以无辜委骸横尸,不得收葬,疫疠之来,皆由于此。宜敕收拾,以安游魂。备

寇者,侯王之家,赋税减削,愁穷思乱,必致非常,宜使给足,以防未然。修礼

者,应征有道之人,若郑玄之徒,陈明《洪范》,攘服灾咎。遵尧者,今郡守刺

史一月数迁,宜依黜陟,以章能否,纵不九载,可满三岁。御下者,请谒希爵,

一宜禁塞,迁举之事,责成主者。散利者,天子之体,理无私积,宜弘大务,蠲

略细微。

帝不省。

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四府举植,拜比中郎将,持节,以护乌桓中郎将宗员

副,将北军五校士,发天下诸郡兵征之。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角等走

保广宗,植筑围凿堑,造作云梯,垂当拔之。帝遣小黄门左丰诣军观贼形势,或

劝植以赂送丰,植不肯。丰还言于帝曰:“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

待天诛。”帝怒,遂槛车征植,减死罪一等。及车骑将军皇甫嵩讨平黄巾,盛称

植行师方略,嵩皆资用规谋,济成其功。以其年复为尚书。

帝崩,大将军何进谋诛中官,乃召并州牧董卓,以惧太后。植知卓凶悍难制,

必生后患,固止之。进不从。及卓至,果陵虐朝廷,乃大会百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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