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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隐漫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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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弹琵琶,生善吹笛,每于夕间,月明波静,维舟柳阴下,曼声度曲,听者以为神仙中人。女自言:“殉难后阴司钦其贞烈,不复隶诸鬼籍,任其往来,无所拘束,恒于风月良宵,偕诸姊妹联袂游览,历名胜,人于白日红尘中胶扰憧营,无停止时,独至深夜,群动皆息,万籁并寂,此时清景,真不可得。”生亦以为然。

一夜,自莫愁糊荡桨归,街鼓如,残月挂树,明星堕波,菖叶蓼花,秋意萧瑟。忽一舟从上流来,脆管么弦,音调凄惋。女侧耳聆之,曰:“何酷似我琼娘声也。”顷之,与女舟相并,舟中三四女郎,雾鬓风鬟,并皆佳妙。一姬高呼女名曰:“雪香!别来未久,尚忆阿琼否也?”生视之,即前时所见首座女子也。女因招之至己舟,共话,始知琼娘本姓殷,吴趋坊人,父亦名诸生。琼娘陷贼后,绝粒投缳殒命。生前喜阅内典,死后仍持诵《金刚经》不辍,地下犹不忘忏悔,积数已盈两藏。主者嘉之,令入转轮,今夜即投生富贵家矣,故诸女郎为之饯行。女亦向琼娘称贺。琼笑曰:“那及雪妹身得重生,缘逢嘉耦,仍履今世,不昧前因哉?”诸女郎亦为叹羡。

生转询诸女郎姓名,则一姓孙,字红蕤;一姓李,字秋瑟;一姓郑,字银涛:并出宦家,以不屈死。因问:“尚有一人,何以不来?”群曰:“绣妹福大,已列仙班矣。绣妹姓戈,字绣琴。少时喜读道书,颇有所得。死后得太阴炼形之法,昨有瑶阙丹书下,谓其道术已成,征作司香尉,已以肉身上升,不日即将为真灵位业图中人也。”絮语久之,各自鼓去。

生与女情意日笃,屡问返生之期。女辄摇首笑曰:“未也。”生戚李生为生纳粟入监,劝赴北闱,曰:“以君之才,何患不入金马门,登凤凰池哉?”以行资,生意为动。女独叹曰:“此岂可仕时哉?君才固堪作吏,君性似不宜涉世。不如结庐邓尉,归隐莫厘,此地有山水之胜,买数顷田,莳鱼种秫,为识字之农夫,纳太平之租税,以了此生足矣。又何必他求哉?”生曰:“能如是乎?与子偕隐。”女曰:“买山之资,我当助子。”指示葬所,锸甫下尺许,即得数千金。随载女■归吴,女令暂瘗诸邓尉山麓,以待他日。

诸晓屏

诸士俊,字晓屏,世居山东之邳州。父名孝廉,为济南教授。诸亦少年登甲榜。性好读书,淡于进取。偕同志数友,栖隐于蒙山。傍山依麓,结庐十余楹,颇有泉石花木之胜。山半故有寺,绀宇红墙,兰若轩敞,僧寮数众,并励清修。距生居不过百数十武。寺中产有牡丹,五色缤纷,芳艳冠一时。花时,远近士女来游者,络绎不绝。

一日,生偶徘徊山下,见红裙翠袖,结队成群,顾率皆村姬市女,无一佳者。生亦不甚留意。斜阳欲下,意兴将阑。方拟掩扉而进,遥见有垂髫二婢随一女子姗姗前来,意态丰神,不可一世。渐近视之,艳绝人寰。生意近地村落中无此丽人,当必从远方来者。须臾,女从萧寺回,仍经生门外,生犹未入,两相注视,俯首竟过。生欲达微波,末由通意。适女步履匆迫,偶遗罗帕于地。生遽前拾焉,呼其婢而还之。女致声道谢,秋波一转,倍觉情深。生不觉魂销神夺。女行十余步,又复却回,袖中出白纱巾,中裹一物,令婢授生,曰:“此非秀才之所遗耶?”生恐人见,骤纳诸怀,如膺九锡。女临去谓婢曰:“吾家门前有垂丝双柳树,临风披拂,殊可人意;篱落间碧桃花已开。秀才如踏青经过,可入来吃一盏清茶。”女意故使生闻之,其声呖呖,正如莺啭花梢。言讫,匆匆向东去。

生魄荡心驰,躇踌独立,至不见女影,乃归斋中。展巾视之,则中裹玉蝉一枚,色泽润洁,雕琢精工,非近代物也。生甚珍爱,日夕佩之不去身。阅数日,生欲一访女之踪迹。修容饰貌,顾影翩翩。循东道而行,不数里,果得一村。柴门临水,略斜通,约四五家,零星杂处。既过小桥,沿溪而西,望见屋宇甚新整,白垩粉墙上,皆作字,窥之则桃李棠梨,群花争放,东风徐来,香沁鼻观。生意此必女家,第未敢造次敲门。蹀躞往来,冀有所遇。

良久,双扉呀然忽开,二婢齐出,手持花球。生前,殷懃问讯。婢亦识生,因询生姓名,且曰:“主人往栖霞山访道,家中惟妇女,不得款留秀才奈何?”生问婢令往何处。曰:“以此馈邻家姊妹耳。”生视之,其球诸花毕备,斗妍簇彩,芬馥袭人。婢曰:“此我家阿姑所手制也。”生因叹其慧心妙想,非人所及。婢曰:“君姑待此;俟我自邻家回,入告阿姑,或当延君入也。”生从之。刻许,婢返,袖出袖囊与生观曰:“此东邻倩姑所赠也。转以贻君,何如?”生笑受之。

婢入即出,导生绕槿篱行。其中碧桃百余株,俱已着花。从板扉进,复得一小门。婢曰:“此近阿姑卧室。君再来,勿由前门,我家主人阃范甚严,见则殆矣。”门启,女已立俟檐下,笑迎生曰:“君真信人也。”斋室三椽,颇极幽敞,陈设鼎彝,古雅绝俗。案上恽氏瓯香馆帖十余帙,盖女所手临者也。女所书绝肖南田。有诗一卷,签题《红蕤近稿》。生欲翻阅,女遽夺去曰:“此时且作清谈,又何暇掉文袋耶?”生仰视其匾,曰“绿天深处”,则以窗外多植芭蕉梧桐也。生至是始知女姓王,字蟾香,一字小娟。言次,偶操吴音。生诘其故。女曰:“幼从母氏寄居金阊,十四岁丧母,故来此依父居耳。父好道术,至栖霞后,或将为泛海之游,必阅三旬始归,君且居此勿忧。”女出一书,请生讲解。视之,乃《参同契》也。生素未习此,略为循章敷衍。女听之,掩口笑曰:“君于此道究为门外汉也。”因命设席于竹轩,偕生前往。

既至,则琅万个,翠色可餐,疏密横斜,并皆有致,入其中,衣袂悉碧。女令斟绿,味颇甘辛。生曰:“美哉酒也!”连举数巨觥,殊有醉意。女亦微醺。烛既现跋,遂呼二婢导生入东厢,几榻精美,衾褥华焕。生以一人独宿,未免胆怯,欲求二婢为伴。二婢不可,携灯竟去。时风声淅沥,月影朦胧,兀坐幽窗,益无卿赖。

忽闻窗外有弹指声,启视之,则女也。窄袖小髻,益觉妖艳。笑曰:“累君片时岑寂,不怨奴耶?妾必待二婢睡,始可来也。”即于窗畔卸妆,回眸流盼,先入帐中。生于此不能自主,登榻同眠,燕婉之求,其喜可知也。天明,晨钟甫动,女披衣欲去。生固挽留之。女曰:“恐二婢知之,飞短流长,势不能久也。”晨起,前来捧盘,侍盥漱,涤茗壶,拭烟盒,供役奔走者,皆二婢也。生谓之曰:“卿家何无使令之人,乃必烦二卿仆仆为哉?”婢曰:“家有老媪,只掌管钥以隔内外,从不入阿姑卧室。仆役均在厅堂,有事禀白,则击云板,皆在家主人一边,此间不闻消息也。”生询二婢名,一曰惜花,一曰爱月,年并十五龄许。娇情媚态,旖旎可怜,正如飞燕依人,宛转随意。生狎而抱之,置之于膝。二婢磨鬓摸颊,异常亲热,生不觉心为之动。正拟入港,女晨妆已竟,遽尔掩至,见生坐拥二婢,笑曰:“二婢子顽憨如许,若稍假以面目,恐无上下分矣。”二婢双颊为酡,对女嫣然一笑,各自散去。自此生与女日则同笔研,夜则共枕席,相爱之深,正如鸿雁之和鸣云路,翡翠之游戏兰苕也。

如是者月余,一日,忽闻堂中云板有声,老媪传言主人已自劳山回,欲请阿姑往谈。女急匿生于卧室夹幕间,匆遽而去。良久始来,颦蹙言曰:“今日事几殆,非妾善辩,则顷刻破露矣。老父谓余容华焕发,迥异往时,若致研诘。余谓连日读《庄子·秋水篇》,颇有所得耳。君此间不可久留,请暂相别。”因脱腕上玉条脱赠生曰:“此隋时外国所贡,藏在天府,非人间所有也。”又于箧中出革囊,倾之,则金豆百数十粒,“君以此北上公交车,藉壮行李。妾将会君于汉,——少待勿行,妾自至也。”仍令二婢导生从后门出。

生旋寓斋,同学诘其何往,诡言对之。遂束装为京师之行,亲故中有笑之者曰:“君学道徒虚语耳,功名之心,抑何甚热?”生亦不与之辨,附轮船径发。既抵汉镇,觅居僻静所,令仆宿于外厢。一夕,挑灯静坐,忆远怀人,颇涉遐想。忽听檐际如鸟飞堕者再,疑而启扉,则二婢双影亭亭,已立生前,并曰:“阿姑虑君旅中寂寞,特遣余等先来同伴君宿。一箭双雕,看君何福消受也。”拂枕展衾,遂效缱绻。问女何时至,则从陆路来,计程须十日也。至日,偕生同车诣郊外。须臾,见绣香,一长鬣奴控怒马疾驰。二婢遥呼曰:“阿姑可停车矣!”生视女已改从吴门妆束,而容益媚,并辔至寓,言是伉俪。至都,一战而捷,选入词林,托词娶自旧家,携之归舍。上下见者尽眙,俱谓是神仙中人。生自是绝不至蒙山书室,恐春光从此漏泄也。女最嗜蒙顶茶,生必为多方觅致。

一夕,女宵半梦醒,嘤嘤啜泣。生询之,不言;委婉问之,则曰:“老父知君娶妾,将迎妾归,恐鸾凤分飞,即在明日。”生曰:“然则出外避之天之涯、地之角,余不惮随卿往也!”女曰:“无益也。缘尽则离,情尽则灭,世间岂有不死之夫妻哉!君视妾作已死观可也。”生为凄然不乐,誓不欲生。女慰之曰:“君以少年获高第,正当以有用之身,宣力国家,出则尽心民事,入则奉侍高堂,正君今日分内事也,恋恋儿女子何为?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且妾与君,缘尽而情未尽,尚有一线之冀,君苟坚持道念,他时不患无相见日也。”翌晨,天地昼晦,雷电合章,满室作硫磺气,屋瓦皆震。逮霾开雨止,女与二婢,俱已杳如。

李珊臣

李鼎,字珊臣,自号珊瑚渔父。吴江人。十六岁入邑庠,文名噪甚。顾性殊豪放,不喜为帖括所束缚,弃而学诗词,尤工画人物,得仇十洲图帙临摹毕肖,遂以擅名,远近来求画者,往往户限为穿。生惮其烦,避至汉僦居,濒江小筑五楹,临流近水,轩窗四敞,估舶客帆,每从此过。生有时俯槛钓鱼,倚栏玩月,率以为常,藉作消遣。

一日,正当薄暮,小立徘徊。忽见一小艇自上流乘潮而下,艇中一妇人携两少女。妇人年约三四十许,徐娘虽老,丰韵犹饶,举止轻盈,绰有大家闺范;二少女芳龄仅十四五,皓齿明眸,姿容秀绝,神仙中人不啻也。生居左侧为天后宫,僧人挂褡之所也。妇谓舟子曰:“日暮途遥,无可栖托,不知此庵可容借宿否?”舟子曰:“俱是僧寮,恐属不便。近处可有戚串否?”生闻其问答之词,又见妇意颇窘,因曰:“如蒙不弃,此间可暂宿一宵。”舟子曰:“郎君如垂方便,何妙如之。”转商之妇,妇为首肯。

生因请登岸,导入。小楼五楹,并虚无人,惟书籍图画,充其中,明窗净几,绝无纤尘。妇喜形于色,谓二少女曰:“初不意入此雅人室也。”问生姓名,知娴绘事。偶翻室中画帙,珍爱不忍释手,问生曰:“此君所作耶?”生曰:“偶弄笔墨,聊遣闲情;语以六法,殊自愧也。”妇曰:“君人物殆不逊仇实甫,当今名家罕见其比。不知我三人容貌可许写入图中否?”生曰:“但恐刻画无盐,唐突西子。苟不以为嫌,定当驱使管城,立现丽质。”生于是凝神端相,静对良久,握管摊笺,不假思索,腕下如有神助。须臾图成,备极妖纤之致,正如颊上添毫,栩栩欲活。妇与二女皆大欢喜,赞叹弗绝口,曰:“此真化工笔也!传神在阿堵中矣。”生楼左右两楹为卧室,帷帐枕衾,并皆雅洁。生令妇与二女分室而居,而己则宿楼下。命僮具酒肴,呼之肆中,咄嗟立办。妇颇饮酒;二女略一举箸,啖果实数枚而已。

翌晨,日上三竿,而楼上足音阒然。生疑而登楼,排闼直入,则室内妇与二女俱已杳如,枕函之旁,遗明珠七颗,金钗两股。钗镂刻龙凤,精巧绝伦,疑出鬼工;珠巨若龙眼,一颗价值千金。生秘诸箧笥,从不轻出示人。图一幅尚留几上,未及携去,展视之,已有题额,曰:《汉秋泛图》,并系二绝句云:

一舸烟波泛水乡,临流楼阁近斜阳。

惊鸿顾影何人见,五百年前自主张。

风鬟雾鬓水云裳,写入图中亦渺茫。

疑是张骞多凿空,天河飞下杜兰香。

生见其字迹韶秀,宛似闺中手笔,以为仙迹,珍逾拱璧,以古锦为之装潢,遍求名流题咏。生年已弱冠,巨家世族求婚者踵至,父母望孙念切,即欲为之作主。生以图上禀高堂,谓:“非美如图中人,不愿婚也。”生父见之,笑曰:“世间那得此艳姿,只索求之天上耳。”拟强定某家闺秀。生负气出游,托言应试。

榜出,生果列前茅,作书白父,谓:“即将北上京华,读书旅邸,以得风气之先,玉堂归娶,犹未晚也。”取道山东,停踪逆旅。偶尔外出闲步,忽见香车一辆,怒马疾驰,自西而来,车中端坐二女郎,容华绝代,似曾相识。生拱立于路旁。车中人搴帘顾曰:“君非李家郎乎?兹居何处?当令苍头控骑来迓,藉报一餐之惠也。”生对曰:“距此数十家,小蓬莱馆即是也。”言毕,女玉手下帘,嫣然一笑,驰电迈,顷刻已杳。生即匆匆归寓。

抵暮,一长鬣奴御车至,其马神骏不凡。生略易新衣,揽辔登车。车行若飞,屋宇林树悉从眼前瞥过,瞬息间已抵登州境。车停,仆夫禀白:“至矣。”生但见山峦迭翠,松柏干霄,溪涧奔流,汇为瀑布,至此不觉心骨俱爽。山凹瓦屋参差,异常巍焕。即有阍者导入中堂,请生少坐,当令婢媪入报闺中。

须臾,垂髫小婢数人出,延生进内。凡历数重楼阁,始至内堂。堂左一厢,云窗雾栋,绣幔雕阑,庭中花草缤纷,香袭鼻观。生入此,疑非人境。顷之,妇偕二少女俱出,与生相见,曰:“曩时一饭,久篆心中。今日小女邂逅途中,可称有缘。试期尚远,且缓入京,何不移住我家五六月,当令二小女拜列门墙,作绛帷女弟子,授以画法,传以诗律,俾成诗书画三绝,皆出君所赐也。”生殷懃致谢,并称不敢为师。妇曰:“君枵腹远来,想已饥矣。”即命设席厅事,肴核之丰,水陆毕具。妇与生对坐,二女旁坐。酬酢逡巡,酒尽无算爵。生已薄醉,入室灭烛遽寝。

翌晨,二女俱来受教。生从容询其家世,始知为山姓,明季阀阅,避乱从燕徙此。长者名黛,字眉仙;次者名翠,字碧仙。年并十五,固孪生姊妹也。二女聪颖异凡人,一经指点,即生妙语。家中所藏画谱,俱系名贤手迹。长女曰:“近今恽南田书画,尤为水府所珍,舟行者若携以渡江,定为蛟龙攫去,不可不知也。”生居女舍十余日,供奔走备使令者,皆女婢也。晨餐晚膳,咸妇与女偕来陪侍,此外绝无一人至也。生知二女皆未字人,时于妇前露毛遂自荐意。妇意似为许可,谓:“二女并未有所归,得快婿如李郎,亦殊惬心,特须倩贵人执柯。少缓数日,俟吾家阿叔来,方能决也。”越三日,有远客款关至,戎装佩剑,气象威猛。长女告生曰:“此即叔氏也。”

生执子侄礼甚恭。间叙官阀,方知姓山,名宣,字亘仲,曾授职总戎,现提督黔中,立功徼外,声誉赫然。见生,甚加赏识,曰:“温文尔雅,名下洵无虚士也。”于是婚议遂定,择吉行礼。即于女舍设青庐焉,效娥皇女英故事,二女并归于生,伉俪之间,甚为笃爱。二女亦从无间言。居处半栽,屈指春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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