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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红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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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
缘由
“你又是干什么,这么一来二去的还没闹够么?”
安若退开一步,先前他对楚煜觉得只是喜欢还不够,憧憬也不过是一瞬,他希望跟他建立更深的羁跘,天涯风霜,良辰美景只要有他,会变得更美丽,可后来这样想的只有自己一人,他会去各色地方,天涯美景都会有,只是不会带上他。
他与风晓……许偌明誓都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想跟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而跟自己明誓的楚煜,根本不存在,笑容是假的,温柔是假的,誓言……是谎言……他为的是风晓的心,而自己又是为得谁的心?
楚煜慢慢的踱到他的面前,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你怨我不过是我骗了你,买你回来只是为了试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这一次,也许你会失明一辈子。”
安若深吸着喘气,“你既有了风晓就不该与我纠缠不清,如果……”如果你将我从笑楼带回来就告诉我,买我不过是试药,即使再有风险,比起你将我赎出那个地方,我也断不会拒绝,就如你说的这也是我的希望……
“如果什么?”
安若摇摇头,“没什么。”语气冷硬,有的话说出口只是自取其辱,让他想起自己是怎样被人玩弄的。
“安若。”楚煜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面前,“你应该庆幸。”
“庆幸什么?”安若反问,眼底是一汪深潭,说是清澈见底却什么都看不见。
楚煜看着他的脸,一时竟说不出口,硬是别过眼道,“你该庆幸事成之后你还在这里,而不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安若一怔,“你是说笑楼。”先前他也这样说话,如果不听话会将他送回去,送到他始终惧怕的那个地方。
“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是。”他很清楚,安若缓慢的挣脱开他的手,却始终不曾逃脱。
楚煜拽紧了他,又将他揽在怀中,“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手指划过那张苍白的脸,凉凉的却没有丝毫的湿意,他以为安若会哭的,像以前他说起来就会默默的流泪,静静的从眼角滑落。
“其实你还是喜欢我的吧。”见他挣扎,楚煜不肯罢手,硬是拖着他的胳膊让他逃脱不得。
是喜欢么?安若停下手中的动作,任他将自己搂得更紧,的确是熟悉的温暖,熟悉的触感,还有……味道。
楚煜满意的看着他温顺的趴在自己怀里,手掌覆住头顶,迫使他抬头,“这样不是很好么?”另一只手轻轻的顺着他的背,像是在疼爱一只猫咪,挑出他的软肋,又将他按在自己怀中好好宠爱。
“楚煜,我始终不懂你。”安若用手抵在他胸前,将彼此的距离隔开,如果他懂他,那么就不会将白阑认作是他,什么都可以假装,他所熟知的温意并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楚煜停下手上的动作,相同的感觉他又何尝没有,只是他这般说与自己的不同,他不懂安若,是恨迷糊的感觉,像他却又不像,而安若说得这般清楚,倒是一派豁然开朗、一片清明的感觉。
他想问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就算勉强开口,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咚咚!
敞开的门被敲了两下,小月不曾进门,只是站在门边,“小婢来说是风晓公子醒了,正在找少爷呢。”
听见风晓的名字,楚煜不禁皱眉,听了一会道,“我知道了。”他不情愿的放开怀中的人,不想离开,又想起他说的话,最后逃也似的出了门。
楚煜接过小月手中的照明灯,“刚刚是谁来的?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小月道,“是风晓公子房里的小婢,见她急冲冲的边问了她缘由。”
楚煜点点头,又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好、好好照顾他。”又走了几步小声道,“尽量……不要让他跟白阑再见,但也不要刻意去拦,不让他们独处便好。”
“是。”小月不知该喜该忧,只是埋首应和。
安若听见外面的风声,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也不去里地上如何的狼藉,只是默默的关上门,之后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楚煜看着被关好的门,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怒,这毕竟是他的府上,怎么说他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却还是这般率性而为,任性得……像匹倔驴,任是怎么拉也动不得他分毫。
次日又将小月叫到书房,“前个白阑来到底说了什么?”
小月垂首,“当时站得很远,并未听得清楚,只听到……”
“听到什么?”楚煜皱眉,显然不满她话只说了一半。
“听到公子在叫我,声音很大……”
“你没有答应么?”楚煜呷了一口茶,目光越显的深邃,他知道安若会叫小月无非是白阑对他……
“是。”
楚煜顿了顿,“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月顺手带上门,刚合上一半又听得他道,“今天袁音还是回来么?”
“说是今天来复诊。”
楚煜点点头,“让他好好吃药,有什么只管跟我说。”
小月又应了一声,听他没了吩咐,于是退了出来。
莫忘
屋外的阳光很好,天空碧色如洗。
袁音搭上安若的脉,“近日的药按时喝了可有什么感觉?”
安若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什么。”不过比起先前这次的要好得多,“只是有点想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世上有那么多种草药,难不成就一定非毒药不可么?”安若不动生色的将袖子拉低,遮住手腕,看不真切是如何的表情。
袁音收回手,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或喜或悲竟不知是何用意,“凡事皆有好坏两面,药草两性,有些虽是毒药却也是救命的良药,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凡事有好处必有坏处。”
安若略微抬眸,无奈笑道,“的确是如此,不过……听你说出此话,倒像是庙里参禅的和尚。”
“忘却红尘,那倒是不错。”
“却也枯燥。”
袁音没再作答,算是赞同,转而又道,“今天的药不用再服了,明天我会带新的来。”
安若道,“你师父还未配好么?”
袁音一顿,“还差一味药。”
东风何日至,不觉春风换柳条。
安若笑了笑,起身走到窗边,手指触到根根细弦,“上次你弹得是不是桃妆?”窗户并未关起,风一动,安若半扎着得发被扬起,越发衬得面色白皙。
“你……听过?”
“阴深蘸水开,深浅散余霞,桃蹊妆自成,自然是听过的,不过只是半阙,后面的不是没有的么?”
“以前听过,后面的……不过随手弹的。”
安若但笑不语,手指转轴拨弄,曲乐清冽、或抑或扬,曼曼兮如青萝,清清兮如配坏鸣响,正是那首桃妆,“从前素来自诩风流,玉柄扇,千金裘,亦不曾放在心上,红尘胭脂香,温柔暖玉,都道人要常在方有趣,只恐宴席散去,明月不照,花谢了没趣,事到如今方知,桃开一世,花没春残,皆属不可得,还不如寻得桃源去。”
袁音走到他身后,听他清虚的嗓音渐渐转低便道,“不可得,那就不要岂不更好。”
安若站了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转头笑道,“也对,只要自在,处处便是桃源。”
袁音看着突然转过的脸,没来得及躲,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咳,刚刚你……弹错了。”
“有么?”
“是下阕的第六个声调。”袁音俯身,在琴上一拨,‘铮……’含蓄婉转,“应该是这样。”
安若微微侧耳,知道他没有将手那看,像是在轻弄,凰珏发出细小的声响,“觉得我这把琴如何?”
“雉朝飞兮清霜,凰清鸣兮佩环,是把好琴。”袁音忍不住屈指一拨,“音色也是极好的。”
安若抚摸着另一端,嘴角的弧度甚是满意,兰指阙章曼妙如月,他喜欢凰珏发出的声响,淡淡的却清冽通透了人心,手指捻出漂亮的手式摸弄一番,曲调未成情先至。
他的手很漂亮,纤纤细细的,白玉通透似的白,指尖泛着玫红色,柔慢捻像是在跳舞一样,袁音不禁入迷,随即却是一笑,暗赞道,果真是一双很适合抚琴的手。
“公子,白公子来了。”小月毕恭毕敬的站在门边。
袁音看去,见安若仍是不理,手指依旧抚弄着琴身,只是脸上笑意全无,呼吸也重了不少。
白阑听见声音心情大好,看见袁音脸上未消失的笑意,不禁皱起眉,袁音自是不理,手指在琴身上一勾,顿时余音环绕。
“后面编的真好。”安若连着又拨了一次。
袁音一滞,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猛地收回手,“只是觉得只有半阙太可惜了。”走回桌边,收了药箱道,“时候不早,今个先回去了,药明天会送来。”青色的衣袂随风而起,烟色寒拢带着疏远。
小月送他到院子,又赶忙回来,端好茶站在门边。
白阑道,“袁大夫每天都来么?”
“你怎么又来了?”安若不答,摸索到琴套细细的展开,轻轻的将凰珏放进去,因为看不见动作笨拙的很。
“我、我帮你。”
安若猛地一抽,躲过去,“不用。”
白阑的手停在半空,盯着眼前的人,不知如何是好,“你还在恼我?”
安若不语,将手上的收拾好,眉目低垂的更加厉害,一丝纠结,一丝懵懂,却依旧的顾盼流兮,如含远山。
白阑忍不住想要抚平他耳边几丝凌乱的发,却又住手,“那个袁音你不要与他亲近了,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么?那又如何?”安若走回桌边,他不想跟白阑靠得那么近,那种感觉让他窒息、胸闷的厉害。
“你不相信?你该知道我是诚心带你的。”
安若冷笑,“哼,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变得这样好了。”
白阑跟上去,将他板正对着自己,“我、我是真的为你好……”
“可我连见也不想见你,也不想诚心带你,以后你也不用再来这儿,很烦……”
白阑听了咬牙,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你为何要这般,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也还是这样对我。”
安若握紧了手,他怕自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说喜欢他,说爱他,说会带他好,却也说他是妓,“可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
白阑拉着他不愿松手,“可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但是买我的是楚煜,我的卖身契一直在他那儿,你不是说喜欢我,为我好么?那你去把那张卖身契撕了。”
莫失莫忘,他安若做不到,以后要不要,忘不忘,只由得他自己。
白阑仓惶, “那个……并不在我这里。”
“那你还带我走,楚煜不是答应了么?等到他给你,你会毁了么?
白阑怔住,那张卖身契是绑住安若唯一的依据,楚煜答应过他事成之后便会交给他,他不知道安若愿不愿意跟他走,但是如果有那张卖身契的话就不能不跟他去。
“怎么?不愿意?”
“安若……我……”
安若打断他,“不过就算楚煜把我给你了,我也不会跟你走。”
发火
东风刮了一夜,雨斜斜的打下来沾湿了新抽芽的柳枝,屋檐上叮叮咚咚的声音直到早上也没有停,池塘上一圈圈涟漪碰到浮在水面的水草晕得更开了。
楚煜靠在椅子上手支着额头,案桌上的账簿被扔在一边,安若……他想起那个令他心烦的名字,要是一切都顺着自己想要的走就好了。
他以为只要他肯安若就一定会留下,他不会将人送到笑楼,那样的话,白阑不用通过他便可以将人带走了。
额边传来疼痛,楚煜用手按住轻揉,明明没有做什么却觉得累得很,想睡头脑却清晰到一点睡意都没有。
书房的门被推开,小厮奉上了茶准备退下,楚煜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午时了,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要端来么?”
“不用。”楚煜起身,走到门外又停下脚步,“算了,去风晓那边吃吧。”
“是。”小厮应了一声取来了伞。
细雨打在伞上,发出不似叮咚的闷声,手越握越紧,沉郁至极的声音像是像是手心发出的,惊得从后背凉到心底,记得有次也是这样的雨,怀中抱着安若却是又暖又绵的……
清雨频坠,阡陌竟潮,渲渲染染的沾湿了衣袂。
庭院中更是一片湿意,有的地方上已长出了微绿的青苔,斑斑驳驳铜钱般大小,昔日的梅花早已落了,剩了干枯的树枝。
楚煜将伞递给小婢,掀开竹帘就被呛了一口烟,才发现屋里比外面不知暖和多少,“怎么回事?”
“煜……”风晓听见声音知道是他来了,闷闷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委屈。
“怎么了?”楚煜见到里间,见他只披了一件衣衫蹲在地上,手上被小心翼翼捧住的灯笼。
风晓皱眉道,“昨天夜里忘了关窗,所以……都湿了。”
楚煜转身看见窗边的一滩水渍,白色的绢纱不再鲜明,红色的流苏褪色在上面,渲染得极不规则。
“不知道干了还能不能用?”
楚煜蹲在他旁边,摸摸半湿的灯笼,虽已干了大干,字迹颜色却变得模糊不清,“现今点着炭炉不觉得热么?”
“如果不烘是干不了的,只怕……”风晓皱眉,手动了动熏着另一处。
楚煜笑笑,揽住他的肩,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只觉得累极,“如果你喜欢,下次我们再去,你要题诗,要挂坠子都好。
风晓扶住他的胳膊,知道再做什么也挽不回了,不禁叹道,“好不容易才买的。”
“没事的,下次我们再一起买。”
“啊……”许是蹲得太久了,风晓腿上一酸,手不禁松开,白色的灯直直的往下掉,“我的花灯……”
“当心烫手。”楚煜拉住他,看着那盏灯瞬间燃起,“腿是不是很痛。”
“还好……”
楚煜笑着扶他坐到桌边,又命人将窗户打开透气,太浑浊只怕风晓又要咳嗽了。
风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依旧不舍,“真可惜,那个是……
“好了,快吃饭吧!”楚煜将菜拣到他碗里,又把汤匙递给他,显然不想再说灯笼的事,
寂静非常的雨中似乎还在漂浮着清冽的声色,断断续续的琴声,一弦一柱思华年,不只是知是思谁的华年……
凄凄又切切,韶华倾负……一切都应该是在他掌握之中的,为何……
“碰……”
瓷碗落地,手上的疼痛让人惊醒。
“怎么回事。”楚煜起身,确确实实是吼出来的,一时小婢动都不敢动吓得低下了头,瑟抖着听候发落,“一碗汤都端不好。”
风晓一怔,楚煜的性情脾气他自是知道的,只是自从他……看不见以后,便不曾再听见过他这般大声。
“没事吧……”没了声音,他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拉住楚煜衣角,竟不知到要怎么问了,半天才说出这一句。
楚煜垂眉看他掩不住的惊慌,松开握紧的手,“没事,吃饭吧。”、
“是烫着了么?怎么样……”
楚煜又拿了筷子,被烫的地方有些发红,“还好。”
风晓听得出他似有心事,也不再问了,一时缄默,一会子楚煜又催他多吃点,忙不迭的往碗里夹菜。
“都下去吧。”吃完饭,风晓淡淡的吩咐。
众人撤了饭菜都下去了,房中只剩下楚煜跟他。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
楚煜却只是一笑,知道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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