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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作者:暖衣轻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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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走出白使府,顾怜安便有些低沉的说:“弈兄,苏大人,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沈弈看着顾怜安黯淡的脸色,不由自责自己不该将未痊愈的他带去泛舟,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苏寒之,还是说道:“那我送你回府。”
顾怜安却并不看沈弈,而是偏过头:“不必了,我的府离此地不远,天色也晚了,我自己回便可,告辞了。”说完朝着苏寒之略施一礼,便转身离开。
沈弈皱着眉看着顾怜安的背影,思索着他今日似乎从泛舟开始便有些反常,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莫不是自己这个兄长哪里疏忽了?
“走吧,我有事对你说。”
苏寒之在身旁的一句话把犹在思索的沈弈吓了一跳,难得他这么主动,沈弈玩笑似的开口:“我的府离这里近,那去我府上?”
“好。”苏寒之爽快的答应,让笑望着看他如何反应的沈弈一愣,不禁觉得今日这反常之人原来不止一个。
“喝点茶吧,这是上好的。。。。。。”
两人一坐到府中正厅,沈弈便赶忙招呼着苏寒之,却被苏寒之直接打断:“今日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
沈弈止住方才的话,低着头端起自己的茶杯:“什么今日之事?”
苏寒之直直的看向沈弈:“别装无辜了,今天你是故意让白使落水的。”
沈弈却不抬头,而是淡淡的吹了一口飘在杯上的茶叶:“我只是好心劝他下水,可没有让他落水。”
苏寒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不承认,且不说今天那个民间传言我从未听过,而且渭水河中并无暗礁,今日也并无风浪,船怎会不稳?再退一步,即使有其他因素,以你的武功会站不稳让玉扇丢落河中?”
沈弈这才抬头看向苏寒之,带着玩味的说着:“我倒觉得你也挺适合查案的,观察力入微,条理清晰,分析问题有理有据。”
苏寒之不理会他的揶揄,而是严肃的说道:“我知你今日为何如此,我与白使并无任何关系,但他的身份未定,今日你我也见到那块玉佩,若是他真的是。。。。。。万一他有所察觉,你就等于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沈弈终于收起玩笑的心态,认真的看着苏寒之:“你这是在同我解释?为何不肯承认你也关心我?”
苏寒之一愣,从椅上站起:“好了,话说完了,我先告辞了。”
沈弈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紧紧的盯着他:“我不信你心里没有一点我的位置,为何不肯给我回应?”
苏寒之将头一偏:“天色有点晚了,我得尽快回去了。”说着匆匆向厅外走去。
“寒之。”沈弈在苏寒之身后轻声说道,“你可还是不信我?”
苏寒之脚下一顿,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是不信我自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厅去。
☆、国师密谋
“回禀大人,白使今日还是风寒未愈,整日未出过府。”
一连三日,派去监视白使的人回报均是如此,除了第一日皇上派人去慰问过之外,白使府始终无人造访。
沈弈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无人前去吗?”
“无人进府,但有人去送了一封信。”
自从那日看到玉佩后,沈弈已开始怀疑白使的身份及出使的目的,因此不仅未在苏寒之不陪同后撤掉调查,反而更加派人严密监视。如今听到信,沈弈立即问道:“可有探到写的什么内容?”
“回大人,探到了。”
“快说。”
“三日后巳时,城东宵月楼见。”
沈弈眼睛一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在皇帝安排的府中相见,且选择如此晚的时间,看来果然有阴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亲自前往。
在信中约定的时间之前,一身夜行衣的沈弈便已潜伏在宵月楼,果然不久便见白使出现,看准他进入的房间,沈弈一跃而起至屋顶,将一片瓦轻轻揭开,屋内的情况顿时一览无余。沈弈不出声,静静的与他一起等着另外一个人的到来。
可是让沈弈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推门而进的竟是国师。
屋内的白使一见国师走进,立即起身相迎:“国师大人来了,快请坐。”
国师却是一脸不耐:“西丰皇,有什么事直说吧!”
白使一愣:“今日似乎是国师大人约我的吧?”
国师一声冷笑:“西丰皇隐瞒身份千里迢迢来我云沂国,不会只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吧?若是我不主动找西丰皇,西丰皇便不会寻我么?”
白使“哈哈”一笑:“朕以为朕整日只四处游览,已打消了所有人戒备,未想到还是瞒不过国师之眼。不错,朕此次来确实是有目的,而且又需要国师大人的帮忙。”
国师顿时面露怒色:“我已助你夺得三个城池,你还不满意?我上次已经说了,那是最后一次,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
不似国师的急躁,白使坐下后边敲着玉笛在掌心,边不急不慢的说:“那三个城池本就是我西丰国的国土,只是十五年前不慎落入你们手中而已。如今朕想要的是整个云沂国。”
“想要我云沂国?”国师一惊,“这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答应。”
白使放下手中玉笛:“朕之前便听闻,云沂国新皇并不注重训练兵马,此次亲自来此也确定了贵国兵马确实不够强大,但我西丰国自那日战败后,十五年来一直在操练兵马。虽然贵国土辽阔,打起仗来却不一定是我西丰国的对手,国师说怎就无可能?”
国师冷冷一笑:“西丰国地处极热之地,冬季的夜晚都堪比我国夏季白昼,若是这个时节发兵,想来不用我们出战,西丰国的人马便受不了寒冷直接退兵了吧?”
白使却是一声轻笑,继而信心满满的开口:“所以朕准备在四个月后的夏季,也就是贵国最热的时候发兵,那样我国人马适应,贵国的人马却是士气最容易懈怠的时候,只要国师再帮朕里应外和一下,那朕夺取贵国便是势在必得了。”
房顶上的沈弈听到此时只觉心越来越凉,原来白使果然是西丰国皇帝,前几年城池丢失竟然是国师在背后帮忙,若是这次国师再同意,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只听国师冷哼一声:“算盘打的不错,但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
白使慢悠悠的掏出一张纸展开:“国师别忘了,朕的手中还有你当年为了嫁祸苏裕,找人伪造的书信,信中的字体与我父皇的虽然极像,但只要拿出他的亲笔一比对便知真假。这是我父皇盖有玉玺印章的手书,不如,国师自己辨认下?”说着又掏出一张纸展开至国师面前。
沈弈一愣,未想到那卷宗里那张不知所踪的书信竟然在西丰皇手中,赶紧紧紧的盯向那两张纸。
“你!”国师立即大怒,“你不是之前就答应过我,只要帮你收复三个城池,你便销毁吗?你竟然不守信?”
白使却是一笑:“其实这个销毁与否已经不再重要,朕若是想要挟于你,你与朕之前的书信往来随便一个便可作为证据,再加上夺取城池的过程,想必很难让当今的云沂皇不相信。”
国师不禁苦笑的摇摇头,“想我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却还是栽在了你手里,人果然是不可做亏心事,早晚也同样会被人算计。”
白使亦是摇摇头:“这怎叫算计?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之前朕得了城池,也给了你无数财宝,若是日后朕收复了云沂国,你便是开国功臣。若说算计,其实如今的云沂皇很是忌惮你,处处对你进行防备,甚者可能有铲除之意,国师不该不知吧?”
国师眼神一闪,没有言语。
白使一笑:“为表朕的诚意,朕将这两张纸都交还于你,让你自行销毁。”说着将两张纸递向国师。
国师犹豫了一瞬还是将书信及手书接过,看了一下四周,并无可销毁的物件,遂装进衣袖:“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白使一笑,甚是狂妄的说:“很简单,据我所知,京城的禁卫军统领是你的亲侄婿,京城一向是最难攻取之地,等我西丰国打到云沂国京城外,国师只要让他放弃抵抗便可,之后我一样可将他封官进爵。”
打到京城?口气倒是不小,从西丰国到京城至少要经过十几个州县,国师心里冷笑,嘴上不由揶揄:“都已然打到我云沂国京城外了,还需我差人放弃抵抗?”
白使拿起桌上一张书卷,淡淡的说:“只是减少些麻烦而已。国师是聪明人,到时自然知道怎么做,这是盟约,国师签字吧。”
“盟约?”国师瞥了一眼并不接,“恐怕是你要留下的罪证吧?”
白使摇摇头:“非也,不仅非罪证,而且是功证,等朕拿下云沂国,便以此向众人说明你是如何帮朕,从而为你封王。若是你仍有怀疑,那签完之后由你保存。”
国师低头看着盟约:“你如此信任我?如今在我云沂国的势力范围内不怕被我灭口?”
白使哈哈一笑:“朕既来的了这云沂国,便亦出的去,朕相信国师绝对不会做鱼死网破之事,且不说朕那里还有我们的书信,这鸟择良木而栖国师不会不懂吧?”
国师考虑了良久,终是拿起盟约粗粗看了一番,拿起一旁的笔签下。
屋顶上的沈弈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切,眼睛直冒怒火,恨不得将国师当场捉拿,但虽看不到,却也能感觉到这周围暗伏的不仅只有自己,并且数量不在少数,若不是正好有颗树枝垂到屋顶,正好将自己隐藏,即使自己今日穿着这一身夜行衣,也很容易被发现,如今只得恨恨的看着国师,只想着如何拿到这些证据好立即将他问罪。
却见白使看着国师签好字后,忽然话锋一转:“我倒是还有件事想问问国师。”
国师既已签完盟约,倒也已缓和了一些方才的气愤:“西丰皇但说无妨。”
白使一笑:“你们的苏尚书大人可有婚配?”
此话一出,沈弈顿时眼睛眯起盯着白使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他果然是对苏寒之动了心思!
国师微微皱眉:“似乎未曾听说。”
白使顿时一喜:“太好了!”
国师却是开口:“不过我劝西丰皇暂时不要打他的主意。”
白使不解:“这是为何?”
国师直截了当的回答:“不瞒西丰皇,吾皇早前便对苏尚书心生爱慕。”
“哦?”白使显得颇为,继而皱眉说,“可是朕听说云沂皇已经有个极其宠爱的男宠,既然对苏尚书是早前爱慕,想来如今已被男宠替代,朕决定去向云沂皇开口要了苏尚书。”
房顶上的沈弈紧紧的握了拳。
☆、探府受伤
“万万不可。”国师赶忙制止,“吾皇虽对男宠百般宠爱,但心里却对苏尚书仍旧念念不忘。”
白使挑眉:“何以见得?若是仍旧爱慕,一国之君怎会完全不作为,并且朕之前提出让苏尚书陪同,他也未加阻止,朕看你是多虑了吧?”
国师却是一声冷笑:“我若不是亲耳听到,也不敢如此断言。”
白使疑惑:“亲耳听到什么?国师倒是说说看。”
国师面色一僵,昨日之事本就不打算提起,方才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西丰皇竟然穷追不舍,边想着昨日之事,边叹息着这种事该如何开口。
昨日午后,临时传召了国师议政的云沂皇正在漪澜殿低头批阅着奏折,一声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夭夜参见皇上。”
云沂皇抬头,只见眼前的人正单腿跪地,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上端着一个冒着热气腾腾的碗,连忙开口:“快起,朕不是说过务虚行跪拜之礼吗?”
地上的人立即眼角带着笑起身:“谢皇上。”
云沂皇盘算着国师将至,开口询问:“怎么?来找朕有事吗?”
夭夜眼神一暗,略带些抱怨:“夭夜如今只能有事才能来见皇上吗?”
云沂皇赶忙开口:“夭夜多虑了,只是几日未见你,以为你忽然来找朕有什么事。”
夭夜涩然一笑:“原来皇上知道已有几日未召见夭夜了。”
云沂皇一愣,那日白使公然提出让苏寒之陪同出游,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自此后自己便有些心神不宁,也再无心思宠幸夭夜,想来他是有些怨尤了。
比起冷清的苏寒之,夭夜一样有一张绝色的面容,而且对自己火一般的热情,不是不知道惜取眼前人,可就是无法将苏寒之排除内心,心里叹息一声:“朕这几日国事繁重,疏忽了你,等朕忙过这一阵一定好好补偿。”
夭夜这才一笑,将碗放置书桌之上:“这是我吩咐人煮的百合莲子汤,皇上趁热喝了吧?”
云沂皇低头一看,夭夜端碗的手微红,很明显是被碗所烫,心里有些微微触动,赶忙拉起夭夜的手:“以后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怎能烫坏了自己的手?”
夭夜妩媚一笑,却是将手抽出,走到云沂皇身后,双手搭上云沂的双肩轻捏:“皇上看,夭夜的手不是好好的?”
恰到好处的劲道让云沂皇全身一阵放松,不由闭起双眼任由他动作,却觉他的手从肩前下移在胸前来回游离,干渴了几日的云沂皇立即被这柔弱无骨的手撩拨的呼吸凌乱,眼睛微睁,强逼自己按住夭夜的手,沙哑着声线说:“夭夜,朕今晚去找你,现在约了国师,朕方才交待过公公务虚通报,万一他进来。。”
“皇上无需担心。”夭夜魅惑的声线响起,嘴唇在云沂皇耳边吐息如兰,“御前公公既知我来,自然会让国师在外等候片刻,皇上还担什么心?”
云沂皇浑身一抖,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夭夜拉进怀里,疯狂的拥吻,却不知门外的御前公公刚好焦急的如厕,他人不知会意竟将国师直接请入了殿内。
漪澜殿内有个皇帝专门批阅奏折的书房,在进殿后的左手边,需拐个弯才到,国师方走到这个拐角处,便听到书房内一阵桌椅凌乱的声音。
刚想上前探寻究竟,却听一声伴着呻*吟的微喘声传来:“皇上,嗯。。。。。。进来吧,夭夜准备好了。”
国师的面色一僵,脚步骤然停止。
屋内的云沂皇则是被情*欲赤红了双目,听到夭夜的这一声更是无法自持,一把将夭夜的身子翻转,令他趴于桌前,两只手迫不及待的除去两人衣裤,扶着自己的欲望便挺了进去。
温热紧致的触感伴着夭夜的低吟传至全身,云沂皇迷离之际脑中忽然闪现苏寒之冷清的面容,心里暗叹,这个人何时会像夭夜一样任自己如此驰骋,还来不及冷笑,销魂到极致的感觉便将理智燃烧殆尽,脑中不再思虑许多,只知身下拼命的摆动着。
屋外的国师却是冷汗直下,进去是想都不敢想,退出去也会让门外的公公知晓自己撞破了皇上的好事,如今真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桌椅与地面的撞击声越来越快,两人的喘息声也是越来越剧烈,云沂皇已然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终于在最后的一阵猛冲后,伴着一声怒吼将温热洒进了夭夜体内,嘴边还溢出了一个模糊的名字“寒之。”
而这个模糊的名字却让身下的夭夜立即如泼了一盆冷水般将□浇灭,剩下的只是眼中隐隐透出的寒光。更是让屋外的国师浑身一震,只觉必须立即离开,这窥探到了皇帝心里的秘密,可是比撞破好事更是危险。
国师方挪动脚步,却听里面的夭夜开了口:“皇上,国师怕是要来了,夭夜先行告退了。”
本想再厮磨一阵的云沂皇被这么一提醒,也立即意识到,笑着点点头:“也好,朕晚上再去找你。”
房门微动,走出门的夭夜看到国师一愣,眼眸一转,未加言语,便独自离开,顿时让国师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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