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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状元榻作者:暖衣轻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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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爹,娘亲几年前去世了。”沈弈淡淡的说着,第一次从他的话中听不出喜悲,只见他仰起酒壶饮了几大口才放下。
苏寒之一愣:“抱歉,我。。。。。。”
沈弈却是释然一笑,打断他的话:“你不觉的这里似乎脱离了尘世的纷扰,朝廷的束缚,似是在天地间无拘无束吗?”
想着在官场游刃有余的沈弈,苏寒之微诧:“你不喜欢官场?”
“我只是喜欢查案,喜欢让事情水落石出,还当事人一个清白。”
“清白。”苏寒之冷冷的笑了一下,“世间又有多少人含冤而死,死不明目。”说完亦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共度除夕(二)
看着苏寒之的动作,沈弈料定自己必是触到苏寒之的伤痛之处,虽不知是什么。开始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让本该欢乐的除夕蒙上一丝沉重的色彩。
“嗖”一道烟花蹿上天空,“嘭”的一声在天空炸开,形成一朵耀眼的花,五彩的花火在天空徐徐掉落坠下,消失在半空不见。
“嗖”“嗖”。。。。。。
沈弈指向烟花的方向:“寒之,快看,多美!”
苏寒之愣愣的看着许许多多绽放出绚烂花朵的烟花,良久发出一声感叹:“是很美。”
“你不觉的人生短暂的就像烟花么?”
“嗯。”
沈弈收回视线,看向苏寒之:“绚烂绽放是一生,闷住自己也是一生。何不打开自己的心,痛痛快快燃烧一次?”
苏寒之微愣,良久,才说出一句:“也许,有的并不是不想绽放,而是心死了,点不起来。”
沈弈看着苏寒之在烟火中忽明忽暗的脸庞,却只是但笑不语。
天空的烟花越来越多,两人壶里的酒也是越喝越少。
苏寒之的府邸本就修筑的很高,从房顶上可以看出去很远。
远处渐渐出现点点亮光,沿着河道排成一条蜿蜒的光线。
沈弈扔掉两人手中的酒,拉苏寒之站起:“走,我们去河边看篝火。”
苏寒之却是一个反应不及,脚下一滑,险些向后倒去,下意识一抓,双手便抱住沈弈的腰。沈弈初见苏寒之身体晃动,亦是下意识朝苏寒之腰上一揽。两人同时将对方抱在怀里时,身体俱是一震,微醉下均有些恍神。
沈弈轻轻一笑:“抱好了,我们下去了。”
两人到达河边时,灯笼已经挂满沿河的树梢,在风中慢慢摇曳,河边的沙滩上,一堆堆熊熊篝火开始燃起,人们三五个围坐一圈,孩子们在一旁追逐玩耍,一片欢声笑语。
沈弈知道苏寒之并不喜与众人太过亲近,便选在稍远的一旁,叫来河边的生火师傅也架了堆篝火。
“二位公子,火架好了。”
“有劳了。”
“二位公子,这是送给两位的孔明灯,记得子时将它放出,可以祈福用。”
“多谢。”
沈弈额外给了生火师傅一大锭银子,生火师傅倒也未推辞,只看了两人一眼便笑着接过,却是隔了不久便送来一坛酒,两个酒杯,让两人一时都觉分外温暖。
沈弈递给苏寒之一盏孔明灯:“今年可有要达成的愿望?”
苏寒之接过,看了一瞬:“有。”
“哦?”原来他亦有心愿,沈弈试探着问,“要不要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忙?”
苏寒之望着沈弈静默良久,似是有一瞬犹豫,终是摇摇头:“还是不要了。”
沈弈却是惊讶:“莫非我当真可以帮忙?”
苏寒之似是一声叹息:“或许吧。”
沈弈闻言更是焦急:“那为何不说?是不信任我还是。。。。。。”
苏寒之打断他的话:“今夜是除夕,不谈这些。你的愿望呢?”
沈弈眼珠一转:“既如此,那我的愿望便是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苏寒之怔住:“你。。。。。。”
沈弈却是朗朗一笑:“今夜是除夕,我们不谈这些,喝酒。”
两个不再说话,自顾自的饮着酒想着心事,不远处的人开始渐渐聚在一起,似是要举行什么活动。
“那边的两位公子。”
沈弈和苏寒之齐齐抬头,人堆前的一个老者正向这边招着手,见二人抬起头,继续喊道:“按照习俗,篝火节可是要大家一起参与,取团圆之意,二位公子快过来吧?”
两人均不知这一习俗,如今这样一说,不过去怕是破了吉利,要被所有人谴责,也只好站起身前去。
好在最初的游戏不过是吟诗作对,自然难不倒这两大京城才子,人群中不时传出一阵阵剧烈的欢呼声,赞叹声和掌声。
“好了,大家先安静一下。”最开始招呼二人的老者再次站出,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接下来我们要进行一项比赛。”
京城每年的篝火节,比赛的内容均不同,此话一出,大家均纷纷猜想今年会是什么。
只见老者伸手一指,众人皆纷纷看去,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挂着一盏火红的灯笼。
“我们今年的比赛便是,看谁先取到那盏灯笼。”
此言一出,众人皆磨拳擦掌,甚者已经有人起身准备朝树下跑去。
“等等。”老者迅速制止,“这次并非是靠一人之力完成,而是需要用我手中的红绳将两人的脚绑住,同时出发,看哪一对最先取得,为最后的胜者。”
“好玩!”“妙哉!”“刺激!”
大家边喊边跑过去抢夺老者手中的红绳,且自愿组成两人一对,京城民风开放,其中不乏还未嫁娶的姑娘小伙一对,甚至也有两个男子组成一对,不一会便组成了各种搭配的十几对。
沈弈玩心顿起,对着一旁的苏寒之:“我们也去抢灯笼如何?”却并不待苏寒之开口,转头对着老者:“给我们一条。”
此情此景,苏寒之推辞不得,只得站起任由沈弈在两人的脚踝处紧紧扎起红绳。
“开始!”一声令下,各对卯足劲齐齐出发。怎奈这两人搭配的事,却非是靠着劲头便能冲到最前面,反而往往是越急越容易出乱子,果不其然,才走出去没几步,便见已然有几对摔倒在地,脚上的红绳也已脱落,便是不得再继续,只得泱泱退至一边。有这些人的教训在眼前,其他人也开始小心翼翼,努力配合着对方的脚步,可这速度却是慢了下来。
沈弈早便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知道苏寒之的性子不会跑去争,便在一开始便似寻常走路般与他保持同一节奏,虽是一时并不靠前,但却因他人频频出状况,两人平稳的步伐也渐渐将其超越,甚至很快成为第一对,最早到达树下。
望着头顶上高高悬挂的灯笼,一旁的人已忍不住大喊:“树旁有竹竿!”
沈弈却是望着苏寒之一笑:“抱好了!”便带着已经了然的苏寒之一跃而起,一手将灯笼取下,又落回至地面。
“好!”人群中迅速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片刻间众人便将二人围起。
老者亦走上前:“二位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待老夫将二人名字写至灯内,用红绳系在树稍,便可祝二人永结连理。”
原来取灯笼是此含义,沈弈立即浅笑的望向苏寒之,苏寒之却撇过头:“我们并非情侣。”
老者一愣:“那老夫冒昧了,方才见二人配合天衣无缝,原以心有灵犀。那么想必二人是挚友,留个名字也能图个吉利。”
沈弈朗朗一笑:“老先生说的甚是,在下便留单字弈吧。”
“那这位公子。。。。。。”
“寒。”
“好,那大家为他们跳舞祈福。篝火舞会开始!”
一阵欢呼的浪潮,人们开始手挽手围成一个大圈跳起舞,舞蹈热情洋溢,有些喜爱展示的姑娘小伙还跳至舞圈中间,对舞或者独舞,渐渐中间亦围成一个小圈,圈内外向着不同的方向旋转,一时火光四射,激情四射。
“当,当,当。”一阵敲击声止住人们的舞步。
老者再次站出:“马上接近子时,请大家准备好孔明灯,一会大家一起倒数放灯!”
“糟了!”在一旁观看舞蹈的沈弈被老者一提醒反应过来一把拉起苏寒之的手,“快走,我们的孔明灯还在那边的篝火旁。”
两人迅速跑到最初落座的地点,却见那堆篝火此时已近熄灭,只有点点微弱的火星,两人默契的拿起一旁的孔明灯蹲□子,试图用残余的火将其点燃。怎奈残余的点点火星很难点燃,两人一时间皆是焦急的渗出大颗的汗珠在额角。
“十,九,八。。。。。。”
不远处的人群已然开始准备点放,一颗汗珠从苏寒之的额头滴下。
“点燃了!”沈弈拿着自己的孔明灯大叫着朝向苏寒之跑去,赶紧用自己灯上的火焰再将苏寒之的点燃。
“三,二,一,放!”
手松开,孔明灯慢慢升空,终是赶在最后一刻将灯点燃放飞,两人不禁舒心的相视一笑。
抬头看向天空,明净如洗,静匿幽深的夜色里无数亮点闪烁飞舞,映着星子也平添一分的妩媚。头顶上单独的两个光亮在空中摇曳纠缠,忽明忽暗,愈来愈高,愈飞愈远。
直到消失的目之不能所及,两人才收回视线低下头,篝火已然彻底尽灭,一阵风刮过,残灰被风扬起,在空中尽情的飘扬跃舞,勾勒迷朦月色妖娆纷飞,在烛火的映照下,竟是发出自己的光亮,亦舞出自己的风姿。
沈弈嘴角含笑目光清浅:“心死了又能如何?点不燃又能如何?即便是死灰,只要肯随风而动,一样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一样可以舞出自己的精彩。”
这一次,苏寒之沉默不语,眼中却是隐隐闪现出点点光芒。
☆、决心查案
沈弈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然接近寅时,倒在床上又独自兴奋了半宿,天蒙蒙亮时,才终于意识到有些困倦,慢慢睡去。
“大人。”秦商轻叩响沈弈卧房的门,小声在外面喊着,“翰林院顾大人来府拜贺。”
睡下不久的沈弈被吵醒,心中十分不爽,右手捏上额头,并不睁眼:“什么时辰了?”
“大人,辰时了。”秦商在外低声应答,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今天是初一,肯定有不少朝臣拜贺,我看您还是起了吧?”
沈弈这才无奈的睁开眼,叹了口气坐起,只要自己还在朝堂一天,这应付便是少不得。
待沈弈穿戴好赶往前厅时,顾怜安已然在厅内独坐已久,沈弈微感抱歉,快步走进门:“让顾大人久等,沈某真是失礼,还望顾大人不要见怪。”
顾怜安忙起身:“是下官来的太早,影响沈大人休息了,沈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沈弈“哈哈”一笑:“既如此,那都不要客气了。”
顾怜安拱手一拜:“下官今日来是来恭贺新年,祝沈大人新年吉祥。”
沈弈亦略躬身:“顾大人新年如意。”说完伸手一摆,“快请坐。”
两人双双落座,顾怜安却一时紧张,来时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这会竟不知如何说起。
幸好沈弈大度,主动开口道:“顾大人最近在忙些什么?”
顾怜安微微一笑:“也无什么大事,只是整理一些陈年旧案,编入案册典籍。”
“哦?”沈弈听到案件倒是来了兴致,“若是哪天编好,可否让我先赌为快?”
顾怜安点点头:“自是可以。沈大人的需求,下官自是尽力完成。”
沈弈大喜:“好!那沈某先谢过顾大人了!”
“不必,沈大人。。。。。。”
“大人,大理少卿拜贺。”秦商急匆匆的从厅外跑进,一下便打断顾怜安的话。
顾怜安眼神一黯,只得强笑道:“那下官先告辞了。”
沈弈不禁瞪了一眼有失礼貌的秦商,转头看向顾怜安:“顾大人,真是抱歉,改日沈某定当登门拜访。”
顾怜安眼睛一亮:“那下官一定备好薄酒等候。”
送走顾怜安,前来拜贺的朝臣络绎不绝,竟是一直迎接到傍晚方停歇。
沈弈疲惫的摊倒在靠椅上,本就缺少睡眠的身体现在更是想倒头便睡。
“大人,晚饭准备好了。”秦商在一旁招呼道。
沈弈并不动,闭着眼阴森的叫了一声:“秦商。”
秦商身子一抖:“大人,何事?”
“我记得对你说过,查不到作画之人便不要来见我。”
秦商呼出一口气,有些自得的挺直胸膛:“大人,小的查到了。”
“哦?”沈弈猛的睁开眼从靠椅上弹起,“是谁?”
这一动作倒是将秦商吓的不清:“爷,您悠着点!”
沈弈不耐:“说重点!”
“是,是十五年前被满门抄斩的祁裕,据传私底下用过笔名南竹。”
沈弈眉头紧皱:“满门抄斩?可还查到其他?”
“事情过去已久,很难调查,只知抄家时他五岁的儿子祁寒逃离,满门抄斩时亦未找到。”
“五岁?那今年应是二十岁。”沈弈自言自语的说着,脑中一闪,苏寒之今年也是二十岁!
“清白,世间又有多少人喊冤而死,死不明目。”
“莫非我当真可以帮忙?”
“或许吧。”
昨日的对话闯入脑海,莫非苏寒之便是当年的祁寒?
沈弈立即严肃的看向秦商:“你明日速去翰林院将记录当年案件的卷宗借来。”
秦商一看便知事情的严重,连忙低头:“是。那大人去用晚饭吧。?”
“不用了,我回房休息,都不要吵我。”沈弈说着便向卧房走去。
“大人。。。。。。”秦商还欲劝说,却被沈弈摆摆手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躺在床上,沈弈翻来覆去思索,苏寒之在画馆的神情,说的话,冷清的面容,死去的心。。。。。。
一定是他!沈弈终于坚定自己的结论,一种心疼却蔓延开来,五岁便面临家破人亡的惨剧,隐姓埋名逃离,寄人篱下生活,难怪他说自己的心死了。
又是一夜夜不成眛,辗转难眠。
“秦商。”沈弈一出门便遇到迎面而来的秦商,脸上瞬间不悦。
秦商看着面色比昨日还差的沈弈:“大人,你今日这么早就起了,我还说来叫您起床呢!”
沈弈眼睛一瞥:“不是让你一早便去翰林院吗?”
秦商脸上一抽,无奈的说:“大人,这个时辰翰林院还没开门。”
沈弈却是不以为意,扶扶袖子:“那便去等着,开门了第一时间去借。”
秦商暗自腹诽,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只得应下:“是。”
只是这第一时间去却不一定第一时间便得到消息,沈弈真正可以空闲下来询问秦商时,却又是到了傍晚时分。
“你说什么?涉及这个案子的卷宗全被先皇封禁?”沈弈大为惊讶,自己查案这几年,极少遇到这种情况,莫非这里面确实有隐情?既然这样,自己便不能做事不理,“你明日再去从其他地方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资料。”
“是,大人,晚饭应该好了,我请人端上来吧。”
沈弈摇摇头:“不吃了,把你最初找到的所有资料都先拿到我的书房。”
“大人,您昨晚就没吃。。。。。。”
沈弈再次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
案前,沈弈盯着手上的官方资料:祁裕,铁骑将军,战功累累,文武双全,早年甚得圣宠,后通敌罪打入大牢,满门抄斩。
只字片语,得不到什么具体的信息,沈弈不由皱着眉头看着秦商从民间搜集的另一份资料:祁将军长相绝美,传言先皇多次示爱,后娶妻生子,夫妻甚是恩爱。曾用笔名南竹,一度小有名气,结交许多书画人士,后因通敌卖国死罪,其画作被大量焚毁。
对,画!
沈弈急匆匆的推开门:“秦商,备轿。”
“大人,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八全街的书画馆。”
“大人,您忘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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