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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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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
活脱脱一副美男□图嘛。
那一刻,我再次觉得口干舌燥,脑中充血,舔舔嘴唇,有些话不由自主就冲口而出:
“大哥此刻还真是秀色可餐啊”
情敌:温言相助 衣带松?情敌救?
落荒而逃。
我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惨状。
今夜月色挺好,漫天繁星,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夜色。而我却只能一个人坐在树上吹冷风,连喝杯美酒都成了奢望。
借着冷风吹吹脑子,此刻冷静下来,真真觉得心惊肉跳。
我竟然调戏了一个男人!还是用男人调戏女人的方式!
而最关键的是,我调戏的这个男人,是身为皇子之尊的楚清峄。且此人据说是有知心红颜的。
一想到今日白日他对那个叫纪什么的姑娘百般维护的模样,心底就觉得别扭。一摸腰间,却发现那串铃铛不见踪影。
是了,今日白日里被翠玉逼着换新衣裳,系着那串铃铛的腰带自然也被换下了。
想到铃铛,脑中灵光一闪,将那些片段拼凑起来,心中的别扭和羞愧也就渐渐淡去了。
窃以为,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一言九鼎。我沈萦虽非男子,但是自小对信守诺言这条还是奉行得相当好的。
这楚清峄儿时便已经被我定下,还互相交换了信物。如今他与别的女子交好,我自然会心生不满。
可以理解。
再者,他都是本姑娘的人了,别说就这么口头上调戏几句,就是将他压倒,上演一下怀清看的那画本里的姿势,也是应当的。
江湖儿女坦荡荡,我这般行事明显是极为符合江湖规矩,侠女身份的嘛。
想到这里,我已经完全释然,心底仅余的几分别扭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带着这沉沉夜幕都觉得更加好看了,眯了眯眼,靠着树干,背了几遍雪山派独门内功心法,然后用轻功将这个后宫里里外外逛了一遍,终于在破晓之前找到了宁寿宫我所住的房间,抱着被子睡了个安心踏实的回笼觉。
第二日,依旧是风和日丽。
只是太后娘娘住的宁寿宫却算不上十分安宁。
就一顿午膳的时间,来了两拨人。
第一拨是楚清峄和许慕隐。楚清峄是来救红颜的,这点我能理解。但是许慕隐是来干什么的,还是有待商榷。
他们前脚刚进,随着宫门外公公便来传话说:纪妃娘娘求见。
于是太后本来还挺好的脸色顿时变了天,惊得我也不敢擅自动作。眼前满场都是大人物,除非我吃错了药才会在这个时候凑上去傻兮兮问许慕隐究竟所为何来。只老实地站在太后身边,低眉顺目,睁着眼假寐,补补精神气。一直到纪弦琴被人从静室里带出来的时候,才稍微有了点精神。
偷偷抬起眼皮将四周打量了遍,却发现这宫里的人各个都是老戏骨,演技极好。
太后虽然怒气冲天,但是形容端庄,依旧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楚清峄身体不佳,坐在太后旁边,面色沉静,目光悠远,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那纪妃虽打着为侄女说情的借口而来,此刻却也是沉着万分,若非那微蹙的柳眉,我还真难想象她真的是来救侄女,倒是像来请安尽孝的。
倒是许慕隐与往日无异,仍是一副风流倜傥翩翩贵公子,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惯常得狐狸笑,看起来颇为欠揍。
似乎是感觉到我在看他,这厮还抬抬下颚,勾勾唇,不动声色地抛了媚眼过来,惊得我顿起一身鸡皮疙瘩。
表妹,今日可真漂亮。
他的口微微一张一合,说得极慢,眼神和笑容均是极为的意味深长,看得又分明不是我那早上被翠玉蹂躏的脸。循着他那古怪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血直往脑部涌去,又想找洞自钻。
都怪这太后赐的衣服,又是环又是扣的,早上睡眼朦胧摸摸索索穿衣,竟然将其中一个腰带忘记系上。应是过来的时候走得太急,如今这条淡青色腰带正垂了下来,飘飘荡荡在裙裾旁,还真可谓是衣衫不整。
手忙脚乱地将那跟腰带一把抽出捏在手心,再恨恨地瞪了某人一眼,却发现那人一脸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子啊,赐我一把剑,让我插了他双目吧!!!
“纪妃,不是哀家要说你,你看看你养的好侄女,清峄病了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她怎么可以这么胡来?”太后清了清嗓子,对着殿下端坐赔笑的纪妃开口,也暂时中断了我的愤怒。
这话说得实在是巧妙,不但将自己的宝贝孙子保护得好好的,还将所有错都推到了那可怜的纪小姐身上。想到这里,我不禁再往那纪家小姐那处瞅了两眼,却见她神情憔悴,清秀小脸布满委屈和哀戚,惟独那双眸子是亮晶晶的,隐隐约约有泪光闪烁。
这般模样,真是楚楚可怜到了极致。莫说是个男人,即使是我,看了都心生不忍。
真是个娇娘子,昨夜我送被子去的时候她已然靠着墙壁睡了,我推门进去替她盖被这番动作都未吵醒她,倒是我自己折腾了一宿未眠,怎么了到头来我的精神要比她好上千万倍。
如此看来,宫中女子更要习武强身,不然一不小心被什么娘娘什么殿下罚了关个紧闭,四五天下来,估计就气息奄奄,香魂不保了。
果然,这纪姑娘这憔悴模样入了楚清峄眼里,他如何还能忍耐得住。那飘忽的眼神都收回来了,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看向太后,开口恳求道:
“皇祖母,孙儿知错了,您若要罚就罚我,此事真的与琴儿无关。”
听听,这一口一个“琴儿”叫得如此亲昵,生怕旁人不知晓她是他自己的红颜一般。
而纪妃业早已起身跪下,低声恳求:“母后,是臣妾管教不力,母后大量,就饶了这丫头吧。”
太后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却不看她,扭头看向楚清峄,笑得极为慈祥,指了指几上的那一小碟酸果脯,道:“清峄,哀家知你这几日嘴巴无味,特地叫御膳房做了这酿梅子,酸酸甜甜,也可开开胃。”边说着边抬眼看我,道:“萦儿,你端过去给殿下尝尝!”
说完,还对着许慕隐说道:“慕隐,哀家可真真喜欢萦儿这丫头,与你姑姑欢儿一样,都是可心的人儿。”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令我如芒刺在背。偏生那许慕隐乃是狐狸转世,微微躬身作揖朗声答道:“太后说的是,臣的二叔也曾说过,表妹冰雪聪明,又胸怀大志,自小便立志攘外驱敌,这等胸襟,臣身为男子也是自愧不如啊。”
“哦?是么,那你快与哀家说说,这丫头竟然还要做巾帼英雄?”
我瞅了瞅已然哭不动的纪弦琴和已经微微变脸的纪妃,再看看状似聊得非常开心的太后和狐狸,终于彻底了解,太后原来就是来给那貌美如花的娘娘与其侄女难堪的,楚清峄不配合,所以他只得了一碟酸梅子,许狐狸聪明,于是又讨得太后欢心,惟独本姑娘我,实实在在确确实实成了可怜的炮灰一枚。
我暗自腹诽,臭狐狸,既然知道本姑娘这般伟大,怎么不见你平日夸我?非要这个时候说这个,到底是想抬我还是损我害我呢?
顶着这巨大的压力,搓了搓手中那条该死的腰带,状若无人地将之放入袖间,这才端起那小巧的碟子,微微颤颤走到楚清峄面前,将那碟传说中可开胃的果脯放在他面前,屈身低声道:“殿下,请用。”
直起身的那一刻,我对上他的眼,那双点漆如墨的眸子,里面有惯常见到的温柔,还有读不懂的无奈,迷惘和伤痛。
一时间无话可说,我直起了身,捋了捋耳际的碎发,自嘲地笑笑。
就算我与他定了那誓言又如何,也许在他看来,不过是孩提时哄孩子的笑话罢了。如今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纪家姑娘,而我,除非再投胎一次,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做到那般娇弱文静的千金闺秀模样。
也罢也罢,好女儿志在四方,何患无夫?适才许狐狸不是也说了么,本侠女胸襟宽广,就算那女子是我情敌,我也不该见死不救。毕竟——
敌人,还是由自己来打倒比较有成就感。
回到太后身边的时候,太后正与许狐狸谈我的“丰功伟绩”谈得热火朝天,完全有把这殿上所有人都忽视过去的趋势,这其中还包括当事人的我。我酝酿了半天,正准备开口,却不料殿下那两人都已按捺不住,出声打断他们。
“皇祖母——”
“母后——”
太后顿了顿,许狐狸是极聪明的,察言观色学的是最快的,立时住了嘴,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却也丝毫没有出言帮自己兄弟一句的意向,噙着一抹笑,选择了作壁上观。
看来,无论这纪大小姐是不是横亘他与楚清峄之间的障碍,他不喜欢她倒是完全看得出来的。
太后终究是心软,不忍见自己孙子如此为难,看着跪得已然脸色苍白快要昏厥的纪弦琴,淡淡开口,问道:“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那纪姑娘似是猛然一颤,复又低头重重伏在地上,似是赌咒。
“这认错态度倒是很好。不过,纪妃啊,哀家怎么记得,你这侄女初进宫时,擅自给清峄换药,也是这么求饶的?”太后冷冷一笑,凉凉道。
纪妃面色僵了僵,随即展开一抹极无奈的笑,恳求道:“母后,孩子还小,就让臣妾带她回去,好好教她,绝对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我顿时了然,原来还是个有前科的,难怪太后会这么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看了看楚清峄,他脸色算不上很好,正极力想站起来也下跪替其求情。
我闭了闭,努力驱逐心底的郁气,将茶盅递给太后:“太后娘娘,萦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一刻,全殿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我身上,我心底底气颇为不足,却还是努力勾唇,扯开一抹笑,对上太后那略带疑惑的眸子
生气:酒醉真言 侠女怒?侠女醋?
“太后,沈萦我虽是一介粗鄙江湖人士,但是也明是非,在民间也素闻太后娘娘潜心礼佛,慈悲为怀,堪称我大燕的观世音在世。”
太后的眉毛扬了扬,嘴角微微上翘,看样子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我不禁感叹,有时候逢迎拍马还是非常必要的。我瞅准时机,准备一鼓作气,完成作战。将目光投向纪弦琴,肃了脸,微微抬高声音道:
“纪姑娘,太后心地慈悲,怎么会与你一般计较。你错的是,身为宫中女官,却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好好照顾五殿下不说,这是罪一;身为女官,不阻止殿下犯错,这是罪二。你可知罪?”太后估计被我这自导自演的掷地有声地问罪方式有些唬住,正缓不过神来。我说完便疾步走到她面前,屈膝跪下,朗声道:
“太后,沈萦不懂宫中规矩,但是也知道做错事便要受罚的道理。纪姑娘犯了错,受罚自然是应当的!”
“萦儿,你说的极对。纪弦琴,你可知罪?”太后话语依旧严厉,但是依稀已可听出几分松动。
“萦儿你——”楚清峄急冲冲开口,显然是又急又怒。
即便不回头看,我也知道无论是楚清峄还是那纪妃纪弦琴,此刻面色应当是极为难看的。尤其是楚清峄,恐怕已经在心中骂我是个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小人了罢。
太后却是极为给我面子,道:“依你看,该如何罚?”
我缓缓抬头,敛容道:“这纪姑娘虽犯大罪,但念其认错态度良好,自古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太后您向来是慈悲为怀,定然是重罚不了。不若罚其每日吃斋礼佛,抄写经书,至六月十九观世音菩萨成道圣日那日再由太后将这些经书结缘与有缘人,以此为惩戒,既是做了功德,又达到了您教育她的目的,您看可好?”
一席话说下来,再抬眼看太后,却见她不动声色,根本看不出喜怒。我心中暗叹,果然我人微言轻,能帮忙的也就这些了,尽人事知天命吧。
“哀家倒不曾想,萦儿你还关心佛家之事。也罢,就按你说的做,纪妃你带着她下去好好管教,以后再犯,就是菩萨现身,也没人救得了她。哀家乏了,你们跪安吧,萦儿和慕隐替哀家送五殿下回去,好好监督他吃药歇息。”
太后微微一笑,虚扶我起身,安排了诸事后这才转身往寝殿而去。
我亲吁一口气,这才发现手心竟然已经出了密密的冷汗。抬手擦汗之际,却有一方素帕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许慕隐,似笑非笑看着我,轻道:
“表妹,好口才啊。”
我挑挑眉,一笑:“不及表哥千万分之一。”
他亦笑,看看那被侍女扶着出去的纪弦琴,笑道:“这般轻的惩戒,恐怕在这宫里还是头一遭。”
我不答话,注视着踏出宫门的那道紫色身影,竟觉无比悲哀。
其实还是生气的吧,不然我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要茹素礼佛两个月,还要不停抄写佛经,想想就觉得可怕啊。
还是这重华宫,原本应该是冷冷清清的宫殿里,此刻因为客人的来到似乎有了几分生气。
我虽答应了太后来此地坐坐,陪陪我亲爱的表哥,也陪这所谓生性冷淡孤僻的五殿下散散心,但因中午的事情,心情算不上大好,只低头饮酒,也不参与他二人之间的话题。
“萦儿,今日之事,真的是谢谢你!”
我轻抬眼皮,正好看见靠着软垫坐在上首的楚清峄,此刻正举了茶杯,微笑向我致意。
不置可否的勾勾唇,我也举起手中酒杯,朝其方向遥遥示意,笑道:“沈萦人微言轻,太后只是心软不忍让殿下如此挂心,伤了身体罢了。更何况,殿下都如此赌誓了,太后还能不放人吗?”言罢,仰脖将那清冽的美酒灌进喉中,一时只觉喉咙是火辣辣的烧,心却清凌凌的凉,倒是与那酒的味道如出一辙。
恍惚间只听见他又是微微一叹,有轻轻浅浅的话语传来,却直戳我心。
他道:“萦儿,我们不是说好兄妹相称吗?缘何又生疏至此?”
我抬头讪笑:“沈萦无知,却不知宫内规矩重重,擅自攀亲已经是逾矩。如今既然知晓,怎还可如此无礼?”
他本就紧蹙的眉此刻更是锁得极深,像是要将所有的哀伤和忧愁都锁了进去。可惜我知晓,他并非为我而忧伤。他忧伤,除了那个被太后罚关禁闭二个月去抄写佛经的红颜,大抵就是别的那些伤春悲秋的事情了。
我觉得自己也真够不争气,在面对再血腥的情形的时候都不曾心生不忍,哪怕是当年独自将那猛虎杀死,也不过只是擦擦自己额上的血污,用雪山泉水洗了个澡,继续回来将其剖尸剔骨。如今见了他这般愁容,这心反倒开始抽抽了,实在反常。
被男人姿容所惑,心神不宁,竟然连美酒喝起来都觉味如马尿。这种行为,也该只有花痴如苏潇然才做得到,吾辈堂堂江湖侠女,未来虎将,也怎可陷入这种误区?但是我沈萦看中的男人,怎么可以容忍他人觊觎?我虽算得上大方,但是关于出让丈夫这种想法却是从未有过的。
对于敌人,我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如今对于情敌,我竟然心软不说,还出手相助。实在矛盾纠结。
我深深觉得这是个极为严重的问题,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化解,只得默默低头继续饮酒,这酒闻着醇香甘冽,为何到口中竟是如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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