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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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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放心,反正小妹声名再败坏,大哥堂堂皇子殿下,不会委屈您娶我的!”
话一出口,猛然感觉手上力道一松,再看他时,已是脸色铁青,额际有青筋若隐若现地跳动。
剑拔弩张许久,最终还是他缓了脸色,张张口,颓然叹息道:“小妹,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关心你。”
“大哥,我们别为这个争了。”我心下一软,将手腕抽出,轻声道,“这般抚琴饮酒舞剑的日子虽美好,却从来不是我要的。”
缓缓起身,望向这偌大的花园,冷冷道:“更何况,因为这些所谓世俗的观念而嫌弃我的人,这般心胸这般见识,怎么配做我沈萦的良人?”
背后一阵寂静,许久才有话语响起,温柔似水,却带叹息。
“是啊,小妹几年后必成巾帼,不能与你并肩之人,又怎么会是良配。”
我看着那入目的相思梓木,弯唇自嘲:“但愿如大哥所说。”
“啧啧,你们两个,竟然还一起伤春悲秋了?”一道凉凉的话音自亭外传来,我扭过头,正好看见适才陪着皇帝的许慕隐去而复返,双臂负于背后,一双美目如黑玉,正望向此地,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风流倜傥贵公子模样。
“怎么,一副不欢迎的样子?莫非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二位弹琴诉衷情了?”他大步踏进亭子,不请自坐,偏生口中还要说这种扫兴的话。
我瞅了他一眼,挑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捧着茶盅喝茶不语。
狐狸心情不爽中,为安全起见,还是挑个远点的位置比较好,以免被殃及到。
“父皇怎么会来此地?”楚清峄漫不经心开口。
“陛下听闻宁寿宫花园的月季开得很好,邀臣一同赏花而已。”
楚清峄抿了口茶,轻笑道:“这附近并没有月季。”
许慕隐颇为愉悦地扬眉:“那想必是殿下的琴声过于悠扬,引得陛下非要往此方向走。”
“你”楚清峄气结,铁青了脸扭头不语。
“表哥,你不是陪陛下赏花去了吗?”
我眼瞅着楚清峄的眉越皱越紧,而狐狸一点没有收敛的趋势,只得出口解围。孰料他对我绻缱一笑,温柔道:“为兄想表妹此刻定然很想感激我,所以特地过来瞧瞧,免得你过于挂心为兄我。”
我挂心他
这人脸皮还可以再厚一些吗?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差点生生呕出一口血。
他也不避视,抿了口茶,摇头晃脑:“表妹这雪山剑法果然精进,简直可谓美轮美奂,倾国倾城啊。”
我眯眼,这话还算受用。
紧接着他又道:“幸而你没与那狗熊宇文练那丑死人的水鸭刀法,不然今日可真是献丑了。你看为兄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吧?”
我气急反笑:“如此还要多谢表哥了。不过表哥记性不大好,我师兄不是狗熊,我们练的可是鸳鸯刀法。”
他挑挑眉:“鸳鸯?我看你师兄,分明是一只水鸭嘛”
“大哥,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先走一步了!”鸡同鸭讲很辛苦,我决定不再委屈自己,拂袖就走。
寿宴:侠女拜寿 珊瑚树?紫牙乌?
眼看着外婆的寿辰越来越近,我琢磨着也该回侯爷府尽尽孝心。太后果然是个很好的老人家,我在宫中惹了这许多麻烦,她依旧好吃好喝地招呼我不说,临走了还送了不少首饰和衣服给我。最后还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地说以后要一定常常进宫看看她老人家。
看来这宫里的人,果然都是寂寞空虚过度的人啊。
我出了宫门,对着这皇宫摆摆手,然后屁颠屁颠地坐上马车,开心地跟着来接我的狐狸离开。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说话要三思,吃饭要矜持,走路要摇曳,时不时还要下跪的地方了。
这般想着,连带着连平日素来不待见的许狐狸的笑脸也变了顺从很多。
“表妹,奶奶的寿礼可准备好了?”
“呃?”我一愣,随即笑道:“那是自然。”
他扬扬眉,好奇问道:“二叔送的是天山雪莲。莫非表妹的是千年灵芝?”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表哥,雪山派不是贩药的”说罢,径自扭过头,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观赏那人间百态去了。
说起来,我给外婆这份礼物,自觉还是非常有诚意的,外婆要是知道礼物的来历,定然也会被我的孝心所感动的。
待得寿辰那日,侯爷府张灯结彩,大摆筵席。
直到身在寿宴之中,我才彻底明白,那些达官贵人,首要目的不是来贺寿,而是来送美的。
外婆倒是不在意,坐在太师椅上,笑眯眯地接受着众人的祝寿。
女客中几乎每个达官贵人的夫人太太身旁,都会有个妙龄少女。经过一旁的许慕隐时,都会或多或少的投去一两记娇羞含情的媚眼。而许狐狸也是毫不含糊,勾唇淡笑,把每个媚眼都生生再润色一番抛还回去,让那些姑娘是又羞又喜。
我站在他旁边,看到他不停地接收媚眼,润色,返还,然后对方娇羞扭头,终于自愧不如,生生生出钦佩之情,并且是滚滚泛滥而来。
“表妹,缘何如此看着为兄?看得为兄这颗心噗通乱跳啊。”他见我看他,眉梢微扬,顺便还奉送正朝他放送绵绵爱慕之意的绿衣小姐一记**媚眼。
这妖孽!
我顿时无力,轻咳一声,扶额道:“表哥,您不去青楼楚馆实在可惜”
他眯了眯那狭长的狐狸眼,缓缓道:“表妹,为兄为人处事也算得上君子。你放心,弱水三千我也只取其一瓢,怎么会去那风流场所荒唐呢?”
“表哥,我想你误会我了。”
“哦?”他扬眉,笑眯眯静待下文。然后那白皙俊脸在我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越来越黑,惊得我说到最后都没了底气。
“我觉得吧,表哥您挺适合做里面的小倌,基本可以男女通杀”
我看着他犹如利剑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正好外婆朝我招手,于是立时撒丫子跑人。
我倒是没曾想,楚清峄也会来为外婆祝寿,同行的还有太子和已经封了成王的三皇子。
想是为了贺寿,今日他难得没穿白衣,换上了浅蓝色袍子,卷着银边,虽拄着拐杖,身形却挺拔,唇畔隐隐含笑,站在两个兄长旁边,丝毫不见弱势。
众人见是贵客到来,自然是纷纷下拜行礼,外婆老人家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赶紧起身相迎。
原来这三人是代表皇上和久病的皇后来的,众人纷纷道贺,有欣喜也有嫉妒。而我则是在一旁感叹,皇家之人果然大方,送的不是金镶玉就是玉嵌金,连看起来两袖清风不善理财的楚清峄都送了一个二十来寸的纯白玉观音佛像。看得我颇为汗颜,与这些比起来,我那礼物,顿时变得寒碜不可出手了。
“奶奶,听说表妹为了您的大寿之礼费了很大的心血,也不知是何等稀罕之物?”
只一句话,我便又被迫站到了光源下,接受众人各种目光的洗礼,继续享受芒刺在背的待遇。
外婆倒是很意外,抬眸看我,语带欣慰和期待:“萦儿丫头,外婆果然没白疼你。”
一时间我窘迫站在原地,握了握拳,掌心已经汗津津变得黏糊。恨恨地剜了一眼堂下某人一眼,却发现他依旧气定神闲,还冲我灿烂一笑,缓缓吐字:“表妹,为兄和诸位可都想一饱眼福呢。”
饱你令堂的眼福!恨恨地再瞪上他一眼,咬着小银牙,对着外婆笑道:“我常年居于山上,身无长物,虽有心备了薄礼,但与眼前的这些相比,委实寒碜了些。本想待宾客散去之后偷偷送与您的”
“表妹多心了,俗话说,礼轻情意重嘛,奶奶,您说是与不是?”
我忽然有种磨刀霍霍,将此人舌头砍下来做下酒菜的冲动。只可惜,外婆她老人家显然已经被这狐狸迷得晕头转向,只用那包含期待的目光看着我,附和道:
“慕隐说的极是。只要是萦儿你送的,外婆都喜欢。”
都这么说了,我还遮着掩着那也实在是过于矫揉造作了。更何况,能引得这么一大群身份不凡的宾客看笑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心底默默叹口气,朝一直站在堂下后边的翠玉点了点头,翠玉倒是笑得很镇定,缓步上前,手上还捧着那个锦盒,丝毫没觉得她现任的主人本姑娘我马上就要丢人现眼了。
我从她手中接过锦盒,双手呈给了外婆,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道:“祝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孩子,起来吧。这礼物外婆很喜欢,果然还是丫头有心。”
外婆呵呵笑着,伸手扶我起来。起身之时,正好看见锦盒已经被打开,外婆的眼角隐隐有泪意。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笑道:“外婆喜欢就好,这两串佛珠是我亲手打磨所串,廖尽孝心。”
“这是表妹亲手所制?奶奶可否让孙儿也开开眼界?我可是好奇得紧。”许慕隐笑着插话。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好奇心了?诺,拿去看看,我家萦儿丫头可真是有心。”
许慕隐浅浅勾唇,从侍女手中接过我那锦盒。我偷偷觎他一眼,他一手拂过那佛珠圆润的珠子,面上丝毫未见好奇之意。
也是,我这礼物再怎么样也不能和他那株足足有七尺的珊瑚树相比。不过,咱胜在主人喜欢,怎么说我也是个有格调的人,不涉入他们官宦场中这要不得的奢靡之风。
这般一想,顿时也就释然,大大方方道:“表哥见多识广,这小小佛珠自然是入不了你的眼。”
“哦?”他挑眉,笑了笑,道,“这紫牙乌色泽浓郁,透明度如此高,别说是打磨,就是要找到这么大一块石头,也是不易吧?光打磨切割,也该有半年时间吧。”
说罢,又朝外婆俯身下拜作揖,语气内疚沉重:“果然是表妹有心,孙儿惭愧,还望奶奶恕罪。”
外婆忍俊不禁,笑道:“得得得,就你会耍宝。赶紧将我的佛珠还给我,去招呼客人开席。”
他委屈扶额:“奶奶,您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唉,诸位大人,请吧”
众人对于这般耍宝的侯爷似是司空见惯。哄堂大笑过后,都纷纷入了后园用膳。那些女客们更是各个娇羞异常,那眼神就和雷雨天那个闪电一般耀眼,直勾勾地看向狐狸。
我一瞬间又从焦点变为尘埃,默默地跟在最后。心中却不得不对许慕隐刮目相看。
没错,我送与外婆的那两串珠子均是由同一块原石雕琢打磨而成,而这打磨,也是我闲着无聊跟着精通珠宝雕琢的师叔学的。
这紫牙乌,虽说是名不经传的宝石,但是用它雕琢的饰物,却是可以消除人心中的郁闷烦恼,并可以改善妇女的身体,是极为适合女子佩戴。昆仑山盛产石矿,但要找到这么大的一块原石也并不容易,我和潇然将玉峰谷转了三大圈才找到这么一块。
这一大一小两串珠子,虽不起眼,却也耗了近半年的时间。旁人自然不会明白,而许慕隐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确实令我侧目。
“萦儿,你这礼物,可是让大哥心生惭愧啊。”
楚清峄温和带笑的话语在我耳畔响起,我一转头,发现他拄杖正站在我身侧,含笑看我。
我抿唇一笑,走到他身侧,道:“不及纪姑娘托大哥送的那副松鹤延寿双面绣。可惜我这手拿惯了刀剑,也只能做些武夫之举,让大哥见笑了。”
他神色一怔,随即浅浅笑开:“你就是你,不必与他人相比。”
从军:乔装投军 入军营?火头军?
“你真的十六岁?”非常怀疑的问话。
我挺了挺胸,傲然道:“那是自然!”
那官差大叔怀疑地打量我,咕哝道:“我怎么觉得看着不像呢?你真的是来投军的?”
我握了握拳,笑道:“大叔,我真的16了。你看我,比他高多了不是?”顺手指指旁边正在报名的一个矮个男子,自豪道,“如今蛮夷犯我边境,我身为大燕子民,自然是应该身先士卒,保家卫国!”
那大叔深深看了我一眼,我自信抬头,故意露出我那“饱满突出”的喉结和黝黑的沧桑“俊容”侧脸,顺便抚了抚那两撇小胡子。
大叔面色古怪的瞅了我一眼,咕哝道:“可是这征兵现如今也结束了啊,明日就开拔出发了。”
“求求你了大人,我母亲去世前一定要让我去前线找那失去音讯已久的大哥,能就成全我这心愿吧,我很强壮的,杀猪宰羊没问题”
“去去去,这是上阵杀敌,谁要你去杀猪宰羊了?”这大叔挥我如同挥一只碍眼的苍蝇,搞得我实在火大。索性一把撕掉粘不拉叽的假胡子,一捏大腿,生生挤出两抹眼泪,跪下来放开嗓子嚎道:
“大叔啊,求求你了,我要去找我大哥啊,我大哥若是真死了我也得给他收尸啊。求求你了”
“得得得,果然还是个孩子。既然会杀猪宰羊,就去那里报个到!”
我心头一喜,顺着大叔的视线看去,正好看见一个士兵出来,顿时喜不自禁,一时激动忍不住给那大叔横飞一个媚眼:“谢谢了。”
显然大叔是被我生生骇住了,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连后面排队的人催他都没有发现。
啧啧,原来我化了装竟然还有做妖孽的天赋。我自豪地摸了摸用木炭抹黑的脸,正兴冲冲往那报到的那处走去,却被后面那大叔又一句生生卡在半路,差点崴了脚。
“没想到,现如今这世道啊。这孩子十六岁竟然就长得比老夫还要沧桑,都长胡子了,若非前方实在缺人,唉”沉沉叹息外加惋惜的话语。
我汗然,敢情这大叔怀疑的并非我年龄过小,而是超过了?恨恨地咬着小银牙,揪了揪假胡子,原来男子十六岁还不会长胡子的,我还以为那些没有胡子都是和师叔一般每天早上起来刮的呢。
磨磨蹭蹭又接受了几道盘查,终于完成报到,成为军队一员。我托腮蹲在给新兵候命等消息的空地上,咬了跟狗尾巴草,无聊地数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
“喂,你就是那个为了寻兄长来投军的?”肩头一沉,身旁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我轻抬眼皮,看到一个弱小少年,一手搭在我肩上,笑着看我。
我伸手将那只爪子挪开,嚼了嚼口中的草根,含糊答道:“是啊。”
“你这般瘦弱身子,还想去前线?”
我鄙夷地望了他一眼,那比女子还白的皮肤,那瘦弱的小身板,一看就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他确定他是来从军的?不是去送死的?
“我比你强壮多了。”我哼了哼,粗着嗓子道。
他露齿一笑,自顾自道,“我是名大夫,自小就爬山采药,可是健壮的很。此次是因为前方缺军医,特地做随军大夫的。”说完还笑了笑,又道:“我叫顾方,江南扬州人士,今年二十一,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我吐掉口中的狗尾巴草,瞪大了眼睛看他,就他这般模样,竟然有二十一了?摸了摸那撇小胡子,沉痛不已,难怪报名的大叔会被我谎报的年龄给吓到。嘿嘿一笑,道:“我叫苏萧然。河南人士,今年十六。”
师兄妹是用来干嘛的?自然是出卖的。
若是一路送我出城的许慕隐最终发现我没有回昆仑山,会不会把他送给我的流彩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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