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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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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隐与他同时看向我,眼底神色各异。我撇过头回避二人的视线,我故作无知看向墙上的字画,你们终有一天会感谢我的。
“走吧,晚回去了琴儿又该着急了。”
回答他的是慕隐冷冷的哼声,似乎在表达他的不满。我悄悄回首,在看到扶桌起身的他时,心底“咯噔”一声,绷紧的思绪中好像有一根崩断,只是无从寻找,应该是替慕隐伤心的罢。
看着慕隐扶起那人,缓缓走向门外。与那人目光对视,却看到依旧带笑的眉眼,却已经失却了暖意。他微微直起了身,指了指右腿,对我笑笑,略带歉意开口:“少年时候落下的毛病,这阵子阴雨连绵,走得吃力了点。让沈小姐见笑了。”
“怎么会,殿下言重了。”我强压下心头惋惜,得体笑着回答。那条右腿,好像是完全使不上力了。
进京来第一次见到这样谪仙般的人物,却是这般唉,实在令人惋惜。
“萦萦,你去楼下安排马车,我扶他下去。”慕隐的心情算不上很好,因为他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这般叫我。我知晓他为情所困,也不与他计较,扫了二人一眼,点点头,打开雅间门,迈了出去。身后隐隐传来慕隐的斥责声。
“知道这般天气走不动,竟然还不带尉迟擅自出门”
“你又不是不知道琴儿怕尉迟,走吧”
“琴儿”,多暧昧多亲昵的称呼。看来这位这点倒不若我师父,还没到清心寡欲的程度。也是,若是这五皇子像师父一般,恐怕皇上和皇后就要多操一份心了,本来断袖就应该挺让那两位老人家操心的。
毕竟,据说这位五皇子,可是最得宠的啊。
我摇摇头,兀自下楼等待。听人墙角的事情,一向是苏潇然做的,而我全家人现在都在他老子手下混,还是保持良好关系比较好。
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还是喜欢半男半女,没准要是半人半兽还使得那向来不长命的皇室后代子孙改改良,活得更长久一些。
相聚:观音灵验 求姻缘?求郎君?
终于送楚清峄上了马车,我牵着马跟在许慕隐身后,慢慢往侯爷府走去,去见我那素未谋面的外祖母。
我那贵为公主之尊的外祖母,虽然生了三个孩子,大舅和娘亲却都早逝,师父生性淡泊,远居昆仑山之上。如今只得靠着许慕隐一人袭了这侯爷爵位,独自撑着这侯爷府,却依旧混得风生水起,风头更盛。就连一向不爱夸人的师父提起他时候,言语之间也尽是赞赏。
想到这里,我多看了走在自己身前的许慕隐几眼,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傲然,隐隐透着不可靠近的冷意。不知为何,对着他,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一个人影,白衣黑发,玉容含笑,眸子清亮幽远,毓秀如神祗。
莫非那五皇子不是谪仙,倒是魔障?缘何自从见了他后,我的脑子里就一直出现他的模样?
我抽了抽嘴角,心中一阵悲摧,果然入了魔怔,我竟然会学着苏潇然,开始对男人发起花痴来了!
不对,定然是心中过于关心许慕隐,只有他幸福了,才不会闲着无事整日想法捉弄我与潇然。
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是该趁着在京城的日子里,好好游玩,何必关他人情爱之事。
进了侯爷府,一切安置好之后,我便随了丫头自去拜见我那外祖母。
说起我这个外祖母,实在也是个人物,不过是棒打鸳鸯做王母的人物。
当年我娘执意要嫁尚只是小小参将的爹爹,与家里闹了个底朝天,大舅舅母均早逝,除了二舅也就是我现如今的师父,两家人一直都是不走动的。这侯爷府上上下下,大概与我真正相熟的也就是有事没事常往天山跑的侯爷许慕隐了。虽然我和潇然怀疑很久,为什么一个侯爷可以这么悠哉地东游西逛,但是不可否认,这些年,常年驻守的老爹和侯爷府走动倒是比以往娘在世的时候还要勤快。
这其中,许慕隐功不可没。
话说回来,这外祖母,脑中基本除了哥哥描述的王母般恶人气势的小老太太,其余毫无印象。真正见面时,这才发现儿时的记忆都是错的,虽说是上了年纪,但是依旧打扮得体,雍容高贵,一看便知修养极好,且对我极为亲切慈祥,令我想生疏都生疏不起来。
我想外婆其实是很在乎我娘的,以至于爱屋及乌,对我分外的好,似乎想要把以往的错误和遗憾都弥补在我身上。有好几次,她看着我叫的却是我娘的闺名,神情哀戚。一时间对老太太的怨恨几乎冲淡,倒是有了愧疚和同情。
想这老太太也不容易,青年守寡,中年丧子,最最疼爱的宝贝闺女还被我爹这个不懂风情只懂打仗的榆木疙瘩给拐走了,母女反目不说,最后还要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地。
想起娘在临死前微笑着要我和大哥长大了替她好好孝顺外婆,想到她抚着我的脑袋,遗憾地说卿卿傻丫头,娘看不到你穿着娘为你绣的嫁衣出嫁了,再想起我那久未见面的父兄,最后想到的却是适才见到的那个拖着无力的腿笑得温和却疏离的那个五皇子。
见鬼,果真是太久未静坐练功了,这花痴怎么就来得如此迅猛。
在老人轻轻抚摸着我的背,唤着“我可怜的萦儿”的时候,我竟然没觉得肉麻,那陈年花雕的酒劲上来,心底莫名觉得哀伤难忍,眼泪混着鼻涕,湿了外婆衣服前襟一大片。
“啧啧,真是没想到我家一向坚强的萦表妹也会哭成泪人儿。”凉凉的话音分明带着戏谑笑意,就这么斜斜地插了进来,打断了我与外婆之间亲人相见泪涟涟的温情大戏。
这般会倒人胃口扫兴之人,除了许慕隐这只妖孽不做他人之选。
没好气地抬首扫了他一眼,想着在外婆面前还是留点矜持,只是陪笑道:“让表哥见笑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只是略略勾唇,那一双墨色深眸中依稀可见笑意,只看了我一眼,视线便转向了外婆,举止恭敬:“奶奶,晚膳已经备下了。”
“也好,我先洗漱洗漱换套衣裳,你带萦儿在府内四处转转。”老太太心情挺好,拍拍我的手,就起身进了卧室,留下我与许慕隐二人大眼瞪小眼。
“表妹,请吧。”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凉凉地瞅着我。
我将拭泪的帕子递还给一旁的丫头,扯出大大的笑容:“如此有劳表哥了。”声音娇嫩脆滴的让我自己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更遑论已经一脸惊怔的许慕隐了。
看着着那张完美无瑕的笑脸忽然裂开,恍若被雷劈中一般,步出房门时我的脚步不由得轻快了许多,心底里仅存的那一点点涩意好像也被蒸发了去。
我一向崇尚以和为贵,不喜与天地斗,不过偶尔与许慕隐斗斗,看他变变脸,现在倒是觉得其乐无穷。
许是我奔波累了一天,或者是酒劲上泛,我总觉得自己走不动道,这侯爷府大得让我咋舌。让我不禁猜想我猜想,许慕隐做侯爷这些年,应该是干了不少贪赃枉法的事情的。
这点,除却适才我在外婆房中见到的那些精雕细琢的金器玉石装饰,丫鬟们身上穿得绫罗绸缎,还可以从装潢得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还有花园中那些个开得争奇斗妍的名贵花丛,池塘里那些稀罕的彩鱼儿看得出来。
娘曾经说过,许家虽家大业大,却因为几代人为官清廉,又不善理财,所以一直以来所谓的侯爷府除了身为公主的外婆嫁过来的嫁妆撑着,其实也就是个空架子。如今看来,这空架子已经被许慕隐填得甚好,甚至比实心的架子还要牢靠,甚至算得上是金镶玉的架子了。正在感叹之余,那人已经长身玉立于我身侧。
“表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是在感叹,表哥这些年把侯爷府打理得着实兴旺。”我回神敷衍他,话虽敷衍,但也算得上是真心实意的感叹。
这侯爷的位置果然比我那外放在边关只会带兵打仗的老爹的那个将军位置油水好捞多了。
“呵呵呵,表妹谬赞,为兄愧不敢当。若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尽管开口。”
“真的?”我闻言一喜,禁不住看向他的腰间,踟蹰开口,“你知道我也没什么喜好,就是喜欢舞刀弄枪,素闻表哥喜欢收藏名刀名剑和兵书珍本,曾听师父道起那赤霄宝剑亦在表哥收藏之中”
“你这丫头,怎么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许慕隐摇摇头,叹道,“只可惜那赤霄如今不在我手上,恐怕是难以满足你的愿望了”
好小气的人!适才明明还说尽管开口的,现如今立刻找了借口推脱。还有那兵书,竟是半句不提!不过我一向大度,大家都是爱剑之人,他的心情也能理解,无非就是怕我将那宝剑占为己有罢了。
“表哥,我只是想一睹名剑风采,绝无私心。”
沉吟思索了片刻,我还是踌躇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是侠女,自然更不屑于做这种事。
他看似很为难,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赤霄并不是我所有,不过是替他人搜罗罢了。表妹要是喜欢,我手头尚有几件兵器,虽不比赤霄,但是也算是上等货。”
所以说我最讨厌这般婆婆妈妈的男人了,给就是给,不给就是不给,哪里来的这诸多借口。
“也罢,是我唐突,让表哥为难了。我也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整休整。”扯了扯嘴皮,不待他反应过来,转身就走。
回了房,灌了自己两壶茶还是觉得不解气。
想想外婆,师父,母亲都是挺慷慨大方的人,怎么许家就出了许慕隐这么个悭吝鬼?!
心中有气,只可惜晚饭是团圆饭,对着难得一见的外婆,即使心中对某人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出来混戏还是要做足的。更何况,这侯爷府的厨子做的菜着实不错,道道美食色香味俱全,引得我食指大动,哪里还有时间与无关之人置气。
酒足饭饱之后,又被老外婆叫去唠了会磕。老人家的兴致实在是好,讲了近两三个时辰,水喝了许多,一点疲色也没有不说,连起身如厕都未曾有过。从远在昆仑山的师父讲起,一直说到近在眼前的许慕隐,再由近及远,从现如今回忆往昔,一直说到了宫里的陈年往事。我虽对听故事挺有兴趣,只是这奔波了一整天,中午的酒劲又尚未退去,实在有些昏昏沉沉,只想回房躺在床上睡个囫囵觉。
“萦儿,明日一早你该去你娘坟上了吧?”
我猛的一抬头,看见外婆虽神色如往昔,却难掩悲戚之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是喃喃地应了声。
她像是思索了很久,最后终于还是对身边的丫鬟吩咐了几句,转过头来看着我慈祥地笑了笑。
“你们沈家的墓园是在西山清凉寺附近吧吧?这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算不上近,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出门也不放心,就让慕隐陪你一道去吧。”
“外婆,表哥公事繁忙,我一人能”这老外婆担心得委实有些过了,我从昆仑山到京城这一路千里迢迢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去扫个墓还会出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我方才已经与慕隐说过了,他也道明日恰好无事,可陪你出行游玩一日。”外婆的态度很坚决,这种万事唯我最尊的语气让我受宠若惊。但是,我费解的是,我明明只是去拜祭,怎么就变成游玩了?
“那西山可是风景胜地,表小姐可一定要让侯爷带你好好游玩游玩。”那是外婆身边贴身的丫鬟翠玉,她笑得颇有些暧昧,让我更加费解。
我终于发现有些不大对劲,这一日来,外婆与整个侯爷府上的人,看见我都是这般暧昧地笑,好似有什么阴谋,着实令我烦恼。
我那老外婆也开始笑得暧昧,话语温和:“那清凉寺的观音娘娘求姻缘是最灵验的。你去了好好拜拜,外婆也好安心。”话虽如此,但是她这般目不转睛,暧昧地盯着我瞧,饶是我见过不少打斗场面,还是被瞧得心惊肉跳,只能对他们报以沉默,附带不明所以地干笑。
原来如此,老外婆是想做回月下老人,只可惜莫说我对许慕隐毫无想法,就算有什么想法,对于插足别人感情做第三者的事情我可是很不屑的。
毕竟,许慕隐和那谪仙一般的五皇子看起来挺像两情相悦的,其中还有个红颜知己,我就算有心插一脚,恐怕他们也不会允许四角恋的发生的。
私会:月夜朦胧 诉衷肠?祭名剑?
好不容易外婆终于肯放我回来睡觉,绕过庭院,到了我住的园子,庭院里的石桌旁有人独坐,新月如钩,朦朦胧胧地照在那人身上,在地上投射出斜长的影子,与园中高高矮矮树影重重交错,有微风吹过,那人衣袂飞扬,人却岿然不动,不过一个背影,这般远的距离便让人觉得颇有那种气定神闲,谈笑风生间便可指点江山的气势。
在我印象之中,这种类似于半仙一样的人物出现的时候,应该有花瓣从天空星星落落撒下,当然不可缺的是,还应该有两至四位美艳不可方物的侍女傍身。而且这种人物一般出现在青天白日,出来现,终归是要让旁人敬仰膜拜一番的。现如今,除了满地打转的残花落叶,美艳侍女一个没见着,连一只黑乌鸦都不曾见到。更为重要的是,现如今夜幕沉沉,整个园内,又是灯火不见一盏。此情此景可不是唯美而是恐怖了。
正所谓,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夜。
我按了按腰间的佩剑,酝酿了下感情,气运丹田,正准备大喝一声,却见那人回过头来,对我温柔一笑,吓得我汗毛倒竖,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这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向与我不对盘的许慕隐,为何对我笑得如此温柔,还一声声地唤着我“萦儿表妹”,温柔绻缱,硬生生能拧出一把水来。
“表哥,你没事吧?晚上吃坏东西发烧了?”警惕地瞅了瞅许慕隐一眼,倒退一步,皱眉问道。
“表妹不是说要看宝剑吗?原来竟是我自作多情,唉”他看看我,形容哀怨,那神情,像极了一只吃不到鸡的小狐狸。
“真的?在哪里?”
我心一动,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轻咳一声,也不知咕哝了句什么,隐隐约约只听到“姑娘家”“舞刀弄枪”什么的,不过那时候我的心已经全部扑在了那心仪已久的宝刀利剑上,哪里还在意这些,当下就执了他的手,急急忙忙道:“在哪里?表哥,我们快去吧。”
“呃”他似是愣了一愣,随即笑道,“猴急的傻丫头,走吧。”
说完反手将我的手握在掌心,大步向园外走去。我心情大好,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住感叹。
其实许慕隐长得确实很不错,堪称妖孽中的极品。
这五皇子怎么对着这样的极品,竟然还有力气和心情去与女子私会,一脚踏两船,踩得还是一边男,一边女。真是可恶可耻啊。
“你在嘀咕什么?”
“啊?”我心中一惊,猛然抬头,正好对上那双亮晶晶充满疑问好奇的墨眸。
“表妹口中说的,什么私会?男男女女?”
糟糕,一时口快,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偷偷觑了许慕隐,看他一脸好奇的样子,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吞了吞口水,努力顾左右而言他。
“哎呀,我一时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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