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krieg und frieden-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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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地管住了自己的双脚，趾尖朝向了格兰芬多。他知道斯内普现在不想要人打扰他。他会选择自己慢慢愈合心里的伤口。可是想到这里，哈利的心也不由的一阵抽痛。

一句“好好休息，教授”也被封死在了喉咙深处，哈利只是眼定定地看着斯内普远去的身影以及翻滚的黑色巫师袍。

~Ooo~ooO~

也许伏地魔也想好好过个圣诞和新年，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他没有一点的动静。

圣诞节的欢乐以及新年的到来渐渐冲淡了人们对假期之前那次袭击的恐惧。

可是哈利的这个假期过得并不轻松。因为之前伏地魔的攻击，让他意识到对方已经在开始出击了，虽然范围不大，损伤也不是很严重，可他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面临一场战争了。训练训练，他不会再担心需要向某个人报道他的去向，也不会担心有其他学生察觉出他在干什么。

只不过和暑假不同的是，哈利在这个圣诞假期几乎除了睡觉的时候，都赖在了地窖里面。没有课的时候，他也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或是偶尔出去飞上几圈活动活动。斯内普也懒得管他，只要他不打扰到自己的工作，也无所谓了。更何况免费多了一个魔药助手，何乐而不为呢。开年后，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里魔药的补给一定会非常充足的。

圣诞节的一大早，哈利就欢乐地爬下床，连大厅里的早餐都没去瞧上一眼，反正昨晚的平安夜晚餐他吃的小肚子都圆乎乎的，非常满足，现在不吃早饭也没感到很饿。没在乎现在还是清早，念了口令就直接走了进去。

斯内普的手中端了一杯咖啡，身上还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看样子刚刚从床上起来。

“波特先生，我想昨天校长已经交代清楚了，这两天没有训练。那是什么理由让你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出现在我的地窖里？”配合着挑了挑眉，声音由于刚刚睡醒还微微有些沙哑，斯内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哈利怀疑这估计是斯内普今早说的第一句话。

“嘿，你都醒了，快来拆礼物吧。”哈利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对象更像是一个多年的朋友，而不是一个长辈，说完还将手中包装好的一个盒子递了出去。“你这里都没有圣诞树，家养小精灵昨天拒绝将礼物帮我送过来，我只有今天一大早亲自送过来了。要知道圣诞节的清早拆礼物这是传统。”很好地噘起了嘴。

斯内普用魔杖戳了戳那个盒子，没有指出哈利的第一句话是多么的无礼，也忽视了那两片红唇。“我还没想到黄金男孩居然还会为他讨厌的混蛋老师准备一份圣诞礼物。”

“闭上嘴，你是讨厌又混蛋，但是我还是给你准备了礼物，快点拆开吧，我保证你会满意的！”哈利说完，双眼闪亮亮期待地望着斯内普。

斯内普举起了魔杖指向那个包裹。

“喂，等等。”魔杖微微移开，挑眉，“别用魔法，用手拆。你会感受到心里因为拆礼物这个动作而产生的期待，相信我这绝对值得。而且这包装还是我用手包的，没用魔法。”

“我不会期待的。”斯内普看了他几秒钟，最终还是将魔杖放到了桌子上，喷了喷鼻息表示不屑，一把抓过那个礼物。

银色闪亮的包装纸，绿色的丝带缠绕着。据手感和重量来推测，这应该是一本书。斯内普真的不知道哈利怎么能那么有信心自己会绝对的满意，现在市面上出版的那些书可是有很多都要么是废话要么是胡说八道，很难得看到有价值的书。先解开丝带，然后小心翼翼地轻轻撕开包装纸。如果诚实的话，斯内普会告诉自己，他现在心里确实有点小小的期待，迫切想知道那银色纸里装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东西，能让哈利那么有信心自己会喜欢上它。当他将所有的纸剥离之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时，不能再惊讶了，确实是一本书。他扔掉包装纸，迅速的翻阅了一下这本书，然后再次抬头看看哈利，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然后又抬头看着哈利。如果可能，他会感到自己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两只眼睛会睁得如同一只家养小精灵。

当哈利看到斯内普这个表情时，他知道自己选对了圣诞礼物。对着斯内普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您满意吗，教授？”

斯内普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哈利对斯内普岔开话题感到微微有些不满，“先告诉我，你满意这个礼物吗？”

“天呐，哈利。满意？”斯内普由于激动声音有些提高，“你是否知道这本书的意义？”

好吧，看在斯内普有点微微失控以及叫了他名字的份上，说明对方十分满意这个礼物，哈利的笑容更大了，因此他没有介意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那个问题。

“圣诞节前我一直在想着该送你怎样的礼物，你知道你是个很难伺候的人，我觉得要送你个什么甜食食品，我的后半生一定会遭受你的耻笑的。送你魔药原料吧，珍贵难搞到的都在翻倒巷，我不确定你知道我去了那里会有怎样的结果。送你一瓶我酿制的魔药吧，你才是那个魔药大师，我可不敢班门弄斧。送你一本书吧，梅林才知道你到底博览了多少著作了，而且现在市面上的那些书到底又有哪些才能入你的眼而不遭受你的批判讽刺。”哈利一口气列出了一大堆可行性方案，又都自我否定了。

斯内普听完，给了哈利一个假笑，“真想不到，救世主居然这么了解我。”

哈利因这句不含讽刺的讽刺翻了个白眼，“我一直在想啊想啊，某一天我徘徊在八楼的过道中正想着这件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正巧路过了有求必应室。而那里就在我路过的时候，出现了一扇门。我感到十分惊讶，我根本没有想着要进去，可是有求必应室却为我打开了一扇门。于是我就决定进去看看。不准笑！你明知道我格兰芬多的好奇心让我不可能不进去，再说了有求必应室只会根据人的意愿而提供出不同的房间，是不能有危险不可能伤害到我的。那是一间杂物室，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怀疑是一千年来在霍格沃兹各界学生们藏匿自己东西的地方，这里绝对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好地方。我四处转了转，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的一堆杂物里发现了它。”哈利说到这，用手指了指躺在写字台上的那本书。

“你是说，这是原版？”斯内普更惊讶了，他拿起书又好好地看了看。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这是再版的？”哈利皱了皱眉。

“但是，它的表面看起来很新，而且里面的纸张也……”

哈利给了斯内普一个假笑，然后打断了他，“我看到它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几乎破损到了不能翻阅，你看到了封面的那只小蛇吗？当我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它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同它交谈了几句后，它就化成了这本书的一部分，所以现在你才能畅通无阻地翻阅这本书。它说它是被派来守护这本书的，直到下一个蛇佬腔找到它，它要确定这本书能流落到真正斯莱特林的手上。我首先就想到了你，觉得这正是送你的一份好礼物。然后我将它拿了出来，找到了丽痕书店，他们替我将这本书做了一下翻新，至少它现在是可以阅读的了。”

听到着，斯内普深深吸了一口气，手颤抖地抚上书的封面，“你是说，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手稿？”

“当然。”哈利不解地说，“我还以为你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认出来了的，因为你的表现，真的是相当的……激动”

“我在刚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它就是传说中的那本书。但我也以为这只是某人发现了这本书，而你又恰好复制了一本，鉴于它的新旧程度，根本就没想到这是…这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原始手稿。”

斯内普的声音比刚刚更加不稳，哈利更加觉得自己的礼物绝对是选对了，这样失控的斯内普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你是说你将这本书拿到了书店做了翻新，那么那帮人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生财的机会，他们绝对会要求复制出版这本书的。”

“是的，他们是这样要求的。”

斯内普听到这皱了皱眉，“这是留给斯莱特林们的。”

一丝假笑浮上了哈利的面颊，“你要知道，名声有时就是一切！”哼哼，哈利还记得第一节魔药课，这位魔药大师对他的定义，他现在就要反驳回去。

惊讶地抬起一侧眉头，“你是说，你决绝了他们？”说到这斯内普还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而且他们不得不接受了？”

“那当然，我可是那个该死的活下来的男孩，救世主，黄金男孩。我相信我的名气还是有点用的。”

“爱管闲事的混小子。”斯内普以这句话回答了哈利，可是听得出来这里充满了宠溺与满意。

“是的，我是。可是你不讨厌这个爱管闲事的混小子，不是吗？”哈利的脸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我不讨厌。”斯内普嘟囔了一句，可是哈利还是听见了，他的笑容更大了。

拉开抽屉，斯内普小心翼翼地将这本世上仅存的一本宝贵的书放了进去，这可是无价之宝。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扔在了哈利的面前。

“唔？”哈利被突然飞过来的小东西吓了一跳，但随即他就反映了过来，“这是给我的？”说完也不等斯内普回答，就飞快的拆了起来。

“没耐心的格兰芬多。”斯内普看着哈利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包装纸，但嘴角微微上翘。

这是个小盒子，大概只有手掌的四分之一大小。很快的，哈利就将包装纸扯了开来，里面是一块小挂坠，翡翠绿的底色，里面点缀着黑色的线条。这是一块漂亮的石头，哈利伸手将它取了出来。当他手碰触到石头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灌输在石头上的魔法和他的魔法联通了起来，像是进行了一个契约。

这上面有强大的保护咒，可以说斯内普将自己魔力的一部分灌输到了这块石头上，当遇到第一个触碰者时，两者的魔力就会联通，也就同那个人达成了契约，这会保护他免受大多数咒语的袭击。

哈利知道斯内普从他进校开始就一直在保护着自己，总是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受威胁，在其他教授夸奖自己的时候保证自己还能看到现实不要飘飘然，而这一切从来都不让自己知道，无论自己怎样错怪他，怎样误解他，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保护他的这件事。如今，这块石头，斯内普更是损失了自己的一部分魔力来同他达成保护契约。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在现实中在眼前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保护，而且还是用上自己最宝贵的魔力的保护。哈利不敢抬头，他感到鼻头有些微微发酸。从来没有人为他做到这一步。

“这还是一块改良过的门钥匙。”因为哈利一直都低着头看着那块石头，斯内普并不清楚哈利对这个礼物到底是怎么看的，“但是门钥匙的启动权在我这里。当你遇到危险，启动它你就会被带到我的身边。由于我现在的身份，可以说你并不是在任何时间出现在我身边都是安全合适的。但是一旦你启动了它，我就会知道，我会立刻通过连接让门钥匙运作。但是如果我正在参加黑魔王的会议，那么我就无法让你过来，因为这样反而会让你陷入更加复杂痛苦的情境，但是那样的话我就会知道你出了事情，一旦我摆脱了聚会，我会尽力去找到你的。”

哈利现在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的泪水充满了双眼，他知道斯内普在保护他，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斯内普考虑的是这样的细致周到。飞快的用袖子擦掉飞溅出来的眼泪，哈利抬起头给了斯内普一个真心的微笑，“谢谢你，教授。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那个微笑很美，是由心底发出来的，从来没有人对着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斯内普闭上了眼睛，他不敢再去看那双闪亮的带着感激的绿眸，可那个笑容还是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许久之后才缓缓说出一句话，“不用谢。”

“教授。”哈利等了好一会，才问出了自己这几天都一直担心的事情。“马尔福会加入食死徒吗？”

自从魁地奇事件之后，第二天马尔福也是在医疗翼里度过的，然后第三天他就直接被家里的马车接走了，连霍格沃兹特快列车都没有乘坐，他并没有见到马尔福。哈利总有个预感，这次回来的马尔福将会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想了想，斯内普又补充了一句，“那是他的选择。”

之后的一天，地窖的气氛相当的平静，两个人难得的在享受没有训练的轻松生活。一直到了这天的晚上回到寝室，哈利才想起来自己床上还对着一大堆来自朋友的礼物，而这些本该是在早上就拆开的。心里微微有点愧疚，可是摸到了斯内普送的那个挂坠，一点愧疚立马就不见了。

~Ooo~ooO~

圣诞节伴随着新年一起过去了，半个多月的假期之后，霍格沃兹再次充满了学生。但是再迟钝的学生也能发现，假期过后的霍格沃兹和之前明显不同了。这种不同首先就反映在了斯莱特林的身上。因为他们的人数有了减少，好几个人在假期过后就没有选择返校。

哈利对此情况只是嘲笑了一下，反正他也不认识几个斯莱特林。只是他迫切地想知道马尔福有没有被烙上印记，鉴于卢修斯？马尔福的成功越狱。

“我听爸爸说扎比尼和他的母亲逃到法国去了。”

当罗恩没前没后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时，哈利还在思考德拉科？马尔福的问题，只是本能性地接了一句“为什么？”以表示自己有听到他的话。

“看来扎比尼算是一个不坏的斯莱特林。”

罗恩的这个回答让哈利吓了一跳，他差点就要检查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是否服用了复方汤剂。在罗恩的认知中，斯莱特林绝对应该永远是和邪恶狡猾卑鄙等等负面词汇划等号的，怎么可能存在一个不坏的斯莱特林。

“爸爸说扎比尼选择了中立。因此双方一旦开战，他就很难自保，于是他就带着他的母亲逃到法国去了。看在他没有支持神秘人的份上，姑且还算个不坏的斯莱特林，可是这也掩饰不了他是个胆小鬼的事实！”

不知怎么，哈利听到罗恩的最后一句话放下心来，这个罗恩才比较像他认识的那个。虽然他并不赞同对方的话。实话说，哈利并不了解扎比尼，他好似和马尔福的关系不错，但又好像游走在所有斯莱特林之外。他对他的认识程度也仅仅只限于大众所知道的那些。

“罗恩，你不该有那种偏见的。扎比尼选择中立并不代表他是一个胆小鬼。”赫敏忍不住反驳了他。

“如果他不是一个胆小鬼为什么要逃走而不是去反抗呢？”

“你这是在用格兰芬多的思考方式看待一个斯莱特林！”赫敏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她的这句话也同样挑起了哈利的兴趣，“任何人都有自己选择立场的权利，而且我认为在斯莱特林里能站出来保持中立而不是去支持的话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如果仅仅是保持中立都需要很大的勇气，那么作为一名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双面间谍需要的又是什么！

哈利想到了斯内普，到底是什么，是怎样的一种信念在支撑着他，而且在伏地魔二次崛起之后，这个工作已经进行了六年了。从没有人理解他，更不用说去感激他了。哈利感到自己心潮翻涌，他不由地看向了教师席上的斯内普，后者正在面无表情地处理盘中的食物。若仔细看的话，是可以发现斯内普的眉头是微微皱在一起的，时间久到两眉之间都已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坑。哈利突然很想伸手去抚平那里，然后紧接着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心跳也开始怦怦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