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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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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贤经过几次挫跌,见事反明白的多了,当下将午门到皇极门和乾清门各门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他是当事者,事情又发生不久,述说起来,详细备至,叫人如身临其境。
“就是宫变了!”
事情厉害,宋尧愈顾不上再躲在侧室,一掀门帘就走了出来,脸上神色十分难看,急道:“大人说要入宫,现在情形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不能再去了。”
“老夫子。”
张惟贤倒也知道这姓宋的是五弟近来身边的幕僚,曾经在张居正处勾当公事,而且身份是个举人,寻常的勋贵府邸,找一些举人秀才当伴食的清客,陪陪客人,吟诗赋词,画画山水人物画,这样的人不难找,有真知灼见,能知钱粮兵谷的幕客,非得当道大佬和地方上的督抚才能罗致,毕竟入幕除了能捞钱外,一展自己心胸所学也是十分要紧的。
对五弟能招罗到这样的人,张惟贤以前又嫉又恨,现在只盼这宋老夫子真的有用才好,是以见了宋尧愈出来,张惟贤执礼甚恭。
“大爷不必客气。”宋尧愈此时哪理会张惟贤的心思,直筒筒对着惟功道:“人家已经准备停当,这时候不能去自投罗网。”
“大哥,宫中有什么动静没有?”
张惟贤摇头道:“我出来的时候,听说皇上在西苑,不过已经快回宫了。”
“嗯。”
惟功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眉目舒展。
他向宋尧愈道:“老夫子,你说现在我该去哪儿?”
“宫中尚未出事,事情还有转机,不动刀兵为最佳。然而想不动刀兵,手中需有刀兵。”已经证实出了事,宋尧愈冷静了许多,沉着脸道:“最要紧的,当然是先去中城兵马司的巡捕营所在!”
“妙!”惟功大赞:“老夫子与我所见相同,哈哈,我心中为之一快!”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中城
若是以前,张惟贤必定是会对惟功现在的表情嗤之以鼻,现在的他,已经深知惟功才能智略远在自己之上,所以这一刻并没有什么反感,而是下意识的思索起来。
以京营一团乱麻,宫变突如其来,根本不及反应。不管是太后诏旨或是皇帝的旨意,恐怕等送到京营和诸勋贵大佬手中之后,等这些家伙反应过来,事情早结束了。
这也是冯保和张居正拦住惟功的奥妙所在,京营这样的地方给惟功经营一阵子,不管是能力还是效率都大有不同,一旦有正经的兵符旨意,平定叛定是很轻松的事。
英宗皇帝天顺年间,太监曹吉祥叔侄谋叛,曹吉祥的几个侄子都有万夫难当之勇,加上几百蒙古鞑官只认曹家,不服国法,又精锐异常,叛乱一起,立刻杀到皇城之内,将宿在东朝房的内阁大学士李贤都拿下了。
不过倒霉就在那晚还有几个奉命出征的大将,兵符都在身上了,第二天陛辞起行,结果持兵符调营兵,天亮之后,作乱的曹氏叔侄全部或死或擒,兵变被轻松击灭。
现在京营虽然已经只剩下架子,调几万壮丁倒也不成问题,要是在惟功手中,三五万兵马轻松可以拉出来,要是这样,勇士营和四卫营的六千五百人能顶屁用?
况且,这六千五百人也不一定就全听冯保的,在御马监下被管制听命行事是一回事,造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急着进宫,宫里还没有大乱,急着进宫是把自己填进去,毫无益处。要紧的,还是梳理出这一团乱麻,找到核心关键所在。
惟功手中的六千人的舍人营就是关键,在清理大工之中,怪不得户部和工部还算配合,也是叫惟功将手中力量和精力全分散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要等候召集,不知道舍人营何时可用。
再有,就是看看还有没有能影响局势的势力了。
皇城禁军和勋贵宅门都无用,只有一个李如松,这些日子将巡捕营建了起来,最近还在几个地方抄拿犯禁勋贵纨绔子弟,当街仗责了阳武侯的两个世子,打的城中纨绔魂飞魄散,当然,名声也是坏透了。
李如松是将门虎子,身边还有几十个百战精锐放了在巡捕营帮着领兵,巡捕营的人数也在三千多到四千之间,是五城兵马司的精壮挑在里头,又募了一些人,兵器甲仗是在兵部新领的,十分精良,都是北方卫所所出,不是南方那些污糟货。
说来也是好笑,大明兵部的兵器不是由中枢拨给地方,反而是卫所不停的给中枢进献,比如每年某卫要进甲五领,刀二十口,枪五十支,弓箭一百,撒袋一百等等,不一而足,分门别类,除了火器是重器,只短暂允许少数几个镇自制之外,其余的甲仗兵器,全部是由天下卫所进献入库,等到大规模战事起来,再由兵部拨给各部使用。
李如松的差事十分要紧,朝廷也不能勒掯,所以近来巡捕营很出风头,要人有人,要钱给钱,兵部户部一路绿灯,短短时间,巡捕营就成了大明京城可以影响局势的一方了。
“我敢说冯印公开始只是布一个闲棋,现在这闲棋也成了十分重要的一颗棋子大人物做事,就是比小人物舒服啊。”
冯保开头未必想李家做什么,可能是因为戚继光天生谨慎的原故戚帅一生确实谨慎小心,上次夺情风波,也是委婉的劝张居正丁忧,不要夺情,所以虽然后来大拍马屁,派了精兵强将护送元辅回乡,但士林之间,风评并不算坏。这也是后来张居正倒霉之后,戚继光并没有被一捋到底,而又被派到广州又当了一阵总兵,最后才回乡闲住,以一个追随张居正十几年的心腹大将,总清算的时候没有吃太多挂落,戚继光算是善于自保了。
这样一个人,指望在兵变时出大力,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冯保试探性的用一下李家,至于李家在这件事上有多大热情,陷进去多深,也就只能惟功亲自去一次了。
“五弟,是不是有点儿冒险?”
张惟贤这一次博注的对象是在惟功这一边,当然,更要紧的是站在皇帝这一边。选冯保和潞王那边,人家根本没带自己玩,现在贴上去也毫无用处,皇帝和张惟功这一边相对要危险和弱势,这便是机会。
大丈夫不得五鼎食,便为五鼎烹,这一次倒是真的最后一搏了。
惟功是皇帝最大的筹码和机会,万一有什么意外,他这一注就已经输了。
“大哥放心。”惟功轻松一笑,说道:“现在局面尚未大坏,我突然而去,李如松不准备几百甲士,恐怕留不下我。”
“这样最好。”张惟贤也深知惟功身手了得,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不过到底是点了点头,道:“预祝五弟马到功成。”
“你也不能闲着。”惟功道:“七叔在都督府,你当与二叔一起赶去,帮着七叔将都督府的局面稳下来。最少,五军都督府不能乱。”
“是,这件事我能办。”
英国公府在五军都督府最少有三成左右的实力,以前府内分裂,有力使不出,今次他与惟功合作,最少可以在五军都督府和京营造出声势来。
他报信只是小功,继续的动作才是将来安身立命的大功劳。
在张惟贤欢喜的时候,惟功已经提笔写了一封小简,递给张惟贤,笑道:“请大哥将这封书子带给七叔,都督府那边,就指望你们了。”
“放心,”张惟贤道:“不敢说做到如何,但一定出尽全力。”
“保重。”
惟功也很感慨的样子,拱一拱手,与张惟贤告别。
待张惟贤离开之后,宋尧愈道:“这小子倒机灵,也不问我们除了去巡捕营,还有什么动作和布置。”
“我这大哥是机灵鬼。”惟功呵呵一笑,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他一进来,看到用诚他们不在,知道我已经有了布置,所以干脆就绝口不提了。”
“大人,还要找一个要紧的人”
“我知道。”惟功打断宋尧愈的话,笑道:“不过那位大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有把握,他不会出来。我先把头前的事做好,再去找他好了。”
见惟功心中十分清楚,宋尧愈满意地一点头,再也无话可说。
庭院之中,罗二虎和李青等人早就着好了装,看到惟功过来,每人脸上都显露出跃跃欲试之色。
近卫是一个旗总的编制,但罗二虎和李青几个都是局百总的官职,也被保举到了京营燕山卫的百户官的六品官职,这算是高配低职,毕竟惟功身边的近卫,身份不能太低了。
四十个近卫,在京城绝对也够招摇了,毕竟张居正出行,护卫加上轿夫,长随,小厮,一共也就三四十人,普通的阁老,十来二十人便够了,只有公侯之家,出城到别院居住,或是敬佛烧香时才带着几十人在身边,惟功平时也是将近卫分三班,每班跟着十来人,也就不那么为人瞩目,今日与往常不同,他倒也没有学关公单刀赴会的打算,四十护卫盔明甲亮,怒马如龙,直刺刺冲出国公府,奔驰在安富坊的大道之上。
中城兵马司也就是巡捕营的所在,就是在安富坊南边不远的小时雍坊之内,这里也是达官贵人们聚集的地方,多半是粉黛瓦墙庭院自成格局的四合院,沿街过去,很少有破败的民居,也没有南城那些成群的叫花子和流民之类扎眼的人物,纵是卖水卖柴火的也没有外城多,京城的百姓,聚集在大道两边,住在低矮的房舍之中,早晨的洗脸水都要挑井人送来,否则无水可用,柴火,米麦,亦是一天一买,只有这些非富即贵的富贵人家,自己打的有井,柴火米粮是储备一冬,自是不需日日购买。
街面上人少,自是可以放马疾驰,罗二虎和李青两人,箭袍紧束,手中不停的挥舞马鞭,将三三两两的闲人远远赶来,不过两刻功夫,便已经接近中城兵马司所在。
“惟功老弟,我们兄弟等候多时了。”
中城兵马司已经成了巡捕营所在地方,经过李如松发力整顿之后,虽说兵马司的人全部是老兵油子和街混子,但在严刑酷法之下,勉强也象个样子了,甲仗也换过了一批,大量的兵士手持兵器,穿着短罩甲,腿裙,皮靴,前排将士持刀盾和长矛,后排弓弩,寒光森森,大约有三四百人,将这巡捕营衙门护卫的格外森严。
而李如松和李如柏兄弟二人,却是在庭院中闲闲的坐着,一张不曾去皮的松木桌上,摆放着几副茶饮用具,李如松穿着紫色碎花短袄,头上只扎着头巾,唇下的小胡子修饰的十分漂亮,两眼炯炯有神,身边是大马金刀的李如柏,而在这兄弟二人对面,则是微笑着捧茶啜饮的徐渭,这三人,倒是一副好整以暇坐以待客的模样,一点儿看不出来山雨欲来的紧张之感。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强兵
“李帅既然摆出待客的谱,何必又用这么多甲兵在外?”
看到对方的阵容,惟功知道宫中出事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他想单刀直入,原本也是理想化的结果,既然不成,当然也不会退缩。
看到惟功落落大方,带着护卫直入巡捕营兵摆出的阵中,而营兵们反而是不停的闪避后退,李如松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李如柏轻声道:“入他娘的这些京营兵,狗屁没用,天天酒肉管足,大棍打折了几十根,打死了十几二十个,还是他娘的这怂包软蛋模样!”
徐渭听到,瞪他一眼,道:“数年之间,我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
怎么挑兵,练兵,好兵是怎样的,这些其实徐渭都给李家兄弟教过。而且李成梁也是练兵的好手,李家现在有四千家丁,全部是第一等精锐的骑兵,李家极盛时,家丁八千人,全辽仰赖的其实就是这八千家丁为核心的战力,等李如松死,李成梁老迈,只知道享乐和挥霍时,家丁星散没落,到努儿哈赤起事时,李家无兵可用,全辽也无兵可用了。
以李家兄弟的实际经验而言,练家丁与徐渭教授的营兵之道没有共通之处,很难说是一回事,所以徐渭训斥,李如柏虽然低了头,却没有一点儿服气的表示。
“唉。”徐渭叹一口气,轻轻摇头,却是又对着李如松道:“宫门惊变,英少国公赶来,想必是要讨我们一个实信,老夫已经老朽,惟眼力尚佳,眼前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如何与他交结,一切由你自己做主,我只在一边旁听耳。”
“老师放心,丈夫处世,但凭本事,岂可以下三滥的手段来博取富贵和名声?”
李如松笑的云淡风轻,语气也是无比坚定。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在徐渭身边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明白的傻小子了,徐渭的话里有两层意思,他一听就懂了。
一则就是惟功是人杰,是人杰就不会轻易认输受困,以惟功的兵力,在京城真的闹起来,胜负还真难说。
最近这段日子,李如松与李成梁父子两人几乎每隔一天就有书信往返,不如冯保所料,李成梁对张居正屡次刻意打压颇感不满,也有心要换个靠山,但对冯保换皇帝的打算,也是有吃惊和不敢深入之感。李成梁再大胆,野心也没有大到这种地步。
终其一生,亦未曾有谋反之心,哪怕是势力最大,控弦最多,李氏兄弟任武职最广的时候,亦是如此。
这一点,冯保不曾想到过,李氏父子,已经打定主意,这一场豪赌,他们不能下注,只能旁观。
徐渭的第二层意思,便是以惟功的身份和能力,未来数十年内,可能会压着李如松这个李家的大少,一切光彩都为惟功所夺。
徐渭也算真的一心为李如松考虑了,如果从第二层来考虑,李如松可以选择与惟功破脸,在此将惟功击杀,清除后患。
“说的甚好。”听到李如松的话,徐渭举起茶杯,道:“此地无酒,为师先饮一大杯,今日坐看风云起,看你们两个后生日后怎么搅动这天下。”
说话之间,惟功已经排众而入。
他今日没有穿着朝服或是公服,而是穿着绣着麒麟补子的武官常服,圆领纱帽,帽翅比文官的帽翅稍方,腰间没有系玉带,而是勒着一根卡簧皮带,皮带有带扣,腰间左侧,是一柄闽铁打制的七斤重的腰刀,其余带扣上,是牙牌与小刀等饰物,袍服下摆似乎是改过,有点儿象箭衣的下摆,没有皱褶,十分紧凑,脚上一双皮靴,整个人高大挺拔,比起辽东来的李如松不遑多让,光从气质来说,竟是比李如松还多三分沉稳和睿智。
“少国公。”
“李帅。”
惟功是副将,李如松已经是正经的总兵,一声李帅倒是当的起,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猛然大笑起来。
“李帅要如何才愿置身事外?”
向徐渭见礼之后,惟功倒也不闹虚文,直截了当的询问。
“李家要的好处,非少国公能给。”李如松道:“这是事后我们家向皇上要。”
这个“皇上”说的也妙,非今上,当今,而是皇上。李如松的意思也是十分明显,此次李家坐山观虎斗,谁当皇上,都得给李家好处。
如果是一般人家,敢在这种时候首鼠两端,举棋不定,两边买注,事后一定会被清算,但李家不同,他们已经有了坐山观虎斗的资本,在事后,不仅不会被清算,反而会被获胜者着意安抚。
这便是实力!
惟功笑道:“我在皇上跟前大约说的上话,李帅今日只要按兵不动,便是大功一件。”
李如松道:“少国公虽然有舍人营,但仓促之间恐未必能集齐。”
惟功道:“我已经下令,半个时辰之内,所有部下皆在承天门外集合。”
李如松眼眉一挑,道:“少国公当如松是三岁小儿么?阁下所部分散九成,兼领修理差事,哪里就能一下子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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