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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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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镇有现在的力量,成为第二个李家只是时间问题,但陶成喾的问题就是自己会不会成为辽阳镇往上攀登的踏脚石。
重骑兵之后,就是大队大队的束甲步兵。
长矛如林,枪刺如林,连火铳手们都是穿着无袖锁甲,头顶铁盔,这样华丽的装备令得辽镇上下骇然变色,如在梦中。
他们虽然是陶成喾和巡抚的标兵和亲兵,家丁,但仍然以棉铁甲为主,只有不到两成的人穿的是铁鳞甲,只有将领以上才能加穿锁甲或穿着山文甲,而对面的辽阳步兵已经全部是铁甲,远远看去,甲胃厚实,阵列森严,数千人持矛而来,队列丝毫不乱,赤帜之下,是一排排整齐而沉默的铁人,这样的列队压迫过来,犹如一座铁山一般,叫人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待步兵营赶至辽镇兵马之前,军哨声不断响起,军旗招展,营旗到各千总部旗,司旗,百总旗,旗总旗,小队旗,犹如一只只赤色的蝴蝶,在军阵上空上下翻飞着。
在军旗的指挥下,数千营兵开始列成一个个方块般的阵列,厚重如山,坚实如墙。
在这样的军阵之前,所有的骑兵都感受到磅礴的压力眼前的阵列,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骑兵能够撼动的!
步阵分开之后,终于在官道上又有大股骑士赶来,这一次有副将旗,参将旗,明显还有都司衙门的人在队列之中也是一并赶了来。
周永泰等人,终于恢复一点点的信心和勇气。
只要后来的这些兵将稍有一点不驯的模样,相信抚标和辽镇官兵,拨马而逃的,绝不会在少数。
在眼前的这支军队面前,想保有什么自尊和勇气,未免就太可笑一些。
“军门大人,末将辽东都司都指挥使张三畏,迎接来迟,尚乞军门大人恕罪。”
巡抚驾临,恭谨一些的话最少要远迎出十里以外,甚至迎出二三十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算自己不出迎,引导官员与巡抚的前站官早点接洽,商量接待事宜,哪里如辽阳这样,官员们来的晚了不说,连前站官也不曾接待过。
看到一身红袍的张三畏,周永泰只是冷哼一声,根本未将对方看在眼里。
谁都知道,辽东都司已经是个空壳子,原本还能管管卫所户籍和驿站急递,现在干脆就成了伴食衙门,也就偶然需要对朝廷用都司衙门这个名义的时候,才会用到那颗都司大印。
张三畏本人倒是坦然。
他在辽东都司是没有权力了,但他和右卫指挥王廷林等人或是在军令司,或是在建筑司,要么就是在军训司里挂识,张惟功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而不信任他们,相反,惟功的恢弘气度令所有人心折,张三畏在军令司这种要害部门一样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相形之下,一个原本就没有多大权力的都司之职,又算什么?
“末将辽阳镇标下副将辽东都司都指挥使张用诚,拜见军门大人。”
“末将辽阳镇标下副将陶希忠,拜见军门大人。”
一个个辽阳镇的将领上来行礼,但叫周永泰格外不悦的便是不曾见到张惟功。
哪怕是嫡国公,总兵官,平虏将军,在自己到来的时候不曾来迎接,仍然是大大的失礼。
虽然当着辽阳大军,周永泰气势已夺,再也没有当场拿下惟功的心思,他也只能在小事上挑理了,当下冷笑一声,问道:“怎么不见张总兵官,难道有北虏入侵,他在布置迎敌么?”
若真是如此,不来迎接也就有了说的过去的借口了,不过周永泰是明显的讥讽,在场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就看的出来。
这个三品文官胆色还说的过去,张用诚微微一笑,答道:“今日我辽阳镇召开功勋将士的表彰授勋大会,全镇官兵除了出城迎接大人的,多半在城中参与此会,这是事前就拟定好的会期,与大人前来巡查的日期冲突,事前花费不少,辽南到辽中各营都派人来参加,实在不好取消,要请军门大人恕罪了。”
第五百九十章 对立
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平和,坦诚,如同汩汩流过的清泉,叫人从心底里就感觉十分舒适,周永泰一征,这个青年副将是这般模样,自己倒象是一个小人了,当下冷哼一声,指指四周虎贲雄师,又讥讽道:“怪不得今日兵马如此之盛,却原来是本官来巧了。”
“正是。”张用诚微笑道:“若是往常,想叫军门校阅也没有这么多人,都分驻各地操练来着,这两日急调各营返回辽阳,听说军门来了,摆出这个阵仗来,当然是叫军门瞧瞧我们辽阳镇的兵还能看得否?”
“呵呵。”
周永泰无师自通,居然学会后世美女的呵呵**,实在是尴尬之至,无词可说。
“这位大约是陶副将?”
来迎接的诸多巨头之中,黑脸的周晋材策马上前,到陶成喾身前。
几十个陶成喾的家丁神色十分紧张,想上来阻挡,但周晋材单人独马策骑上来,自己等人若是上前阻挡,实在是丢不起这人,陶成喾也是十分紧张,想了再想,才迎上前来,在马上叉手道:“这位是?”
“某是辽阳镇标下副将,主掌镇兵训练。”
“原来阁下是军训司的周将军,末将见过了。”
陶成喾原本也是副总兵,现在却成了落难凤凰不如鸡,周晋材单手控缰,陶成喾却只得下马躬身行礼,周晋材在马上坦然受礼,只是挥了挥手,就当还礼。
不过陶成喾也暗中还以,直接说出周晋材的身份姓名,以示辽东那边,并非对辽阳一无所知。
周晋材并不在意,只是用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着陶成喾,当然还有陶成喾身边的那些人。
跟随在陶成喾身边的都是他的亲信家丁,周晋材自这些人的眼神之中,亦是看到野兽般的凶狠之意。
“十年之怨,快到洗雪的时候了。”
不为人所知的,周晋材这么轻声说了一句。
惟功的怨仇,便是他们这些心腹老伙计的最大心事。从开初时的不大可能有抱复成功的机会那会子他们在京师苦苦挣扎,张惟贤才是国公继承人,陶成喾青云直上,从游击一路到标下副将,复仇根本遥遥无期。
当时的最大梦想便是在惟功的调教下,大家学武有成,组成一个刺杀小队,刺杀这个该死一百次的混帐东西。
现在,在军情司的努力下,陶家几乎被连根铲平,陶成喾被梅国桢逮着一次又一次的把柄,弹劾的灰头土脸,官职也是一降再降,如果不是他主持辽东的军情之事,恐怕已经被李成梁丢到垃圾堆里头去了。
此时此刻,也快到收拾此人的时候了。
“周将军说什么?”
陶成喾没有听清,赶紧询问。
“我说我们辽阳镇备了不少酒菜,也快到时候了,大家请吧。”
周晋材份外爽郎的一笑,陶成喾不觉也是一笑,他身边的家丁亲卫也是忍不住一笑,大家都是笑呵呵的,适才的紧张情形,似乎都是一扫而空了。
只是在他们想簇拥到周永泰身边时,却被辽阳镇的龙骑兵们挡住了。
“不好意思,上头有吩咐,本千总部负责军门在城中的安全,出城过了辽阳城地界我们不管,在这里,安全由我们来负责。”
当着一千以上的火铳和长长的刺刀,陶成喾等人想争也是争不下来,各人只得委委屈屈的跟着在大队之后,向辽阳城进发。
“这一次,但愿平安无事吧。”
还没有进城就被人隔离开来,无事还好,稍有不妥,陶成喾就知道自己必成替罪羊,可现在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势弱于人,只能隐忍。
而他眺望远方,心中亦是不禁去想,到底这辽阳城中,是有事,还是无事呢?
辽阳自是有事。
初五日一早,聚集在各城城门的人员便聚集起来,辰时过后,几个训导大儒在前带头,近千生员秀才和一部份士绅在内,全部聚集在一起,向着总兵衙门出发。
他们在府前街聚集了,先递了呈子给各道衙门及都司衙门,照例没有人回答,王政和也躲了起来,为防给人口实并没有出头。
出了西鼓楼,折向北,这时候人就多了,这么多生员士绅,加上王铎、李珍、王渊等辽阳著名的大儒带头,还有官绅人家的长工和有影响力的宗族派出来的人手,呼啦啦聚集了上万人之多。
人多了,胆气便大,到了总兵府邸前,什么样的怪话都有,而且,越说越难听了。
残民以逞,对百姓鱼肉盘剥,好大喜功,一无建竖,这算是客气话。
奸逆,图谋不轨,脑有反骨,这些都是乡民爱说的。
至于什么残暴不仁,杀人越货,这一类的话也不是没有。
一路走过去,沿途的镇兵和公安司的人都冷眼旁观,并没有怎样,这些人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瞧吧,色厉内荏!”
“还真是,以前咱们不敢找总兵的麻烦,看来是错了。”
“我等都是有朝廷功名的人,他能拿我们怎样,又敢怎样?”
“是,以前是想的差了”有个辽阳秀才挠头道:“杜礼年兄一直激进,我等还说他太急燥了,现在看来,以前就该听他的。”
这么一说,各人才突然想起来,今日之事,居然没有看到杜礼的身影。
“杜年兄实在是叫人瞧不起啊,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就躲起来了。”
“叫着凶,其实就是个软蛋啊。”
“算了,他不来也罢,我等青史留名,叫他一个人上背榜吧。”
“哈哈,也是,杜年兄自忖才高,总是盛气凌人,过几天遇着他,非好好和他说道说道,看看他怎么说。”
“罢了,正事要紧。”
众秀才也懒得多说杜礼,反正事已至此,无谓多说。
一点小小波折,并没有影响到大队人马的行进,但队伍到半途之中,已经行进不得。
城中儒学训导王铎等人,今日并没有身着官员袍服,而是穿着一袭青袍,表示是和众士子共进退的意思。
在此之前,他们也就是在背后怂恿和鼓动,今日因为要一搏高下,所以他们也是赤膊上阵了。
其实对这些大儒名士,惟功倒也并没有要与他们对立的想法,甚至有几次试图拉拢毕竟这些儒学官员与王政和那样的实权文官不同,彼此间没有政争,矛盾不是太深。
但几次过后,惟功才明白,彼此间的最大矛盾,就是在于自己所行的一切是在掘儒学的根,而不是其它。
大明的治道其实是儒法并用,法家的威权集权那一套加一张儒学的皮,中枢是这样,地方则是以儒为主,道德化的管理方式是官府与乡绅宗族达成共治,用良好淳朴愿望和儒学教条来约条人的行为和教化人心,这样的方式和惟功的军政府式的效率和精细化管理根本就是两条道路,就象是姓社还是姓资,虽然惟功没有可能在理论上掘儒家的根,但辽中和辽南叫他这样继续折腾下去,儒学被抛弃是很正常的事情果实的土壤都消失了,又哪来的果实生长呢?
这种矛盾几乎是不可调和的,在王铎和李珍等本城大儒心中,这就是除魔卫道,是汉贼不两立,他们和王政和等人比起来就是纯儒,惟功和王政和们妥协的可能都远远大过这些大儒和他们的信徒们。
王铎走在队伍之前,在他身边是另外几个同僚,都是六品或七品的官员,平素上街得坐轿子或骑马,不然就是有失官体,今日他们全换了衣袍,一袭青衫,倒也是潇洒出尘的模样。
在他们身边,则是一群群的生员们,都是这些大儒们的得意弟子。
众人神情肃穆,在他们身后,是一些官绅和他们得力的家仆,还有雇佣下的游手无赖。
在卫所里,所有的无赖要么改邪归正,要么就得流亡,要么被抓到矿山和船厂盐场当苦工去了。
想在屯堡治理的范围内发现这些青皮无赖也是很困难的事,但今日这些躲起来的家伙全跑了出来,鱼虾俱现,一时妖气冲天。
队伍一停,王铎一皱眉,问道:“前头堵住了?”
“是,总兵府那边封了路,说是总兵也不在府里,今日召开大会,在大忠烈祠那边广场上。”
一个生员打听了确切消息,跑了回来。
“在那里也好,”李珍冷笑道:“地方大,正好可以展现我等同仇敌忾的气势。”
他们这里有万把人,也幸亏现在辽阳的街道拓宽过了,要不然还真的没办法这么挤来挤去的来回走。
既然在大广场那里,众人便在街口折了个弯,转道东南。
大祠堂广场就在城中心,距离总兵府不到二里地,很快便到,各人安步当车,充满自信,无赖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但他们很快就发觉情形不对。
距离广场还有里许路,镇兵人数就明显增加了。
红衣常服拿长矛的,红衣黑帽拿火铳的,灰衣常服的炮兵和骑兵,还有黑色军常服的军法司镇抚兵,密密麻麻,挤的满街都是。
看到几个训导领着生员和大队人马过来,镇兵们自动让开道路,由着这些人过去。
每个人眼神都是冰冷,紧握着手中武器,却是沉默不语。
但这种沉默的压力如山峦一般,很快那些嘻笑着的青皮们就不敢出声,大气亦是不敢喘一声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军伍
人群在两边是士兵的街道中行进着,一边的沉默压的另外一边更加的沉默,整个城市,似乎都是寂寂无声,犹如一座死城。
“哼,摆出这样的阵仗想吓唬人?”
王铎是辽东名儒,此时突然爆发,怒声道:“纵刀斧加身,亦要为生民请命,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都给我挺起腰板,打起精神来!”
这么大声怒吼,嗓子都快喊破,但效果也是很明显,四周的人,明显精神一振,对两边的如狼似虎的镇兵们,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听到生员们的叫喊,镇兵们的脸上都露出冷笑和不屑的神色。
他们不仅是学习识字,当然更重要的是明礼,辽阳镇与官绅秀才之间的矛盾,早就在晚间上课时由上头剖析的十分清楚和明白,这些人叫的再好听,除了寥寥无已被蒙骗的傻子之外,哪一个不是为了利益而来的?
这样的秀才相公,儒学宗师,想叫人佩服,也是佩服不起来呢。
不仅是镇兵,便是普通的辽阳城民也没有受到蛊惑,这些天这样的场景看多了,无非就是人多些,地位高一些的多些,说的话还是那样,毫无新鲜感可言。
大祠堂广场是折除了不少民居和一些大型建筑修建起来的,容纳五六万人也并不吃力,如果将四周衙门和府前街的空地也算上的话,可容纳的人就更多了。
此时此刻,这里已经成为红色的海洋。
超过一万人的辽阳镇兵列阵于此!
一个个局排成了一个个整齐的如刀切一般的方阵,大小不一的军旗在大大小小的方阵上空飘扬着,刺刀雪亮,长矛挺直,火铳威势逼人,整个方阵,弥漫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压之感和强烈的杀伐之气!
这些方阵中,七成是新兵,三成是参加过各种战斗的老兵。
对北虏的几次战斗锻炼了不少中下层军官和军士长级别的老兵,对女真人长期的清剿战事锻炼了更多的基层官兵,对海盗和零星土匪杆子的清剿锻炼了猎骑兵和龙骑兵等特殊兵种,炮兵也加入到辽阳镇的序列中来了。
算上出城“迎接”巡抚军门的力量,还有在这里的士兵们,辽阳镇这一次动员了超过一万五千人,而且是在三天之内!
除开城中原本的不到七千人的兵力,剩下的人是从盖州和海州紧急调来,急行军下,相隔百里的路程,也就是一天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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