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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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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西,前面还有两个府,一个是给事中,是他们的七品官,一个是户部的员外郎,是一个五品官。我和他们讲了救赎之道之后,他们很有兴趣,这两人都没有小妾,也有了儿子,于女色似乎不是怎么在意,我看,他们很有可能会入教了。”
暮色之中,两人在巷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虽然利马窦和荷西都不缺钱,但以他们这样的修士来说是不能讲究享受的,特别是在外出传教时,一定要保持艰苦朴素的本质,哪怕是现在北京雪后初霁,道路泥泞难行,他们也得艰难跋涉于泥涂之中,不能骑马或是坐车,更不必提坐轿子了。
第七百六十二章 传教
荷西还是不大能适应北京的街道。
对比辽阳,除了少数的大道还算宽敞之外,北京的道路多半是窄小的巷子,有一些街道还算宽敞,但人们在外搭了雨批,摆了摊子,放置了不少杂物,走起来还是很狭窄难行。
地面泥泞肮脏,脚下全是烂泥和说不清楚内容的垃圾,人们将这些垃圾随意抛出门口,似乎只要丢在自己家院落外头就算是干净了,至于街道上垃圾成堆,恶臭熏天,那就根本无人去管。
荷西到辽阳前一直在澳门,也到广州游历过,感觉赛里斯人不愧是当时欧洲公认的除了本土之外惟一的有异族和异教徒建立的文明国度,富饶,强大,也很文明,有文教体系的完整的施政体系,还有自成一格的文化传承。
生活习惯上,华夏之人大袖飘飘,十分的儒雅,也十分的干净。
在当时来华的传教士中,不乏这一类的记录,一个人记没有什么,若是当时的传教士都这般记录,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明末时,因为这些传教士的记录,在二百年间中国一直给西方一种感觉,就是这个国度是真正的文明国家,科举制度,在西方也有不少拥护和崇拜者,包括伏尔泰这样的哲学家在内,都是中国文明制度的追随者。
真相是乾隆时期被戳破,但在此时的荷西眼中,这个大明国都居然是这样叫人深以骇怪,虽然有巍峨的城防和华美的官衙和寺庙,虽然有那么多打扮精致华美的达官贵人,虽然城中有几十万人的驻军,但这个大明国都里有太多叫他看了不舒服的东西。
巷子里的肮脏,街道的凌乱,那些看着很危险的无赖混混,成群结队的游走,乞丐和流民集中在南城和各城街道,崇文门附近是大量的官店养着的流氓混混,利马窦已经警告过他,虽然这些人不会抢劫传教士,知道他们身上没钱,但也很可能因为某个不大清楚的原因,对他们痛加殴打。
荷西来京城没有几天,已经亲眼看到多起无赖或大户豪奴殴打乞丐或平民的事件了。
这些事,在荷西心里已经压的沉甸甸的,此时看到利马窦还是神采飞扬的模样,他的心情就更加奇怪了。
“你怎么好象兴致不高?”利马窦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来荷西情绪不高。
“嗯。”荷西坦白承认道:“老实说,我对你现在的路线不是很赞同。”
“为什么?”利马窦道:“利用我的才识在士大夫中打开局面,进而影响到太监,再影响皇室,如果有皇室中人信教,我想对我们的传教事业会大有帮助。”
“对此我表示怀疑。”荷西并没有放慢脚步,既然说好了去拜访,去还是要去的,不过并不妨碍他从容说出自己的怀疑:“中国的这些士大夫骨子里都是孔孟之徒,而且极重世俗的享乐,除了极少数人可能信教之外,他们对和我们的来往多半是以与道士和尚相同,最多把我们当成那些能谈玄,绘画,书法水平过的去的黄冠之流,我们是一种点缀,调剂,如果光是这么往来,讲学问,或是大明朝廷还会请我们制器,但除此之外,对传教有什么帮助,暂且我还看不出来。至于士大夫中的少数人或是太监会信教,也是多半出于功利,在这些人中努力,就象是我们用食物和衣服叫乞丐流民信教一样,是另一种诱惑,这样的信徒,绝不会是虔诚的教徒。”
“你是说他们根本瞧不起我们?”利马窦敏锐的抓住了中心,感觉有一点自尊受损。
“是的。”荷西道:“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象是看倡优之辈一样,或是什么有趣的事物,可以把玩,欣赏,但叫他们屈从于我们,这些骨子里十分傲气和有强烈自尊的家伙是很难跪伏在圣像之下的。”
“唉,你说的也是。”
利马窦并没有恼火,从他在中国多年的经历来看,荷西说的是事实。
“那传教事业该如何进行呢?”
“倒真正拥有文明和富裕生活的赛里斯人群中去,到那些物质满足,精神上还有些空虚的赛里斯人中去。”荷西微笑道:“辽阳就是这样的地方,相比于其它地方穷苦的赛里斯人的绝望,那里拥有足够的财富,人们富足而自信,在那里传教,不会有偏见和敌意,当然,也不会有人绝望中把我们当救命稻草,也不会有人把我们当有趣的器物,对我们居高临下,在那里大家是平等的,只要真的信教,就是真正的信徒。”
“好吧,这是你第一百多次推荐辽阳了。”利马窦笑道:“既然这样,年后我过去一趟好了。”
“很好,我们一起出发。”荷西笑了起来,自入京师,他是第一次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出来。
利马窦虽然年轻,但在耶苏会的亚洲格局里占有的地位并不低,而在京城的布局来说更是第一人,在他中国超过半个世纪,在万历中期之后就是传教士中的标杆人物,荷西一心想叫他去辽阳,也是替耶苏会想做重新的一个选择,至于利马窦如果真的相中了辽阳,在巴达维亚的耶苏会将会有怎样的选择,那就不是荷西这样层次的人能决定的了。
打发走了两个不怎么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传教士后,高攀龙也是赶紧叫人拿来火盆,自己亲自动手,把那本“妖书”给扔了进去,看到书本被一火焚之以后,他才真正放松下来。
此后的日子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这一年其实大明颇为不顺,永昌兵变,广东有白莲教造反,声势都很不小,松江大水,受灾颇众,但这几年到处是兵变和反乱,水灾和旱灾一直不停,所以倒也不怎么叫人重视,大半地方太平无事,甚至还有辽阳大捷这样的百年不遇的大好事,所以整个大明给人的感觉还是处于中兴盛世之中,户部的收入虽然大半被皇帝截走,但米粮储备充足,库银也还有足够用的储藏,九边之中,这一年也还算太平,可能是因为辽阳三路齐出吸引了各地蒙古部落的注意力,使得年年犯边的他们在今年冬季来临之前没有做好南下的准备,到年前最终也没有北虏进犯的消息,这使得内阁和兵部等相关的部门人员,都是松了一口大气。
既然太平无事,那就可着劲的热闹罢。
宫中过年是有一套百年不变的规矩,包括什么季节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补子,万岁爷和皇后和皇子们的吃穿用度,都是有一定之规,不到日子,就是皇帝也行不得快意事万历再牛,也不能比祖宗还牛吧?祖宗是八月十五吃月饼,你非得改到八月十四?就算皇帝,也不能这么胡来,是以年初岁晚之时,宫中一切的动作还是和往常一样,无非是原本的那一套,使得身处其中的人,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兴味。
宫城之外,就是不一样了。
各家都是欢欢喜喜的样子,大户人家已经是在琢磨今年的彩灯该怎么扎,元宵大过年,一年到尾,过年不过是祭祀祖宗,准备福供,擦银器,备祭品,官样文章,乏味无聊,守岁时无非是听听小戏,一起喝年酒,当着长辈的面也不好过于放浪,是以拘束无味,只有元宵佳节,金吾不禁,可以很花一番功夫在上头,特别是品官贵戚之家,稍有一些资财的,出尽花样,费尽心思,就是想叫自己家的灯山能压过别人家的一头,得到看客们的交口赞颂,这种彩头,可比金榜题名小登徒,这一年到头乏味无聊,可就指着这玩意解闷了。
连顾宪成也是沉迷此道,热心程度并不在勋贵品官之家以下,他在京多年,果然也浸染了不少京城的生活习惯,加上家资丰饶,也真不在意在这上头花费几个,能叫人们聚集在自己府门前,赞几声这家主人品味不凡,格调过人,对士大夫来说,还有比这个更好玩的游戏么?碍着身份,京城流行的打马吊他不能打,也不爱听戏,更不能斗蛐蛐什么的,一年到头,可是把他憋屈坏了。
“玩什么八仙过海?”听着管家和彩灯师傅的打算,顾宪成大摇其头:“八仙这景已经烂俗无比,怎么能往这上头去想?”
“什么?刘伶醉酒或是吴刚伐树?”顾宪成仍不满意,摇头道:“还是俗,而且,人物或神仙这景,配上一些配景,想叫人瞩目停步,我看是难了一些。”
“还请老爷示下。”彩灯师傅知道眼前这官向来想新奇出鲜,所以自己提几个极俗的,满足一下老爷的自尊心,反正只要他想出内容,自己就能扎出来,什么内容,倒是和自己不太相关。
顾宪成攒眉思索,他家的彩灯当然不能用那些烂俗的题目,既要突出彩灯的华美和他高价请来的扎灯师傅的手艺,还得突出自己的品味格调,这等事,虽是小事,却也不能等闲视之了。
正在思索的时候,府中管家小心翼翼过来,请示道:“老爷,六必居的掌柜过来了,想必是来结帐了。”
“给他就是了,我现在不得闲,替我和他说一声。”
一个掌柜,顾宪成高兴了就见见,不高兴由管家结了帐,再奉茶一杯,也不算失礼。
“嗯,这个”
管家面露难色,迟疑着道:“可现在咱们家的年货还没有送过来,手头银子怕不凑手啊。”
“这样”顾宪成皱眉道:“那就叫他隔两天再来吧。”
第七百六十三章 便服
“还有天味成酒楼,琉璃厂的几家古董行的掌柜,几家书店的掌柜,文墨轩的掌柜,现都在门房里坐着”
“混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怕我赖帐?明年还想不想我光顾他们买卖了?”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催债的,顾宪成心情立时大恶,这样的场景叫他想起多年之前张居正秉国时的窘迫情形,有一年年上他没钱结帐,不得不发卖了好多样心爱的古董器玩,好不容易才凑够了钱还帐,现在一年比一年钱多,这些不开眼的家伙居然还是这样,顾宪成顿时便是勃然大怒。
“呃,老爷,其实怪不得他们。”管家赶紧解释道:“其实这些掌柜陆陆续续都来了几回,眼瞅没几天过年,咱这里还没有结帐,所以这几日都是每天都来”
顾宪成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早就来过几回,看到顾府一直没钱结帐,是以有些担忧,改为天天来报道。
这种官人府邸,不能随便派个伙计过来,要是普通人家,早就派几个伙计天天坐在堂房前坐催,那种情形,足够叫主家难堪,叫男主人走避开去,连家也不敢回了。
当时的生意交易和往来,除非是过路客和生客,一般来说报个地址,看中什么东西,店铺会派伙计送上门,然后记帐,三节时结帐,宾主香茶一杯,对坐谈话,小伙计和府里的管事算帐,结清之后,对揖告辞,彼此十分愉快。
这算是正常的情形,象顾家这样总是拖着不结款的,那就不是怎么愉快了。
“老爷既然有事。”彩灯师傅眼见如此,心里也是犯了踌躇,一年到头,他们这个时候是最赚钱的,而且需用现银结帐,这顾家向来是大主顾,不过要是真的没钱,也说不得赶紧换一家去,不然的话这一年只能喝西北风了。
“去吧去吧。”顾宪成心中不悦,挥手叫这人下去了。
他心中只是纳闷,为什么家里的年货还没有送来?
“老爷,王阁老派了下人过来,说是叫老爷到他府里去一趟。”
“哦,知道了。”
正烦闷间,倒是接到王锡爵的相请,顾宪成不敢怠慢,立时换了一身官袍,他现在还是五品官职,仍然是一袭蓝色官袍,待到了门前,家里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已经备好,两个长随站在轿边等着,待顾宪成上轿后,便是一路护持着,往不远处的阁老府邸而去。
王锡爵也住在本坊之中,相隔不过里许,而阁老府邸毕竟不同,门庭阔大,气象庄严,外间也是有不少轿子等着,王锡爵其实是李植等人举荐入阁,原本指望此老性气刚烈,秉性忠直,进内阁后与申时行对着干,对出身晋党的王家屏无形中是一个助力,李植等人,当时因为很多事与申时行不和而反目,故而有此招法,谁知道王锡爵到底是江南望族,一入阁中,顿时与同是南直隶人的许国和申时行联手一处,顿时就压的王家屏抬不起头来,阴阳巧合之下,内阁顿时江南一脉天下,而李植等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江南一脉容他们不得,就是晋党也恨他们愚蠢,朝廷之中,算是存身不得了。
正因为现在内阁是江南一脉势大,包括六部也有不少苏松常三府的官员,彼此间十分团结和互相照应,东林党才能在万历年间发端,并且日渐壮大。
当然也是有**星的组织之功,在此之前,按乡党籍贯分党也是大明文官的积习,著名的晋党就是其中之一,还有楚党,浙党,闽党,而这些党派,在凌厉的东林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堪一击,**星等人真是功不可没。
到万历末期和天启年间,哪怕是浙党楚党抱起团来也不是东林的对手了,要不是东林诸君子没有一点儿容人之量,非得把所有人赶尽杀绝,不知道分化而击,最终还斗到了太监头上,使得各党文官一起投到了魏忠贤门下,成立了力压东林的阉党,这才取得了对东林斗争的胜利,后人以为阉党就是一群太监,其实阉党的大部份人,倒就是万历早年的晋党楚党和浙党的文官。
顾宪成赶到王锡爵府邸时,门上认得这位是风头渐劲的东林党的干将,几年之内,这位肯定能位进郎中,十年之内,没准就到侍郎,所以虽然现在官品不高,不能拿他当寻常官员来看,当下也不叫顾宪成在门房等着,直接便延请进府内客厅,厅中也有一些官员等着接见,但多半都是绯袍高官,顾宪成一进来,便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待看到是顾宪成时,众多高官就不奇怪,当下各人彼此抱拳行礼,微笑致意。
顾宪成现在是不算什么,他的盟兄**星可是考功司郎中,号称天下第一郎中,除了部堂高官和阁老,谁不忌惮**星几分?
还有那邹元标,已经是左副都御史,进位左都御史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其余的东林党人,也多半要么在要职,要么是有清名敢与弹劾大佬的御史,有这些盟兄弟的人,岂能拿他当寻常的五品官员来看?
在厅中诸人的奉承声中,饶是顾宪成向来用君子之道打磨自己,一时间也是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他正自得之际,厅外却又来了一个青年官员,穿的也是天青色官袍,补子却是七品补服,中等个头,圆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一进厅门,原本坐着的高官们,几乎就是同时一起站了起来。
“诸位大人不必客气,下官担当不起。”圆脸官员脸上还是笑呵呵的,并没有受宠若惊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抱拳为礼,笑吟吟的劝众人坐下,待众人坐定之后,便是自己挑了一张椅子,安然坐下。待到此时,才与一直端坐不动的顾宪成视线相接。
来的却是顾宪成十分看不惯的李甲,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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