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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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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十几万人的京营,拉不出几个能射箭的,那可真是太难看了一些。
数千人轮射,所耗时间当然也是不少,好在内操向来严格,场面倒也不是很难看,其间有几个把总军官都三箭射中红心,得了彩头,张惟贤颁下赏去,场中欢声雷动,气氛变的十分热烈。
这些入内操时间久的太监,吃的好,锻炼多,要么着锁甲,要么穿曳撒,五颜六色,多以浅黄淡青绿色为主,每人手持长弓,腰按长刀,居然也纠纠有武夫之气,张惟贤闲闲坐在太师椅中,看着人射箭往还,崩崩声中,箭矢多半中靶,心中也是不觉大感满意。
锦衣卫训练也是很严格,不过锦衣卫不可能挑几千人出来不事生产,专门练操习武,那样动作太大,只能一次几百人的轮训,平时管制也严格一些罢了,哪里能和这里的内操相比,每日无有别事,就是专门训练。
“小五啊小五,你只道就你会练兵?”张惟贤颇为自得的想道:“无非恩威并施,令行禁止,你那一套,不过就这么回事!”
第八百三十七章 责罚
张惟贤的自得之意没有维持太久,第十一轮射时,眼看今日看箭就要结束,这一轮射却是极为糟糕。
内操太监五十人,有十七人脱靶一箭,有数人三箭皆脱,无有一人中红心,包括把总军官在内也是一样。
箭法其实没有特别之处,不论是射箭经要里说到的那些,或是口口相传的秘决,无非就是在眼手腰马协调上各有不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养力和勤射,这一队人成绩如此之差,只能说明平时管理松懈,实在是太不成话。
“将管队把总押来,其余脱靶三箭者按例打一百,余者打五十,全队皆打!”
张惟贤震怒,一旁的黄太监脸色也不大好看,这内操是他们立身的根本,万历对内操十分看重,经常坐在万岁山上观操阅兵,只是不准内操随意出入皇城,免遭外朝非议。
武宗年间也有内操,甚至是边军将领和士兵在宫城之中操练,穿着锦衣来回,谓之“过锦”,结果这事严重的犯了文官的忌讳,武宗一死边将不被逮捕杀掉,然后武宗皇帝的名声也被弄的十分之臭,有一点战功也被抹杀的干干净净,万历颇有一点小聪明,内**要搞,也不想弄的满城风雨,所以这内操兵几乎都只在万岁山一带操练,平时不放出宫城,操练时也不准动静太大,而且打响火铳时总借口是皇城禁军在演练火器,近几年来火器因为辽阳的成功而受到九边各镇的重视,京师禁军也加强了火器,弄的工部不胜其烦,大家都要,大明又是不准普通军镇自铸火器,自己的工匠人数不够,水平也参差不齐,加上工匠平时如猪狗一般,发下来的工料又被克扣,平时慢慢铸造总还够的上使用,这几年各镇都要,京营和禁军也要,工部不胜烦忧,已经几次奏请增加拨款和加人手,万历却只是不理,只不停的叫工部交进火铳进来。
因为办法得宜,内操一直没有太大的反弹,也被坚持了下来,万历在宫中呆的腻味了总会出宫到西苑或万岁山来,看看操,过过大军统帅的干瘾,做这些事,他能由衷的感觉到快乐,不象处理外朝的政务,弄到自己头大无比。
皇帝常常阅看的就是射箭,或是叫武艺精良者表演骑马射柳,皇帝身形肥胖,不良于行,但总能在别人的纵马狂奔中感觉到一丝放松和欢愉,似乎自己也能够骑上烈马,奔行在蓝天白云之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射箭之事这般重要,眼前之人却是坏了自己的大事,黄太监握着自己椅子的把手,怒声道:“这些混帐行子,斩了他们,他们这是要害咱们死啊。”
张惟贤亦有此意,他的脸已经变的十分冷硬,一会儿直接便是要下令,将管队把总和其几个副手军官,一并处死。
待这些穿着甲胃的军官被拖过来时,张惟贤和黄太监的脸色都是变了。
把总姓李,却是张惟贤最近一个宠妾的弟弟,补在京营又被补到内操来,这小子嘴巴很甜,每日都在张府内宅出现,陪张惟贤饮酒玩乐,算是一个不错的好帮闲。
另外一个把总却是姓黄,正经的黄太监的亲侄儿。
“这”
这一下,两人的脸色都十分尴尬,处死这两人,似乎还真狠不下这个心来。
张惟贤想到处死李把总后自己得向宠妾交代,脑袋不觉一阵生疼,当下拍着扶手道:“李谷生,你这厮为什么荒疏公事,不勤练弓箭?自己虽然中靶,麾下众人皆是脱靶,你脱不得关系!”
“小人当真该死,不过前几日得了伤寒,卧病在床,起不得身”
黄把总在一旁暗骂,这厮多日流离教坊司,饮酒玩biao子,哪里管营里的事,还把自己拖去一起玩乐,现在连累了自己,却是撇的干净。
他当然也不甘示弱,看了一眼自家叔父,赶紧也嗑头道:“大都督容禀,小人这几日坏了肚子,请假在家调养,此时管操黄公公也知道。”
黄太监苦笑一声,说道:“确有此事,好教大都督知道了。”
他向张惟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欠下这个人情,张惟贤也是苦笑一声,黄太监固然理亏,自己却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眼神扫视一番,看看还有一个小军官是自己族侄家的小子,平时见到自己总是大爷爷长,大爷爷短,况且这事还是管队把总的责任大些,这些任队官的小子们责任确实不大。
说起来张惟贤也算作茧自缚,为了把内操牢牢把持下来,自己几个兄弟都在这内操里任副将或参将,底下的千总把总要么是京营里英国公府的根脚,要么就是锦衣卫心腹,或是自己一族的宗亲,只有少数是大太监们塞进来的亲戚,看来看去,都不是好相与的。
只有最后的两个小队官只是锦衣卫里带出来的,算不得心腹,也不是宗亲,也没有大太监的根脚,张惟贤急着要解决眼前这难堪事,一跺脚,指道:“他们俩总没有得病?该管队官,荒疏公事,十分该死,为以警效尤,斩了!”
身后亲兵早就虎视眈眈的等着,一声令下,便是上前将这两人按住了。
“大都督,我等冤枉啊。”
“饶命,饶命。”
两个小队官魂飞魄散,却哪里能叫得几声,被一群亲兵三五下按住了,接到一边,便要行刑。
几千内操太监看了,都是吓了个半死,数百管队武官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却也没有人敢出来求情。
两个队官此时知死必死,除非皇帝谁也救不得自己,一个哀哭连声,吓的屎尿齐流,另一个却还镇静,向着身后道:“兄弟,我叫李福海,却是没福,只望活计做的快些,不要叫我受罪,我家里还有老母和”
话没说完,按他的人一松手,另一人手中腰刀往前一掠,李福海只觉颈间一痛,接着便觉天翻地覆,再下来却只见血色如海,眼中再无别的颜色,再接下来,两眼就是一黑,底下却是没有意识了。
“大都督,斩讫两人,首级在此。”
亲兵头儿将两颗首级用杆子高高挑了,飞报回去。
张惟贤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吩咐道:“其罪该死,不过也未尝没有可悯之处,一家给五十两银子发送了他们吧。”
这也算是小小补偿,张惟贤自知这事做的过份了,但今日箭在弦上,若一人不杀,自己这内操还管得管不得?
总要杀一两人,叫众人怕了,底下慢慢再调理罢。
不过眼前这几人也甚是可恶,张惟贤又道:“管队把总二人虽有原因,总归还是误事,每人打一百,打后不准休息,带队操练,下次看操再射箭不准,定斩不饶!”
说罢他起身离去,黄太监也起身相送,众多武官一并送行,所有内操兵一起跪下,口称相送大都督不提,这都是往常惯例,只在张惟贤身后留下几个被杖责的倒霉蛋,还有两具没有头的尸体。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好了,停!”
黄把总叫停的同时,李把总也从地上直接爬了起来,反手就给身后用刑的内操兵几个响亮干脆的耳括子。
看他如此,黄把总当然也不甘示弱,正正反反左左右右,也将打自己的那个兵好生抽了一通。两个纨绔一起动手,打的自己手都疼了才停下来,到这时两个兵也成了猪头般模样,被抽的鼻青脸肿,却是一声也不敢哼。
监刑的千总看不过去,上前笑道:“两位兄弟消消气,这两厮知道好歹,没敢用力。”
“就是他们没敢用力,打一通耳光也罢了。”李把总冷笑道:“若是敢用力,这会子还有他们俩的活路?我和黄兄弟就算受了处置,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动的。”
话是霸气十足,不过旁边的众多军官都是笑将起来,那个监刑千总又笑着道:“下回好歹提前把人手预备好了,免得再出这种篓子。”
李把总不出声,黄把总冷笑道:“还不是怪张家那二爷,把火枪一倒手卖了,自己赚了几千银子落袋,咱们好,一文钱没见着,反是落一身骚,何必,何苦来!”
众人不大敢接话,说下去就不是张家二爷的事,还会涉及到张惟贤做事不公,大家有不少身在锦衣卫,固然没有监视自己人的道理,但这里说了话,没准转头就被人卖到张惟贤那里,到时候被人家借了人头往上爬,那才是真正冤枉,好生没道理。
“得了,得了。”一个老成的指挥使上前劝说:“清楚不了糊涂了,咱们内操是大都督一手操持起来,他自然多上心些,其实咱们京里从三大营到禁军,能出操点卯到齐的都是一家也没有,咱们这里已经是了不得了,说实在的也还是大都督给的饷银丰厚,吃食也好,若是不然,这里早就撑不住了。”
第八百三十八 命数
各武官也都点头,他们什么银子都敢黑,伙食费是不敢的,毕竟每次看操时可以从营外和互相调齐好的弓手,一般的练练也能中靶,挑一些好手在这里头多中几次红心,成绩好看些,就算有小小的不协之处也好办,打火铳的训练就稍难一些,外头会打火枪的人也不多,是以张惟德把火枪弄出毛病来,各官其实高兴的多,毕竟每个军官手头都有一笔经费,日常的收入并不低,皇帝和张惟贤在内操上花钱是很大方的,只要这边成绩看的过去,这笔银子很可以这样一支持续的赚下去。
“算了不说此事。”李把总纨绔脾气,发了就完事,看看那边的没头尸体,也觉庆幸,这两个同僚只是队官,平时往来不多,死便死了,他倒也不怎放在心上,当下笑着道:“大家一起教坊司去耍一耍,小弟请客!”
众人自是无不答允,轰然一声应下来,接着所有武官一起,搂肩搭背,自去教坊司不提。
只有奉命留守的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帮吃花酒的离开,接着便是吩咐派几个兵将两具尸首收敛了,这两个死鬼当然也会有几个朋友,只是是最低挡的小军官,根本不敢在把总以上军官面前说什么,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情绪出来,眼看人走光了,才有一群人围拢上前,将死者的首级也取了过来,放在一起,有胆大的叫人找针线,预备把尸首缝在一起,免得下葬时死无全尸。
“谁去通知这两兄弟的家人?”
一句话出来,人人犯愁。
出来时还是大活人一个,报了信回去已经是身首两隔,众人无不攒眉叹气,可到底还是有人应了此事下来。
“公中有五十两一家,我们再凑些,好歹凑百把两银子,好教这两位兄弟入土为安,再者也能剩下一些,算是安家银子吧。”
“老林没子嗣,福海老弟好象有个儿子已经十来岁,过几年补到营里,总不至于断了生计。”
“唉,倒霉啊。”
“人家犯错,这两填了命进去,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命数不偶,倒霉呗。”
众多小军官脸上都是郁郁不欢,他们其实都是很上进的一群,和张惟贤塞进来的那些信的过的心腹和亲族不同,底下这些真正带队的都是选拔出来的,骑射好歹过的去的好手,不然的话凭那些关系户想把内操带出来是极本没影的事。大家干活,拿的最少,结果最倒霉的还是他们。
这一刻,虽然很多人不敢说什么,生怕被卖给了锦衣卫,但内心深处,却是如波涛汹涌,很难平静了。
张惟贤一路往武英殿去,皇帝今日在那里接见一些亲臣,前朝的老驸马都尉和几个外戚侯伯之类的亲戚,虽然今上不大爱见外臣,这些亲臣外戚倒是能经常目睹天颜,毕竟这些可以算是“家里人”,不必太过忌讳,皇帝见这些人时心理负担不重,也不担心自己肥胖和跛脚的形象不堪入目,总体来说还算是愉快的见面。
每次见亲臣和外戚,总也会赐酒宴下来,或是赐给一些珍玩,最不济也是一些表里丝绸类的东西,耽搁时间也久,万历也喜欢在这些亲戚面前说些笑话,他每日不见朝臣,亦不大理普通的政务,甚至连各衙门补官的事都嫌麻烦,到十年之后,南京九卿只余二人,六部缺员达到一半还多,御史几乎无人补缺,万历玩的这“垂拱之治”也算是登峰造极,古往今来都是无人可及。
张惟贤知道皇帝每日这时心情最是愉快,是以有些麻烦事情趁此时回禀为宜上次他答应宣府来人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至今辽镇尚未有捷报送来,料想仗是肯定开始打了,只是并不顺利,最要紧的是还没有真正拿的出手的斩首,既然如此,皇帝久久未见锦衣卫逮拿犯事将领,必定心里会记得此事万历不是笨蛋,张惟贤虽然擅权弄权,欺上瞒下的事情做的很多,但在这样的军国大事上从来不敢含糊,他敢答应李如松,最要紧的是心里明白皇帝也是支持辽镇和李如松的,只是上次大败,辽镇的查大受等人不战而逃,国朝将领这般行事的较少,皇帝肯定震怒,辽镇又太不争气,人家打下来的地盘居然就这样丢了,实在难以交代,是以逮捕拿问也是必然之事。
只要辽镇拿出一些首级和战功来,大事化小小事当然可以化了。
但一切要在皇帝的掌控之下,张惟贤并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最少张鲸掌握的东厂最多是合作,真有什么事情,张鲸可不会替自己遮掩。
今日的打算却是落了空,刚到武英殿外,借着殿门的穿堂风张惟贤凉快了一小会儿,身上汗还未干,但见侯拱辰这个驸马带头,小武清侯在后,其余各家驸马和侯伯紧跟着鱼贯而出,各人脸上神色都不大好看,侯拱辰一眼看到了张惟贤,神色一征,不过并未上来搭话,拱一拱手便是扬长而去。
其余的侯伯倒是不曾如此,上来搭话的多,张惟贤也不怠慢他们,笑吟吟的致礼,接着不免问道:“怎么今日见面时间如此之短?”
“了不得。”小武清侯吐着舌头道:“今日算是碰着最大的大钉子。”
“皇上心里不高兴?”张惟贤笑道:“怎么说你也是皇上的亲舅舅,还真的给你大钉子碰?”
老武清侯李伟过世好几年,小武清侯年纪虽不大,性子也是标准纨绔,但到底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也是李太后的亲弟弟,举朝之中谁敢给他脸子看,而且外戚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不象勋贵还得领五军都督府事领京营禁军事,做事就可能出错,外戚却是什么事也不做的,也就是朝会排班,跟随大礼祭天等面子上的活,有这层亲戚关系加上不做事,小武清侯算是百无禁忌,就算干出什么横行不法强抢民女那种戏文里的事估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日倒也奇了,皇帝突然给这些亲戚脸子看,莫不是朝中又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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