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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弱水三千之古龙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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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啥东西?尸鳖吗?”胖子显然对这玩意儿没有好感。
“剧毒蝎。恭喜你引出了好东西。”卓林禹没好气嘲骂道:
“这壁上的鬼符就是蛊咒,亏得你把珍珠都凿下来启动了咒符,真是自作自受做了蝎子的盘中餐。”
“……”胖子语塞,之前也没人告诉他不能挖光啊?嘿,和着这些人都在这儿装事后诸葛亮呐?
吴邪见胖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觉得好笑,但很快便被心头的那种压抑感激了回去。那个背影在他眼前渐渐模糊,明明相距咫尺,却为何远隔天涯?
阴霾的心情似一道捅不破的屏障,将心魔包扎的严严实实,逃脱不去。那一瞬间,仿佛所有危险尽数化为虚无,他的眼里竟只容的下那一抹单薄的灰影……

石室的毒蝎由四面八方聚集过来,不容小觑它们的弹跳能力,直至近前两米处,一群群毒蝎自地面弹起,直扑面门而来,众人不敢硬挡,只好被动的后退。卓林禹咬破手腕,将沾了浓血的水泼洒过去,一拨袭上来的毒蝎沾到血水,像被扔进了滚烫的开水中,周身泛出阵阵白气,只好养精蓄锐不敢近前,但其他的毒蝎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拨一拨前仆后继……
胖子惊讶的看着卓林禹,心里纳闷他与小哥的血怎么如出一辙?宝血啊,不过效用似乎不太一样?总之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杀出条血路才是关键。打定主意后,胖子忙给潘子使个眼色,潘子会意,两人同时托起冲锋枪一阵扫射,不过也只是零零星星打死几十只,效果甚微,对于蝎群的进攻无关痛痒。
前方战况激烈,吴邪有心帮忙,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自己到底在别人心中就只是个拖油瓶吗?现在的他仍旧摆脱不了心中的阴影,即使知道那是一场骗局,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往里面跳,即使知道那个欺骗自己的人就在面前,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什么时候自己的心已经完完全全不受控制了呢?那是一种毒,一种深入骨髓,噬心蚀骨的毒……
“吴邪,吴邪……”小扣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吴邪回神,暗嘲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会走思,真是不可救药,收敛起痛苦的情绪,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小扣,眼中尽是询问。小扣退后一步,指了指墙角的铜灯,示意他过去。吴邪这才明白小扣的意图,不管是尸鳖,蝎子还是什么虫子俱多怕火,只要在门口撒上灯油,起码也能暂时阻挡一阵,想到这里,吴邪不觉露出赞赏的目光,只是又忽觉奇怪,为什么她自己不去,却偏叫他过去?
索性不多想,奔至墙角将铜灯上的托油盘轻轻拿起,谁知这一拿竟不小心触动了灯上的机关,“嘭,嘭”两声,两只暗弩自左右两面墙的暗格内发出,吴邪一惊,本能的低头,堪堪躲过一支,只是这另外一支从身后袭来,无暇侧顾的他,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
在小扣的惊呼声中,一支暗弩猛的插入脊背处,吴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晕晕沉沉辨不清方向,微一侧首,刚才躲过的暗弩竟没入石墙半尺之余,激溅起来的石花石屑散落一地,足可见劲力的霸道。吴邪无奈苦笑,命数如此又怎可强求?罢了,安心等待死神的宣判吧,只是……一阵痉挛过后,这口吸进的气却是再也吐不出来——不因疼痛,只因发现在暗弩与他的脊背间居然夹杂着了一个替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的“肉垫”。
吴邪前进一步,将身体从尖鞘拔出,顾不上后背流出的湿热与痛楚,颤颤转身,眼神瞬间被那人胸前的景象震慑,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呆傻当地。暗弩锋利黑亮的刀尖无情的穿破皮肉,晕染了几缕血丝,殷红的肉屑挂于其上,胸口处是触目惊心的腥红,将原本洁白的衬里浇湿了一片——这样的情形,必死无疑……吴邪不敢抬眼,大脑业已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揪心到令他腿软,吴邪摇着头想要摆脱这个噩梦,混沌的脑子分不清站在眼前的人是谁,可无论是谁,他都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众人回头的刹那,俱都怔在原地。吴邪神志不清的后退两步,恰踩上铜灯的灯脚,晃神间,地面“喀嚓”一声裂成一个坑洞,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之后,两人也毫无悬念的掉落“深渊”之中……






第70章 白少之死
“吴邪。”闷油瓶与黑眼镜同时惊呼,二人相望一眼迅速回撤。
“十三……”白草悲恸过度几乎晕厥过去,没想到眼前的这一幕竟然成为他毕生的噩梦,下半生的希望在那一瞬间骤然崩塌殆尽,仿佛散落的尘埃,挥散的同时连一粒幻想的光影都不曾留下。不信,不该,一切,不是真的……
吴三省和潘子伸手扶住正欲倒下的白草,看着这位失去依托而蓦然憔悴的至交,吴三省眼中不禁泛起水光。造孽啊,老白这一次,怕是挺不过去了。
令众人惊讶的是,当灯脚回归原位时,地面上的坑也跟着不见了。闷油瓶见此情形奔至吴邪方才站立的地方,用他那两根颀长的手指夹住石壁缝隙,身体腾空而起,同时脚下用力踩下灯脚,“喀嚓”声再度响起,地面上的洞也再次露了出来。
“快走。”闷油瓶低沉的嗓音轻吼出来,威力四射,不容置疑。众人哪敢怠慢,一个个毫不犹豫的跳进其中。闷油瓶瞅准时机一撒手,洞口封住的同时人也轻巧的落了进去……

黑暗中,吴邪的意识恢复了一丝清明。还好坑洞下面是一个陡坡,还好陡坡上没有慑人的暗箭及锋利的短刀,即使如此平坦的滚下来,也足以让他摔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吴邪下意识摸索着携带的手电,糟了,刚才休息的时候居然将装备搁置墙角,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不迭,如果那时有装备在身后护着,那也就不会……
人呢?人在哪里?揪心的疼痛无情的撕扯着他的理智,他疯狂的在周身摸索,除了不小心从兜中拍走了小姬鼠,似乎没有任何收获,恍惚间,上衣口袋中掉出一个物件,吴邪拿在手中,脸色一阵凄凉:黑玉泛起了茫茫紫光,八只兽头竞相争艳,仅有一只还暗淡着,似是在羡慕这无名之火,欲快速冲破这束缚的禁咒。
然而此时,吴邪顾不得观察兽雕的变化,此刻的危机不在枭龙的嘱托,而是那个生死垂危的人。借着暗淡的紫光,吴邪终于发现了不远处浑身散发着血腥气的男人,那熟悉的身影立刻让他的胸口窒息般发堵,他只觉浑身的毛发都悲伤的掀不起一丝涟漪:
“小白,是你吗?”吴邪顾不得形象发疯般爬过去,抱起对方逐渐淡冷的身躯,眼角打转的泪水似泄山之洪,不可抑制的低落下来。
“小白,振作点,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笨蛋……醒醒……”吴邪呼喊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他的心撕裂了,他的心弦崩断了,还有什么比看到别人为自己死更悲惨的事吗?曾经,眼镜蛇为护他而死,阿鲁叔为救他而死,多少条生命在他眼前壮烈陨落,而他竟只能无力的观望。然而现在,老天还要和他开玩笑吗?还要让他再一次经历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吗?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吴邪很想对天呐喊,却悲哀的使不出半分力气。
胸前的暗弩因为刚才的坠落似乎又插进了几分,温热的血液还在不间歇的流出,那一刻,吴邪简直恨透了红色的血腥,一个宝贵的生命,只因困不住这流淌的血水,就活该被湮灭吗?看着气若游丝的白十三,哽咽逐渐替代了呼吸,他憋闷的哭不出来,只有紧紧的抱住怀中的血人,仿佛一松手就会从他的指尖溜走,下巴无力的抵上对方的额头,受伤过度的眼神呆滞的犹如一滩绝望的死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狂喊咆哮,他的心早已被戳成千疮百孔,口中只是语无伦次的一遍遍恳求上帝的恩赐:
“小白……求你……不要……死……求你……”沙哑的声线回荡在空旷的墓室里,竟比寂寞的黑暗更显悲凉。
怀中的人似是听到了他的恳求,微弱的动了一下,吴邪惊喜的抬起头,一颗颗泪滴犹如断线的珠子噼啪坠落:
“小白……”抽泣已让他呼吸紊乱,一时语塞。
“吴……邪,你好久……没……这样……叫过我……了,你……知道……吗?”白十三深深的望着他,想要伸手拨开还在吴邪眼角打转的泪珠,却是有心无力,根本抬不起手来。白十三放弃挣扎,露出被血腥玷污的贝齿,艰难吞饮着令人作呕的腥气与苦涩,笑的勉强:
“你……哭起来……很难看,别……哭……男儿……”
“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吴邪见他说话吃力,知道他每说一句话都会牵扯着胸口的伤痛,他已痛的脸白如纸,冷汗直流,却还是艰难的扯出笑容安慰自己,吴邪心疼的无以复加,只有代替他说出剩下的话,“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句却留在了心底,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蕴含的无限悲凉,可惜却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得来。
白十三轻轻眨了眨眼表示赞同,脸上没有显出过多的痛苦,相反是一种庆幸和宽慰:
“还好……你……没事……”
吴邪听到此处心中一震,曾几何时,他似乎听到过一句相似的话:“还好,我没有害死你。”正是那句话深深震撼了他,也正是那句话让他义无反顾的剖析了自己的心,如今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忽然疑惑了,这句话的意义竟是为了护他周全,甘愿舍生忘死吗?而付出生命代价的他们,又何尝考虑过他的感受?
“白十三,白眼狼,你给小爷振作点,你欺负了我十几年,想一走了之这么便宜吗?”吴邪气急大吼,怪异的哭腔惊呆了随即摔下来的众人,甚至坐卧一旁的小姬鼠都被这悲怆的气氛感染,安静的不似平常。
空气中凝结了一种比冰霜更冷的气息。那种冷深入骨髓,透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名为“死亡”的东西,划走了将死之人的希望,更印染了生存之人的悲恸。
“呵……吴邪……咳咳……”一口脓血呛出,呼吸瞬时变的困难,吴邪轻抚着白十三的脊背,脸上早已失掉血色。
“别说话,你别说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我们现在就找路出去,你挺住,我带你回去……”吴邪急的不知所措,害怕的没了主意,吴三省轻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振作起来,而眼神却不自觉瞥向别处,幽暗的灯光映衬着他的侧脸,一滴晶莹悄无声息的滑落。
“现在不说,怕……没……机会了。”白十三强撑着极度的痛楚,渐渐有气无力。
“我……一直……喜欢……你……”说到这里,白十三轻咬着泛白的双唇顿了一下,他没有错过吴邪眼中那一瞬的惊愕,更没错过惊愕过后的那一抹纠结与歉意……够了,知足了,明知结果如此,还抱什么希望呢?早在雪山营地上时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这份真挚的感情是纯洁的、神圣不可亵渎的,亦是无欲无求的,他曾对自己说过,只要吴邪幸福,他可以默默地守望一生,只是那份执着,如今只能带去另一个陌生的世界,相隔弱水,化作凋零……
“我……来世一定……”吴邪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的心境,看着面前的小白,他实在不忍……
“没关系……,也许……上辈子……你……救过我,今生……当我还你……吴……邪……好好活……下去……答应……我。”手指微动,吴邪下意识握紧他的手,所触之处,一片沾湿的冰凉。
白草幽幽转醒,颤抖着爬向他的命根子,双手无力的在空中舞动,却堪堪不知该落向何处。白十三眼波流转,一滴血泪滑向耳际,千言万语在看到这个严厉而慈爱的父亲时。业已化作尘埃,仿佛一切言语均为废纸,苍白且无意义。唇角微启,只有无声的悲凉,白草还是读懂了其中的涵义——对不起。他在向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诉说着只用言语不足以表达清楚的歉意,但是他依旧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这是爱子今生最后的心愿,他——只有应和。
白十三在看见父亲的笑容后终于能释怀了,那种笑不是苦笑,不带面具,是真正治愈的笑容,他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看到过了,此刻的父亲,是他一生渴求的温暖,是他一直怀念的回忆,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好想再看一眼落日金黄色的余晖,好想再吃一口儿时吴邪买给他的糖葫芦,好想再看一眼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好想像童年时依偎在慈母怀中……一切曾经的简单,如今却成为奢望,白十三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眼前重温着过往的甜蜜,想不到那时的纯真竟成为如今安详的阶梯,通往异世界的路,居然短暂的犹如一瞬而过的清风……
也许不到这里,他还有大好的人生,但是,他从来不曾后悔……
“小白……”苍白的手从指缝间滑落,吴邪痛心疾首的呼唤,终归,那一丝涟漪渐行渐远,随风而逝,决然的落于尘埃之外……
吴邪不由自主伏地而泣,肩膀猛烈的震动牵扯着后背的伤口,只是那皮肉撕裂的痛却远不及此刻内心的伤疤更加的惊心动魄。黑眼镜一阵不忍正欲上前劝阻,闷油瓶已然抢先一步踱至吴邪身边,俯身扶起他的肩膀想帮他清理伤口,谁知吴邪尚未气消,一把甩开闷油瓶欺过来的手,侧目回转,竟全是冰冷彻骨的寒意,闷油瓶惊的愣在原地,这样的吴邪是他从未见过的,而那种陌生的距离感,亦让他的心从头到尾痛到彻底。






第71章 陪葬
“你为什么会同意我下这个斗。”冷不防一句不着边的话,令在场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然而闷油瓶明白,这话是对他的质问,又或者是对自己的自责。
“没有你,就没有意义。”闷油瓶酝酿了许久还是开了金口,不知为何,看到吴邪那近乎绝望的眼神,他的心中莫名空落,也许是不该对他隐瞒太多,可是他从不是一个甘愿与人分享痛苦的人,如果这次他不幸死了,至少还能留下与吴邪曾经同生共死过的回忆,如果活下来了,有吴邪在身边,他才能更好的面对自己的过去与自己的心,不至在满是脆弱的记忆中迷失了自己。
只是在吴邪看来,这句话犹如千斤重鼎,砸碎了他的灵魂,他的心。没有意义吗?哈哈……张起灵,我果然只是个工具,一个仅仅能够救赎你们、超脱你们的工具,你为了记忆,为了他,竟甘愿牺牲我吗?
吴邪啊吴邪,他对你的好,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啊。吴邪在心中怅然失笑。如果说对卓林禹的话还有所怀疑,那么如今,他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什么叫“置身水深火热中”了。那种心被灼穿的一滴血不剩,那种理智被撕扯成一块块碎布,那种灵魂被强行且狂暴的抽离的感觉,几令他每呼吸一秒,都艰难到如履薄冰。
白十三的死让他痛彻心扉,而闷油瓶的欺骗更令他疯靡抓狂。世界在骤然间被黑暗吞噬,那一刻,吴邪感到心中似有什么东西断掉了,张起灵,既然这是你的希望,我吴邪舍命成全,谁叫现在的自己,早已被感情毒化成了一个真正疯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潘子大叫一声“不好”,人已飞快的将吴三省护在身后。万大头冷眼旁观,心中哂笑:“好一条衷心护主的狗。”转头看向卓林禹冷漠尖利而微带笑意的眼,万大头忽然间觉得这笔买卖似乎要血本无归了。
黑眼镜和胖子退至吴邪身侧,不理会杵在一旁的闷油瓶,黑眼镜轻拍着吴邪的肩膀,关切的劝道:
“小三爷,这里危险,我们得赶快走。”说着轻柔的拉起伏在地上的吴邪,生怕把他拽疼了似的。闷油瓶脸色顿时犹如焦黑的碳屑,冷的似灼不穿的千年寒冰,一股说不出的酸苦涌上喉头。吴邪嘴角冰冷的笑容几乎冻瞎了他的双眼,他紧握着冷汗淋漓的手,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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