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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帝之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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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而粗糙的手指轻轻扣在了朱狄斯的肩膀上,朱狄斯惊讶地看着斯波拉斯的头渐渐贴近自己的胸口,而后温顺地靠进了自己的怀中。
“可是,朱狄斯,如果是你的话,一段美好的时光,便足以让我回味一辈子。”
“为,为什么是我?”
这般光景下,斯波拉斯紧紧痛贴着朱狄斯的胸口,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因为你和我如此相似,却拥有我无法拥有的一切!”
·2·
朱狄斯定定地看了一眼斯波拉斯,下一秒,竟情不自禁地将他推倒在身后的草地上,抱着他打了好几个滚。
斯波拉斯被阉得很干净。他没有得到奥古斯塔的称号,失去了皇后的地位,甚至失去了奴隶的身份、男人的自尊,仅靠着尼禄提供一点生存空间残喘,孑然一身。但看着这样一个人,朱狄斯不由得想,如若撇开所谓奥古斯都家族的血统、皇帝事务官的职位、金钱、妻儿,自己也不过赤‘裸‘裸的一具身子一条命,说白了,不也什么都不是么!
斯波拉斯的话有点惊世骇俗,但是却很有一番道理——上天都成仙,下地都是鬼,只有在世为人才被分成个三六九等,其实抛却出身,都是俩眼一鼻子,真没有多大区别。正是怀揣着这种做人的尊严,不管被欺凌伤害到何种程度,斯波拉斯也有权藐视饲主变态的感情,而朱狄斯觉得,自己也应当尊重他对自己的这份仰慕的情感,就像对待奥托那种权势较自己更胜的人一样。
朱狄斯撕扯着斯波拉斯的衣物,发狂地爱抚着他清瘦的胸膛,在那两粒朱砂之上辗转揉捏,进而解开他的腰带,探索他残缺的下‘身……斯波拉斯带给他灵魂上的刺激令他不能自拔,不知道是不是鲁西贝拉怀了孕禁欲太久的缘故,还是纯粹地源于一种灵魂深处的悸动,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冲动——想要把一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就这样,朱狄斯不受控制地在斯波拉斯的纵容下当了回禽兽,比尼禄还禽,比尼禄还兽。但是,斯波拉斯却在受虐中越发紧密地贴合向他的身体,在虐待般的冲击下更加沉醉地贴合在一起。
淫‘靡的水声伴随着肉体摩擦的钝响于体下传来,透着淡香的薄汗伴着迷乱地呻吟晕染。斯波拉斯留长的头发贴在瘦削的脸颊上,泛着潮红的肌肤衬着那双深邃而犀利的褐色眼睛,美得惨,美得凄。
欲望带来的狂喜将朱狄斯淹没,而斯波拉斯却在交‘合中冷静地收集着这次纵情地每一丝感官,将之封存在心中的密匣里,以供自己来日在绝望地痛感中回味。他的手指轻轻地勾勒着朱狄斯面颊完美的轮廓,将他妖媚而又不失刚性的五官和修长美好的身形,深深地烙印在心里,把他的每一次狂热的冲刺和对自己那短暂激烈的爱‘欲小心珍藏。
终于,朱狄斯在欲望的巅峰畅快地释放,意乱情迷之中意欲去捉斯波拉斯的胯‘下之物,伸手一摸,才想起那里空空荡荡,心头顿时万般滋味。长舒一口气支起身子,吸吮着身下之人在承欢后呼出的暧昧的气息,看着他清醒地沉醉在自己带给他的片刻梦想中,朱狄斯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瞬息的美梦中沉沦,醉生梦死,拒绝清醒,越陷越深。
斯波拉斯将被剥掉的衣服向自己的胸膛上掩了掩,带着尚未平息的微喘笑道:“我若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信也不信?”
“你真的知道?”
仰在身下的草地上,斯波拉斯的眼睛看向了蔚蓝的苍穹。
他说:“朱狄斯,人还是可以做梦的。甚至,作了一辈子梦都还没有被现实戳醒的人,是非常幸福的。”
朱狄斯说:“你这话像是在说我父亲。他原本什么都不是,但是他一直在做梦。有那么一刹那,他真的离自己的梦无限接近了,可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他失去了一切。现实狠狠戳击了他,可他到临死的那一刻还没醒来,狂笑着抓着我的胳膊把他的意念传给了我,我于是我接着他的梦继续梦着,至今未醒。”
斯波拉斯不由得问:“朱狄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做梦了,可是你,会怎么选择呢?”
朱狄斯伸手拉起了斯波拉斯,与之并肩坐在河畔,看着水中倒影的蓝天白云,幽幽道:“天空到底是在头顶,还是在水里?我到底是在这世上作着梦,还是世界在我的梦里?斯波拉斯,现在的我的确在做梦、在触这个世界的眉头、在忍受这个梦带给我的痛苦;但是若我有朝一日真的改变了一切,情况就会完全不同。我不想醒,不愿醒,我宁可像我父亲赛扬斯一样,在生命的尽头执着自己儿子的手,对他说,你须得改变世界!”
斯波拉斯没有说话,神情却有些惘然。朱狄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告诉他:“我都已经想好了,我要给我的儿子取名叫罗慕洛,他就要出生了!”
朱狄斯满心憧憬地抬头看天空。斯波拉斯说的没错——自己与他有着各种各样的相似,却拥有他无法拥有的一切……
夜晚回到家中的时候,挺着大肚子的鲁西贝拉正坐在一桌饭菜前等待朱狄斯。朱狄斯满心欢喜地走上前,摸摸她那隐约能感到胎动的腹部,然后用刚吻过斯波拉斯的嘴唇去吻她。离开她的嘴唇后,再伸手搓搓她的手心儿,听她撒娇。
“朱狄斯,这小东西在里面越来越不老实了,这些天都快让我难受死了……你说,它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朱狄斯说:“就快了。”
“哎……这都好几个月了,我白天犯困,夜里却又睡不好,现在脸色一定难看死了……”
朱狄斯说:“哪有。你还是那么美,水灵着呢。”
鲁西贝拉不由得甜甜地笑着抱住了他的胳膊靠在了他的肩头。“朱狄斯,以后你和儿子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你可得像现在一样,一直只爱我一个,一直对我这么好呀。我想,今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鲁西贝拉两眼忽闪忽闪冒着小星星憧憬美好未来的时候,朱狄斯却只是莞尔一笑,开始就着葡萄酒啃面包。
虽然命运把这个女人和他拴在了一起,但她却只是自己生活中太微小的一部分。朱狄斯只是觉得,既然自己些微的施舍便能令她获得想要的生活、获得一切满足,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管怎么说,他自己有他自己的追求,绝不仅仅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么简单。
在迷惘、困惑、挣扎、攀登、算计、演戏的沉郁生活之中,一想到自己即将出生的儿子,就仿佛看到雨过天晴之后云端一抹七彩的亮色。朱狄斯不由得发自内心感慨——这世界何其美好!
就这样,在之后的两个月里,他一面沉浸在盼子出世的喜悦中,一面处理着冗繁的事务,一面还继续和斯波拉斯纠缠。年轻的资本和用不完的精力让他在前段时间失去奥托的空虚和迷惘中走了出来,再次踌躇满志。
尼禄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皇宫简直成了他的天下,这里没人不怕他,没人不敬他,就像敬畏他们的皇帝一样。坐着尼禄的位子,拥有着尼禄的男宠,享受着尼禄的风光,朱狄斯真恨不得明早“不幸”听到一纸“噩耗”传来,尼禄皇帝驾崩,义子年幼,于是传位给自己……当然,弗瑞斯即位自己佐政也不错啊,他有足够的时间和一个小奶娃夺权,还能用这小奶娃好好欺负一下安东尼……
在脑海里瞎琢磨着好事儿,一人独处的时候,朱狄斯甚至会乐得笑出声来。此时的他、终于重新找回盼头的他,满心都是喜气儿。臆想着自己前途无量的未来就好像纵‘欲一样,爽得不得了。
可这一次,这货纵‘欲过度了。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摔得越惨,此乃老生常谈。只是这一回,让朱狄斯痛摔的,不是安东尼,不是尼禄,竟然是一把火。
【17】大火烧天堂,满城尽荒凉
·1·
那日黄昏,朱狄斯在没有尼禄的皇宫里,一边慢条斯理地做日常工作,一边享用斯波拉斯为他呈上的水果。琢磨着罗慕洛这几天就要出世,乐得醉生梦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平静如常的王宫突然间鸡飞狗跳。
没错,鸡在飞,狗在跳——尼禄散养的一群珍珠鸡炸着毛咯咯叫着窜进了王宫大厅,扑腾着翅膀飞来抓朱狄斯的头发,而尼禄奴仆养的两条狗嗷嗷叫着往朱狄斯怀里扑,把屁股刚离开椅子的他又撞回了座位上。
朱狄斯在心中操了一遍又一遍,抬手对付这一群畜生,却在这个时候依稀听见了非同寻常的声响从远处隐隐传来……
那是一种何等令人惊惧地声音!哭声,喊声,倒塌倾覆的声音,以及焚尸焚墙的毕拨声,渐渐汇成了一团洪流,奔涌而来,越发清晰……
朱狄斯的手渐渐僵直了,任凭发狂的畜生们将他的形象搞得越发尴尬。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今日的黄昏比往日长了太久,不是日头迟迟不肯西垂,而是橘色的火光湮没了黑夜和星辰!
朱狄斯发狂地冲出了厅堂,却见宫仆和禁卫军已经乱成了一团。而眼前的罗马、昔日的天堂,如今已成一片火海……
居民区的房屋全都是木质的,而今俱成焦炭;男人女人一边狂奔一边哭喊,有些已经向着王宫的方向奔了过来,可是禁卫军副长官鲁福斯却在命人抵死顶着王宫的大门,不让这些平民冲进王宫。
双手扒着汉白玉雕成的围栏,朱狄斯用尽了有生以来所有的气力,对着鲁福斯大吼一声:
“混蛋!开宫门!”
这一声惊天怒吼竟惊得鲁福斯全身一抖。尽管鲁福斯这家伙尚能定得住神,可刚才拼命抵城门的侍卫却纷纷泄了气,尤其是在朱狄斯喊出了这句话的时候:
“王八蛋!你们的老婆孩子就在这些逃难的人群里!快开宫门!”
侍卫们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宫门,一时间,逃难的人疯狂地涌进了王宫的花园,尖叫声、哭喊声汇成了一片。而当人们纷纷冲进王宫避难的时候,朱狄斯却奔下厅堂外的台阶,逆着人流发疯似的冲出了王宫,鲁福斯眼疾手快攥住了他的衣服,最终却只攥住了一片碎布。
看着朱狄斯消失在市政广场尽头的身影,鲁福斯大惊失色——安东尼曾经告诉他,朱狄斯是奥古斯都家族唯一一个能指望的人了,他将是推翻尼禄统治计划的命门。可如今,这个不可失去的命门却像是被刺激傻了一样冲进了火海!鲁福斯一时间手足无措,索性也追着他跑了出去。
呼吸着木材被烧焦而四散开来的烟灰,鲁福斯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下淌,视线模糊,几近昏厥,就这样跌跌撞撞碰到了一个人的肩膀,抬头一看,竟是安东尼。他的额角上被倒塌的物体划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殷红的热血顺着他的眉骨一直淌到了嘴角,即便如此,那双结实的臂膀下却还夹带了两名不相识的体弱妇女,想必也是路见不平,替他们死去或弃逃的丈夫,将之带离这场死亡的噩梦吧。
鲁福斯剧烈地捂着胸口咳嗽,终于在安东尼疑惑和逼问的目光下说出了朱狄斯的名字,就在他的手指指向火海的刹那,安东尼竟全身一震,将手中的两个妇女照着鲁福斯怀里一丢,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无尽的火光里。
他知道朱狄斯在哪里,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人都会有求生的本能,即便逃无可逃,也会抵死寻一条生路,不能逃的,只有老弱病残——譬如一个大着肚子,即将临盆的女人。
朱狄斯,这个一直和他别扭的家伙,唆使尼禄抢走弗瑞斯也好,在自己面前炫耀自己怀孕的老婆也罢,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太期待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把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憋着一口气等待他的出生。这样一个男人,又怎能承受自己怀孕的妻子绝望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一尸两命!
哭声、喊声、倾覆声、倒塌声、烈火声,一切的一切伴随着安东尼急行的脚步声,汇成一曲残忍的歌曲;火光中纠结、血腥、残忍、恐怖、绝望的映画,流成了一幕毁灭的悲剧……
在市政广场东面,离平民区最近的区域里,安东尼看到了那已经被狂风撩起的烈火包围的、朱狄斯的宅邸。
就在这时,一个周身焦炭颜色、烧到勉强能成人形的东西支着两跟木棍一样的腿,踉跄地挪到了自己面前,然后被一阵强风吹得皮肉剥离,迎风旋转了一个弧度,在大火的背景中颓然倒下。安东尼强忍着作呕的冲动低头瞥了一眼那被烧得不成样子的焦尸,透过面部那一小块清白的皮肤认出,那或许是朱狄斯邻家那个十分能说会道的女奴玛塔。
这一刻,这个曾经年纪轻轻便叱咤沙场的男人,竟止不住的全身颤抖!恐惧在内心涌起波,而后泛滥成何,没有了再向前挪动寸余的勇气……
他不是害怕自己归无人型、死无葬身之所,而是害怕那个恨自己、怨自己、害自己、侮辱自己,却始终人让自己掂在心头抛不掉放不下的男人,倾世容颜,在自己的面前,化为尘烟……
目睹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还只是憋着一口气地只想着一定要活下来,但现在,一想到那个令他无法承受的结果,热泪竟在眼眶中泛起了涟漪。他踌躇着、踌躇着,直到听见一声撕心裂肺却不甚清晰的呼喊,脚步才不受控制地向前迈进,穿过燃烧的大门,进入了摇摇欲坠的别墅。
一层地厅堂已经被烟尘弥漫,烧得面目全非,木质的台阶更是烧得已经只剩下了骨架。浓重的烟尘让人在每一秒都有可能倒下,然而抵死憋着一口气,安东尼最终还是闯入了朱狄斯的卧房。
一片殷红从床铺流向地板,宛如善后时的战场一般,令人凄绝而悚然。
那是鲁西贝拉的血。血里混着羊水和烟灰,污浊惨烈。
鲁西贝拉——这昔日娇美可爱的一代佳人,此时已经成了一具惨白的尸体。婴儿为她的腹部勾勒出淡淡的人形,但是,这个小生命已经离去,再也没有了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
朱狄斯衣衫不整、万般狼狈地跪在床前紧紧攥着那只惨白冰冷的手掌,早已泣不成声,即便是看到安东尼的出现,也无法在吞噬一切的绝望中抽身。
就在不久之前,这双手还带着温柔的热度拥抱自己;就在不久之前,这单纯可人的姑娘还在盼着赶紧给自己生下一个孩子,一家人幸福地过日子……
可现在,一切都在烈火灼烧的残忍温度下化为了灰烬!
啜泣中,朱狄斯吸入了大量的烟灰,几近昏厥,却无论如何不肯放开鲁西贝拉的手,直到安东尼强行将他打横抱起,在他疯狂的挣扎中将他带下几近坍塌的楼梯。
乌烟瘴气侵袭了每一丝清新,烈火熊熊将昔日的天国付之一炬。
就在安东尼抱着朱狄斯跳出了火海的下一秒,这座别墅、提比略皇帝的遗产,包裹着母子的尸身,在瞬间崩塌倾覆,一如朱狄斯那曾经美好的希冀。
终于,安东尼怀中的朱狄斯全身抽搐起来,挂满了烟灰的脸被泪痕划得格外斑驳。他伸手抓住了安东尼的衣襟,安东尼也禁不住将他抱紧。可是,不甘心地抽搐了几下之后,朱狄斯便全身瘫软,吐了一口气,在安东尼的怀中昏死了过去……
·2·
烧灼的气味令人眩晕,弥散的烟灰让人眼睛酸涩,不受控制地哗哗淌眼泪。炙烤的温度使人在体力透支下脚步踉跄,可是双手掂着怀中之人沉甸甸的分量,安东尼只觉得,自己掂着的,是属于他的整个世界。
万幸。大火烧遍了整个罗马,所有民宅无一幸免,所有街道一片焦灼,唯有大理石基质的王宫建筑群勉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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