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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帝之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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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昆塔斯说道,“只要有足够多的人支持,元老院就可以宣布任何一人成为国家公敌,到时候,每一个罗马人都有权利、有义务杀死他,直到他死亡为止。可是……这元老院中几百号人,会有多少支持者呢……要想宣布皇帝为国家的公敌,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一旦不成功,我们就全都完了!”
昆塔斯这么一说,周围的一圈人都开始摇头叹息,可唯有朱狄斯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哼,如果一定有一批人要完蛋的话,我想,那不应该是我们。我们是罗马最后的理性,是帝国最坚实的核心——我们就是罗马!”
“对!”“对!”这一番话可给众人鼓劲儿不少,于是众人纷纷开口应答。
只听朱狄斯胸有成竹道:“你们只管等着,用不了多久,就再也没有人能违逆这股汹涌的浪潮……”
其实,就在朱狄斯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绝大多说人心里那是觉得相当不靠谱——这个在罗马待了不过七八年的人,虽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背景,但不管是实际年龄还是政治年龄,都实在是太小了。
但是,朱狄斯的能量可不是这些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们所能窥知的。
波培娅之死使得一直东躲西藏的斯波拉斯再次成为了尼禄欲望的中心——他被尼禄从尴尬的位置上提溜了出来,推上了闪耀的台前,而尼禄则又一次提出了要授予他奥古斯塔的称号。看尽了尼禄变态的暴行之后,这放在昔日无比荒唐的事情,如今在众人眼中竟已经成了小事一桩。于是,座居元老院首席的朱狄斯简单动员了一下诸位前辈,这事儿就这么给通过了。
尼禄高兴得直蹦跶,还对斯波拉斯说,我允许你向我提一个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早已和朱狄斯私通好的斯波拉斯说:“我非常怀念我的故乡……尼禄,你带着我去希腊旅行,好吗?你已经为钱的事情累了这么久,现在把这里的事情交给朱狄斯就好,让他替你操心去吧!”
一听到“希腊旅行”,尼禄两眼放光,这投其所好的要求被他一口答应了下来。于是,尼禄带着大部队和大笔金钱潇潇洒洒地挥霍去了。
就这样,朱狄斯再次成为了罗马的控制者,而且与上一次相比,今日的他,手中掌握的,乃是真真正正的权力!
没过多久,一道惊世骇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疯狂法规就这样被横空出世:所有富人必须立即立一份遗嘱,将财产的一半留给皇帝,违者灭门,所有财产充公。
这一道命令对于罗马所有的有产阶级来讲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于是,就在命令被宣告出去的那一日午后,元老中的保守派以及朱狄斯忠实的反对派选出了十几个人的代表人物,气势汹汹地踏进了皇宫,来到了皇帝的书房。
朱狄斯坐在披着非洲豹皮的椅子上,慵懒地靠着椅背,右手托腮,眯着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站成了一排、气势汹汹的众人,笑得邪魅无比。
终于,这十来个人中最为德高望重的阿庇安吸足了一口气,大吼出声:“收回这道律令!”
朱狄斯却从容地挑着眉回答道:“这是皇帝的命令,不是我的命令,我无权收回。”
“那你就快点滚去希腊,对尼禄说,让他停止继续发疯!”
朱狄斯却依旧从容笑道:“阿庇安,你们喜欢自己的脑袋长在脖子上,而不是在刑场的地上乱滚,我也一样啊。”
“你!”
朱狄斯慵懒地抬了抬手指,立马就有奴隶搬了座位上来,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桌案前面。随后,朱狄斯又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来来,我的朋友们,不要客气,坐。”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总算还是坐下了,可是他们不断扭动着身子,就好像屁股下面栽了一盆仙人掌。
一张空白的纸被拿上了桌子,朱狄斯用手指轻轻敲着节奏,阴险地微笑道:“虽然我们不能使皇帝陛下收回成命,但是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该从谁的腰包里掏钱……”
所有人立即明白了这话的含义——无疑,有一部分人的名字就要被写进这个名单里了,而一旦榜上有名,接下来的命运则必然是遭到诛杀,然后,他们遗产的一半就会依照新出台的法律顺理成章地流入尼禄的腰包了。
朱狄斯说:“我们大约需要两天的时间来完成这张名单……诶,阿庇安,你的脸色怎么苍白苍白的?哎呀,迈科罗,你的气色怎么也不大好啊……咦,诺贝里乌斯,你来之前被谁揍了吗?怎么脸色铁青?……”
终于,阿庇安再也忍受不了了!他长叹一声,右手捶着桌子,因为情绪激动而用不断重复的语言说道:“好吧,好吧!朱狄斯,请你让我的家族活下去,活下去吧!我听你的,全听你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从此我再没有一个不字!再也没有一个不字啊……”
说完这些话,阿庇安低下了头,老泪纵横……
朱狄斯终于不笑了。
威严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瞄了一眼面前的人,他用低沉却不容置喙地声音,说出了他一直一直想要说的话:
“你们,早该如此!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未来、看到全新的罗马帝国,我有能力把我看到的未来变成现实。但是,在你们这些高贵的人眼中,我是奥古斯都家族的杂种,是提比略男宠的儿子;你们说我颜惑皇帝谋得权力,说我出卖色相左右逢源,说我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这些,都没错!但是,若不这样,出身尴尬的我又该凭什么获得机会?又该怎样为自己的信念谋得出路!愚蠢的老顽固们,你们,谁也不要太急着评价我!”
说罢,朱狄斯揪起桌上的纸,绕过众人,大步踏了出去……
血雨腥风再次展开了。被列入了名单的有政治上的反对派和保守派,但更多的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不少人立好遗嘱后选择了自杀,以便将自己财产的一半上缴皇帝,摆脱灭门之灾,就这样,罗马帝国全境掀起了史无前例的自杀浪潮。
很快,起兵反对尼禄统治的行省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股潮流,这正是朱狄斯想要看到的。而尼禄呢,正在希腊花天酒地的他笑眯眯地听着提格里努斯向他汇报,“非洲又有六个人自杀,日耳曼又有四个人自杀……”一边咧嘴笑着,一边扭头对身边的斯波拉斯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嫉妒朱狄斯么?你看,这家伙是个天才啊!”
此时此刻,“天才”正站在市政广场的工程旁边,对两位贵族营造官说:“现在钱又有了,所以工程不能停。”
两位营造官领命走了。罗慕洛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了朱狄斯的身旁。他仰着头怯怯地问朱狄斯:“我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你还要用染着鲜血的钱来支持尼禄疯狂的想法,来完成这些奢侈的建设……”
朱狄斯伸手揉了揉罗慕洛脑袋上淡金色的卷发,“小家伙,你要知道,让罗马成为一座真正的永恒之城、真正的奇迹,恐怕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像尼禄这样的疯子皇帝,以后再难出现第二个;而沿着时间的脉络纵观,虽然当下的罗马因尼禄的暴政而风雨飘摇,但我能感受到,从奥古斯都时代至今,帝国总势是在上升的,而且快要接近制高点,至于以后,谁知会是怎样呢!所以,我们得好好利用尼禄和他的时代——用一次的疯狂、一世的覆灭换来一个罗马奇迹,然后让千秋万代享有这般荣耀……”
罗慕洛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是没有明白,但朱狄斯却没有解释更多,只是说:“历史上成就伟大的机会并不多,错过便是千古遗憾。没有埃及充满秩序的王朝就没有埃及文名,没有亚历山大的征服就没有大希腊;而现在,是罗马的时代,帝国的时代。其实我应该感谢尼禄,若不是他的疯狂和他的折磨,我或许会永远迷茫……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好了。我不奢求这么快就被人理解,但是,小家伙,别像过去一样,太早地对我做出评价。”
趁着夕阳,朱狄斯开始搂着他慢慢走着回家,一边走,一边用希腊语轻声吟诵着古代的诗歌:
“你应当爬上红尘无法染指的巅峰,再倾泻满腹抑郁悲忧……你渺小时无人泣泪,而你高大时,万众齐声高歌振臂挥手……”
一路上,罗慕洛都在若有所思。抬头窥视朱狄斯的神情时,他强势的一面在渐渐消退,除了那一丝不变的坚毅,更多地流露出了从不在人前显现的沧桑和疲惫,以及……无法掩饰的孤独和脆弱……
罗慕洛一直看啊,看啊,幼小的心灵也被感染得格外复杂,直到跟着朱狄斯走回家,瞧见门口站着的那个男子,他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是提图斯!”罗慕洛拽着朱迪斯的衣角叫了起来。
朱狄斯停下了脚步,看见提图斯正站在门口对他微笑。
“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请自来。”提图斯一边说着,一边冲神情有些恍然的朱狄斯摇了摇手里提的一堆东西,“怎么,不请我进去吃顿饭?”
【24】莫问情所向,但求爱无伤
·1·
野山鸡、苣荬,罗笋,皮耶罗工房酿的葡萄酒……提图斯带来的美味佳肴被简单烹饪之后,竟然摆了整整一桌。罗慕洛对着从未见过的丰盛食物分泌唾液,而朱狄斯则托着腮发起了呆。
自从所有财产被尼禄没收之后,这种称得上奢侈的生活他已经再没有享受过了,尤其是在极不情愿地卖掉了自己心爱的骏马,卖掉了值钱的家具,又卖掉了马夫和一个手脚很利落的女奴之后,他的家开始变得越发狼藉。从前是他一掷千金地慷慨资助生活困难的提图斯父子,而现在,却轮到提图斯来用他给人当律师的少许收入和微薄的财政官的俸禄来接济自己了。这样想时,朱狄斯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面对着一桌美味佳肴一声轻叹。
见朱狄斯没胃口似的迟迟不动手,提图斯索性为他倒满了酒,还给罗慕洛这个“小男人”也倒了一些。然后,这个天生有着优雅高贵气质、面带微笑的英俊男人对朱狄斯举起了酒杯,祝酒词居然是:“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还在惆怅中的朱狄斯一下子被逗笑了,举杯道:“是啊,人生还是很美好的。”
罗慕洛也学着大人的样子饮酒,结果喝了没多少就趴在面前的破木头桌子上了,最后被曼提纽斯抱回了他的小房间。
当桌前只剩下朱狄斯和提图斯两个人的时候,朱狄斯再次沉默了。伴着油灯微弱的火苗,提图斯突然说:“其实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
“那你怎么看我?”朱狄斯用手指在桌上画着圈,淡淡地问。
“我只觉得你很累,很孤独。”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朱狄斯依旧低垂着眼眸,只是,在桌上不停画圈圈的手指渐渐停了。
只听提图斯用低沉却坚定地声音说道:“无条件地站在你身后。”
毫无预兆地,朱狄斯低下头,右手轻轻掩住嘴,眼泪就这样啪嗒啪嗒地滴落了下来。
然而提图斯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意外,从他在门外等来朱狄斯的那一刻,就已经感受到他满心酝酿的那么一股情绪了。即使自己不出现,今晚的他恐怕也会在罗慕洛睡去之后,自己偷偷跑回卧室,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兀自掉几颗泪吧!
“朱狄斯,你知道吗,你一直在给自己制造痛苦和麻烦,这让我非常困扰!”提图斯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了朱狄斯的身旁。“初见时的你年少轻狂,面如朝阳,几时有过现在这样的痛苦与疲惫?尽管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但是,看到你高兴的时候我也高兴,看到你难过的时候我也难过。是啊——依你得的性格,一定是不会相信我这番鬼话的,你一定会想:你我非亲非故、没多少交集,根本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感情,好你个提图斯,你一定是心怀不轨才这么对我说话的吧……你知道吗,正是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把这番话对你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选择告诉我……”
“我不能看你再这样自我禁闭下去了。我要让你相信,这世上有爱,有纯粹的爱,有纯粹的、不带有附加目的的美好情感。朱狄斯,我想看你快乐,这样我也能少受折磨!”
“不愧是法庭上巧舌如簧的雄辩家。”
听他这么说,提图斯的脸不由得一阵惨白。可是下一刻,朱狄斯却一边流泪一边笑道:“但是,现在的我除了相信你的鬼话,已经没有别的寄托了。你赢了,提图斯!”
提图斯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就这样,下一秒,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右手轻轻拍着朱狄斯的后背,提图斯道:“你会为人处世、玩弄政治、经营权钱,但是你不会生活。为了实现你的价值,你需要敌人,但是你也同样需要朋友。请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别的企图,我只是非常希望看到你能解开自己内心情感的枷锁,得到快乐……”
朱狄斯含泪笑道:“什么企图不企图的,我相信你就是!但是……如果寂寞的时候我们两个能相互安慰,那……也是非常惬意的……”
“我……可以吗……”提图斯稍一用力便把朱狄斯打横抱起。
“你可以。”朱狄斯指了指不远处黑漆漆的门,“卧室在那儿……”
风从没有帘幕的窗子吹了进来,微凉,就像朱狄斯此时失去衣服遮盖后的体温;月光从天宇撒落下来,充满柔情,就像提图斯此时落在身下之人胸口上的吻。
这具除了有些瘦削之外几乎完美无缺的男性的身体,在提图斯的眼中充满了一种神圣感。因此,他丝毫不敢玩弄,只是用手爱抚;丝毫不敢发泄,只是用嘴轻吻;丝毫不敢逾越,只是用身心去取悦。吻着他胸前粉色的凸起时,提图斯的双手同时抚摸着他的侧身,可是一根根分明可辨的肋条骨让他心疼得不得了,禁不住埋怨朱狄斯为何让自己消瘦成了这样。
结果朱狄斯轻轻一笑道:“那个特别会洗衣服的奴隶被我卖了,家里现在正缺搓衣板,你不知道么?”
提图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埋怨他不爱惜,于是惩罚似的一下子翻过了他的身体,倾身压了上去。
他用唾液润滑了自己的手指去试探那片他从未探知过的温热领域,几番尝试之后,便热血沸腾,禁不住持起了自己的下‘体抵了上去。朱狄斯感到那硬物正磨蹭着那使自己羞赧的入口处,禁不住扭动了一□体,可是就是这一下扭动,让枕头下面压着的一样东西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响声。
于是,就在提图斯温柔地问他“我可不可以的时候”,朱狄斯突然在僵直中沉默了。良久,他扭动着身体翻转过来,愧疚地低下了头,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提图斯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却没有任何犹豫地离开了他的身体,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又为朱狄斯盖好了薄被。
朱狄斯抓住了他的手腕,又道一声:“对不起。”
“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因为一开始做这种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你开心,一切都好。”提图斯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吻,对于朱狄斯为何在最后的时刻突然反悔而拒绝了他,竟是一个字也没问,就道了声晚安,轻轻悄悄地离去了。
虽然没有得到缺失已久的性的愉悦,但是朱狄斯却感到非常的充实。支起上身掀开枕头,安东尼的信正静静地躺在那里,而刚才他一扭动身体时轧到而发出响声的东西,也正是它。
写这封信的那个家伙总是冷着一张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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