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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帝之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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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赛扬斯的身体是当时所有罗马男人幻想最多的东西——因为他们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尤物,才能将罗马帝国的皇帝迷惑到了这种境界。
  后来,提比略撒手人寰了——他是被人毒死的。有人认为下毒的是赛扬斯——因为提比略一死,他就可以继承那巨额的遗产了。但是,提比略的文书官调笑道:“提比略死了,赛扬斯能得到的只是一笔遗产;而提比略要是再多活上那么一两年,他八成会向赛扬斯拱手河山!所以说,赛扬斯毒害提比略的想法简直荒唐至极!”
  尽管赛扬斯背负着众人的猜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找他的麻烦,因为继承了王位的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盖乌斯·恺撒,人称卡里古拉。
  如果说提比略是个老变态,那这位被称作卡里古拉的皇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变态了——他很年轻,然而其变态行为相较于提比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与亲妹妹乱‘伦、奸‘污元老们的妻子、滥杀无辜、把皇宫改成妓院、强征暴敛……虽然他对男子没有情‘欲而不会与赛扬斯通‘奸,但是,放荡妖媚的赛扬斯无疑很合他的胃口,尽管一度被认为是他王位的威胁,却还是被他好生宠信着、照料着。
  在这性情暴虐、喜怒无常、草菅人命的帝王卡里古拉荫庇下,谁敢动他赛扬斯一根汗毛!于是,在罗马百姓被卡里古拉荒淫残暴地统治搞得叫苦不迭、几乎无法生存的同时,有钱有势的赛扬斯却享受着他人生中最为鼎盛的一段时光。
  但是,好日子没过多久。
  变态暴君卡里古拉的一系列恶行终于给他带来了最终的恶果——他被自己最信任的禁卫军乱剑砍死在剧院的廊道中。临死前,疯癫的他大声呼吁禁卫军多刺他几剑、狠狠地刺他,并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高呼着:
  “历史上见,我还活着!”
  卡里古拉自此真的是“潇洒”在历史的舞台上了。可是,赛扬斯却再也潇洒不起来了——听到这个可怕得消息之后,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他竟吓得抱头鼠窜,生怕禁卫军们怒气未消,把他也揪出来剁成肉酱。最后,当他听到铿铿锵锵的禁卫军脚步、料定自己已经逃不出王宫的时候,索性躲到了王宫的落地窗帘后面,全身颤抖,祈祷着躲过禁卫军的搜查,祈求自己能在这场政变中活下去。
  巧的是,赛扬斯对面的那块窗帘后,也躲着一个匆忙在此避难的人,那个人,就是同样被卡里古拉遇刺的消息吓傻了的,他的伯父克劳迪亚。
  赛扬斯用窗帘将自己裹得滴水不漏,屏息凝神。此时的他只想着如何活命,却忘记了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禁卫军行刺卡里古拉纯属一时激愤,仇报了,气消了,可是,谁来当皇帝?!偌大一个罗马,却不是随便拉一个人过来,都能有奥古斯都的直系血统!
  于是,这两个同样吓得发抖、同样躲到了窗帘后面的皇亲国戚,接下来的命运竟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不同——这种戏剧性,估计让古希腊的阿里斯托芬那样的喜剧大师听了,都能哇哇吐一口血——
  禁卫军冲进了房间,看见了克劳迪亚不慎露在帘子外面的一条腿,就知道了他躲在后面,于是伸手一把将他拉了出来。克劳迪亚原以为禁卫军会像刺死卡里古拉一样地刺死自己这个伯父,却不曾想,禁卫军突然集体跪在了地上,大呼皇帝陛下。
  于是,克劳迪亚在禁卫军的簇拥下离开了;于是,克劳迪亚就这样当上整个罗马大帝国的皇帝了。禁卫军们个个欢天喜地——终于有个能当皇帝的人来为他们的一时冲动付账了。
  赛扬斯掀开帘子追到王宫外面,看着欢呼的人群、浮动的身影,风中凌乱……
  就这样,克劳迪亚时代开始了,太平盛世开始了。
  克劳迪亚非常憎恶同性恋,一想到自己有赛扬斯这个给提比略当过男宠的侄子,就倍感脸上无光、生理厌恶。于是,克劳迪亚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赛扬斯从提比略那里继承来的所有财产,又大手一挥,把他流放到了西西里那鸟不生蛋的地方,使人们从此淡忘了他的存在。
  赛扬斯经常在想,如果自己当时躲在帘子后面的时候,笨拙到克劳迪亚那种程度,竟不慎把一条腿露在外面,或者更笨拙一些,把半个身子都不幸露出来,那现在的罗马皇帝会不会就是自己?被放逐的人会不会就是克劳迪亚?尽管他后来经常自嘲道:“若我真的当了皇帝,那也一定是第二个卡里古拉”,但是,他心中对于权势的渴望,却是溢于言表的。
  可是,在克劳迪亚统治下的太平盛世中,他再也没有等来翻身的机会。人们很快淡忘了他的美丽妖娆,淡忘了他的名字。赛扬斯就这样退出了政界,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也许,这就是命。
  一直关心着他的命运、他的归宿,甚至在临死前呼唤着他名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奥托的父亲鲁基乌斯。
  若不是结识了奥托,朱狄斯根本不会知道赛扬斯还有这么一个忠贞不渝的恋人。赛扬斯生命中最辉煌、最鼎盛的时期便是鲁基乌斯陪伴他度过的。两人在罗马费劲无数心机地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在黑暗中,在月光下,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享受着那来之不易的、稍纵即逝的欢愉,直到赛扬斯惨遭放逐,鲁基乌斯患病而死……
  得知了自己的父亲这段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过往,朱狄斯百感交集。赛扬斯的悲剧在他的心中更加深了一层,为他的整颗心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奥托说:“父亲曾经给过赛扬斯一个金质的臂环,那是他们唯一的信物。”说罢,便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那个曾经带在他父亲身上的臂环。
  朱狄斯心头微微一颤,也撩起了自己的托加——在他的左臂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臂环,那是赛扬斯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一时间,有一种情感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无声地流淌着。
  美酒和月光都是催人醉的东西。酒已微醺的奥托望着朱狄斯的脸颊,微启双唇道:“也许我们……”
  他想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却又在迟疑。在罗马,自由民之间的同性关系是备受人们谴责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作为被动一方,被一个社会地位与他相同甚至低级的男人侵犯自己的身体,被人认为是一种女气的、可耻的行为。朱狄斯会怎么看待他的爱慕之情?
  奥托并不知道,在西西里长大的朱狄斯,在思想上并不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罗马人——在大希腊时代,西西里是希腊人的殖民地,伟大的希腊文明正是以西西里为跳板踏上了广阔的意大利的,而朱狄斯则深受希腊文化的影响。他向往阿克琉斯与帕特罗克罗斯之间的那种手足情爱,向往柏拉图描绘中年长的有情人和年少的情伴之间那升华的爱情。
  孤独而卑微的岁月中,他一直是渴望被爱的。尤其是在他渐渐步入少年时代后,那颗萌动的心一直期待着有一位有情人可以走进他的生活,就像苏格拉底那样,给予亚西比德爱的教育。
  可是,时间在卑微而孤独的岁月中流逝了。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朱狄斯,那必然是:缺爱。
  于是,一个缺爱的少年很快被一个年长的、对其充满了激情的爱欲的人打动了,自然得像流水一样。
  就在奥托满心悸动却又担忧地迟滞了眼波的时候,朱狄斯突然支起身子来对他说:“也许我们也可以是一对情人……”
  有的时候,两条河只见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堤坝,一旦从上面开个口子,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涛狂泻。就好像此时的朱狄斯和奥托一样,两个寂寞的人不幸凑成双,又有一个勇敢地站出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接下来便是春光乍泄了。
  当然,暂时没有受到罗马淫‘靡腐落文化熏陶的朱狄斯,对性的欲望是清洁而节制的,他还不知道对于罗马人来说做‘爱和吃饭一样自然,因此,在这份节制下,两人始于吻,止于吻。但是,伴随着这场说白了就是交换口水的行为,一种牢固的关系被建立起来了——不仅仅是感情上的,更是政治上的。
  这也是朱狄斯负罪感的源泉——因为在得到一个人的爱那种悸动的喜悦过后,他想到更多的,却是庆幸自己在仕途上觅到了一块强韧的踏板……

  【05】计谋连环上,双雄暗中抗

  ……》 ·1·
  头脑冷静的朱狄斯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好运连连而得意忘形——赛扬斯的经历告诉他,一帆风顺的人生纯属扯淡,爬得越高边有可能栽得越狠。危机感始终埋藏在他的心里,一部分是因为安东尼带给他的压力,另一部分,却是因为几日以来渐渐升起在心头升起的一种不祥预感。
  朱狄斯的预感向来准得惊人,果然啊果然,不出几日,那预感的真相就付出了水面——
  你猜怎的?罗马帝国最了不得的女人来了!
  原本,女人这东西,对于男权下建立的罗马帝国来说,简直是一个可以完全忽略的群体;但是,这个女人就像长在脚底板上的鸡眼,任你走到哪里都忽略不了她。
  这女人是谁?
  阿格里皮娜!
  阿格里皮娜——尼禄的母亲,朱狄斯的姑姑。她在意大利南部的避暑山庄待了半年,如今受自己的儿子邀请,来参加五年一度的尼路尼亚节日庆典。
  这是一个人过中年却依旧风韵不减、美丽妖娆的女人。罗马城内女人的时尚几乎每天都在变,离开了罗马半年的阿格里皮娜一回来,就梳上了时下最流行的发型,穿上了最流行的款式;那张原本就没有多少老态的脸更是浓妆艳抹,乍一看不像尼禄他妈,倒像是尼禄他妹。
  当朱狄斯目睹她卧在肩舆上,被四个男人抬着缓缓穿过立法路时,她犀利而狡诈的眼神有那么一秒正好落在了朱狄斯的身上,一时间,朱狄斯竟不由得感到背后阴风阵阵,两股战战。
  也就在这个时候,奥托悄悄凑到了朱狄斯的耳边,低声道:“朱狄斯,你要小心她!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万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姑母便掉以轻心!”
  朱狄斯瞪大眼睛道:“何出此言?”
  “啊,原来你还有所不知!”说起这女人,向来神态天然的奥托表情瞬间变得那叫一个夸张,“我告诉你啊,正是这个女人下毒毒死了视她如亲生女儿的提比略皇帝,以防止你父亲与她的亲兄弟卡里古拉夺权;也正是这个女人下毒毒死了克劳迪亚,使自己的儿子尼禄登上王位!她的计谋全部得逞了,因此她所做的一切在罗马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朱狄斯大惊失色,吓得脸色惨白,大脑不由得飞速运转起来——自己是赛扬斯的儿子,也拥有王室血统,甚至有着比尼禄更优秀的政治素质;虽然现在的自己太过年轻,也刚刚踏入仕途,没有多大能量,但依旧可以被视为尼禄皇位的威胁!如果阿格里皮娜这恶魔般的女人看透自己心怀不轨、暗怀权欲,会不会也像之前毒杀提比略和克劳迪亚两代帝王一样地将自己杀人灭口?!
  这个可能性相当之大!相当之大!
  阿格里皮娜所乘坐的肩舆被抬进了王宫里,可是,她消失的背影却在朱狄斯的眼中幻化成了一条毒蛇,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挥之不去。
  那一刻,未雨绸缪的朱狄斯悄悄做了一个决定:若想仕途畅通无阻,借力于奥托、收买尼禄只是一方面;但更紧迫的一方面,却是他必须想办法挑拨尼禄和阿格里皮娜母子的关系,想方设法除掉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命的女人……
  当杀死她的想法在朱狄斯的心中拍板之后,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在想什么?”看见朱狄斯脸上的诡异表情,奥托禁不住问道。
  朱狄斯就是朱狄斯,心下还在想着杀人的事情,脸上却说变就变了——微秒不到,阴狠就变成了纯情,纯情到让奥托产生了刚才花了眼的错觉。只听他轻松说道:“没什么。”
  欣赏着他看上去不带有半点虚伪的美好笑容,奥托禁不住在人群中偷偷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一举动让朱狄斯的脸蓦地通红,他抬眼看看奥托,又羞赧地赶紧移开了视线,突然惊异地发现,自己对这般亲昵地行为并不排斥,甚至在这种彼此拥有的依存感中体会到了几分快意。他发现这个被自己视为工具的男人,竟然能够弥合他离开奈奥比之后那种淡淡的忧伤和寂寞……
  终于,正午时分到了,尼禄在宫中设宴为自己的母亲接风,部分重要的大臣元老们都被邀请了过去,朱狄斯也不例外。年轻的朱狄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饮酒量,除了和奥托时不时偷偷地冒着风险眉目传情之外,他还细心地洞察着这些在座的国家顶梁柱们,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皇帝尼禄。
  朱狄斯看到,在尼禄那充满戏剧性张力的眼神中燃烧着一团火,一如奥托在月夜下望着自己时一样。
  毫无疑问,这是情‘欲的火焰——对他自己母亲阿格里皮娜情‘欲的火焰。
  情‘欲是一股难以控制的洪流,可以瞬间冲毁堤坝;情‘欲是危险的火焰,可以温暖人的身心,也可以焚毁一个人的全部。尼禄本身就是一个有着癫狂灵魂的危险人物,而与母亲之间的不‘伦之情本身亦是一种危险的关系。让危险的人去驾驭一种危险的关系,走火几乎是必然。
  看来,若想借由尼禄之手扼杀阿格里皮娜,就只能想办法促成两人之间这种危险的关系了!
  那天下午,朱狄斯披上了斗篷,遮掩了脸颊,匆匆奔向了帕拉庭街市中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在那里,一个叫弗罗多的日耳曼男人出售各种各样的迷药,而其中有一种名叫“厄洛斯”的迷药,可以在短时间内激起人的性‘欲,一直是喜欢冒险偷情的罗马男人们必备的杀手锏。
  朱狄斯想通过这种迷香诱使尼禄和母亲发生性‘关系。他小心翼翼地攥着盛有厄洛斯的纸包,快步穿过街市。拿到了迷香的喜悦使他一时间忘记了掩人耳目,遮着半张脸的衣角不知不觉中就滑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冷峻的声音在他的一侧响了起来:
  “朱狄斯。”
  ·2·
  原本就心怀不轨的朱狄斯,在看到安东尼那张严肃的脸之后,竟吓得全身一个冷战。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气息,压抑着心中的畏惧,心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不会有什么人身危险,才大胆地以高傲的眼神回敬他。
  朱狄斯本以为这货会再度摆给自己他那标志性的冰冷雕塑脸,却不想,安东尼竟然轻叹一声,冷峻的脸也随之挂上了点活人的神色,还主动说:“上次我失态了,对不起。不过请你相信,我对你绝无半分猥亵之意。”
  纵然安东尼的理智与正直是他在这样的时刻显得可爱,但是揣着春‘药的朱狄斯心虚万分,急着往回赶,于是说了句“我不介意”,便想要草草了事。却没想到,自己刚跨出去一步,胳膊就被安东尼给捉住了。
  “我的家就在不远处,我想请你去我的家中享用晚宴,当做歉意,不然发生这种事情,我实在难辞其咎。”安东尼的表情非常诚恳,“随我来吧,我的妻子已经在家中准备好了一切。”
  当冷傲的安东尼做出这般平和的表情的时候,实在是让人难以推拒,此时,他英俊的脸颊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简直比厄洛斯的药力更甚!朱狄斯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凛冽的对手竟有倾倒罗马所有小姑娘的潜质。
  不过朱狄斯可不是小姑娘。尽管在希腊唯美主义文化影响下长大的他一时有点被勾了魂儿去,但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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