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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帝之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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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奥托虽然在上流社会中长大、整天和那类有钱烧包的人打交道,却连窑‘子都很少去逛。除了推脱不掉的应酬和男人的必修课之外,稍有点那方面经验的他和一般的罗马男人比起来,真是纯洁得一塌糊涂……
怪只怪奥托忘记了朱狄斯的生涩和羞怯,忘记了这个刚成年没多久、被老妈监护着、男人教育缺失的在西西里长大的孩子,恐怕连罗马城里的窑‘子都没去过。想到这,奥托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往下灌,懊悔得要死要活。
搞笑的是,奥托不知道,朱狄斯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家伙回了家滚上床抬起巴掌来就有种想要抽自己耳刮子的冲动。
少年时代,一个希腊的云游诗人曾经跟他这么说过:“希腊人控制自己的情‘欲,而罗马人则被情‘欲控制。”
不是不知道罗马男人变态,不是不知道这个永恒之城有多色‘情,可是今天他却还是一冲动为了这档子事逃跑,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比被看光了更丢人现眼!更何况,今天这么一闹,奥托会怎么看自己?要是不甚惹他烦了——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犹记得前两天,闲的蛋疼的尼禄半开玩笑地问他:“你知道,在罗马最丢人的是什么人?”
“通‘奸被抓了现行的?”朱狄斯瞎猜道。
不料尼禄哈哈一笑,道:“错!是处男!”
这货说罢,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朱狄斯的肩膀。
想想尼禄的话,再想想刚才的破事儿,朱狄斯简直想以头抢地……
不过,两人一定谁也不会想到,这令他们头痛的状况竟然转折得如此干脆利落——
第二天一大早,当朱狄斯顶着一对黑眼圈进宫例行公事的时候,正巧跟奥托撞了个正着。
这两人昨天弄了个不欢而散,可今天却同时怀着对对方的歉疚聚首,只需三言两语,这火就又被点起来了。
世事往往如此——小打小闹更怡情。
朱狄斯满意地享受着奥托粗率的举动,任由他推着自己迈下白色大理石的台阶,按到有着暗色纹路的粗大石柱上放肆地抵死吮吻。
朱狄斯乐得不得了,因为在这一刻,他确信了自己在奥托心中的分量。满脑袋计谋的朱狄斯不由得一边继续和奥托交换口水,一边滴溜溜地转眼珠子,心想既然如此,和不来个趁热打铁,再考验考验他。
“奥托,我想让你帮我弄一样东西。”两人分开之时,吐沫丝儿还没断,朱狄斯就说道。
奥托一手搭在朱狄斯的肩上道:“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想办法给你摘来啊!”
“操,你当我是纯情小姑娘?!”朱狄斯一把拨开了奥托的手,与他相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说吧,你想要什么?”
“阿波罗的竖琴。”
所谓“阿波罗的竖琴”,事实上只是希腊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中供奉的一架竖琴而已,但是据说它能够发出世上最为美妙的声音。
既然朱狄斯都发了话,那奥托还不是得赶紧颠颠地跑去办!于是,在朱狄斯的美人计和奥托的单纯殷勤之下,两人的关系一时进了蜜月期,突飞猛进。
但是,比朱狄斯和奥托之间的关系发展更快的,却是尼禄和自己的母亲阿格里皮娜,他们违背伦常的一系列行为尽管已经走漏了风声,却丝毫不减。塞内卡为尼禄的这般行为羞耻万分,多次劝阻,但是却被尼禄骂了回去。
情‘欲这玩意儿,来得快必然也去得快,朱狄斯和奥托刚开始打得火热,尼禄和阿格里皮娜却已经进入蜜月之后的冷战了。
女人终究是缺心眼。阿格里皮娜享受着得势的虚荣,却也同时将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得到了尼禄宠信的她不久就显示出了自己横跋扈的本色,自以为在尼禄身边的地位无人能及,便开始挥霍自己的权力,对尼禄指手画脚。
她越是嚣张,朱狄斯就越是暗爽。
这一天,朱狄斯容光焕发地带着敬献给尼禄的礼物来了。跨进正厅大门的时候,他还不忘给尼禄养的一群宠物珍珠鸡撒点粮食。
适时,尼禄在为公众表演而练声,他将一个沉重的铅块置于自己的胸口,而自己躺在镶嵌着金线的镂空花雕桌子上,靠这种对胸腔的压迫来渐渐改变自己的音色。
看见朱狄斯款款走来,尼禄表演的欲望骤然而起,双手抱住自己胸前的铅块就开始大喊救命:“哦!朱狄斯!两个高卢男人绑架了我,他们还把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胸口!快救我!快救我!”
朱狄斯扬起眉毛假正经道:“啊哈!我全力支持他们的行动!”
尼禄哈哈大笑,移走了铅块站起了身来,伸手亲昵地刮了朱狄斯的鼻尖一下,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叛徒!”
这暧昧的举动恰巧映入了正在走来的阿格里皮娜眼中。
朱狄斯佯装无视她的存在,一拍双手,叫来了自己的两个随从,此时,他们的手中正端那架奥托委托朋友千里迢迢从希腊搞来的无比华美的竖琴。
“陛下,这是献给您的,以表我一点微薄的心意。”
自从尼禄登上王位之后,收到的献礼可谓不计其数,别出心裁的有,价值连城的有,可是这些奉献者却没有一个能像朱狄斯这样,将这个艺术家皇帝的心思吃得透透的,给他真正梦寐以求的东西。
此时面对着这架阿波罗的竖琴,一时间,这位罗马帝国的皇帝竟然激动得发抖!
“你……你是怎么把献给神的礼物搞到手的?!”尼禄伸手抚摸着竖琴的琴弦问道。
朱狄斯正想开口,却不料,戏剧性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只见阿格里皮娜便快步走了上来,在任何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抬起手来,照着朱狄斯的脸就是狠狠一个耳光!
“我们所有人都需要神的保护!可你竟敢取走神庙中的东西?!你这是在葬送整个罗马帝国的基业!”
传说罗马的建城者是被一只母狼养大的,朱狄斯不由得心生感慨——这罗马的国母果然有母狼的潜质!不过,他朱狄斯岂是一只母兽就欺负得了的!
如果尼禄知道朱狄斯接下来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演戏,一定会自叹弗如、含恨而死——只见朱狄斯两行热泪说来就来,流畅地顺着脸颊滚滚落下,梨花带雨。
他说:“我一直觉得,皇帝统治帝国,就好像神统治大地一样。陛下是整个罗马帝国的皇帝,他需要从神那里获得保护?不!我倒觉得,神需要从他这里获得保护!我不觉得自己是在葬送罗马帝国的基业,只是把这神的礼品献给真正的神而已!”
尼禄被这番话震撼了,大大地震撼了。
他缓步走到了阿格里皮娜面前,用令她颤抖的目光看着她,低声道:“你听见了没有?”
阿格里皮娜一时被吓得说都不会话了。
也就在这时,尼禄突然向着远处伸出了手指,一声歇斯底里地吼叫就这么冲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情人喊了出来:
“滚!”
【07】生死险逃亡,敌友耐思量
……》
·1·
那一架阿波罗的竖琴花了朱狄斯五千枚金币,而素来胆小的奥托为了搞到它,更是使足了吃奶得劲儿。但是朱狄斯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值——不仅使他赢得了尼禄绝对的信任,还在尼禄母子之间制造了一条再难以弥合的裂隙,阿格里皮娜正在逐渐被他的阴谋卷进深渊。
但是,权倾一时,毒害了两位帝王的阿格里皮娜那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梳妆台前,她看着自己铜镜中略带皱纹的眼角,看着正在被女仆盘起的乌发中混杂的银丝,再想想朱狄斯那张年轻诱惑、和自己弟弟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时气得七窍生烟。
心腹多利斯为她端来了一盘水果,阿格里皮娜揪下了一枚葡萄放进了嘴里,想象它是朱狄斯,然后把它咬得粉身碎骨。
“夫人,你……”
葡萄咽下了肚,阿格里皮娜的神情也由愤然变成了阴狠冷笑。
“多利斯,你觉得我还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可是夫人……陛下现在很是宠他……”
“哼,”阿格里皮娜冷哼道,“我是他妈,这份关系永远比一时的荣宠要牢固,更何况,他是除尼禄之外仅剩的奥古斯都家族骨血。多利斯,你只管照我的做,灭了他!”
多利斯头冒冷汗地颔了颔首。
就在这时,尼禄那无孔不入的宠物珍珠鸡扑扑啦啦飞进了屋子,面对这被尼禄百般宠爱、被朱狄斯殷勤喂食的小畜生,阿格里皮娜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一脚就把这两只踹飞了出去……
适时,志得意满、尚未感受到丝毫危险的朱狄斯,正在和奥托打得火热。
朱狄斯越加发现奥托是个单纯到不可思议的生物——他有着人人垂涎的煊赫地位,却从不贪恋炫耀,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平民,因为身居高位令他倍感责任和压力;作为罗马的行政官员之一,他可谓是尽心尽责——当与他平级的人个个谋划着如何讨好皇帝、如何晋升、如何为自己敛财的时候,他却时不时地以皇帝的名义用自己的财产施舍平民,生怕自己哪一点做得不够好而辱没了自己的职责。
有趣的是,奥托越是为自己身居高位而惶恐,他的职位就越是一天天地晋升;他越是不去想方设法地讨好尼禄,尼禄还越是喜欢他,对他朋友视之。
于是奥托越加惶恐,因为他虽然不够聪明,却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自己没有办大事的能力。有一次,仅仅是一个需要耗费两千金币的营造项目被交到了他的手上,他都手抖着不敢批,最后,还是朱狄斯大骂了他一声“没用”,他才为了博得情人欢心而硬着头皮假装潇洒地签了字。
渐渐地,奥托发现朱狄斯的能耐远远地胜过了自己,他聪明、果断、狠辣、有魄力,年纪轻轻却运筹帷幄,明辨是非。当自己的政务全都由他过目之后,以往屡屡发生的好心办错事情况也再没有发生过了。
奥托的压力在朱狄斯的协助下大大削减,于是他越来越依靠朱狄斯,以至于自己行政官员的决定权力际上全然落在了朱狄斯的手里。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令双方都分外满意——奥托从朱狄斯的身上得到了轻松惬意,朱狄斯从奥托的身上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权力。
只是,朱狄斯对奥托的暗中操控早已被机敏的安东尼收入了眼底。
此时的奥托担任着营造官的重要职位,为了迎合尼禄的口味,朱狄斯建议奥托拟定一个修筑艺术设施的方案,而其中包括一项耗资巨大的尼禄本人的大型铜像。
来自帝国各省的税收被送往了罗马,而有权使财政官拨款的行政会议却否决了朱狄斯的方案。
方案为何会被否决?原因只有一个——当其他行政官垂头丧气地认为最好不要让他们的皇帝失望地时候,一直沉默一旁的安东尼突然走到了众人中间,双手往桌上一拍,不容置喙地说道:
“在大量基础设施还没有修建完善的时候,去建造什么艺术工程,这不纯粹是扯淡么!”
那一日的下午,当朱狄斯离开王宫步入了市政广场,路过大理石雕筑中心喷泉的时候,身穿托加、乌发梳理整齐、神情冷傲的安东尼正巧与其照面而过,相交而去的刹那,两个男人的眼神仿佛都在说着同一句话:
操!我知道是你做的!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朱狄斯讨好尼禄的新方案被否决之后,一件又一件的倒霉事接踵而至。
朱狄斯因为看到了安东尼而极度不爽,在穿过帕拉庭热闹的街区时,满脑子里都是火气的他竟然完全忽视了自己脚下的路,以至于不甚踩到了一块被丢在街道正中的果皮,华丽丽地仰面摔倒在地,胳膊肘又脱臼又流血。
医生为他的胳膊搭上了厚厚的绷带,嘱咐他这些天要好好静养,于是朱狄斯也就认命了,调整心态,全当是上天赐给他一个假期。可谁料,就在他吊着受伤的胳膊在家休养的时候,阿格里皮娜却以姑母的身份请他去宫中赴宴,说是要为上次那冲动的一个耳光向他亲自赔礼道歉!
阿格里皮娜怎会诚心邀请他?分明是想找个机会要他的小命啊!
没有理由不去,去了又纯粹是找死,这他妈的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阿格里皮娜的仆人多利斯在门外一遍遍地催促,催得朱狄斯的魂都快吓飞了。无奈之下,朱狄斯只得一面跟随阿格里皮娜的仆人前去赴宴,一面命曼提纽斯速将奥托叫去救急。
王宫深处的花园里,阿格里皮娜准备了一桌的美味佳肴,而这蛇蝎美人自己也同样施粉染脂,穿着性感妩媚的衣裙装点这一桌的佳肴。
面对着拘谨的朱狄斯,阿格里皮娜端起了酒杯,妩媚地笑着说道:“贤侄,上次打了你,我实在是太过失礼!望你不要跟我这女流之辈计较,饮下我敬你的这杯酒,原谅了我吧!”
朱狄斯看着一脸媚笑的阿格里皮娜直冒冷汗,不敢去端酒杯。端起那杯酒,离死也不远了——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怎么?贤侄不肯原谅我?”阿格里皮娜故意摆出几分失望地神情说道,“若你不喝下这杯酒,我可就当你不肯原谅我了。”
朱狄斯急得手心直冒汗——为什么奥托还不来!若自己就这样戳穿阿格里皮娜的计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她会不会采取什么别的办法杀人灭口!
见朱狄斯不说话,阿格里皮娜的眼神中渐渐露出了几分凶险,端着酒杯逼近了他,低声道:“你真的……不肯喝?”
嗅到了凶险之气,朱狄斯立刻吓得全身发抖。他顺着阿格里皮娜的眼神向自己的身后看去,果然看见两个持刀的奴隶正躲在花园的立柱后面蓄势待发,随时待命预备将他碎尸万段;再回过头来,迎上的便是阿格里皮娜带着显露无疑的凶险的放大的脸……
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被乱刀砍死,要么就自己饮下毒酒……
朱狄斯的手终于颤抖着端起了酒杯。正在斗兽场看角斗的尼禄不可能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作为好友而在尼禄身边陪伴的奥托恐怕也不能能随随便便抽身赶来。朱狄斯因为受伤而在家休养,不然他也应该去看今天的角斗的,而不是在这里深陷死局……
一切的事件似乎都在预示着,自己今天是注定要完蛋,注定要完蛋呀!
这一刻,朱狄斯简直想哭。他悔恨不已,心想自己方才应该抵死拒绝阿格里皮娜的邀请的,即便她有可能会派人来灭他的口,至少能死缠烂打拖延一点救急的时间;说不定还能像尼禄一样,演一番梨花带雨,让杀手心疼得扔刀……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浮云,浮云……
颤抖的双手托起酒杯凑到了唇边,恐惧到大脑一片空白的他甚至来不及回顾一下自己短暂的一生。
他的唇渐渐靠近了酒杯,阿格里皮娜的脸上渐渐泛起了得逞的笑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两声惨叫,两大滩鲜血喷溅在了王宫的雪白大理石地面上,触目惊心!
那两个持刀待命的奴隶竟然在瞬间暴毙!而此时此刻揪着这两人尸体的,却是一个朱狄斯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的男人——
安东尼!
·2·
看到被自己安置在立柱后面的杀手顷刻惨死,阿格里皮娜被吓得一声尖叫,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手中的酒杯也摔在了地上。
安东尼将攥在手里的两具尸体丢在了地上,上前对阿格里皮娜恭敬地行礼,十分淡定地说道:“让您受惊了。意欲行刺您的恶徒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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