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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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下功夫就消失在端木的视线中。

又是一头变异生物。广播中说的没错，变异生物的智商都有了很大提高，尤其是那头白头海雕竟然认出了枪，并且可以做简单的交流。无论是小猫还是那头白头海雕，曾经对它们的认识今天都已经不再适用，应该重新认识它们。

拾起地上的一根纯黑的羽毛，端木抬头看着白头海雕离开的方向，心中牢牢地记住了那个方向

二十七

端木现在的位置是北布鲁克莱恩，在波士顿以西，剑桥以南。查理士河从地图上看就像是在波士顿地区画出一幅幽灵的图案。端木的位置就是幽灵的脚下。

按照地图显示，想要过河还需要向北四十公里。这期间需要穿过一片人口密集区。得益于北风带来了很多放射性尘埃，这里的T2并不多。这也是为什么BOSS带领他们逃到这里的原因。不知者是否就是智慧生物的悲哀，蠢笨的丧尸对放射性的敏感度比人类要高。连他们都会躲开的地方，便成了人类的藏身处。

经过一天的实地观察，端木沮丧的发现桥都被炸毁了，其中一座炸的不彻底，但端木实在不愿意去冒险。最终在油料几乎耗尽的时候，他选择了其中一座斜拉钢索桥。

桥身是从中间被炸断了一道二十多米的口子。而钢索和两侧支撑都没有任何问题。端木猜测这应该是军方的手笔，这样程度的损坏即阻断了丧尸，又没有大面积破坏桥身，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重建将很容易，只需要更换桥面。而端木选择的原因就是两侧的支撑都很稳固。

端木计划荡过去。

就像小时候荡秋千一样，用一根足够长的绳子，在离心力的作用下，使处于末端的端木飞出足够的距离，至于落地问题端木还没想过，只要不直接摔死就行。

选定了过河地点，端木回到了休息区。需要一提的是，最后十几公里的路程是端木推着车跑的。这就是不带备用汽油的后果。

回程后端木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睡了一觉然后带上备用汽油和M82，走下高速一头扎入了城镇。一进入城镇端木时不时的按喇叭。

没多久四周围就围上了许多移动缓慢的丧尸。端木故意绕着圈子，丧尸越来越多。绕道一个广场，端木跳下车。想了想，又把上衣全都脱了。丧尸的血很臭，很难去掉。端木从商场带的衣服以内衣居多，外衣已经没剩几套了。所以想了想，端木把鞋也脱了。

活动活动筋骨，端木迎着丧尸冲了过去。普通丧尸对端木早就是无威胁的存在，之所以特意引出这么多，只是为了活动筋骨，熟悉身体。

事实证明着是很有必要地，端木对自己身体各项指标的认识和实际情况有着不小的差距。习惯使然，对一般的丧尸，端木起手就用了标指。结果力量太大，直接撕掉了一头丧尸的手臂。紧接着，回身挥肘，一头丧尸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了。如此这般端木一连拆了几头丧尸。

效果貌似很好，但却不是端木想要的。他要了解自己，才能更好的掌控自己，他需要调整和适应。丧失群中一个身影飘忽不定，每到一处都会有丧尸倒下。起初那些丧尸都变成了真正的尸体，而十分钟后倒下的丧尸却仅仅是失去了伤害自己和他人的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丧尸身上的伤势越来越不明显。到最后，端木甚至只一个耳光就让一头丧尸再也站不起来。

身体强度的增加令端木力量增强，速度变快，复原能力变强。这就让端木身体耐负荷能力变得非常强。寸劲！堪称咏春敌意杀手锏，端木完全融入了身体之中。看似完整的丧尸身体的表皮下，可能是断裂的骨骼也可能是破碎的内脏。

两个小时后，一百多将死而未死的丧尸躺满了小广场的地面。引来的这些丧尸消耗殆尽。端木也等来了他的目标。

T2！

两米出头的身高，粗壮的四肢，粗壮的脖子上顶着一个光头，看起来就像一具重度烧伤的被剥了皮的青蛙，满身都是暗红的裂口。这就是T2。端木今天来找的就是他。过了桥将不可避免的遇到T2，所以端木决定先找T2少的地方找一头试试深浅。

吼

刚一接触端木就被一拳打中胸口，一连退了三步才停了下来。不是端木躲不开，他是故意挨这一下，试试T2的力量

T2的反应速度要比普通丧尸快得多，比正常人都要快出几分。力量很大，起码是常人的三倍。一般人出拳的力量大概是体重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只有经过训练的人才能达到全部体重，或者更多。T2有的就是那种可以打出全部体重分量的力量。

更直观的说，就是T2可以空手拆掉车门。

力量测试完后，就是敏捷和反应。结果T2都要比常人高出一截。而防御力尤其出色，大部分手枪和冲锋枪都无法打穿T2的身体。步枪可以打穿T2的身体，但打伤丧尸的身体，以它们的生命力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T2对持有轻武器的人类来说的确是终结者。但它的对手现在是端木，一个力量不输它，敏捷不输它，生命力不输它，却在技巧上可以完全压制它的对手。

其结果就是，完虐。

这头T2完全成了实验用的小白鼠，在端木的操控下挑战各种极限动作。到最后端木几乎教会这头T2学会了整套瑜伽。端木才放过了这头可怜的T2。

T2没有死，它还有最后一项任务。告诉端木它们的致命弱点在那里。

实验的结果毫无新意，除了脑袋就只有脊椎，心脏算半个，如果打碎它会让丧尸一段时间内变弱，但复原时间很快。一个小时候这头T2终于满含着怨念离开人世。就在端木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在他忙着实验的这会儿功夫，周围又聚集了十几头丧尸。

端木本想顺手料理了他们，却惊讶的发现这些丧尸对他竟然没有兴趣。竟然径直的走向已经死掉的T2。难道丧尸也会追悼死者？当然不，这些丧尸的目的是吃掉T2。

普通丧尸撕扯着T2的身体，似乎在寻找什么。果然一头丧尸从T2的身体里掏出一块鸽蛋大小的淡红色物体。还没等他送到嘴边就被另一头丧尸一口咬住了手腕。而另一头丧尸更加直接，干脆连它捏着那块东西的手指一起咬了下去。几乎是在入口瞬间，其他几头丧尸就已经扑了上来。一场丧尸混战就此开始。

这还是端木第一次看到丧尸内斗。新奇的同时，他也对那块东西产生了兴趣。凝结出一团水球清洗一下身体，又从车后座拿出一盒罐头。之后端木爬上车顶，坐等丧尸们分出胜负。

二十八

没多久几头丧尸的决斗就产生了幸存者。丧尸一口吞下手中粉红色的鸽蛋，便一动不动。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就在端木即将失去那耐心的时候。幸存者发了变化。

就像吃了特效伟哥一样，它的身体仿佛气吹的鼓胀起来。身高也猛窜到两米多高。

干瘪的身体充气似的膨胀起来，撑裂了表皮，露出了表皮下暗红的肌肉。这感觉让端木想起了小时候很喜欢的一种食物，茶鸡蛋。虽然不很贴切，但他就是想起这种味道很不错的小吃。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T2身上没有一根毛吧。

T2的新生进程很快，只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不知为什么，新生的T2给端木的感觉比刚才那头似乎弱上许多。而变身成功之后的T2便迫不及待的扑向地上的普通丧尸，抓起它们的脑袋狠狠的咬了下去。

哦～～太恶心了！

端木恶心的丢掉了手中只吃了一半的罐头。新生的T2丧尸只吃大脑和眼睛，看来普通丧尸身上唯一值得利用的就是这两样了。

进食的过程还是忽略掉的好。

吃喝中的T2给端木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壮，肌肉也越来越完美。终于新生的T2丧尸注意到了一直围观的端木身上。浑浊的红眼盯着端木，就在端木以为这头新T2要扑上来时，它竟然转身就逃。

端木一愣之后，便追了上去。他的感觉没有错，新生的T2丧尸比之前的弱很多。速度也就比一般人快一点，端木很容易就追上了它。只交手了几下，端木就失去了兴趣，太弱了。

不过端木还是对T2之后的变化有着不小的好奇心。于是他残忍的打碎了新T2丧尸的四肢，然后打结捆好，装上了车。然后继续在周围可能有丧尸的地方兜着圈子吸引丧尸。

培养T2是一个恶心的活，T2进食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反胃，即使如端木一般见过生死并且已经不再是人的神经，也经常会产生呕吐的冲动。

不过，端木还是坚持下来了。本着一颗科学严谨的心，坚持将实验进行下去。直到他又遇到一头T2，毫无疑问的击杀之后，将两头T2摆在一起进行对比。

我们姑且将新生T2成为新生体，将另一头称为成熟体。相比之下，颜色上成熟体肤色更暗，而眼睛的颜色也比新生体纯净一些，当然仅仅是相对而言。

从解剖的情况看，T2的身体器官重新开始了工作。而普通丧尸的身体里除了脑袋其他都已经成了摆设。T2需要吃大脑这点，端木无法准确的推测出原因。毕竟不学生物的出身，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人体的器官中，大脑无疑能够提供最多热量的器官之一。减肥和恐惧胆固醇的人，一定要远离各种动物的脑制品，它们的热量都属于极高的范畴。

进化需要能量，所以T2吃普通丧尸，而普通丧尸则会吃人，端木似乎看到了一条食物链。取出成熟体的石头，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竟然意外的很重，而且硬度竟然也不次于真正的石头。

那在手中竟然有一点点的温度。用水冲干净之后，端木竟然有了一股吞掉它的冲动。普通丧尸只有简单的本能，它们都知道要吞噬这种石头进化，那说明这是一种丧尸都有的烙印在基因中的本能。

如果一以此类推的话，那吃了这个对端木也应该有好处。整个推论很合理，但端木还是没有把它吃掉，谁让咱与众不同呢。面对未知后果，还是暂时将它当做收藏好了。

眼看天快黑了，端木也没有耐心继续培养新生体T2，草草的结果了它，取出了石头，这块的色泽和重量都不如成熟体的好。但总体说，今天的目标达到了。

热了身，也搜集到了丧尸和T2的第一手资料，还有了有意思的新发现。回到休息区，整理装备，武器M82一定要带，T2对端木没有威胁，但还有传说的中的T3存在。起码从现在的发现来看，广播里说的消息都是真的。而现在对端木来说，最危险的却不是丧尸，而是那些变异的动物，那些异兽。

就像那只白头海雕，如果端木手中没有M82A1的话，可以说毫无胜算。那根羽毛端木需要全力才能砍断。羽毛都坚硬到这种地步，那脚爪和鹰嘴能达到什么程度。以现在端木的力量来估计，恐怕除了狙击步枪之外，很难有武器能够对飞在空中的白头海雕产生威胁。而需要注意的是，它的智慧。智慧是会随着时间而积累的，这仅仅是才一个多月，如果端木放弃猜想，那对他的现状毫无帮助。

除了M82还有两支手枪，一支层属于马克的多功能军刀。其他刀具若干，食物若干，几件衣服和一大捆登山绳。法拉利双人自行车被拆开，和其他物品一起被塞进了三个巨大的包裹中。

爬上河南侧最高的一段横梁牢牢地系上绳索，反复检查几次才放心的回到地面。端木的计划是在身上捆上一条绳索，然后把自己丢过去，落地之后通过捆在身上的绳索把三包东西拖过去。

桥上的风很大，而且现在吹的是东南风，不利于端木的计划。他只能等，等待风向转变或者变小一些。趁着这个时候，端木那颗求知的心又开始悸动起来，拖出车里的两具T2的尸体从桥上丢了下去。查理士河上的桥都很高，因为需要通过海船。T2丢下去从桥面上看就像一根电池大小。

结果没到一分钟，几条五六米长的怪鱼浮上水面，几下就将两具T2分尸。然而事情还没结束，没等几头怪鱼离开，一条足有三十多米长的巨大黑影从水下猛然窜出，足可吞下卡车的大嘴一口便吞下其中一条怪鱼。落水后飞溅的水花几乎达到桥面的高度。这绝对不是鲸鱼，它有一身耀眼的蓝色鳞片和满口尺寸恐怖的牙齿。仅仅惊鸿一瞥就让坐在桥面上的端木顿感手脚发凉，生出无可抵御之感。

桥下浪花翻涌，不多时大股红色血液染红一片海水，也不知道有几头怪鱼逃走又或是全部丧生。总之马克的忠告很有道理，绝对不能下水，那等同于自杀。

这次端木老实了。站在桥上练拳打发时间，坚决不会再打其他主意。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月上中天时风开始变小。端木立刻行动，爬上横梁。

过桥过程并不顺利，尝试了四次之后，才在最后一次成功的把自己荡到对面。即便端木身体结实，也被这一下摔的半天爬不起来。当端木抓着身后的绳索，把三个大包拽过桥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借着不算明朗的月光端木开始组装自行车。却在刚开始就被迫停了下来。桥面上出现了一片人影，其中有四五个光头的身影格外高大，是T2丧尸。

完全的一拥而上，没有给端木一点单挑的机会。看了看脚下一地的零件，端木只能无奈的冲了过去。为了身后零件的安全，端木起手便是一记凶悍的膝撞。连人带丧尸一头扎进“人”群中，双腿化作两柄砍刀左劈右砍，两柄大刀下普通丧尸就像瓷器一般易碎。凡是被砍中的丧尸身上至少断了一半的骨头。

端木每一击都能至少放倒一头丧尸。处理普通丧尸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用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们摧毁。以端木为中心，不停的有丧尸飞出圈外，无一例外全都变成烂泥一般。

以端木现在鞭腿的力道，即使是T2挨上也要断上几根骨头，更何况普通丧尸。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也很迅速，十分钟后这几十头丧尸都变成了真正的尸体，而T2体内的石头也成了端木新的收藏品。值得一提的是，河这边T2要比河对岸的强一点，石头的色泽更圆润一些。

洗干净双手，擦干净身上的零零碎碎。端木才又开始组装自行车。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太阳已经悄悄地从地平线上爬了出来。伴着朝阳，端木走入了剑桥。

进入城市的一瞬间，端木就被深深地震撼了。这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这里甚至比美国建国的历史还要早。披着无数光环的剑桥现在变成一片废墟。

高耸的建筑，繁忙的街道曾经是发达文明的标志，而现如今，则像是人类文明的墓碑。之前端木路径的地方虽然也都是废墟，但没有今天这么震撼。行走于街道上，所有的视线都被废墟占满，仅有头顶的一丝天空还是如往日一般湛蓝。

桥头这里明显经过激烈的战斗，到处都是爆炸的痕迹，变黑的血迹，铜质弹壳四处可见。尸体和武器都不在了，应该有人和丧尸打扫过这里。跨过沙包掩体，踢开铁丝网路障，跳过汽车的废墟，终于自行车的车轮沾到地面了。站在街道两侧高楼的阴影中，端木猛然间发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他有波士顿地区的地图，他有指南针。但在这座钢筋水泥的都市中似乎都不足以指导自己的前进方向。在这个时候能够依靠的，就只有那句老话：站得高看得远。

有心找一座高楼爬上去，端木又遇到了新的问题。丧尸，很多的丧尸。普通丧尸对现在的端木来说没有丝毫威胁，套用一句网络流行语，那就是叫秒杀。

但一路上，从街道两侧无数阴暗的角落中，冲出无数丧尸。端木再强，也只能一头一头的杀，杀了一个出现两个，杀了两个出来一双。杀不胜杀，越杀越多，杀到端木手软。他们就像苍蝇、蚊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