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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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资料的关键字是，A…S

四百一十一

湖面解冻之后，温度十分低。怕冷的保罗，早已经钻进鲨鱼取暖了。除了他，其他人都留在了湖面上。这样安静的湖水，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了。温度对他们并没有影响，况且午后的阳光很快就会驱散这里的寒冷。

A…S，在宙斯集团的分类之中，是一个很特殊的等级。端木曾经也属于其中一员，但现在他不是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代号，SA01。

埃文，保罗都曾经出现在A…S级的名单中。而这里，西弗吉尼亚州，萨摩斯维尔市也出现在名单中。难道在这里也有同类？端木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鲨鱼的扫描结果，和端木的感觉很吻合，这座湖里没有大型水生生物。就像末世之前的普通内陆淡水湖一样。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放心的在这里游泳。

这看起来很正常的湖水，却透着浓浓的诡异。末世之中，真的有安全的地方吗？

端木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样的担心并不是无的放矢，大家在享受湖水的同时，也都没有放松警惕。

罗伯特正在检测鲨鱼的受损情况，暂时还不能升空。那唯一的空中力量就只剩下小白了。一直被端木关在水球中的小白，刚刚才被放出来。现在，正在闹着脾气。

之前，小白是最跃跃欲试的一个。到后来却根本连飞上天的机会都没有。此刻她独自趴在鲨鱼的背鳍上，远眺金雕离开的方向。眉宇间充满了遗憾。这最后一句文杰做的注释。

端木吹响了冰哨，小白歪过头看了一眼之后，便继续她的远眺，根本就不搭理端木。小孩子，闹点脾气是正常的。这个时候，不抛出一点好处，自然也是不行的。

爬上鲨鱼残破的背鳍，端木许下了若干好处之后，小白这才飞了起来。看着小白飞走，端木直接在背鳍顶上一跃而起，一头扎入了湖水中。

萨摩斯维尔湖是一个典型的内陆淡水湖。最深的地方，就是鲨落水的地方，有50米左右。这样的湖泊在美国北部很普通。无论是水生物、地貌、还是水质都十分平常。

但越是这样，端木越觉得有问题。为什么如此普通的湖泊，在末世中还能如此普通。用了十分钟时间，端木就将周围的水域都“看”了一遍。

依然毫无所获的端木回到了鲨鱼旁，却发现大家正在烧烤。而原本躲在舱里的保罗，此时却出现在鲨鱼背上，在火堆前摆弄着一条大鱼。这时端木才知道，原来保罗以前曾经当过厨师。

也真难为文杰，竟然会随身带着一个调料盒，给了保罗一个展示手艺的机会。要知道，鲨鱼上是没有厨房的。

这种时候应该表现的自觉一点，没看到火堆上就一条鱼吗？端木又一次沉入了水中，直奔鱼群而去。美国对自然水域保护的一直不错。基本上有水的地方就有鱼。

而这座湖中，因为缺少了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所以各种鱼类都长的很大，而且都很笨。

火光，人声，还有香味，都没有引出电影中经常会出现的那些，总喜欢隐藏在某些角落中的危险。

拿着喷香的烤鱼肉，端木站在鱼头上，心中依然不能肯定。难道这座湖真的就这么安全吗？

小白的叫声，突然从湖的另一侧传来，让端木的精神陡然一震，小白有了发现。她在湖的另一侧，发现了人形生物的踪迹。小白发现人的位置，在湖的东侧。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直线距离大概有五公里左右。

端木几口就消灭手中的烤鱼。双手一摆，鲨鱼在湖水的推动下，缓缓的向湖东移动。小白的从空中急速落下，目标就是火堆上的一头巨大的烤鱼，保罗的手艺比端木强多了，小白在天上就闻到香味了。

在端木的控制下，鲨鱼的速度渐渐的提了起来。萨库斯维尔湖的湖岸呈锯齿形，湖面上的视野很有限。端木之前只是察看了鲨鱼周围的水域，没有任何发现。

希望小白发现的这个人形生物，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直线距离五公里，那是从天上飞过去。实际上鲨鱼足足移动了十公里，才看到小白发现的那个人形生物。

这里已经是湖泊的上游，与一条名为库沃森的大河相连。这条河是萨库斯维尔湖最主要的补水河。小白发现的人，就站在距离河口两千米左右的一个精致的码头上。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大约五十岁。头发和胡子都梳理的一丝不苟。一身合体的燕尾服，一尘不染的皮鞋，金丝眼镜再加上一副洁白的真丝手套。他看起来简直就是罗伯特的翻版。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管家而且还是最高级的那种。根据露娜的判断，这个管家的一身行头，就超过十万美元。如果管家的穿戴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那主人又会是什么样子？

最起码的，也应该在某个山间拥有一座真正的古堡，就像这位管家身后，隐隐藏在山顶附近露出尖塔的那座一样。

必须承认，大家的心里都对这个管家的主人有了好奇。

就在大家观察这个管家的时候，老管家也发现了鲨鱼和上面的人。这么大的一个东西飘过来，也没有看不到的道理。

双手垂在体侧，一个标准45°鞠躬之后，管家说话了：“诸位下午好。”一口地道的英国伦敦腔，从不知道藏在那里的扬声器中传出，清楚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的主人有请诸位到城堡做客，请这边走。”说着管家微微侧身，抬起左手，让出身后的道路。

包括端木在内，所有人都被这突兀的邀请给弄愣了。一愣之后，又立刻发觉了这其中的诡异之处。只要是正常智商的人，都不会无视掉一头五十米长，并且外形酷似鲨鱼的机械。拥有这样机械的人，十分危险。

能够在末世中生活至今的，没有一个是蠢人。从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角度上讲，T病毒的爆发，在改变了全世界的同时，也的确提高了人类的整体素质。能够活下来的都是精华。

如果排除了对方是一个蠢蛋这种可能，那剩下的解释似乎就只剩下一个，有恃无恐。之前管家的话中，并没有征求意见的成分，完全就是一种命令的口吻。似乎也印证了这种猜测。

但真的可能吗？刚才在水面上，端木弄出的动静可不小，难道这里的主人就没有发现？就算之前大家都没有出全力，但表现出的力量，也绝对是现今世界的一流水准。有什么样的底牌，才能够让这位主人如此有把握？

想到这里，端木立刻吩咐罗伯特，尝试找出这座城堡的主人是什么人。

见端木他们并没有动作，管家收回了手，转了回来。又一次标准的45°鞠躬，然后说道：“我的主人说过，如果诸位不愿接受邀请，就说出下面的话，请诸位听好。”

管家侧过头清了清嗓子：“我的主人说：如果你们也是半丧尸，那就上来。我还从没见过同类。”

四百一十二

半丧尸，同类！这两个关键词，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去过分注意，管家的后半句话，并不是他之前的声音，而是属于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第一时间，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没准，对方真的是，有恃无恐。

半丧尸和同类，对端木来说真的是无法拒绝的。他马上决定，谁都不带，他一个人上去看看。这个决定，毫无疑问的立刻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对。

这个邀请中，处处透着诡异。他们绝对不会，让端木一个人上去冒险。端木、露娜、简、文杰、保罗、埃文、小黑，小白还有安东尼。

在这片大陆上，能够在陆地上威胁这个组合的人或者组织，没有几个。他们一起行动，肯定比端木自己更加安全。

最终端木的提议，以绝对少数票被直接否决。大家决定，一起上去看看这个，听起来很萝莉的声音，到底属于一个什么人。

端木首先跳上了水面，湖面立刻安静的像镜面一样。其他人鱼贯而下，踩着水面走向码头。老管家传达完主人的话之后，就又摆出了侧身抬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路旁。

直到端木他们走上码头，都没有动过一下，看起来就像一个机器人。但从端木踩上码头那一刻起，就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管家不是机器人。

他是一个死人，或者更确切的说，他是一个死了的丧尸。

从他的身上，端木闻到了丧尸特有的味道，但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生命的迹象。不光是端木，其他人也都有同样的发现，除了保罗。

在管家的身旁，有一条石阶铺就的路，弯弯曲曲通向山顶。当保罗最后走上码头，一直不言不动的管家动了。

照惯例的45°鞠躬之后，他说道：“请跟我来。”说完他率先走上了石阶。

当所有人都踩上了石阶，管家突然停了下来。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人的精神力都提了起来，异能随时可以施放。之前还荡漾在周围的微风，瞬间全部消失。几人的精神力，已经将他们附近的空间，全部填满。

即使是完全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周围的压力。但老管家，似乎对这这些变化都一无所觉。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他们脚下的石阶竟然无声的动了起来。

原来他们脚下的石阶，竟然是一部电梯，这真是让人十分意外的设计。石阶的移动十分安静，几乎听不到机械运行的声音。不用问，这一定十分高级，同时也肯定十分昂贵。

石阶在山间弯曲前行，一条两百米就能走完的路，愣是被它拐出了一千米的长度。足足十分钟后，他们才终于来到了山顶。看到了那座藏身于树林间的城堡。

第一眼看去，似乎这和电视里的城堡没有什么区别。墙面灰扑扑的，有些地方还有些许的残破。照惯例，也有一大片植物攀爬在墙面上。

但下一刻，罗伯特就将大家的这个想法彻底击碎。他们眼前这座，看起来灰扑扑，像是很有些年头的城堡，其实只是城堡的大门。真正的城堡，他们还没有看到。

管家以无可挑剔的姿势，走在最前面。在他的引领下，众人走入了折扇大门。两道门之间的距离，竟然有二十五米。

穿过大门，大家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城堡。大家立刻被震惊了，但并不是因为眼前这座雄伟的城堡，而是因为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核辐射！

走出大门的一瞬间，包括端木在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辐射，这才是他们震惊的原因。这种强度的辐射，已经超出了正常生物可以接受的范围。而辐射源就在城堡的方向。

端木看了一眼文杰，又看了一眼地面。文杰看到之后，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文杰睁开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

端木立刻说道：“我们的坐骑就留在这吧，带进去的话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管家也没有反对：“好的，稍后会有人送来食物，”

小黑和安东尼被留在门前，因为再向前的话，安东尼就会有危险。文杰已经确认过，他们的脚下只有岩石和泥土，并没有大面积的金属层。

这对小黑来说，可以发挥的余地很大。端木已经交代过，一旦遇到危险，他就带着安东尼先走。

城堡前的广场很大，足有几万平米。却没有一颗植物或者雕塑，全部都是细细的沙土。只有中央一条宽达十米的石板路，直通城堡正门。

随着他们渐渐靠近城堡，辐射量也渐渐增高。但奇怪的是，这种增高并不是线性的，而是阶段性的增高。似乎这片空间中的辐射量，是被人为控制的。

距离城堡越近，就越发清晰的感觉到这座城堡真的宏伟。它看起来很大，而且看起来应该比外面的大门更有年头。

但一群外行人，也就只能看出这么多来。这座城堡真正的内涵，还需要罗伯特来说明。他真的找到了这座城堡的资料。

罗伯特直接抛出一个数字，差一点就让大家忘记了辐射的事情。城堡原本建在格陵兰岛中部，是全世界最靠近北极圈的古堡。

它对外宣称有两千年的历史，但实际上却已经拥有四千多年的历史。罗伯特所说的数字，就是这座城堡的搬运费。在两百年前，那时还没有美元。世界上的通行货币是黄金。

将这座城堡，从格陵兰整体搬运到了北美洲，一共花费了十五吨黄金。

两百年前，十五吨黄金。那是比天文数字，还要天文数字的数字。

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几十个衣着整齐的男女仆人鱼贯而出。端木慢慢眯起了双眼，而且其他人也都准备好随时出手。

48个人仆人，全都和之前的管家一样，都是感觉不到任何生气的丧尸。相比管家，他们都要显得呆板许多。但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仿佛一个人一样，他们90°的鞠躬，看起来就像被同时腰斩了一样，整齐的令人发毛。

端木走在最前，保罗在最后，埃文和简在中间，文杰和露娜在两翼。这一刻开始，所有人向端木看齐，由他掌控节奏。

电影中猩红的地毯没有出现，巨大的水晶吊灯没有出现，成排的蜡烛没有出现，古老的盔甲和武器也没有出现。唯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圆桌和十张巨大的木椅。

“请坐，”管家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十二名仆人走了过来，两人一组拉开了圆桌一侧的木椅。

六人落座之后，管家就轻轻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六个仆人，为每个人送上精美的托盘。托盘中堆满各种水果、糖果和布丁。

“主人马上就来，请诸位慢慢享用。”说完这句话，管家就站立一旁，又变成了不言不动的状态。

托盘里的东西，怎么看这都是给小孩子准备的东西。和这座古堡的气氛，完全不配套。

端木给文杰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碰了碰身旁的保罗：“保罗，吃。”

四百一十三

仅以这辈子吃过食物的种类和重量而言，保罗几乎可以超过其他五人的总和。在乌尔苏拉会学院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不吃的东西。中毒这个词，和保罗的距离，比地球到月球还远。

在吃上，保罗从来就没有犹豫过。端起托盘，直接倒入嘴中。虽然托盘内装的很满，但对连丧尸都能整吞的保罗来说，毫无压力。

一口一盘，一共六个托盘，全部进了保罗的肚子，其他人都没有动一口。而这个过程中，不论是管家还是仆人，都没有任何一点反应。

从踏入城堡开始，他们就失去了和罗伯特的联系，很有可能是被城堡内的某种装置屏蔽掉了。能够屏蔽谐波共振通讯，这里真的很不简单。

也许是保罗吃的太快了，这里的主人并没有立刻现身。他们足足坐了十分钟之后，才听到了走廊一头传来了脚步声。

几乎就在他们听到脚步声的同时，管家和仆人们又动了。仆人们迅速的取走了已经空了很久的托盘。

而管家则微一欠身，说道：“主人到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大家都很容易从其中分辨出几个不同的声音。而在端木听来，隐约能够分辨出四个声音。

这方面文杰是专家，他曾经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文杰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动。每一次敲动都代表了一个人，文杰一直敲了22下，才停了下来。

十多秒后，这里的主人终于走过了拐角，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应该是一家三口，父母看起来都有三十多岁，两人的相貌都在水准以上，而且衣着饰品十分考究。在两人中间，一个看来大约有十岁左右的小女，一边拉着一只手。

和她父母考究的正装不同，小女孩穿的是小背心和小短裤。一头金色的卷发，随意的梳在脑后。从拐过来之后，她的目光就在人群中移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很快，她就找到了。精致的小脸上，立刻挂上了开心的笑容，脚步都快上了许多。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