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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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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道:“病患现在在你们堂上吗?我们先去瞧瞧。”
“不在城外三棵柳村家里,他身患重病方便行走,两位能否屈驾前往会诊?”
和杜文浩两人互望了一眼,都点点头。龚铭道:“行啊!静慈主持已经康复,空惠师太也已大好,继续服用杜老弟的药即可,左右无事起瞧瞧去!”
庞雨琴和雪)儿自然跟着前往,杜文浩带上出诊箱人坐上一辆两头牛拉的大车,摇摇晃晃出了城。
一夜大雪之后路变得异常的泥泞湿滑,牛车走得很慢在英子已经给牛车上放了一大盆火炉,这种火炉是专用于车上的,铜做的,有空雕花的盖子扣着,不怕颠簸,所以车里倒也暖和。
雪越下越大了,雪)儿撩起车棚旁边的车帘看外面的雪景,嘴里还轻声哼着小曲,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忽然,雪霏儿一声惊叫:“老鼠!好多老鼠!”
众人忙撩起前面的车帘往外一看,果然,雪地里、马路上,好多老鼠四处乱窜。看见他们的马车过来也不害怕。
杜文浩皱眉道:“这大冷天的怎么跑出这么多老鼠来,该不会地震吧?”
“地震?”庞雨琴好奇地问道,“有老鼠就会有地震吗?”
“那倒不一定,听说动物对地震很敏感,地震前很多动物都会有反常反应,当然我这也是瞎猜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冒着鹅毛大雪往前行。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摇摇晃晃来到了三棵柳村蒲家。
一座茅草小屋,院子篱笆也是树枝荆棘编扎而成的,茅屋一侧是鸡圈和茅厕,两只花母鸡在鸡笼里蜷缩着簌簌发抖,食槽里的鸡食已经冻成了冰块了。
钱不收推开柴门走了进去,高声叫道:“有人吗?蒲老汉在家吗!”
“在!是神医啊!”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片刻,茅房破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门口出现一个老者,拄着一根拐杖,一股寒风卷了进去,把那老者吹得身子晃了晃,这才站稳了,瞧见院子里好几个人,微觉诧异,也不多问,弓着腰往里让。
几人进了屋,外间是个厨房,锅里冒着热气,没盖锅盖,能看见里面汤汤水水煮了一锅,有一股中药香味飘出。两个脸上冻得通红的小孩正坐在炕边小板凳上,烤着炉火忙着剥去什么东西上的泥,放在木盆里洗干净,然后切成段往锅里放。
庞雨琴的目光停在了两个孩子的手上,仔细瞧了一眼,他们正剥洗的好像是什么植物的根或者藤,悄声问杜文浩:“小孩手里的是什么啊?”
“葛根!也叫粉葛。是一种草药,可以发
,解肌退热,冬天可以防伤风。没粮食的时候可以
“用草药当饭?”
“是,总比饿着强啊。”
“啊?这一锅都是葛根啊?”
“不,还有些米糠,菜叶。”
庞雨琴脸上闪一丝不忍,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冰凉的脸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雪霏儿瞧见地上有些积,咦了一声,道:“怎么房间里都是雪啊?”抬头一看,这才知道,这屋是土坯砌的,上面架着屋顶,铺着茅草,用木棍夹着,无奈一整天的大雪,房顶茅草承受不住,有的地方已经裂开,所以屋顶的积雪漏了下来。
老汉拄着拐把他们让到里间。里间不大,一个漆黑的大立柜,几根简陋的木凳。靠窗是一个砖土磊的大炕,占了屋子的一大半。土炕炉灶里冰凉,没有生火。炕上铺着破旧的洗得发白的棉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斜躺在床头,蓬头垢面,胡子拉~的,脸色苍白,两眼无神,两件厚厚的棉衣叠穿着,肩膀和肘部都破了洞开了花了,厚厚地叠盖着三床洗得发白的被子,窗户上糊着厚厚的马粪纸,是为了尽量不让风透进来,但光线也都挡住了,使得房间里很昏暗。
尽管叠穿了两件棉衣,盖了三床被子,年轻人依旧冷得簌簌发抖,还不停咳嗽。瞧见他们进来,挣扎着要起身,钱不收抢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蒲山,你别动,就躺着!”
这汉感激地笑了笑,连连咳嗽道:“多谢神医,快请坐咳咳咳。”
那老汉也着眼陪笑道:“是啊神医,几位快请坐!炕上坐,我马上生火!”
说着要出门去拣柴火生炕,却被庞雨琴和雪霏儿拦下来了,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院子柴火堆没什么柴火,这村边地势空旷,能砍来烧火的早就被人砍去烧火了,要打柴只能进山,这一家人不容易,这汉子冻成这样,还舍不得生火取暖,想必打柴的艰难,如何能浪费人家柴火呢。
老汉到厨房提了一壶热水,用土碗给他们倒了几碗白开水,一边说:“老婆子和儿媳妇上山打柴挖粉葛去了,老汉腿脚不利索,上不得山,在家照顾小的,请喝水!”
钱不收捋着胡须道:“不用客气的,你也请坐,我们不是来做客,是来瞧病的,这位是府城一丸堂掌柜龚铭龚大夫,这位是咱们县城五味堂二掌柜杜文浩杜大夫,两位都是名医,是老朽特意邀请来一并会诊的。”
老汉点头哈腰打着招呼。
钱不收暗自朝铭和杜文浩使了个眼色,故作轻松状,捋了捋胡须道:“两位先诊察,老朽看他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几副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呵呵,还是龚大夫先诊吧。”
瞧了钱不收一眼,若有所悟,点点头,也不谦让,坐在床沿,问道:“你哪不舒服?”
“头昏,心慌,咳咳咳全身,发冷发热的咳咳咳”
“想喝水吗?”
“好,谢谢咳咳咳”
“热的还是凉的?”
蒲山犹豫片刻,道:“嗯凉的吧。”
正要去倒水,庞雨琴已经抢先出屋,从厨房用瓢舀了一瓢冷水倒在碗里,拿回来递给蒲山。蒲山手指头碰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庞雨琴道:“还是加点热的吧!”拿起刚才蒲老汉倒得热水,加入碗里,成了温热水。
“多谢姑娘咳咳”龚铭接过,勉强一笑,把碗凑到嘴边,咂了一口含在嘴里,好一会,才慢慢咽下,“不喝了咳咳咳,谢谢咳咳咳”
见他说话艰难,摆摆手:“你不要说,我问你父亲好了。——孩子病情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蒲老汉道:“他这段时间时常伤风受凉,全身热得滚烫,都一个多月了,这烧就没退过,一会冷一会热的,还昏死过去好几次,对了,鼻子、嘴巴老出血,一出一大碗,止不住。大便也有血。”
“大便血什么颜色的?”
“黑红色的”
“还有别的地方出血吗?”
“有,大腿前面也有血点点。”
“胃口好吗?”
“不好,不想吃东西,所以人虚成了这样。”
“我诊脉看看。”铭凝神诊脉,又望了望舌象,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也不说话,半晌,才道:“嗯,是伤寒发热。”瞧了钱不收一眼,捋了捋胡须,道:“问题不大,用几副药就会好的。——杜老弟,你来看看。”说罢,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杜文浩的肩膀。
正文 第61章 化险为夷
等了半个来时辰,刘捕快不尽没有好转的迹象,诊脉发现脉微欲绝,出现内闭外脱的危证!
这下钱不收脸色也有些变了,捋着胡须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思索如何下方。
这时,刘老汉终于回来了,进了门,跟吴氏小声嘀咕了几句,对杜文浩拱拱手道:“杜郎中,老汉,老汉想把儿子抬回家去”
杜文浩皱眉道:“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儿子伤势很重,不能抬回去。你看,他现在又出现莫名的谵妄症状,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现在我正和钱神医在想办法下药解救。”
刘老汉低声嘀咕了一句:“反正脾脏切了也活不成了,还救什么”
杜文浩没听清,问了句:“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老汉只是想把儿子抬回去”
雪霏儿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杜郎中都说了,现在他和钱神医正想办法救你儿子呢,要是抬回去,怎么救?上你家去?你家里有药吗?”
“霏儿,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杜文浩拍了拍刘老汉的肩:“老人家,放心,我和神医正想办法救你儿子呢。”
刘老汉低着头,嘴里又嘟哝了一句:“我儿子根本不用剖腹的”
这句杜文浩听清了,眉头一皱:“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说到这,钱不收忽然叫道:“加药!――用参附汤!刘捕快元气大亏,阳气暴脱,汗出粘冷,四肢不温,呼吸微弱,单纯用复脉散已经难有奏效,要用更峻猛的药!参附汤人参甘温大补元气;附子大辛大热,温壮元阳,定能回阳周脱!”
“好!”杜文浩顾不得问刘老汉那话的意思,立即跑到前堂拣药,煎好之后给刘捕快灌服。
这汤剂灌下之后,刘捕快神智似乎稍稍平稳,伸在空中的手也放了回来,只是偶尔乱挥两下,嘴里喃喃自语也少了一些。两人这才稍稍放心。
这时,夜已经深了,憨头过来道:“师父,先回去休息吧?”
杜文浩也道:“是啊,神医,要不您回去休息吧。”
钱不收摆摆手:“刘捕快尚未脱离危险,此刻丝毫不能松懈,回去也睡不安稳,还是在这看着,有个什么事也好一起商量!”
听了这话,杜文浩心中感激,拱手道:“多谢!”
天快亮的时候,刘捕快又开始烦躁起来,受伤的动作和喃喃自语开始增多,钱不收和杜文浩两人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这期间,刘老汉一直低着脑袋坐在一边,不停叹气摇头,还不时和吴氏低声说着什么。吴氏也是一脸的忧虑。看见儿子又开始发昏说胡话,眼看外面已经是四更天,刘老汉终于坐不住了,扯了吴氏一把,起身道:“杜郎中,钱神医,我们我们回去一趟,拿点东西来。”
这时候杜文浩哪顾得了他,摆摆手让他自己去好了,两人便匆匆离开了五味堂。
杜文浩和钱不收两人都觉得,先前用的两道药方尽管对症了,却还是不能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出现了反复,必须调整用药。
该用什么药呢?两人都在苦苦思索。
雪霏儿和庞雨琴也是一夜未合眼,她们两不懂医,帮助上忙,看着干着急,只能帮着给刘捕快擦擦额头上冷汗之类的,眼看天亮,庞雨琴弯腰去拿床边接刘捕快导尿管引出尿液的夜壶,说道:“我去倒便盆!”
雪霏儿道:“到什么啊,都没什么尿。”
这轻轻一句话,杜文浩呼的一声蹦了起来,从庞雨琴手中接过便盆看了一眼,盆里尿液最多一小杯,猛地一拍脑门:“我这笨蛋!这是急性肾功能衰竭啊!我怎么着都没想到!”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听不懂这么现代的医学术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雪霏儿问:“什么是急性肾?”
“急性肾功能衰竭!刘捕快大失血,导致他肾脏因缺血而泌尿功能急剧降低,以致机体内环境出现严重紊乱。典型特征就是少尿!刘捕快整个一晚只有这一点尿液,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我怎么傻了没注意到呢!”
钱不收他们当然还是没听懂,茫然地望着他。
既然知道了刘捕快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下来的应对办法就轻车熟路了,如何治疗急性肾衰竭,杜文浩学过,尽管是中西医结合治疗,但对这种急症的抢救,一般是以西医为主,而现在没有西医治疗手段,只能依靠中医。
先前钱不收主张使用的复脉散(经杜文浩加减为生脉散)和参附汤,是中医辨证论治的结果,对症当然就有效,都能治疗急性肾衰竭,只是还不够峻猛,药力不够,就达不到逆转的效果。
该增加用什么药呢?杜文浩脑袋里飞快一转,立即想到了治疗这种病最常用的一种药――安宫牛黄丸!
安宫牛黄丸是我国传统药物中最负盛名的急症用药之意,与紫雪丹、至宝丹并称为“凉开(温病)三宝”,并奉为“三宝”之首。
杜文浩来不及解释,匆匆跑到前柜,取了药,现在刘捕快已经昏迷,无法制成丹丸,只能水煎灌服。
这道汤药灌下,立竿见影,很快,刘捕快便停止了乱舞和自语,待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刘捕快终于悠悠醒转,孱弱的声音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夫君!”妇人惊喜交加,趴在床边轻声道:“这是在五味堂!杜大夫和钱神医救了你!你感觉怎么样?你都要吓死妾身了!”
“哦”刘捕快艰难地将目光转向杜文浩和钱不收,嘴唇蠕动了一下,“多谢,多谢杜大夫,多谢钱神医!”
见到刘捕快已经能辨认人,证明神智已经恢复清醒,杜文浩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养伤,放心,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钱不收捋着花白胡须,望着杜文浩道:“师父,你后面所用药方,颇具神效,如何配伍,能否指点老朽一下。――老朽愿意用鄙堂秘方交换”
安宫牛黄丸是清朝吴瑭所著《温病条辨》中的经方,多年温病学术研究和临床总结的力作杜文浩微笑摆手:“神医客气了,这交换就不必了,我告诉你这方子就是!”
杜文浩提笔写了药方递给他,又细细说了配伍原则,钱不收连连点头。
钱不收将方子揣进怀里,由于片刻,低声道:“师父,咱们外面说话!”杜文浩见他神情郑重,不知道有什么事,跟着来到后堂院子里。
钱不收道:“这段时间相处,老朽觉得师父你这人还是很可交的,这个,老朽的意思是师父你人很不错,实诚、热心,虽然有些时候脾气有点大,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多谢神医夸奖。”
“嗯,师父你其实对老朽一直很不错,连着把几个珍贵药方都告诉了老朽,老朽却对你一直冷嘲热讽的,想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老朽这脾气,唉,几十年了,一时半会还改不了。”
“神医过谦了。”
“老朽说这些,是想,有件事提醒一下师父你,好有个准备。”
“哦,什么事?”
钱不收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自从师父你治愈了县尉大人的妾室的怪病之后,仁义堂的许四海就来找过老朽,想联手把你挤走,老朽断然拒绝了。”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拱手道:“多谢神医。”
“应该的,说实话,老朽很讨厌许四海这人,太阴。他的姐夫就是县衙的主簿,以后师父你多得注意他。”
正说着话,前堂传来嘈杂的人声,傻胖神情紧张地跑进来道:“钱神医,有人找您!”
“谁?是病人吗?”
“是!啊,不是,是昨天你救治的那个王捕快的兄弟,说王捕快不好了,特来请您瞧瞧去!”
正文 第62章 困惑
钱不收忙举步往外走,杜文浩对钱不收昨天治疗这捕快肚子外伤的办法很是好奇,一直想知道医治效果如何,便叮嘱雪霏儿他们留神看着,自己跟着钱不收出了门。
来到这王捕快家,发现王捕快病卧在床,钱不收伸手一探,感觉额头滚烫,问了几声,王捕快也不回答,已经昏迷过去。
王捕快的兄弟急声问:“神医,我兄弟怎样?”
钱不收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拿了根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捏住王捕快的两腮,挤开嘴,瞧了瞧舌苔,然后凝神搭脉。片刻,说道:“令兄腹部中刀甚重,皮肉卫外不固,正气下降,外邪乘伤处而入,体内瘀血积滞,久而化热,热甚则肉腐,肉腐则为脓,毒邪内陷脏腑,入于心则昏迷,入于肝则痉厥。此乃刀伤应有之象,不必紧张,老朽这就下方抓药,服后当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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