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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集-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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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它抚触空气中张开的船帆。在这早晨的单钝自由里无名的花在草中开放,春光在

无边的闲暇中展开金翼在这假日的寂静中从一个甜柔的声音里

他的名字领受到无量的价值,它的悠远的乐音使他在三月困人的下午默思沉想它的约期

今天写在闪烁颤摇的榕树叶上。

他受到了莲花河和从河岸竹林中穿过的晨星之光的诗人的款待。

密集的阴云在他眼前舒展出一片紫影在雨润的远林中;他的眼睛随着嬉笑的女孩的脚步

从绿荫的村巷来到了河边在落日的天空下

在芥菜和亚麻子开花的田地里享受了色彩的二重奏。

他凝望着说,“我爱它”,而且情愿把他这爱留下,

即或他的巨大的努力终归虚无,而这携带着他的终生惊异的敬礼将在他土地的尘土上

留下一个永存的接触的记忆。你作画的人,

一个在人和物中间不停的旅行者,把他们收集在你幻象的网里又在线条上把他们烘托了

出来远在他们的社会价值和市场价格之上。那边的游民的村落,它的密集的朴素的屋顶,

和那后面被忿怒的四月的骄阳烤焦了的一块空场

是我们匆匆走过而绝不会不看到的直到你旅行的线条说了出来;他们是在那里,

我们吃惊着说,他们真是在那里。

那些无名的脚步时刻消失成为阴影从他们的“无”中被解救了出来这首诗是赠给印度近

代最伟大的画家难达婆薮的。——译者强迫我们去承认

他们里面真实的更大的共鸣比那王爷们的浪费金钱价值可疑的面象只供那些傻子张口呆

视的

大得多了。

你不理睬那乐园的神话的马当你的眼睛被这山羊所吸引当它在我们牧场上徘徊的时候因

着我们的劝告而注意到了的。

你把羊性的庄严在线条里表现了出来我们的心灵在惊叹中醒起。

那可怜的贩羊者可不晓得这件事就是这张画并不代表这平常牲畜的本身,它乃是一个发

现。在黑暗的无限秘密后面

探照光明的世界被推出去了破坏者走了进来,在不祥的寂静的盖幕之下

在我存在的深处排演着修筑。至终舞台出空了

为着生命戏剧的新的一幕,当那一只火红的手指从天上触到了一穗黑暗一缕闪电的激颤

穿过无边的睡梦把它击成碎片。

觉醒的泉水开始流穿那壅塞的血管——如同六月霪雨的第一次洪流在枯干河床中间

奔寻着它的支路。

巨块的阴影塞断了光明的路途造出了纷乱——直到他们被冲走了,新生的精神在和平的

光亮的地平线上

释放了自己。我的这个躯壳

这担负着过去的负担者——对于我仿佛是从清晨的慵懒的臂腕中溜走的疲倦的云彩。

我觉得从它掌握中获得了自由在灵光的心中,

在虚幻事物的最远的彼岸。107A当我的心从遗忘的黑洞里被放出来觉醒到不堪忍受

的惊奇中它发现自己是在喷出一股窒息的对人类侮辱的气味的地狱烈火的火山口边;它目击

了“时间幽灵”的长期的自杀的痛苦经过一阵比死亡还惨痛的

畸形残废的痉挛。

在它的这边是一个挑战的凶悍和杀人的酗醉的咆哮,

在那边是束缚在他们小心看守的积蓄上的畏怯的国家,在失算的爆发的烦躁之后

柔顺地在勉强服从的沉默的安全中定居了下来。在古老国家的会议厅里的

计划和抗议都在紧闭的慎重的嘴唇中间压平了。

在这首诗和下一首诗中,诗人看到法西斯匪徒的罪恶活动,他唤起世界人民准备和法西

斯匪徒作斗争。——译者同时从天空中横飞过那没有灵魂的兀鹰的机群携带着那垂涎人类脏

腑的

饥饿的飞弹。赐给我权力吧,

坐在永生宝座上的,可怖的裁判者!赐给我雷霆般的声音,

使我能够投掷咒诅在那生番身上他那使人毛骨森立的饥肠连妇女儿童也不放过,

使我斥责的言词能够永远震动这自侮的历史的脉搏,

直到这个时代被扼死被锁住在它的灰烬里找到它最后

安息的床榻。

战鼓敲起了。

人们勉强把自己面容扭成可怕的样子咬起自己的牙齿;

这首诗讽刺日本帝国主义者在佛寺中祈祷侵华战争得到胜利。——译者在人们跑去为

“死亡”的肉库收集人肉以前,他们整队到佛陀,那大慈大悲者的庙宇里,祈求他的祝福,

战鼓正在隆隆地敲

大地颤抖着。他们祈求成功;因为他们在割断爱结,

把旗子插在荒凉的家园的灰烬上,蹂躏了文化中心和“美”的龛座,

把他们走过的绿野和闹市的道路用鲜血染红了之后,必定会引起哭泣与哀号,

因此他们整队到佛陀,那大慈大悲者的庙宇里,祈求他的祝福,战鼓正在隆隆地敲

大地颤抖着。

他们要以凯旋的号角来标点每一千个被杀害的人数,

来引起魔鬼的笑乐,当他看到妇孺的血肉淋漓的肢体;

他们祈求他们能以“不真”来蒙蔽人们的心灵

来毒害神明的甜柔呼吸的气息,因此他们整队到佛陀,那大慈大悲者的庙宇里,祈求他

的祝福,战鼓正在隆隆地敲,

大地颤抖着。

我的生日!手里拿着“死亡”的护照

它从潜跃中浮现在“无”的裂口来到存在的边沿呼吸一会。

从腐朽的链条上散落下过去年月的链环。又用这个最新的生日

开始数着新生生命的日子。这款待把今天献上给我,一个过路人,

他想默读那一颗不相识的星辰的早晨的记号招呼他走向一段没有图表的旅程,这是被他

的生日和死期平分的,和晨星与残月的光明相混的。

我将向他们唱出同样的赞诗,向死亡也向生命。应许我,大地母亲,

使我生命中从渴望生出的妄想退却到最远的天边

我的肮脏的乞钵把它收集的秽物倒弃在尘埃里;

在我向未曾显露的彼岸过渡的时候让我永不向生命筵席的残肴作留恋的回顾。

如今在这日终困睡的暗昏中你鞭策我使我去拉动生命的车辇的你开始一件一件地向我收

回你的礼物。你对我的需求渐渐减少你也更少使用我了

你在我额上贴上弃置的标签。

这些我都感到了,但是我晓得,你对我一切的侮辱

不能把我的价值贬至于无。

让我残废吧,若是你要这样做,从我眼上遮起一切的明光,把我覆盖在残废的阴影里,

但是在我存在的破庙里

那古老的神佛仍安坐在宝座上。

你尽量破坏还把碎片堆起,但在这废墟中间那内在的一点光明

将永远亮亮地燃烧着。因为它受着天酒的哺养

那是神人们通过每一声色倾到地上来的。我都爱过他们

而且歌颂了这爱。

这爱把我举到高过你的界线,这永存的爱,即使它的语言渐渐微弱为着经常使用而消

损。

在我的爱上曾经影印过他们的签名芒果花的花粉,

合欢花的露冷的芬馨。唤春在初晓的呢喃

和爱人的欢乐的抚触。

当我向你告别的时候,呵,大地,从我收回,细心清点,你给我的一切东西,为生命寄

旅的衣食。

你永不要想我小看了你的礼物。

我对这泥土的模型是永远感激的通过它我得到了进入“无形象”的导引。

任何时候我带着一无所求的心来到你的门前,

我都曾受到你心的欢迎。

我知道你的礼物是不送给贪婪的人的,你把甘露留存在你的瓦罐里。

不给那淫秽地饥渴的饕餮的嘴唇。

你在等待,呵,大地,带着你的不朽的礼物,来欢迎那走在超然的艰难路上的行人。饕

餮渴望着肉食,商人却为腐肉烦恼,

今天在他们强暴的闹会中,日夜纠缠在一起。

但是嘲弄引我微笑,像从前一样,对那有学问的人的豪举的愚蠢,对那乞丐的富豪的专

横,对那炫耀的可厌的浓妆,

对那讽刺人的神性的渎神者的咒骂。

够了。你的凉台上敲着时间终了的钟,我的心响应着告别的叽嘎的开门的声音。

在这黄昏逐渐阴沉的幽暗里,我将收聚起残留的微焰来点起我的将烬的意识,来向你献

上最后的顶礼,呵,大地,在七仙星的凝注之下。

我的最后的无声歌曲的香烟我将留下一棵蛟花粉它就要开花,

此岸的痛苦的心无望地盼着过渡,爱的自责在它疲倦的记忆里消失到日常工作的帘后

了。

在上空,科学的灯光照射着,黑夜忘却了自己,而在地底的黑暗中瘦瘠的饥饿和膨胀的

贪婪互相冲击,直到大地震颤

凯旋的柱子可怕地断裂了,在湾峡的岸边倾倚着。不要在惊恐中哀呼或者忿怒地批判上

帝,

让发胀的邪恶在苦痛中迸裂吐出它积藏的肮脏。当吃人的狂怒的受害者被饿齿争拽的时

候,让那血浸的亵渎的厌恶

激起神圣的愤怒,从一个可怖的最后审判宣达出一个英雄的和平。他们拥挤在教堂里

这首诗是诗人寄给捷克李司尼教授的,说出他对于慕尼黑条约的反感。——译者

在一个因着恐惧而沉迷的原始狂乱的信仰中它希望把上帝谄媚得心满意足

谄媚得柔弱地宽容。

他们半信半疑地觉得和平将降临在这疯狂的地上

仅仅为着他们写在圣书上的哀恸。

他们信赖着他们宽忍的上帝他会许给他们以及时的智慧,来对较弱的人们索取所需要的

留下他们自己污秽的积聚

不再瓜分。但是让我们希望,

为着世界上道义公正的庄严,上帝永远不受他的公平被骗的痛苦被那少数操纵的外交的

忠顺小心地避免自己一切的损失,一个可怕的忏悔也许必须走到它的最后的结局,

在一个奸诈的治好的伤疤上面不留下一点余毒。111A通过人类的多难的历史

卷来一阵破坏的无知的狂怒文明的高塔倾塌在尘埃里。在道义的无政府的混乱里

历代的烈士们英勇地赢得的人类最好的珍宝

被掠夺者践踏在脚下。来吧,年轻的国家,宣告保卫自由的战争,

举起不可战胜的信仰的旗帜。

用生命修起桥梁跨过被恨恶炸裂的大地,

向前行进。

不要自己屈服把侮辱的负担被恐怖踢倒,

也不要用虚伪和诡诈来挖掘沟濠为你不名誉的人格

这首诗是献给加拿大的,在1939年5月29日渥太华的广播电台上广播过。——译

者盖起一个隐蔽所;不要为了拯救自己

把弱者当作祭品献给强人。以他们统治者的名义打过他一次的人,

又在这世纪出生了。

他们穿着敬神的服装聚集在他们的祈祷堂里,他们号召他们的兵士,“杀、杀”,他们

喊着;

在他们的怒吼声中夹杂着他们赞美诗的音乐,同时人子正在他的痛苦中祷告说,“呵,

上帝,丢掉,远远地丢掉这只盛满最苦的毒汁的苦杯吧。”Ⅳ113

你曾从你无尽储藏的光明中借一大片给我眼睛;如今在一日之终你来把它收回,我的主

人,我准知道我必须好好地利用我的欠负。

但是为什么在我夜灯之前投下阴影?我在世上不过是来到你明光中的一个短期的客人,

如果在这丰满的光中有些碎片留下的时候,让它们在你车辇最后的辙迹中不经意地撇下吧。

让我从尘埃中拾起散弃的光和影,一些有色的幻象的微光用来建造起我自己微小的世

界,就是对你债负的残余,不值得好好地收集的。在这个伟大的宇宙里痛苦的巨轮旋转着;

星斗崩裂;光尘的火花,远远地四溅迅疾地飞散把生存的烦恼包罗在

原始的网子里。在痛苦的武库里

在通红的意识的架子上满挂着响得叮当的拷打的刑具。

流血的创口张裂着。人的躯体是细小的,

他的含辛茹苦的力量多么巨大。在创造和混乱的合流里

他为什么在沉醉于自己神威的神人们的可怕的贺宴上,

举起他的火灼的酒杯呢,——呵,为什么扫聚这红泪的乱潮来灌满他的泥土的躯壳呢?

从他的不可征服的意志里

他把无尽的价值带给每一段时刻。人的祭献

他的肉体上燃烧的苦痛——有什么东西能和

日星的整个火热的奉献相比呢?这般勇敢的不屈的财富,这般无畏的坚持,这般视死如

归,——

像这样的凯旋的行进,千千万万,踏着炭火走向忧伤的极点——

在哪一条路上还有这样的追求的,无名的,光辉的这样走在一起的香客?

这样的礼拜的净水,冲穿火成岩石,这样无边的爱的宝藏?夜深时节在病榻的幻光中呈

现了清醒的你,这对我仿佛是数不尽的日月星辰

都在保证我微小的生命:等到我知道你要离开我恐怖就伸展到诸天,

那“万有”可怕的漠不关心的恐怖。

这一首和116、118两首,都是描写诗人临危时节,日夜在他床侧守护的人们的。

——译者

她是一个秋夜的仙灵,披着消沉落日的微光,

带来星辰的无尽安宁的应许,用她静默的服务引导着

勉强之夜的长久留连的时间的疲倦的脚步进入到晨星的郊邻。

她的长发被清晓的柔风吹拂着,透出早祷的烟香,

她的日终的含愁的甜柔的脸蒙受晨光的祝福发出了光辉。当我从睡中醒起

我发现一筐橘子在我脚边,我正忖想谁能是这礼物的赠予者;

我的猜测从这一名字飞到那一名字但是美好的名字,像春花一样的繁多,一切不同的名

字联合起来

使它成为一件完美的礼物。

118在世界无尽的道路上,无数的活动之中,她的性格是分散在

一切她所未占有和不完全的之中。

在病榻旁边围绕着一个亲切的目标她像一个新的幻象呈现着她的存在完美了,一切事物

的善都集中在她里面,

在她的摩触里,在她无眠的忧虑的眼神中。在我痊愈的路上

当我领受自然最早的友谊问候的时光,她在我眼前举起无边的最初惊奇的珍贵的礼物。

丛树和蓝天浴在晨光之中虽是古老和已曾相识的

向我呈现了在他们里面的创造的永在最初的时间我觉得我的今生

是交织在许多变幻形象的降生之中像阳光是不同的光线组成的每一个形样在它的合一里

是和无数看不见的形样掺杂着。

今生我赢得了“美”的祝福。在人类爱情的瓶中我尝过

他自己的圣酒。忧伤,难以担负的,

把不可伤害,不可征服的灵魂指示给我。

在我感到死亡的降临的阴影的一天,我没有恐怖的挫败。

大地的伟大人物没有剥夺了我和他们的接触,

他们的不朽的言语曾积累在我的心中。

我曾得到生命之神的恩赐:让我把这记忆留在

感谢的语言中吧。

从这一首起的诗(和第114首),都是由诗人晚年的私人秘书阿弥耶·查各拉瓦迪译

成英文的。——译者浮泛在“时光”悠暇的溪流上我的心移动着,凝注着遥远的太空。在这

伟大虚空的道路上影画在我眼前形成

世代以来一行列的人以征服的骄傲的速度穿过悠长的“过去”。帝国欲的帕坦人来过

了,

还有莫卧儿人:胜利的车轮扬起形形色色的尘土;

得胜的旗帜翻飞。我望着空虚的路上,

今天看不见了他们的遗迹。

那碧空,从早到晚,从世界到世纪,被日出日落的光彩渲染着。在这空虚里,成群结队



沿着铁轨,在喷火的车上,又来了强悍的英国人,

散布着他们的活力。

通过他们的道路也将涌过“时光’的洪流卷走这遍地的帝国的密网。他们的军队,带着

商品,在星空的空虚路口

将不留下一点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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