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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集-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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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是普天同庆!以近两年来的“地坛文化迎春庙会”为例,会上什么都有,参加的人既
饱了眼福、耳福,又饱了口福。去年到过迎春庙会的朋友,回来都十分兴奋,我虽然因为行
动不便,不能参加,但从报纸上的消息里,我已经想象到了那欢腾热闹的盛况,精神上已经
参加进去了。致茹志鹃
志鹃同志:
昨天我的大女儿吴冰给我看了一期《文摘报》(1986年2月23日),光明日报社
和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主办的,内登一段消息说:“……上海文学编辑部主任周介人谈
到对张贤亮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的一些反映……老作家冰心看过作品之后,为作家难
过得哭了。”我十分惊奇,他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我和张贤亮素不相识!就这篇作品,虽
也“不甚欣赏,不够满意”,但何至于为作者哭了?!请你代问一下,顺祝安好、盼复。冰
心匆上二、廿六致巴金
巴金老弟:
前些日子,得你一封长信,像你那样写字艰难的人,居然写了那么多,真是感谢!你说
你尽说自己,我最惦记的也是你自己,我喜欢听。
我还好,写字不如你那么困难,但是杂事也多,尤其是常有人来访问,我很厌烦。不过
昨天夏衍来了,谈了半天,都谈到你(来的还有李子云,她说你写字困难),什么时候我们
都带个女儿再聚一次呢?问小林好,她托吴泰昌带来的香蕉,我吃了很好,近来我只吃香
蕉。祝你多休息!大姐三、三悼丁玲
3月4日的下午,我又打电话到丁玲家里,探问她的病情。接电话的是一位外地来的同
志,她告诉我“丁玲已于今晨十时多逝世了”,我放下听筒怔了半天,又一位朋友和我永别
了!
我和丁玲相识以后的画面,一幅一幅地从我眼前掠过:
1928年的夏天,她和胡也频、沈从文到我上海家里来看我。
1931年她编《北斗》杂志,我曾为她写稿,那时我们通信,上下款都只用一个冰
字,因为她的本名是蒋冰之。
1931年或32年,她到北京燕京大学我的家里来看我,正值我为儿子吴平洗澡,她
慨叹地说:她就不常有这种的和孩子同在的机会。
1936年的夏末,我和文藻再次赴美,路过南京,听说丁玲住在南京郊外,我们就去
看望了她。当天夜晚她就来回看我们,在玄武湖上划船谈话。
抗战期间我知道她已到延安。在重庆的参政会议上,我正好和董必武同志联坐,我向他
问到了丁玲的近况。
1951年后我从日本回来,那时她正致力于新中国文艺领导工作。我记得我参加全国
作协,还是她和老舍介绍的。
1955年以后,忽然又说她是什么反党集团的人,在批判大会上我只看见她在主席座
位右边的小桌上,低头记着笔记,从此又是二十多年!
直到1979年她回来了,住在木樨地,作协开会时,接我的车也去接她,我们在车上
谈了不少的话。
1980年秋季以后,我摔坏了腿,行动不便,不能参加社会活动,就是她来看我了。
1984年2月,她来看我,带来了她的“近作集”。
1985年6月,她又带来《丁玲选集》和她主编的《中国》文学杂志。也说起她有肾
病,不过她还是那样地健谈,我没有想到那就是最后一面了。
写追悼文字,我的手都软了!这些年来,振铎、老舍、郭老、茅公、林巧稚大夫、吴贻
芳校长……最近又是我的老伴,我的二弟,现在又加上丁玲!
死而有知,也许有许多欢乐的重逢,死而无知,也摆脱了躯壳上的痛苦。
难过的是他们生前的亲人和朋友。
我们只能从他们遗留下的不朽的事业中得到慰藉,在我们有生之年也将为承继他们的为
人民的工作而不断奋斗!1986年3月7日致茹志鹃
志鹃同志:
信拜读,你那样忙我还吵你,十分不安。我想“解铃还是系铃人”,请周介人同志去更
正一下也好。
党委书记责任重,烦忙可以想见,不过这的确是体验生活的好岗位,你了解党外的许多
朋友,交流起来方便一些。
奉上相片一张,不知你看见的是否这一幅?
北京今年暖得很,难得前几天下了一场雪,我的孩子们都急忙忙地到各风景区去拍雪
景。我行动不便,哪儿也没去,否则早就飞到上海去了!听说上海很冷,春寒望珍重!请代
问安忆好。冰心三、十、一九八六给《内蒙古工人》的题词
祝愿
《内蒙古工人》在内蒙成立四十周年,和六一国际儿童节即将来临之际,多发表一些文
字,引导内蒙草原少年儿童发扬:爱祖国,爱人民,爱科学,爱劳动,爱社会主义的精神,
在人生大道上欢欣勇敢地迈进!
冰心一九八六年三月十一日致茹志鹃
志鹃同志:
感谢周介人同志写的声明,我错怪他了,但希望此事能得到澄清。
我对您很不满意,您信的下款,写什么“您的学生”,这也太见外了!一点不真实也不
亲切,下次千万不要这样。
不知安忆要您向我学什么?我近年来越想越对自己不满。
我这人天地太小,也从不敢自动或积极地做什么事,只能这样过退居息影的生活。人际
关系是最重要的,您不做谁来做?
“能者多劳”还是担负起“烦人”的事吧!匆匆。祝笔健,问安忆好!冰心三、廿致陈
祖芬
祖芬同志:
你怎么有心脏病呢?得你信十分惦记,是否去阜外医院看一看?我那边有熟人,那里专
看心脏病,你千万不要来看我,太远了,打电话就行。
我并没有去福建,一时也不想动,走起来太麻烦了。你那篇文章《经济和人》不是登在
《当代》吗?那序自然也在那边了。请他们不要给我稿费,给我订一年的《当代》吧。匆匆
祝健康!冰心三、廿六一儿童节寄民进会友
亲爱的民进会友们:
我相信我的会友们大多数都是文教工作者,是老师同时也是父母。在六一儿童节,我感
到和你们有说不完的话。
“儿童是世界和人类的未来。”这句听惯说惯的话,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对于儿童,也
就是我们的第二代或第三代,我们要如何和他们相处呢?
我们当然会热爱他们,无论是我们的学生或子女,但同时还要尊重他们。不是用居高临
下的、管教或训示的态度,而是用平起平坐的商量的方式和他们谈话。不是用“溺爱”来放
任他们,而是用“热爱”来信任他们。对他们的教育是“身教重于言教”。老师和父母的一
言一行,都传达了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教育。父母和老师不随地吐痰,孩子就不会随地吐痰;
父母和老师不骂人,孩子也不懂得骂人。举一个反面的例子:许多年以前,有一位老太太对
我抱怨她的孙子,说:
“大卫又骂人了,他妈的。”我不觉笑了起来,她自己先骂人了,怎能怪她的孙子呢?
小的时候读修身课,讲“孔子家儿不知怒,曾子家儿不知骂。”我想孔子可能在家里没
有“怒”过。但读《论语·宪问》,上面写着孔子用杖叩原壤的腿,他说“老而不死是为
贼”。这怒得够厉害的了!因为原壤是一个“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的人。至于“曾子
家儿不知骂”,我想是完全可能的。
话说回来吧。我常常得到小朋友的来信,一般是报告自己的学习和活动的情况,有的就
请教如何写好作文,说是长大了想做一个作家。近来呢,他们的问题更多了,问什么是理
想,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共产主义。最后这个问题,我更不知道应当怎样回答了。可见八十
年代的儿童的求知欲是多么旺盛,思想是多么奔放!我现在总感觉到自己不能和时代同步前
进了。无论是看书报,听广播,看电视,有许多事物我都看不大懂,听不大懂,尤其是关于
哲学和科技方面的。我觉得当今之世,做一个长辈和老师,都很不容易!我想我的会友们一
定都在随时回答孩子们的问题,也充分地准备好回答孩子们的问题。请把你们宝贵的经验告
诉我,好吗?
祝你们和儿童一起度过欢乐的儿童节!你们的会友
冰心1986年3月24日两栖动物
一九一一年冬,我们从烟台回到福建福州的大家庭里。以一个从小在山边海隅度过寂寞
荒凉日子的孩子,突然进到一个笑语喧哗、目迷五色的青少年群里,大有“忘其所以”的飘
飘然的感觉。
我的父亲有一个姐姐,四个弟兄。这五个小家庭,逢年过节便都有独自的或共同的种种
亲戚,应酬来往;尤其在元旦到元宵这半个月之间,更是非常热闹。我记得一九一二年元旦
那天早上,在我家大厅堂上给祖父拜年的,除了自己的堂兄弟姐妹之外,在大厅廊上还站着
一大群等着给祖父鞠躬的各个小家庭的,我要称他们为表兄表姐的青少年们。这一天从祖父
手里散发出来的压岁钱的红纸包,便不知有多少!
表姐们来了,都住在伯叔父母的居住区——东院。她们在一起谈着做活绣花,擦什么脂
粉,怎样梳三股或五股辫子;怎样在扎红头绳时,扎上一圈再挑起几绺头发来再扎上一圈,
这样就会在长长的一段红头绳上,呈现出“寿”字或“喜”字等花样等等;有时也在西院后
花园里帮助祖父修整浇灌些花草。
表兄们呢,是每天从自己家里,到我们西院客厅一带来聚集。他们在那里吹弹歌唱,下
棋做“诗”。我那年才十二岁,虽然换上女装,还是一股野孩子的脾气,祖父和父母都不大
管我。我就像两栖动物一样,穿行于这两群表兄姐之间。他们都比我大七八岁,都不拿我当
回事,都不拒绝我,什么事也不避我。我还特喜欢往表兄们的群里跑,因为那边比较热闹,
表兄们也比较欢迎我,因为我可以替他们传书递简。现在回忆起来,他们也是在“起哄”,
并不严肃。某一个表兄每一张纸条或一封信给某个表姐时,写好多半在弟兄中公开地笑着传
看。我当然也都看过,这些信的文字不一定都通顺,诗也多半是歪诗,不但平仄不对,连韵
也没有押对。我前一年在烟台时,受过王峰逄表舅的教导,不但会对三个字、五个字、七个
字的对子,并且已经写过几首七绝了,我的鉴赏力还是不低的!
这些纸条或诗,到了表姐们手里,并没有传看,大都是自己看完一笑,撕了或是烧了,
并嘱咐我不必向大人报告。我倒是背下了一封比较通顺的信,还不完全:
畅谈,梦寐萦思,曷胜惆怅,造府屡遭白眼,不知有何开罪,唯鄙人愚蠢,疑云难
破……
还有一位表兄写的一首七律诗,我觉得真是不错的:未敢将情诉蹇修,半晌沉吟曾露
齿,一年消受几回眸,迷茫意绪心相印,细腻风月梦借游,妄想自知端罪过,
泥犁甘坠未甘休。
这首我认为很好的诗,也不曾得到那位表姐的青睐!后来在我十七八岁时,在我小舅舅
杨子玉先生的书桌上,看到清代专写香奁诗的王次回的《疑雨集》中,就有这首诗。原来就
以为很有诗才的那位表兄,也是一个“文抄公”!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男女还没有同学,社交也没有公开。
青年人对异性情感的表示,只能在有机会接触的中表之间,怪不得像《红楼梦》那种的
爱情故事,都是“兄妹为之”。
《中国当代作家书画作品集》序福建出版总社鲁岩同志来要我为即将出版的《当代作家
书画集》作序。他说:一来是为福建出版总社收集当代作家的资料,同时也印行他们所作的
书画,以应海内外读者的要求。
我知道当代有许多作家在写作之外,还能书善画,也有许多读者不但爱读作家的作品,
对于作家们的手迹,也感到浓厚的兴趣,尤其是他们的书画。这本集子的印行,一定会受到
海内外读者的热烈欢迎!1986年3月29日教师节给《班主任》的贺词曾经过了十年教
师生活的我,在读看《班主任》的时候,感到十分的亲切。在论坛、工作笔谈、问题讨论和
消息与借鉴等栏目里,不但读到许多诚挚精辟的文章,还找到几位我所熟悉而敬重的名字。
如主编韩作黎,供稿的陈鹤琴老前辈,以及年轻的刘厚明和韩少华。
我衷心祝愿为培养更多的优秀的教学育人的班主任,《班主任》杂志要永远这样朝气蓬
勃地刊行下去!
冰心1986年4月7日致李玲修
玲修同志:
信收到,相片三张也拜领,感谢之至!(上面的两位男女朋友,也忘记是谁了。)上次
周达宝来,把君子兰送来了,由我女婿陈恕在管,他也忙,又不是会养花的人,当尽量学习
养好。请打电话来。我还好,您怎样?匆匆。冰心四、十九
关于男人(之五)
六我的老伴——吴文藻(之一)
我想在我终于投笔之前,把我的老伴——和我共同生活了五十六年的吴文藻这个人,写
了出来,这就是我此生文字生涯中最后要做的一件事,因为这是别人不一定会做、而且是做
不完全的。
这篇文章,我开过无数次的头,每次都是情感潮涌,思绪万千,不知从哪里说起!最后
我决定要稳静地简单地来述说我们这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共同度过的、和当时全国大多数知
识分子一样的“平凡”生活。
今年一月十七大雾之晨,我为《婚姻与家庭》杂志写了一篇稿子,题目就是《论婚姻与
家庭》。我说:
有了健全的细胞,才会有一个健全的社会,乃至一个健全的国家。
家庭首先由夫妻两人组成。
夫妻关系是人际关系中最密切最长久的一种。
夫妻关系是婚姻关系,而没有恋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恋爱不应该只感情地注意到“才”和“貌”,而应该理智地注意到双方的“志同道合”
(这“志”和“道”包括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等等),然后是“情投意合”
(这“情”和“意”包括生活习惯和爱好等等)。
在不太短的时间考验以后,才能考虑到组织家庭。
一个家庭对社会对国家要负起一个健康细胞的责任,因为在它周围还有千千万万个细
胞。
一个家庭要长久地生活在双方人际关系之中,不但要抚养自己的儿女,还要奉养双方的
父母,而且还要亲切和睦地处在双方的亲、友、师、生之中。
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更亲密的、灵肉合一的爱情的开始。
“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是中国人民几千年智慧的结晶。
人生的道路,到底是平坦的少,崎岖的多。
在平坦的路上,携手同行的时候,周围有和暖的春风,头上有明净的秋月。两颗心充分
地享受着宁静柔畅的“琴瑟和鸣”的音乐。
在坎坷的路上,扶掖而行的时候,要坚忍地咽下各自的冤抑和痛苦,在荆棘遍地的路
上,互慰互勉,相濡以沫。
有着忠贞而精诚的爱情在维护着,永远也不会有什么人为的“划清界线”,什么离异出
走,不会有家破人亡,也不会教育出那种因偏激、怪僻、不平、愤怒而破坏社会秩序的儿
女。
人生的道路上,不但有“家难”!而且有“国忧”,也还有世界大战以及星球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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