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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集-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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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种趋势。”

我现在就介绍第三篇,晓剑的《本市市长无房住》(见《中国作家》一九八六年第六

期。)

这个短篇也是极其诙谐辛辣地揭露了勾心斗角的“无冕帝王”王国里的争夺,结果姜还

是老的辣!

小说中的“我”也是一位记者——市日报社新闻部主任。

他才三十六岁,正想望取代五十六岁的总编辑的地位。他利用一个刚从大学新闻系毕业

的女助理记者,去采访本市市长何如冰,因为有读者来信,为他抱屈说市长不以权谋私,结

果只能住在由工棚改建的小房子里。这报道得到许多赞扬的信,读者们为本市有个好市长而

高兴。后来女记者又得到一封读者来信说是本市有一座七十年前用大理石盖成的市长楼,只

因老市长赖在那里,而不去住新市长为退休干部盖的干休楼;这位新市长也就不去住那分给

他的一套四室一厅的新房,而赖在那一个破棚里,“我”就本着这内部情况发了两份“内

参”,以此为导火线来炸塌现任总编辑的座椅。“我”认为引起了老市长对报社不满和愤

恨,自然有人出面替他拔掉钉子。内参刊出后果然新市长默不出声,老市长老羞成怒,不久

市委宣传部批示下来,将市日报社长兼总编辑免了职。一个月之后,“我”荣任了总编辑,

市委下令让老市长住进了干休楼。他一气之下,脑病突发死去了。“我”正舒适地坐在总编

辑室里,而前任总编辑却被任为市委宣传部长,原来他是新市长的长客,于是“我”的下一

步是要当宣传部长。

这个故事里,还生动地插进了那一位名牌大学新闻系毕业生、新来的新闻助理一心想做

中国的法拉齐的丁妮妮。描写她每次来谈话时的新衣着、新首饰、新情绪;同时这故事里还

贯穿着编辑室屋顶角落的一个大肚子的雌蜘蛛在结网,后来又一只雄蜘蛛也在结网,它们配

合之后,雌的就把雄的吃了,来反映生存的残酷。

最好的还是在这篇故事的每一个转折或每一段落之后,总写上一句简短的哲理性断语和

总结。如“牛犊的权力”、“历史的误会”、“怜悯的必要”、“不朽的平衡”、“灵魂的

哈哈镜”、“神父的忧虑”、“上帝的惊愕”等,都极其冷俏而诙谐。

说起来这三个短篇还要读者自己来细看、来欣赏,你们一定会找出其中更逗笑、更巧

妙、更精彩、更引人深思的地方。1986年12月27晨1987年电视伴我

虽然我已经八十七岁了,但还是一个热心的电视观众。我喜欢看电视,不光看,每天的

日记都要写上头天看的电视节目。

《新闻联播》是一定要看的了,《祖国各地》我是几乎没有落下的,尽管有许多乡亲朋

友邀请我去福州、烟台等各处转转,但是我行动不便,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作罢,但我可

以从《祖国各地》这个节目里,领略伟大祖国的美丽山川。

我还喜欢看球类比赛。只要是中国和外国球队的任何球类比赛,我是一定要看的,胜固

欣矣,败亦可喜,孩子们怕我精神紧张,我说:“球赛紧张,我不紧张就行。”

《话说长江》给我留下了美好而深刻的印象。最近播出的《话说运河》也很好,看了以

后长见识,开眼界,我尤其喜欢那两位讲话生动、亲切的播音员。

演给孩子们的节目我也看。其中有许多是孩子们自己表演的节目,孩子们活泼的舞蹈,

孩子们甜美的歌声,还有孩子们非常精彩的小提琴演奏、钢琴演奏,常常使我感动不已,他

们给我的生活带来无限乐趣。我还喜欢看各种校际的知识比赛,我从中也得到许多知识。

我也看过一些电视剧,《四世同堂》我是一直坚持看完了的。我认为很不错,创作者们

是很用心的,改编的电视剧忠实于老舍先生的原著。有一些电视剧我常常不能看到头,我感

觉主要是故事编得不好,离开了生活,生编硬造就不能吸引人。在外国片子中,我爱看日本

的《阿信》,因为它很有人情味,像墨西哥的电视剧《诽谤》,我就不喜欢,整个故事几乎

全是由种种误会组成,而且全由一个坏女人从中捣乱,不真实。其实,生活中的人没有绝对

的好或坏。事物都是相对的。

我们的电视剧是不是可以多找一些优秀的小说来改编呢?最近我看了茅盾的《春蚕》等

三个片子,觉得很好。李晓(巴金先生的儿子)前不久写了个短篇《继续操练》蕴涵颇深,

很有幽默感,我看就可以改编。当然,不能搞成闹剧,幽默不同于滑稽。幽默产生的是意味

深长的笑,甚而是带泪的笑。

电视节目是有一点不如广播,那就是时间不准,还有在电视剧上下集之间,忽然插进长

段的广告,有时叫我很扫兴。英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周明同志把一九八六年十一月十八日的《西安晚报》关于陕西马楼乡信用社代理会计李

凤莲的勇斗歹徒、身受刀伤十余处,拼死保住金库钥匙的报道,寄给我看。我读了这壮烈的

事迹之后,就想是什么力量支持着她,使得这个十八岁的弱女子,有那么强的责任感,有那

么大的自信心,能够在严闭的铁门之内,单身独自奋勇搏斗,忍着痛、流着血,从受伤处走

到营业室,关好门上的三道关子,查看办公桌抽屉里存放的七千元,又走回宿舍取了金库钥

匙,再挣扎着打开信用社的铁门呼救?

这个力量不可能是事到临头突然爆发出来的。我们从姑娘的摘抄名言警句的本子里得到

了答案!

英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决定性的关头、做了为人类社会的利益所需要做的。

是的,交出金库钥匙与否,是决定性的关头。她为人类社会利益所需要做的,就是甘冒

白刃,至死不屈。

姑娘被人们送到医院急救了,当她看到医院的院长时,她才松开右手,将沾满鲜血的金

库钥匙,交到院长手里。她临终前说了两次:“贼娃子——抓到了——没有?”

姑娘死后,“方圆几十里成千上万的群众自发起来为她送葬”,“马楼乡党委发出了在

全乡团员、青年中开展向李凤莲同志学习的决定;县农业银行党支部号召全系统党员和干部

职工学习李凤莲忠于职守的精神。”

当然这“决定”和“号召”都是对的,都是应当做的。但我最关注的还是姑娘最终那一

句话:“贼娃子抓到了没有?”一九八七年一月十九日,北京致巴金

巴金老弟:

因为《中日文化交流》上登着你给我的一封信,东京的大冢净(大冢有章之子)从东京

打长途电话来向我拜年。春节过得忙得头晕,但非常想你!想你一定比我还累,目前藉一位

文藻的学生王庆仁赴沪之便,带上《冰心著译》三本,作为纪念。头两本不看都可以,第三

册只有纪伯伦的《先知》和《沙与沫》中还有点妙语警句,可以消遣。望你千万保重。今年

如能来京一行,相对谈话,比写信痛快得多,是不是?问你一家大小好!冰心二、五、一九

八七我的一天

作家生活报社编辑屡次来信要我写《我的一天》。我认为现在没有一个作家的一天过的

比我更平淡、更繁琐,更没有什么可写的了!而且我从1980年访日归来不久便病倒了,

闭居不出,已有六年之久,没有了旅游访友的经历,我的一天就是这样刻板地消磨了下

去……

我每天醒得很早,大约六点之前就完全清醒了,这时想得最多,比如这一天要做的事、

要见的人、要写的信或文字等。也在这时有一两句古人的诗,如同久久沉在脑海底下的,忽

然浮出海面,今天清早就有不知是哪位诗人写的:

万山无语看焦山

还有七十多年前在祖父桌上《诗钟》集中,看到的咏周瑜的两句诗:

小乔卸甲晚妆红

(关于《诗钟》,我必须解释一下:这是福州那时学诗的人们在一起习作的形式。他们

不必写一首七绝或七律,只要能写成两句对偶的七言句子就行。但这两句七言诗的框框很

多,比如我上面引的那两句,题目:咏的人物是周瑜,诗句中必须嵌上“大”、“小”、

“红”、“绿”四个字,如此等等。)

我用枕边的手电筒照见床旁的小时钟已经到了六点,就捻开枕边小收音机——这还是日

本朋友有吉佐和子送给的——收听中央广播电台的“科学知识”和“祖国各地”或“卫生和

健康”的节目,然后听完“新闻和报纸摘要”,我就起床,七时吃早饭,饭后同做饭的小阿

姨算过菜帐,就写昨天一天的日记,简单地记下:见过什么人,收到什么信件,看了什么书

刊等等,就又躺下休息,为的是在上午工作以前补补精神。休息时总是睡不着的,为避免胡

思乱想,就又捻开枕边的收音机,来收听音乐,我没有受过什么音乐训练,虽然也爱听外国

音乐如“卡门”、“弥赛亚”——特别是卡拉扬指挥的;但我更爱听中国民歌,总感到亲

切、顺耳,——我很喜爱“十五的月亮”,觉得这首歌凄美而又悲壮。

九点钟我一定起来,因为这时我小女儿的宝贝猫“咪咪”,已经拱门进来了,它跳上我

的书桌,等着我来喂它吃些干鱼片,不把它打发走,我是什么事也做不成的!

等咪咪满足了,听我的指挥,在桌旁一张小沙发上蜷卧了下去,我才开始写该写的信、

看要看的书、报、刊物。十二点午饭后,我又躺下休息,这时我就收听的是中央台的长篇小

说的连续广播。我最欣赏的先是陈祖德的《超越自我》,后来便是袁阔成的《三国演义》。

这本书我是从七岁就看到了,以后又看了不知有多少次,十一二岁时看到“关公”死后,就

扔下了;十四五岁时,看到诸葛亮死后又扔下了。一直到大学时代才勉强把全书看完。没想

到袁阔成的说书《三国演义》又“演义”了一番,还演得真好!人物性格都没走样,而且十

分生动有趣,因此我从“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直听到“三分归一统”,连

我从前认为没有什么趣味的“入西川二士争功”,也显得波澜壮阔。我觉得能成为一位

“好”的说书者,也真不容易!

到了午后两点,我又是准时起来,因为咪咪又拱开门进来了,这上下午两“餐”,它是

永远不会失时的。

下午当然又是看报、写字。晚饭是七点吃的,晚饭后我从来不看书写字,我只收看电

视。“新闻联播”是必看的了,此外我就喜欢看球赛,不论是什么“球”,我不是看技巧,

只要是中国球员和本国或外国球队竞赛的我都爱看,“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我知道中国

的儿女是会不断拚搏的。

此外,就是看故事片,国产的如《四世同堂》,外国的如《阿信》,看着都感到亲切。

其他还有好的,但印象不深,一时想不起来了。

夜十点钟,我一定上床,吃安眠药睡觉。吃药的习惯是十年动乱时养成的,本来只吃

“眠尔通”,现在已进步到“速可眠”,医生们总告诫我最好不要吃催眠药物,但躺在床上

而睡不着,思想的奔腾,是我所最受不了的!

这就是我的刻板的一天,但事实上并不常是如此,我常有想不到的电话和不速的客人,

有时使我快乐,有时使我烦恼,有时使我倦烦,总使我觉得我的“事”没完没了,但这使我

忆起我母亲常常安慰并教训我说的“人活着一天,就有一天的事,‘事情’是和人的生命一

般长短的。”1987年2月13日入世才人粲若花

《人民日报》海外版的编辑,让我写一篇关于中国女作家的文章,我心头立刻涌上古人

的一句诗:“入世才人粲若花。”

从“五四”以来,直至八十年代的今天,我所认识或知道的女作家,如同齐放的百花,

争妍斗艳:梅、兰、荷、菊、月季、牡丹、合欢、含笑……从我的心幕上掠过一幅接着一幅

的人面和文字,十分生动,十分鲜明。这些花各有各的颜色,各有各的芬芳,各有各的风

韵、风度和风骨!

“五四”时代,算是现代女作家的早春吧,山桃先开,颜色还是淡红的,以后就是深黄

的迎春,浓紫的丁香,接下去春色愈浓,可以说是万紫千红、百花齐放了。

记得“五四”时代,我们的前辈有袁昌英和陈衡哲先生,与我同时的有黄卢隐、苏雪林

和冯沅君。再往后有凌叔华,她是我的燕大同学,多年侨居英伦,至今还有通讯。说起燕大

的同学,还有杨刚和韩素音,她们比我年轻得多。杨刚在抗战时期任香港大公报编辑,我那

时写的文章,多是她“逼”出来的。韩素音久居瑞士,是用英文写作的。她常回国探亲,每

次几乎都来看我,每出一本书也都寄我。一九二五年我在美国的绮色佳会见了林徽因,那时

她是我的男朋友吴文藻的好友梁思成的未婚妻,也是我所见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灵秀的一

个。后来,我常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诗文,真是文如其人。我与丁玲是一九二八年通过我

的小弟冰季相识的,关于我们的友谊,在去年我写的《悼丁玲》中都说过了。一九五一年我

从日本回国后又认识了许多女作家,如杨沫、草明。与茹志鹃的接触要稍后一些,有一年我

到上海,在巴金请客的席上,见她又抽烟,又喝酒,又大说大笑,真有一股英气。我在《人

民日报》上曾写过一篇文章,介绍她的小说《静静的产院》。我羡慕她还有个作家的女儿王

安忆,我也曾给安忆的作品写过序。张洁和谌容都是我比较熟悉的,我很喜欢张洁的《沉重

的翅膀》,也曾为她的初期作品写过序。谌容是女作家中最有幽默感的、她和茹志鹃都抽

烟,可惜我早已戒烟,不能再奉陪了。谌容还是个美食家,曾到我家做过葱油鸭。我从来是

个会吃不会做的人,乐得“坐享其成”。张辛欣是我最近才认识的,她的作品不少,我比较

欣赏她写的《北京人》,使人感到亲切。昨天散文家丁宁带了一盆仙草花来看我,她是我的

“棚友”,十年动乱中,我们曾“同居”过一些日子。

四十年代初在四川,老舍向我介绍了赵清阁,她写剧本,曾和老舍合写《万世师表》,

是写清华校长梅贻琦的事迹。我和赵清阁至今还常通信。散文家宗璞,五十年代我们就认识

了。

她的散文就像我现在桌上的水仙那样地清香。杨绛是我看了她的《干校六记》,很欣赏

而认识的,她不但有创作,也有译作,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多才多艺的还有黄宗英,我从影

屏上看到她演巴金《家》中的梅表姐,以后又读了她的《小丫扛大旗》等极有风趣的文章。

新凤霞是个演员,但她的自传文章十分真挚动人,吴祖光带她来看我,让我为她的文集作

序,我欣然答应了。陈愉庆是和她爱人马大京用达理的笔名合写小说的,我十分欣赏他们的

作品。他们经常来看我,愉庆还送我一个自制的小布人,我把它挂在我床前的墙上,它天天

对着我笑。同我见过面,或者来看望过我的,还有叶文玲、益希丹增、张抗抗以及很年轻的

铁凝、喻杉等,都是很有才气的作家。

如今该谈到女诗人了。柯岩的追悼总理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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