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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书-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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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乙咥、苏婆、那曷、乌讠雚、纥骨、也咥、于尼讠雚等,胜兵可二万。金山

西南,有薛延陀、咥勒儿、十槃、达契等,一万余兵。康国北,傍阿得水,则有

诃咥、曷昚、拨忽、比干、具海、曷比悉、何嵯苏、拔也未渴达等,有三万许兵。

得嶷海东西,有苏路羯、三索咽、蔑促、隆忽等诸姓,八千余。拂菻东则有恩屈、

阿兰、北褥九离、伏嗢昏等,近二万人。北海南则都波等。虽姓氏各别,总谓为

铁勒。并无君长,分属东、西两突厥。居无恒所,随水草流移。人性凶忍,善于

骑射,贪婪尤甚,以寇抄为生。近西边者,颇为艺植,多牛羊而少马。自突厥有

国,东西征讨,皆资其用,以制北荒。

开皇末,晋王广北征,纳启民,大破步迦可汗,铁勒于是分散。大业元年,

突厥处罗可汗击铁勒诸部,厚税敛其物,又猜忌薛延陀等,恐为变,遂集其魁帅

数百人尽诛之。由是一时反叛,拒处罗,遂立俟利发俟斤契弊歌楞为易勿真莫何

可汗,居贪汗山。复立薛延陀内俟斤字也咥为小可汗。处罗可汗既败,莫何可汗

始大。莫何勇毅绝伦,甚得众心,为邻国所惮,伊吾、高昌、焉耆诸国悉附之。

其俗大抵与突厥同,唯丈夫婚毕,便就妻家,待产乳男女,然后归舍,死者

埋殡之,此其异也。大业三年,遣使贡方物,自是不绝云。

○奚

奚本曰库莫奚,东部胡之种也。为慕容氏所破,遗落者窜匿松、漠之间。其

俗甚为不洁,而善射猎,好为寇钞。初臣于突厥,后稍强盛,分为五部:一曰辱

纥王,二曰莫贺弗,三曰契个,四曰木昆,五曰室得。每部俟斤一人为其帅。随

逐水草,颇同突厥。有阿会氏,五部中为盛,诸部皆归之。每与契丹相攻击,虏

获财畜,因而得赏。死者以苇薄裹尸,悬之树上。自突厥称藩之后,亦遣使入朝,

或通或绝,最为无信。大业时,岁遣使贡方物。

○契丹(室韦)

契丹之先,与库莫奚异种而同类,并为慕容氏所破,俱窜于松、漠之间。其

后稍大,居黄龙之北数百里。其俗颇与靺鞨同。好为寇盗。父母死而悲哭者,以

为不壮。但以其尸置于山树之上,经三年之后,乃收其骨而焚之。因酹而祝曰:

“冬月时,向阳食。若我射猎时,使我多得猪鹿。”其无礼顽嚚,于诸夷最甚。

当后魏时,为高丽所侵,部落万余口求内附,止于白貔河。其后为突厥所逼,又

以万家寄于高丽。开皇四年,率诸莫贺弗来谒。五年,悉其众款塞,高祖纳之,

听居其故地。六年,其诸部相攻击,久不止,又与突厥相侵,高祖使使责让之。

其国遣使诣阙,顿颡谢罪。其后契丹别部出伏等背高丽,率众内附。高祖纳之,

安置于渴奚那颉之北。开皇末,其别部四千余家背突厥来降。上方与突厥和好,

重失远人之心,悉令给粮还本,敕突厥抚纳之。固辞不去。部落渐众,遂北徙逐

水草,当辽西正北二百里,依托纥臣水而居。东西亘五百里,南北三百里,分为

十部。兵多者三千,少者千余,逐寒暑,随水草畜牧。有征伐,则酋帅相与议之,

兴兵动众合符契。突厥沙钵略可汗遣吐屯潘垤统之。

室韦,契丹之类也。其南者为契丹,在北者号室韦,分为五部,不相总一,

所谓南室韦、北室韦、钵室韦、深末怛室韦、大室韦。并无君长,人民贫弱,突

厥常以三吐屯总领之。

南室韦在契丹北三千里,土地卑湿,至夏则移向西北贷勃、欠对二山,多草

木,饶禽兽,又多蚊蚋,人皆巢居,以避其患。渐分为二十五部,每部有余莫弗

瞒咄,犹酋长也。死则子弟代立,嗣绝则择贤豪而立之。其俗丈夫皆被发,妇人

盘发,衣服与契丹同。乘牛车,籧篨为屋,如突厥毡车之状。渡水则束薪为栰,

或以皮为舟者。马则织草为鞯,结绳为辔。寝则屈为屋,以籧篨覆上,移则载行。

以猪皮为席,编木为藉。妇女皆抱膝而坐。气候多寒,田收甚薄,无羊,少马,

多猪牛。造酒食啖,与靺鞨同俗。婚嫁之法,二家相许,婿辄盗妇将去,然后送

牛马为娉,更将归家。待有娠,乃相随还舍。妇人不再嫁,以为死人之妻难以共

居。部落共为大棚,人死则置尸其上。居丧三年,年唯四哭。其国无铁,取给于

高丽。多貂。

南室韦北行十一日至北室韦,分为九部落,绕吐纥山而居。其部落渠帅号乞

引莫贺咄,每部有莫何弗三人以贰之。气候最寒,雪深没马。冬则入山,居土穴

中,牛畜多冻死。饶獐鹿,射猎为务,食肉衣皮。凿冰,没水中而网射鱼鳖。地

多积雪,惧陷坑阱,骑木而行。俗皆捕貂为业,冠以狐狢,衣以鱼皮。

又北行千里,至钵室韦,依胡布山而住,人众多北室韦,不知为几部落。用

桦皮盖屋,其余同北室韦。

从钵室韦西南四日行,至深末怛室韦,因水为号也。冬月穴居,以避太阴之

气。

又西北数千里,至大室韦,径路险阻,语言不通。尤多貂及青鼠。

北室韦时遣使贡献,余无至者。

史臣曰:四夷之为中国患也久矣,北狄尤甚焉。种落实繁,迭雄边塞,年代

遐邈,非一时也。五帝之世,则有獯粥焉;其在三代,则猃狁焉;逮乎两汉,则

匈奴焉;当涂、典午,则乌丸、鲜卑焉;后魏及周,则蠕蠕、突厥焉。此其酋豪,

相继互为君长者也。皆以畜牧为业,侵钞为资,倏来忽往,云飞鸟集。智谋之士,

议和亲于庙堂之上,折冲之臣,论奋击于塞垣之下。然事无恒规,权无定势,亲

疏因其强弱,服叛在其盛衰。衰则款塞顿颡,盛则弯弓寇掠,屈申异态,强弱相

反。正朔所不及,冠带所不加,唯利是视,不顾盟誓。至于莫相救让,骄黠凭陵,

和亲约结之谋,行师用兵之事,前史论之备矣,故不详而究焉。及蠕蠕衰微,突

厥始大,至于木杆,遂雄朔野。东极东胡旧境,西尽乌孙之地,弯弓数十万,列

处于代阴,南向以临周、齐。二国莫之能抗,争请盟好,求结和亲。乃与周合从,

终亡齐国。高祖迁鼎,厥徒孔炽,负其众力,将蹈秦郊。内自相图,遂以乖乱,

达头可汗远遁,启民愿保塞下。于是推亡固存,返其旧地,助讨余烬,部众遂强。

卒于仁寿,不侵不叛,暨乎始毕,未亏臣礼。炀帝抚之非道,始有雁门之围。俄

属群盗并兴,于此浸以雄盛,豪杰虽建名号,莫不请好息民。于是分置官司,总

统中国,子女玉帛,相继于道,使者之车,往来结辙。自古蕃夷骄僣,未有若斯

之甚也。及圣哲膺期,扫除氛昆,暗于时变,犹怀旅拒,率其群丑,屡隳亭鄣,

残毁我云、代,摇荡我太原,肆掠于泾阳,饮马于渭汭。圣上奇谋潜运,神机密

动,遂使百世不羁之虏一举而灭,瀚海龙庭之地,画为九州,幽都穷发之民,隶

于编户,实帝皇所不及,书契所未闻。由此言之,虽天道有盛衰,亦人事之工拙

也。加以为而弗恃,有而弗居,类天地之含容,同阴阳之化育,斯乃大道之行也,

固无得而称焉。

 卷八十五 列传第五十

夫肖形天地,人称最灵,以其知父子之道,识君臣之义,异夫禽兽者也。传

曰:“人生在三,事之如一。”然则君臣父子,其道不殊,父不可以不父,子不

可以不子,君不可以不君,臣不可以不臣。故曰君犹天也,天可仇乎!是以有罪

归刑,见危授命,竭忠贞以立节,不临难而苟免。故闻其风者,怀夫慷慨,千载

之后,莫不愿以为臣。此其所以生荣死哀,取贵前哲者矣。至于委质策名,代卿

世禄,出受心膂之寄,人参帷幄之谋,身处机衡,肆赵高之奸宄,世荷权宠,行

王莽之桀逆,生灵之所仇疾,犬豕不食其余。虽荐社污宫,彰必诛之衅,斫棺焚

骨,明篡杀之咎,可以惩夫既往,未足深诫将来。昔孔子修《春秋》,而乱臣贼

子知惧,抑使之求名不得,欲盖而彰者也。今故正其罪名,以冠于篇首,庶后之

君子,见作者之意焉。

○宇文化及(弟智及)司马德戡裴虔通

宇文化及,左翊卫大将军述之子也。性凶险,不循法度,好乘肥挟弹,驰骛

道中,由是长安谓之轻薄公子。炀帝为太子时,常领千牛,出入卧内。累迁至太

子仆。数以受纳货贿,再三免官。太子嬖昵之,俄而复职。又以其弟士及尚南阳

公主。化及由此益骄,处公卿间,言辞不逊,多所陵轹。见人子女狗马珍玩,必

请托求之。常与屠贩者游,以规其利。炀帝即位,拜太仆少卿,盖恃旧恩,贪冒

尤甚。大业初,炀帝幸榆林,化及与弟智及违禁与突厥交市。帝大怒,囚之数月,

还至青门外,欲斩之而后入城,解衣辫发,以公主故,久之乃释,并智及并赐述

为奴。述薨后,炀帝追忆之,遂起化及为右屯卫将军,智及为将作少监。

是时李密据洛口,炀帝惧,留淮左,不敢还都。从驾骁果多关中人,久客羁

旅,见帝无西意,谋欲叛归。时武贲郎将司马德戡总领骁果,屯于东城,风闻兵

士欲叛,未之审,遣校尉元武达阴问骁果,知其情,因谋构逆。共所善武贲郎将

元礼、直阁裴虔通互相扇惑曰:“今闻陛下欲筑宫丹阳,势不还矣。所部骁果莫

不思归,人人耦语,并谋逃去。我欲言之,陛下性忌,恶闻兵走,即恐先事见诛。

今知而不言,其后事发,又当族灭我矣。进退为戮,将如之何?”虔通曰:“上

实尔,诚为公忧之。”德戡谓两人曰:“我闻关中陷没,李孝常以华阴叛,陛下

收其二弟,将尽杀之。吾等家属在西,安得无此虑也!”虔通曰:“我子弟已壮,

诚不自保,正恐旦暮及诛,计无所出。”德戡曰:“同相忧,当共为计取。骁果

若走,可与俱去。”虔通等曰:“诚如公言,求生之计,无以易此。”因递相招

诱。又转告内史舍人元敏、鹰扬郎将孟秉,符玺郎李覆、牛方裕、直长许弘仁、

薛良,城门郎唐奉义,医正张恺等,日夜聚博,约为刎颈之交,情相款昵,言无

回避,于座中辄论叛计,并相然许。时李孝质在禁,令骁果守之,中外交通,所

谋益急。赵行枢者,乐人之子,家产巨万,先交智及,勋侍杨士览者,宇文甥,

二人同告智及。智及素狂悖,闻之喜,即共见德戡,期以三月十五日举兵同叛,

劫十二卫武马,虏掠居人财物,结党西归。智及曰:“不然。当今天实丧隋,英

雄并起,同心叛者已数万人,因行大事,此帝王业也。”德戡然之。行枢、薛良

请以化及为主,相约既定,方告化及。化及性本驽怯,初闻大惧,色动流汗,久

之乃定。

义宁二年三月一日,德戡欲宣言告众,恐以人心未一,更思谲诈以协骁果,

谓许弘仁、张恺曰:“君是良医,国家任使,出言惑众,众必信。君可入备身府,

告识者,言陛下闻说骁果欲叛,多酿毒酒,因享会尽鸩杀之,独与南人留此。”

弘仁等宣布此言,骁果闻之,递相告语,谋叛逾急。德戡知计既行,遂以十日总

召故人,谕以所为。众皆伏曰:“唯将军命!”其夜,奉义主闭城门,乃与虔通

相知,诸门皆不下钥。至夜三更,德戡于东城内集兵,得数万人,举火与城外相

应。帝闻有声,问是何事。虔通伪曰:“草坊被烧,外人救火,故喧嚣耳。”中

外隔绝,帝以为然。孟秉、智及于城外得千余人,劫候卫武贲冯普乐,共布兵分

捉郭下街巷。至五更中,德戡授虔通兵,以换诸门卫士。虔通因自开门,领数百

骑,至成象殿,杀将军独孤盛。武贲郎将元礼遂引兵进,突卫者皆走。虔通进兵,

排左阁,驰入永巷,问:“陛下安在?”有美人出,方指云:“在西阁。”从往

执帝。帝谓虔通曰:“卿非我故人乎!何恨而反?”虔通曰:“臣不敢反,但将

士思归,奉陛下还京师耳。”帝曰:“与汝归。”虔通因勒兵守之。至旦,孟秉

以甲骑迎化及。化及未知事果,战栗不能言,人有来谒之者,但低头据鞍,答云

“罪过”。时士及在公主第,弗之知也。智及遣家僮庄桃树就第杀之,桃树不忍,

执诣智及,久之乃见释。化及至城门,德戡迎谒,引入朝堂,号为丞相。令将帝

出江都门以示群贼,因复将入。遣令狐行达弑帝于宫中,又执朝臣不同己者数十

人及诸外戚,无少长害之,唯留秦孝王子浩,立以为帝。十余日,夺江都人舟楫,

从水路西归。至显福宫,宿公麦孟才、折冲郎将沈光等谋击化及,反为所害。化

及于是入据六宫,其自奉养,一如炀帝故事。每于帐中南面端坐,人有白事者,

默然不对。下牙时,方收取启状,共奉义、方裕、良、恺等参决之。行至徐州,

水路不通,复夺人车牛,得二千两,并载宫人珍宝。其戈甲戎器,悉令军士负之。

道远疲极,三军始怨。德戡失望,窃谓行枢曰:“君大谬误我。当今拨乱,必藉

英贤,化及庸暗,君小在侧,事将必败,当若之何?”行枢曰:“在我等尔,废

之何难!”因共李本、宇文导师、尹正卿等谋,以后军万余兵袭杀化及,更立德

戡为主。弘仁知之,密告化及,尽收捕德戡及其支党十余人,皆杀之。引兵向东

郡,通守王轨以城降之。

元文都推越王侗为主,拜李密为太尉,令击化及。密遣徐勣据黎阳仓。化及

渡河,保黎阳县,分兵围勣。密壁清淇,与勣以烽火相应。化及每攻仓,密辄引

兵救之。化及数战不利,其将军于弘达为密所擒,送于侗所,镬烹之。化及粮尽,

渡永济渠,与密决战于童山,遂入汲郡求军粮,又遣使拷掠东郡吏民以责米粟。

王轨怨之,以城归于李密。化及大惧,自汲郡将率众图以北诸州。其将陈智略率

岭南骁果万余人,张童儿率江东骁果数千人,皆叛归李密。化及尚有众二万,北

走魏县。张恺等与其将陈伯谋去之,事觉,为化及所杀。腹心稍尽,兵势日蹙,

兄弟更无他计,但相聚酣宴,奏女乐。醉后,因尤智及曰:“我初不知,由汝为

计,强来立我。今所向无成,士马日散,负杀主之名,天下所不纳。今者灭族,

岂不由汝乎?”持其两子而泣。智及怒曰:“事捷之日,都不赐尤,及其将败,

乃欲归罪。何不杀我以降建德?”兄弟数相斗阋,言无长幼,醒而复饮,以此为

恒。其众多亡,自知必败,化及叹曰:“人生故当死,岂不一日为帝乎?”于是

鸩杀浩,僣皇帝位于魏县,国号许,建元为天寿,署置百官。攻元宝藏于魏州,

四旬不克,反为所败,亡失千余人。乃东北趣聊城,将招携海曲诸贼。时遣士及

徇济北,求馈饷。大唐遣淮安王神通安抚山东,并招化及。化及不从,神通进兵

围之,十余日不克而退。窦建德悉众攻之。先是,齐州贼帅王薄闻其多宝物,诈

来投附。化及信之,与共居守。至是,薄引建德入城,生擒化及,悉虏其众。先

执智及、元武达、孟秉、杨士览、许弘仁,皆斩之。乃以轞车载化及之河间,

数以杀君之罪,并二子承基、承趾皆斩之,传首于突厥义成公主,枭于虏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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