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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跎全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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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跎子来到没奈河边,思想一会,无处作法。忽然大路旁来了几匹双头马,马下挂满了掩耳盗铃。那马上的人说道:“快快造出一座桥来,让我们过去。”说罢便向跎子道:“台翁想必也是要过此没奈河的,还没请教尊姓大名?”跎子道:“正是要过此河。在下姓石,名信,字不透。”那人听了连忙下马,满面春风道:“失敬,失敬。在下叫鲍发户。”跎子道:“有一位鲍新鲜,可是一家么?”鲍发户道:“那是族兄。”跎子道:“尊府住在那里?要往何方贵干?”鲍发户道:“舍下住在不老城,只因坟茔里头树要大不得大,家里堂客脚要小不得小,故此前去买松树,找小脚。”跎子道:“尊府还有何人?”鲍发户道:“还有小侄鲍当家,小儿鲍不热、鲍为人。”

二人正在说闲话,有鲍发户的家人皮脸精高叫道:“倪家庄上有人!我们鲍老爷要造桥了。”只见倪家庄上倪三走出,原来倪三插号叫个壁虎子,平日最会应酬鲍发户,再者倪伏皮家管,当下听了皮脸精之言,连慌取了篾片,搭起一座软桥。鲍发户同皮脸精逢桥须下马,过了软桥。跎子就跟着跳过来。

跎子别了鲍发户起路而走,正走之间,只见东一块西一块,远远有一农夫,头戴一顶旧毡帽,身穿一件短罗里罗蓑,牵着一匹齐黄州的牛,在那块耕田,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又听他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冷不热五谷不结,常言耕田不离田头,不要东一犁西一耙,不然犁也下水了,耙也下水了。须要下些好种,那时收割方有七箩八笆斗。若遇见软敲硬地,用不得力气,还要丢了耙儿弄扫帚。晴天无力,切不可阴天驮稻草,越驮越重。”跎子慌上前施礼,那农夫放下脸来,一言不发。跎子道:“在下往逼上红城,不知从何路而去。望农哥指明。”那农夫道:“你原来是问路的,我只认你来借黄豆种的。我且问你,你往逼上红城做甚事?”跎子道:“在下姓石,名信,字不透,往逼上红城投师,想大大的发个广东财。还未请教农哥尊姓大名?”那农夫道:“我姓土名叫老儿,插号秧窝子。既跎兄到此,请到我家坐坐,舍下就住在前头呆村。弄一碗王妈妈卖的迷魂汤你吃吃。”

于是,二人一路来,一路去,不无谈些寡话。打空拳费力,说寡话劳神,张家长李家短,处处弥陀佛,家家观世音,不男不女,不肥不胖。谈心不见路途遥,巴家路儿走得快,竟到了秧窝子倒撑门首。二人闯进内,分宾坐了。一会,但见他家一个小使推磨,那晓得他磨磨的本事没有,偷麸的本事倒不坏。秧窝子做了些夹糖饼子,好管待跎子。原来油不成油,面不成面,包的好长。汉儿有个白日跑老鼠,糠箩里跳到米箩里来,又是辰年吃到卯年粮。秧窝子道:“离此不远有座愁山,山上许多没毛大虫,吃人不吐骨头。”跎子道:“多谢指教。但是打虎是我的本行,不怕老虎三只眼,只恐老虎两条心。我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头发丝儿扣老虎。纵然虎头也有蛇尾,不怕他虎啃虎。”说罢,别了秧窝子,来到愁山。

这才是开门见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山长在天心云眼里,忽见一个人赶乌龟上山。跎子问道:“此处可就是愁山?”那人道:“正是。足下要好好的走,不可儿戏。”正是:

要知下山路,且问过来人。

未知后事如何,一言难尽。

第七回 流光棍惯打老虎 贾斯文纸上拿桥

诗曰:

要做人上人,须吃苦中苦。喜的楼上楼,怕的虎啃虎。

且说跎子来到愁山,望前乱跳,忽见一只老虎张牙舞爪。跎子道:“畜生,你牙都黄了,你也睁开两个眼来看看,我是个吃人的人,你又来想吃起我来了!”说罢,取出流光棍,在老虎嘴里掰牙齿。忽见一阵狂风,就跳出一窝的老虎来。却是笑面虎、苍蝇虎、吃食虎、假老虎、瞎眼虎、装妈虎、出山虎、皮老虎、纸老虎,一齐围住跎子,跎子举起流光棍望吃食虎打来。老虎见不是他嘴里食,心就灰了,一齐退下。跎子又把纸老虎戳破了。忽见一只中山狼跳来,跎子前怕狼来后怕虎,胆颤心惊,望小路而走。也不管狼啃虎,虎啃狼。

但见一条盘香路弯弯曲曲,早跳过愁山,坐在石头上喘喘气,又将流光棍收在昧心前。歇了一会,远远听见有人哼。跎子起来一看,只见一人头戴一顶歪戴帽子,斜插花,身穿一件无欠褂,手拿一卷抄旧的文章。跎子便上前问道:“先生还是念的绕门经,还是念的歪嘴经?”那人回道:“非也,我是念的新鲜文章。台翁尊姓大名?何由至此?”跎子说了姓名,又说前去投师的原故,又问那人姓名。那人道:“学生姓贾名斯文,草字谦恭。”跎子道:“有一位贾大方脉,可是一家么?”贾斯文道:“那是族兄。”跎子道:“尊府住在何处?家内还有何人?”贾斯文道:“舍下离此不远,同马家同住一庄。家内还有舍弟贾大老官,舍侄贾在行、贾停当、贾至诚等人。台翁何不至寒舍一坐?”跎子道:“再拜府罢,如今就要一拢十八家。宁卯一庄,不卯一家。但是,前面是何地方?望乞指教。”贾斯文道:“前面是二番江,江上有座拿桥。”跎子道:“我最喜拿桥。”贾斯文道:“不是轻易拿情的,要扭弯捏窍。上了桥速速而走,又不可跨大步,如若跨了大步,恐怕绊脚索绊了脚,那时可就了不得了!”说罢,拱手而别。

跎子走到二番江,但见:无风三尺浪,水性杨花。连忙上了拿桥,扭弯捏窍走了一半,步子不觉略跨大了一步,却被绊脚索绊倒了,将身子失脚落在水中,幸亏两个耳朵刮住。所以人上桥时不看顾,人下桥时就难了。跎子正在难处,忽然岸上来了二人,跎子喊道:“我浑身下了水,只落了一张寡嘴,快来救我。”那人伸手在跎子头上只管摸,跎子道:“这是为何?”那人道:“我要赶有头发的抓。”说罢将跎子往岸上一掼,跎子就仰在地下,双目紧闭。

那人说道:“先前是个活的,此刻就不动了。”又有一人说道:“此人白水吃多了,须要拿钱来试试他,叫做钱短人意长。”那晓得跎子见钱眼就开了。开眼一看,但见两个和尚。跎子此刻满口衔冰,说不出个水字来。过了半天,方问:“二位长老是何法号?”那和尚道:“贫僧叫个圆和尚,这位就是师弟扁长老。”跎子闻言,慌拜谢救命之恩。二僧上前来,又问跎子尊姓大名,到此何干。跎子说了姓名,要到奥庙的话说了一遍。二僧道:“悬天上帝之处,路既难走,却又不是个长法,依贫僧别有商议。今日已晚,且到荒庵想心寺里权住一宿如何。”跎子依允。正是:

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

未知后事如何,一言难尽。

第八回 圆和尚管待石信 跳跎子最怕脱空

诗曰:

五百年前是一家,东挪西借与驮拿。四海之内皆兄弟,不俱僧道总杈杈。

且说跎子随了圆和尚、扁长老来到想心寺,跎子先进山门为大。但见,一座天王殿,殿上供了一位糯米菩萨,两边站了铜金刚、铁罗汉。跎子走过天王殿,来到代人殿,殿上供了一位张王沟的菩萨,旁有一副对句,上写着:

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日清晨一炷香。

又看左边挂了一个木钟,右边悬了一口皮磬。殿中有个韩和尚,在殿里时刻撞木钟,这才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在家闲和尚请到一员僧。殿中一尊借花现佛,虽然装头盖面,却是泥塑木雕。跎子只认得睁眼的金刚,却认不得闭眼的佛。此时不看金刚看佛面,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才晓得人是一口气,佛是一炉香。

跎子便与闲和尚见了礼,又到后边看看,半截观音旁边摆了一支爱富嫌瓶,瓶内插着一枝叉鸡剪柳。跎子上前拜了二十四拜,拜到二十三拜上,口内便说道:“只求菩萨发个假慈悲,好杨柳枝儿大家洒洒!”

拜罢,但见左边是个善门难开,右边是个公门,叫个公门里头好修行。少顷,摆出饭来,却是乡里人不识盏饭,都是饭团子。又摆出四样素菜:一样酱缸里茄子,一样有益无笋,一样快刀打豆腐,一样豆芽菜没捆儿。跎子用过了斋。原来寺中先是一个和尚挑水吃,后来两个和尚抬水吃,如今三个和尚倒没水吃了。

有圆和尚、扁长老望跎子说道:“今日相逢足下,三生有幸。俱是龙华会中人,你也不必投悬天上帝处。这边有个不老城,城中有一位脱空祖师,门下许多弟子,明日就是说法之期,可以说得天花乱坠,有影无形。常言道:东方也是佛,西方也是佛。不如归依了他,胜似悬天上帝。”跎子又道:“在下是不归依他的。常言道:和尚得钱经也卖。衣冠禽兽、佛口蛇心依佛法要饿死了,依王法要打死了。斋僧不饱不如活埋。况且跎子最怕脱空,一到脱空时就不能跳了。”圆和尚、扁长老道:“不妨,不妨。脱空祖师有许多回债良方,可以说出一朵莲花来,只当他藕吃多了。自古烧香不如还俗债,再者贼要考,债要讨,有借有还下借不难。”跎子道:“若不是二位长老在水中搭救,我也不得到此想心寺,况且做和尚就要剃了头发,打盏饭穷出主意来,光头滑脑抓拿不住,还能跳跎子么?”圆和尚、扁长老道:“我等劝人终有益,前边有一苦海,甚是难过,叫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跎子任他风波起,只是不开船。圆和尚、扁长老再三相劝,跎子只当耳边风。众和尚见跎子不肯,正是:

满堂僧不厌,一个俗人多。

就请跎子安歇。于是众和尚念起歪嘴经来,拜起咽喉子忏来。尽蜡烛念经把木鱼子敲破了几个,真正癞和尚做不出个好斋来。圆和尚私下望扁长老说道:“我们不必苦劝他,他纵然依允,也是强拿和尚捏角儿,那时就进了山门,杀和尚有了他没有我。”一宿无话。

次日早间,跎子别了众僧,又走些之字路,路不平旁人铲。又过三个黄梅、四个夏。那日正朝前跳,会见三个人生面不熟。跎子上前请问三人姓名,那人回道:“在下姓白,名赖,草字无耻,住通州谎县一溜街。这就是两个舍舅,一个叫庄麻龙子,一个叫庄麻虎子,同在脱空祖师门下,学了许多回债的方儿,今特归家回债。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跎子说了姓名,三人大吃一惊,道:“原来是个时人儿,失敬,失敬!”跎子道:“大哥何不将回债之方说与在下听听?”白赖说道:“家师有四句偈语道:不管海枯并石烂,休言沧海变桑田。任他来世为驴马,主张拿定不还钱。”跎子一听,点了一点头,便与三人分别。白赖归家回债,庄麻龙子、庄麻虎子前去投军,跎子往逼上红城。正是:

庸人自有庸人福,终日昏昏瞎打缠。

未知后事如何,一言难尽。

第九回 老湖划子过苦海 逼上梁山陷火坑

诗曰:

为人莫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穷居闹市无人睬,富在深山有远亲。一两黄金四两福,春宵一刻值千金。

且说跎子虔心虔意要往逼上红城,别了白赖等三人,非止一日,已到苦海。只见无边无岸,一浪一个猪头,许多江柴在那里挡住口子。跎子此时前又滑,后又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远远见三只大船泊在海内,一只盐船上,一只米船下,一只破船多揽载。都是行船走马三分命,船在江心补漏迟。

又见一只老湖划子,船上一根扒桅,桅上一面喜相逢,船上的人拿着一根远跑篙,后边七艄公八水手。跎子想道:“要过苦海,非老湖划子不可。”便高声叫道:“船上的大哥听着,我要往逼上红城去投师父,大哥带我过海,重重相谢!”那船家见他一个孤客,心花儿都开了,便问道:“你是个甚么人?”跎子说了姓名,又问船家姓名。那船家道:“我的名字叫个伏水龙,又叫个海里混,我兄弟叫个伏水毛。你若要过苦海,我便起个好锚,带个好舵,我卖一个钱气力,你便把一个钱。”跎子于是道:“你还愁海龙王少宝。”上了老湖划子,海里混遂拿起远抛篙,将撑开船头就如一阵羊见风。跎子也就学仙三分,真是任他风浪起,稳坐钓鱼舟。那海里混顺水行舟,不会撑船专会带舵。顷刻间,早到了干崖上,跎子连忙跳上。海里混道:“快将船钱拿来。”跎子道:“钱在屋篷上拿。”海里混道:“我们费了一个钱气力,话到说了两长船,直是我们的血汗劳,你不把钱,你专会说跎话,可晓得我们是个老湖划子,不是好惹的。”

说罢,望着跎子就是一偏手,跎子拿他拳头,杵他嘴,摸掐他的养血骨,把海里混打倒,将身一跳,走了许多相缠路。忽然脚下画了一个十字,身子早下了火坑。只听得一声锣响,林子内跑出许多不打脸的强盗,把跎子提出火坑,连头带尾绑了,拖到剥皮亭。上坐了两个没收成的眼子王,一个叫做殷发,一个叫做杨遣。到是杀得人救得人,就生得强盗形象,不在人伦之中。在下有两个偷毛贼的小伙计,扯着跎子不出手。眼子王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至此?快快说来!”跎子战兢兢说了些本心话,又说了姓名。殷发、杨遣道:“原来是跎兄。”遂离了不在其位,亲解其缚,命他坐下。跎子问道:“二位如何晓得在下?”杨遣道:“目下时作跳跎子谁不知道!你我可以六大头拜弟兄。”遂去请张长子、李矮子、皮罄儿、邱大混,还有蒋胖子,一齐换个帖子。随时办下萧太后筵席,摆下了一杯水酒。顷刻,里里外外齐到。正是: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大众齐与跎子相见,遂为兄弟。于是摆酒接风。杨遣道:“贤弟学了武艺,何不在敝寨坐个天高皇帝远?大家都有好处。”跎子道:“大哥不与愚弟结拜则已,既已结拜,愚弟有一言相劝,自古道:强盗没有个庆八十的。”众人笑道:“那是。罢了,外人只看见强盗吃肉,却未看见强盗受罪。”跎子又说到:“待愚弟学了武艺,前去交关投军,倘若得一个塌头判官,再来请众位兄弟改邪归正。”众人点点头道:“谨遵台命,我们耳听好消息。”跎子吃了一会酒,当晚就在山寨安歇。次早,跎子别了众人,众人送跎子下山。跎子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众人依命回山,不提。

却说跎子过了逼上梁山,走了一日,远远望见机关。但见关门紧闭,无人来往。跎子此时大马指头巴耳朵,不得入门。正是:

侯门深似海,狭路遇冤家。

未知后事如何,一言难尽。

第十回 佛眼神仙机关挂号 悬天上帝奥庙收徒

诗曰:

打折膊子朝里弯,隔层肚皮隔重山。长江后浪催前浪,多少旁人冷眼看。

且说跎子来到机关,见关门紧闭,水泄不通,跎子慌取了一块跑石头,往上一撞,不然而然的就开了。却原来是石破机关。跎子大喜。早有悬天上帝的首徒佛眼神仙在此等候。但见他背着两个葫芦,一个是依葫芦,一个是画葫芦,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却原来专在此地代人挂号。

跎子只任葫芦不任破,慌上前大袖子一摔,将短表说了一遍,然后请他挂号。佛眼神仙道:“我是天地元黄轮流,你如今却知不是天字号,不是地字号,却是个元字号。”跎子遂与佛眼神仙望奥庙而来。跎子沿路问道:“悬天上帝有多少法术,望师兄一一指明。”佛眼神仙道:“家师三教九流,诸子百家。能使人思衣得衣,思食得食,脱皮换骨,软里犯硬,硬里犯软,无事还想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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