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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演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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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皋、夔、稷、契,诚能为高宗,自然有傅说,天下甚大,何材没有?诸葛亮、魏征还是不足道呢!但恐陛下择术未明,用人未专,就是有皋、夔、稷、契、傅说等人,亦不免为小人所挤,卷怀自去啰。”居然以古人自命,且语意多半要挟,其私可知。神宗道:“历朝以来,何代没有小人?就是尧、舜时候,尚不能无四凶。”安石道:“能把四凶一一除去,才得成为尧、舜。若使四凶得逞谗慝,似皋、夔、稷、契诸贤,怎肯与他同列,合流同污呢?”这一席话,说得神宗很是感动,至安石退后,尚嘉叹不置。于是这位坚僻自是的王介甫,遂一步一步的,跨入省府中去了。当时朝野人士,除吴奎、张方平、韩琦外,尚谓安石多才,定有一番干济,惟眉山人苏洵,已作一篇辨奸论,隐斥安石。还有知洛川县李师中,当安石知鄞县时,已说他眼内多白,貌似王敦,他日必乱天下。这两人事前预料,才不愧先知哩。

师中,楚邱人,父名纬,曾为泾原都监。师中少识边情,及长,举进士,知洛川县,后调任敷政县,益知边务。神宗嗣位,迁知凤翔府,适青涧守将种谔,收复绥州,师中谓种谔轻开边衅,诸朝廷慎重。果然夏主谅祚,诱杀知保安军杨定等,几乎宋夏又复交兵。亏得故相韩琦,奉命经略陕西,才得支持危局。从李师中折入夏事,又是一种笔墨。这事说来话长,待小子叙明原委,方得一目了然。为下半回主脑。种谔复绥州,尚是治平四年事,本书上文叙王安石,已至熙宁元年,此处系是回溯,不得不从李师中折入,且从前宋夏交涉,亦可借此补叙。

先是夏主谅祚,奉册为夏王,宋庭岁赐如常,谅祚亦修贡如故。接应三十一回。英宗入承帝位,夏使吴宗来贺,宗出言不逊,有诏令谅祚罪宗。谅祚不肯奉诏,反于治平三年,寇掠秦、凤、泾原一带,直薄大顺城。环、庆经略使蔡挺,率蕃官赵明等,往援大顺,谅祚衷银甲,戴毡帽,亲自督战,挺遣弓弩手整列壕外,更迭发矢,夏兵前列多伤,谅祚亦身中流矢,率众遁去,转寇柔远。挺又使副总管张玉,领三千人夜袭敌营,夏兵惊溃,退屯金汤,会宋廷颁发赐夏岁币,知延州陆诜留币不与,飞章上奏道:“朝廷素事姑息,所以狡虏生心,敢尔狂悖,今若再赐岁币,是益令玩视,愈亵国威,请降旨诘责虏主,待他谢罪,再行给币未迟。”英宗转问韩琦,琦本主张问罪,当然赞成陆议,乃饬陆移牒宥州,诘问谅祚。谅祚连遭败仗,已经夺气,并因理屈词穷,无可解免,只得遣使谢罪,诿言咎由边吏,应按罪加诛云云。是书上达,已值英宗宾天,神宗践阼,当有新诏一道,赍付谅祚,诏曰:

朕以夏国累岁以来,数兴兵甲,侵犯边陲,惊扰人民,诱迫熟户,去秋复直寇大顺,围迫城寨,焚烧村落,抗敌官军,边奏累闻,人情共愤。群臣皆谓夏国已违誓诏,请行拒绝,先皇帝务存含恕,且诘端由,庶观逆顺之情,以决众多之论。逮此逊章之禀命,已悲仙驭之上宾,朕纂极云初,包荒在念,仰循先志,俯谅乃诚。既自省于前辜,复愿坚于众好。苟奏封所叙,忠信无渝,则恩礼所加,岁时如旧。安民保福,不亦休哉!特谕尔夏主知之!

谅祚得诏,又遣人到宋,庆吊兼行。到了冬季,夏绥州监军蒐名山弟夷山,向青涧城求降。青涧城守将系种世衡子,就是种谔,也算世袭。谔受降后,即令夷山作书,招致乃兄,并特赠金盂一枚。适名山外出,有名山亲吏李文喜接得金盂,喜出望外,便与去使密定计策,令宋兵潜袭营帐,不怕名山不降,且乘势可得绥州。去使返报种谔,谔即密奏宋廷,一面通报延州知州陆诜。诜却谓虏众来降,真伪难测,也奏请戒谔妄动。神宗命转运使薛向,会同陆诜,询明种谔受降虚实,再定机宜。向与诜乃召谔问状,诜始终反对谔议,独向恰有意赞成。两下协定招抚三策,由向主稿,遣幕府张穆之入奏。穆之暗受向嘱,既至阙下,面陈谔议可成。看官!试想神宗是好大喜功,听了张穆之一番奏对,遂以为有机可乘,乐得兴兵略地。且疑陆诜不肯协力,从中掣肘,竟将他调徙秦凤,专任向、谔,规复绥州。哪知这种谔还要性急,不待朝命颁到,已起兵潜入绥州,围住名山营帐。名山毫不预防,突然遭围,自然脚忙手乱,当由亲吏李文喜,导入夷山,同劝名山降宋。名山无可奈何,只好举众出降,共计首领三百人,户一万五千,兵万名,一概就抚,由谔督兵筑城,缮固守备。夏人来争,被谔发兵邀击,杀退夏众,遂复绥州,绥州久已陷没,规复未始非策,但不在谅祚寇边之先,而在谅祚谢罪以后,未免自失信用耳。陆诜以诏命未至,谔即擅自兴师,拟遣吏逮治,可巧穆之西还,传诏徙诜,诜乃叹息而去。

夏主谅祚,闻绥州失守,欲发兵入寇,部目李崇贵、韩道善两人,入帐献策道:“大王如欲用兵,恐胜负难料,不如另用他计。”谅祚问用何策,李崇贵道:“前宋使杨定到来,曾许归我沿边熟户,我曾送他金银宝物,他受了我的馈赠,却未闻遵约,反听种谔袭夺绥州,真是可恨!我不若诱他会议,杀死了他,就占领了保安,作为根据,然后进可战,退可守,不患不胜。”谅祚大喜道:“果然好计,就照此行罢!”原来杨定曾出使夏国,见了谅祚,跪拜称臣。谅祚畀他金银,及宝剑一口,宝镜一具,定即许归沿边熟番。及定还,将金银匿住,只把剑镜献上,且言谅祚可刺状,神宗信为真言,竟擢定知保安军。自谅祚用计诱定,即遣韩道善赍书往请,约定会议。定竟冒冒失失的,前去赴会,一到会场,未见谅祚,即由李崇贵责他爽约。定尚未及答,已被崇贵呼出伏兵,乱刀齐下,将定剁成肉泥。该死!该死!随即入攻保安,大肆劫掠。警报迭达汴都,神宗不免自悔。巧值李师中奏牍亦到,归咎种谔,朝议随声附和,竟欲诛谔弃绥。前时不闻谏阻,至此又如此畏缩,宋廷可谓无人。神宗未肯遽允,当命陕西宣抚使郭逵,移镇鄜延,就近酌夺。接应前回。逵用属吏赵卨议,卨读如歇。奏陈机宜,大致说是:“虏杀王官,应加声讨,若反诛谔弃绥,成何国体?且名山举族来归,如何处置?言之甚是,一面贻书辅臣,请保守绥州,借张兵势,规度大理河川,择要设堡,画地三十里,安置降人,方为上计。”朝议仍然未决,乃调韩琦判永兴军,经略陕西。琦临行,曾言绥不当取,及既抵任所,复奏称绥不可弃。枢府驳他前后矛盾,令再明白复陈,琦遂复奏道:“臣前言绥不当取,是就理论上立言,今言绥不可弃,是就时势上立言。现在边衅已开,无理可喻,只有就势论势。保存绥州,秣兵厉马,与他对待,俾他不敢小觑,方能易战为和。”练达之言。奏既上,言官尚交论种谔,有旨将谔贬官,谪置随州。会郭逵诇知诱杀杨定,系李崇贵、韩道善主谋,遂传檄谅祚,索取罪人。凑巧谅祚得病,更闻韩琦镇边,料知不能反抗,只得执住李、韩二人,献与郭逵。未几,谅祚病死,子秉常嗣立,遣臣薛宗道等赴宋告哀。神宗问杀杨定事,宗道谓:“李、韩二犯,已执送边镇,不日可到。”果然隔了一宵,由郭逵将李、韩二人,槛送阙下。神宗亲自廷讯,李崇贵直陈颠末,神宗不禁叹息道:“照此说来,杨定纳贿卖地,罪不容诛,但你等何妨径自陈请,由朕明正典刑,今乃擅加诱杀,藐我上国,难道得称无罪么?”崇贵等乃叩首伏罪。神宗特赦崇贵等死刑,追削杨定官爵,籍没田宅。另遣使臣刘航,册秉常为夏国王。小子有诗咏韩魏公道:

入定皇纲出耀威,如公谁不仰丰徽?

三朝政绩昭然在,中外都凭只手挥。

夏事暂作结束,小子又要叙那王安石了。看官少待,且看下回——

上有急功近名之主,斯下有矫情立异之臣。如神宗之于王安石是已。神宗第欲为唐太宗,而安石进之以尧、舜,神宗目安石为诸葛、魏征,而安石竟以皋、夔、稷、契自况。试思急功近名之主,其有不为所惑乎?当时除吴奎、张方平、苏洵外,如李师中者,尝谓其必乱天下。夫师中亦一夸诞士,史称其好为大言,以致不容于时,吾谓大言者必未足副实,即如绥州之役,彼第归咎种谔,而于善后事宜,毫不提及,是殆亦责人有余,而责己不足者。赖韩琦坐镇,郭逵为辅,夏事始得就绪耳。吾以是叹韩魏公之不可及也

 第三十六回 议新法创设条例司 谳疑狱狡脱谋夫案

却说王安石既承主眷,渐渐露出锋芒,意欲变法维新,炫人耳目。是时大内帑银,所存无几,神宗年少气锐,方以富国强兵为首务,安石隐伺上意,遂倡理财足国的美谈,歆动神宗。熙宁元年仲冬,行郊天礼,辅臣以河朔旱灾,国用不足,乞南郊以后,不可再循故例,遍赐金帛。有诏令学士复议,司马光道:“救灾节用,当自贵近为始,辅臣议应当照行。”王安石道:“国用不足,乃不善理财的缘故,若徒事节流,未识开源,终属无益。”司马光又道:“甚么叫做善理财?无非是头会箕敛罢了。”安石道:“不必加赋,自增国用,才算是理财好手。”光笑道:“天下哪有此理?天地生财,止有此数,官府多一钱,民间便少一钱,若设法夺民,比加赋还要厉害。从前桑弘羊尝挟此说,欺骗汉武帝,太史公大书特书,显是指斥弘羊,讽刺汉武呢。”语虽未必尽然,但如桑弘羊、王安石等,实蹈此弊。安石尚不肯服理,仍然争论不已。神宗道:“朕意亦与光同,但些须例赏,必欲吝啬,似亦未免失体了。”遂不从辅臣所议,行赏如故。仍是左袒安石。

既而郑国公富弼,自汝州入觐,诏许肩舆至殿门,令弼子扶掖进见,且命免拜跪礼,赐坐与谈。神宗开口问道:“卿老成练达,定有高见,现欲治国安邦,须用何术?”弼对道:“人主好恶,不可令人窥测,否则奸人必伺隙售奸。譬如上天监人,善恶令他自取,乃加诛赏,庶几功罪两明。”神宗又道:“北有辽,西有夏,边境未宁,如何是好?”弼又道:“陛下临御未久,当首布德惠,愿二十年口不言兵。”对症发药。神宗踌躇多时,方道:“朕常欲询卿,卿可留朝辅政。”弼答言:“老不胜任。”仍辞退赴郡。至熙宁二年二月,复召弼入都,拜司空兼侍中,并特赐甲第。弼仍上表固辞,经优诏促使就道,乃奉旨入朝。途次闻京师地震,神宗减膳撤乐,独安石谓:“灾异由天,无关人事。”安石距近今千年,已知新学,确是一个人才。弼不禁叹息道:“人君所畏惟天,天不足畏,何事不可为?此必奸人欲进邪说,摇惑上心,不可以不救呢。”当即上书数千言,力陈进贤辨奸的大要。及入对,又说了数十语,无非是隐斥安石。神宗虽任弼同平章事,意中总不忘安石,拟擢为参政。会值唐介奏事,即与介述明本意,介言安石不胜大任。神宗道:“文学不可任呢?经术不可任呢?吏事不可任呢?”介对道:“安石好学泥古,议论每多迂阔,若令他为政,必多变更。”神宗不答。介退,语曾公亮道:“安石果大用,天下必困扰,诸公后当自知,莫谓介不预言呢!”公亮本推荐安石,哪里肯信?未几,神宗又问侍读孙固,谓安石可否令相?固对道:“安石文行甚优,令为台谏侍臣,必能称职,若宰相全靠大度,安石狷狭少容,如何做得?陛下欲求贤相,臣心目中恰有三人,便是那司马光、吕公著、韩维呢。”神宗总归不信,竟命安石参知政事。

安石入谢,神宗语安石道:“廷臣都说卿但知经术,未通世务。”安石道:“经术正所以经世务,他人谓臣未通世务,实即未通经术,请陛下详察!”神宗道:“照卿说来,欲经世务,先施何术?”安石道:“变风俗,立法度,正当今急务。”神宗点首称善。安石遂进言道:“立国大本,首在理财,周朝设泉府等官,无非酌盈剂虚,变通民利,后世惟汉桑弘羊,唐刘晏,粗合此意。今欲理财,亟应修泉府遗制,藉收利权。利权在握,然后庶政可行。”神宗道:“卿言甚是。”安石又道:“古语有言:‘为政在人’,但人才难得,更且难知。今使十人理财,有一、二人不肯协力,便足败事。尧与众人共择一人治水,尚且九载勿成,况择用不止一人,简选未尝询众,能保无异议么?陛下诚决计进行,首在不惑异说。”让你一人独做,可好么?神宗道:“朕知道了,卿去妥议条规,待朕次第施行。”安石应命退出。次日,即奏请制置三司条例司,掌经画邦计,变通旧制,调剂利权。更举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协同办事。神宗准奏,当命安石、升之两人,总领制置三司条例司,令得自择掾属。安石遂引用吕惠卿、曾布、章惇、苏辙等,分掌事务。惠卿曾任真州推官,秩满入都,与安石谈论经义,意多相符。安石竟称为大儒,事无大小,必与商议,有所奏请,又必令他主稿,几乎一日不能相离。曾布即曾巩弟,事事迎合安石意旨,安石亦倚为心腹,与惠卿同一信任。当下悉心酌商,定了新法八条,六条谓足富国,两条谓足强兵,由小子录述如下:

富国法六条。

(一)农田水利饬吏分行诸路,相度农田水利,垦荒废,浚沟渠,酌量升科,无论吏民,皆须同役,不准隐漏逃匿。

(二)均输诸州郡所输官粮,俱令平定所在时价,改输土地所产物,官得徙贵就贱,因近易远,并准便宜蓄买,懋迁有无。

(三)青苗农民播种青苗时,由朝廷出资贷民,至秋收偿金,加息十分之二,或十分之三,仍还朝廷。

(四)免役使人民分等,纳免役钱,得免劳役,国家别募无职人民,充当役夫。

(五)市易就京师置市易所,使购不卖之物于官,或与官物交换,又备资贷与商人,使遵限纳息,过限不输,息金外更加罚金。

(六)方田以东南西北各千步为一方,计量田地,分五等定税,人民按税照纳。

强兵法二条。

(一)保甲采古时民兵制度,十家为保,五百家为都保,都保置正副二人,使部下保丁,贮弓箭,习武艺。

(二)保马以官马贷保丁,马死或病,令按值给偿。

这数条新法,议将出来,老成正士,没有一个赞成。参政唐介,抗直敢言,先与安石争辩。安石强词夺理,谓可必行,神宗又庇护安石,介不胜愤懑,气得背上生疽,竟尔谢世。先气死了一个。神宗遂将安石新法,依次举行。先遣刘彝、谢卿材、侯叔献、程颢、卢秉、王汝翼、曾伉、王广廉八人,巡行诸路,查核农田水利,酌定税赋科率,徭役利害;继即饬行均输法,起用薛向为江、浙、荆、淮发运使,领均输平准,创行东南六路。两法颁行,言路已是哗然。知制诰钱公辅,知谏院范纯仁等,均言薛向开衅边疆,曾坐罪罢黜,应前回。不应起用。公辅且斥安石坏法徇私,安石不悦,竟奏徙公辅知江宁府。宣徽北院使王拱辰,翰林学士郑獬,知开封府滕元发,均为安石所忌,相继迁谪。恼了御史中丞吕诲,含忍不住,即撰成一篇弹文,入朝面奏。途中遇着司马光,问他何事?诲便道:“我将参劾一人,君实可赞成么?如肯赞成,请为后劲。”光问所劾何人?诲答道:“便是新参政王安石。”光愕然道:“朝廷方喜得人,奈何劾他?”诲叹道:“君实也作是说么?怪不得别人。安石好执偏见,党同伐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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