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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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拮牛白牛痔谧牛故且ピ俅胃�**插导火线寻死。牛连学拼命拦着,死活不让,把他生拉硬拽,从洞子里给拖出来。
  牛保国、牛连学和黑蛋三个人坐在洞子外面的空地上,黑蛋悔恨交加地给他爷儿俩一一诉说着自己开金矿的前前后后:“……事情一切都怪我当时莽撞草率,看人家都开金矿哩,自己也赶着趟儿瞎凑热闹,以致弄到如今这步田地,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干哭都没眼泪。我这辈子弄这是个啥球事吗?”牛保国用心听着,听着,也不吭声,听到这里,只是站起身子,默默地仔仔细细朝四周围观望——他已经跑过好一些开金矿的洞子,也多少学得了一些开矿的知识。他先在洞外看了看山脉、岩石的走向,然后又走进洞子去看洞内的岩层结构,看着看着,似乎还看出点儿门道儿,觉着这地方并不错,是不会打不出金矿的,于是紧皱眉头,反反复复地想了又想,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就毅然下定一个决心,这才走出洞对黑蛋说:“黑蛋,我看你开矿弄到目前这步田地,焦头烂额的,也实在是无路可走了。你想到死,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让人怪难受的,心里同情得不行。你这事说给谁,谁都觉着你倒霉、可怜。我现在给你出个主意,你自己掂量掂量,看行不行?”
  黑蛋一听牛保国说要给他出主意,两只眼睛马上就瞪得像鸡蛋一样大,有了光彩,迫不及待地问:“保国叔,你还能给我出个啥主意?快说!只要我还有活路,你叫我怎么样都行。”牛保国城府颇深,不急不忙,慢条斯理地说:“你把你凿这个洞子目前所欠人的账先细细抠算一下,看能有多少钱,给我大体说个数儿;而我呢,四处跑跑,借上一部分钱,再豁出我这老脸,托人担保,从银行里贷上一部分款,看能不能把你戳的这个窟窿给补住。如果能成的话,就把你打的这个黑窟窿有偿转让给我,让我碰碰运气,试着也赌赌运气,看咱叔侄俩有没有个幸运的。”牛保国说完冲着黑蛋惨淡地一笑。“哎哟妈呀!这岂不是天上掉馅儿饼的美事吗?”黑蛋暗想,“我现在陷进烂泥坑里拔不出来,还要凿下的这个死活都开不出金矿的石窟窿干什么?它一文不值!眼下有幸能碰上牛保国这个买主儿,他居然愿意要,这样的事就是打上灯笼在哪里还能再找得到?人家不管给几个钱,反正拾点儿总比遗点儿强呗。”他心里盘算着,惟恐牛保国一会儿变卦,于是赶紧说:“那行那行。我不说钱多少,现在就把这洞子给你,你只要能让我把我欠人的那些债还上一部分,那就等于你行善做好事,把我命救了。洞子今后到你手里,你就是开出个金娃娃来,也全是你的;我既不眼红,也决不放半个闲屁。”然而牛保国却不动声色,全然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神态说:“不急不急。你回去先估个价,我还要看我的经济实力,能拿得动拿不动,然后才能做出决定。”
  黑蛋回到家连忙粗粗把自己开矿所欠人的债估算了一下,他只担心要价高了,会把牛保国这个难逢的好买主给吓跑了,从而错过了这个好茬口。他心里清楚知道,牛保国要是不要了,过了这个村,那可再没这个店儿了,因此哪里敢多说,只是一味尽可能的把价往低的估摸。
  第二天晚上,他惴惴不安地来到牛保国家,吞吞吐吐地和牛保国父子交谈着,胆胆怯怯地与之磋商起交易开矿洞子的事来,经过一番很短暂的讨价还价,各自都一再做了最大幅度地让步,最后终于达成共识,在比黑蛋所欠债数额低得黑蛋基本上可以承受的底限上,黑蛋把他这个没有开出金矿的黑窟窿——“没用”的洞子,有偿转让给了牛保国。双方写了一个简单的契约,洞子里的一切物件就都全归牛保国父子所有,就算黑蛋把洞子有偿转让给了牛保国。黑蛋这次在开矿上栽了个大跟斗,把家里折腾得一贫如洗,还差点儿把命都给搭赔上了,肚子里憋气得不行,只是暗中庆幸还碰上牛保国这个好下手,才得以把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而没有导致家破人亡,所以他把牛保国当作是重生父母、再世爹娘,对牛保国父子千恩万谢,感激得就没法说。黑蛋厌恶透顶了他所开的那洞子,所以最后移交手续的时候,连到山里他那洞子看都没有再去看上一眼。
  牛保国接手了黑蛋所开的那洞子,首先通过那些经常开矿人的介绍,从蓝田雇来了几个打矿有经验的民工,与他们说定,在矿没打出来以前打洞子按进尺计算工钱,矿打出来以后即按所开矿的吨位付工资,然后在家里炒了几个菜,买了一瓶酒,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他所雇来的这几个开矿人好好款待了一顿,使他们个个酒足饭饱后,就和他们一起带着自家给山神备办的供品,带着祭神所需的香蜡纸钱和一挂蒲城产的很长很长的“大地红”鞭炮,来到黑蛋卖给他的那个洞子跟前,冲着洞子,摆上他老婆张妍用很白很白的面粉蒸的那些个硕大无朋的猪、牛、羊三牲等献食以及几样儿时鲜水果。牛保国神情庄重,虔诚无比,一丝不苟地点燃两根蜡烛和三炷线香,带领着自己的儿子牛连学和所雇来的那些个民工,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首,默默祈祷,烧化纸钱,燃放鞭炮。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名义上是敬神,实际上是想以此来驱邪,冲冲这个洞子的晦气。一声紧似一声炸响得十分密集的爆竹,中间还夹杂有震耳欲聋的雷子炮,顿时把四周的群山都震得发出了隆隆的回声。一时间,鞭炮声,回响声混在一起,响成了一片,直至让人分不清这炮到底是在哪儿响的,哪里的声音是炮声,哪里的声音是响炮所引发的回声。这鞭炮响了足足有二十来分钟才响完,“大地红”炮霎时把这洞子口响得硝烟弥漫,火药味儿呛人,炸成了碎片的爆竹纸散落得满地都是,在洞口铺了厚厚的一层,一片耀眼的红。
  牛保国不等洞口的硝烟散尽,就和他儿子牛连学催促雇来的民工,要他们带上工具进洞干活。民工们来到洞里,由于前些日子黑蛋在他乱七八糟所打的那些炮眼里都装满着炸药,没法再挖得出来,难以动手继续干活,于是只好想法在黑蛋装满炸药的那炮眼里重新插上带有**的导火索,点燃后赶紧从洞子里跑出来,远远躲在岩石后面。瞬间洞内就是一声巨响,震得天摇地动,山峰颤抖,洞旁山坡上鲜活而碧绿的树叶都被震得唰唰唰地从树上往下直掉——天哪,谁知道黑蛋这个二愣子这次到底把多少炸药都装到里面去了?这一炮直把牛保国父子震得目瞪口呆,也把所雇的那几个经常给人开矿凿洞的蓝田民工惊得直吐舌头:“哎哟我的妈呀!这一炮不知道把洞里都炸成什么样子了。”
  牛连学放心不下,炮声刚一响过,就扑着想要进洞去看个究竟,不想被所雇来的一个蓝田民工一下子给拦腰抱住了,说:“你现在可不敢进去。洞子里刚放过炮,这会儿满是硝烟,进到里面你不仅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还会因为里边空气严重缺氧,把人憋得透不过气甚至窒息而死的。”牛保国父子一听这话,只好却步在洞外耐心等待。
  他们焦急地等着,等着……一直等了老半天,等到洞子里的烟气往外冒得差不多了,从蓝田雇来的开矿民工这才一挥手说:“走,现在没事儿了,我们进去看看。”
  他们手里提充饱电的矿灯,走进洞子,谁知走到洞子尽头一看,一个个不由惊叫起来:“哎哟我的妈呀!”这一炮把洞子底部的两壁一下都给炸开花了,炸得稀巴烂,炸开了有三间房子大一块地方,炸飞的大小石块儿落得满地都是,老远就挡住了前进的路。他们举着矿灯,猫着腰,步履维艰,小心翼翼地在乱石堆中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照照这儿,望望那儿,细心查看着四周的情况,一旦发现洞顶有炸裂、松动、悬着、很危险的石头,开矿的民工们就很娴熟地用钢钎把它们一一都撬下来,以防下一步施工时猝不及防掉下来,砸伤人。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这些炸碎的烂石头运出洞外,整理清现场后再准备继续凿眼,装药,放炮,打进尺。
  谁知道就在大家都正紧张的干着活儿,清理现场时,有一个在洞壁用钢钎撬石头的民工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哎哟妈呀!”这声惊叫立马把在场的其他人给吓愣了,他们闻声乱喊着“咋啦?咋啦?”就都朝他了过来,一连声忙问:“怎么回事?石头把你哪儿砸伤了?要紧不要紧?”大家还都满以为是洞顶掉下来块儿石头,砸着了他哪里,然而见他却指着眼前的一块儿地方,全然一副惊喜的神色说:“你们看,你们都快看,那儿炸出的不是矿吗?”大家拿着好几个矿灯,聚在一起,顺着他指的方向好奇地一照,直照得那块地方一片通明,禁不住眼睛也都唰一下紧盯住那儿,既紧张又吃惊地看了起来。“是呀!是矿,绝对是矿,没一点儿问题!——只看品位高低怎么样哩。”另一个似乎是经验更丰富些的民工走上前去,用钢钎撬下来一块儿,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肯定地说,“看这样子这含量还不低呢。”
  原来这金矿也怪,它的分布不像铁矿那样,一有就是一大片,而是线状蕴藏于矿脉中。黑蛋所打的这洞子,其实早就打到有矿的地方了,不凑巧的是他所打的这洞子走向刚好和矿脉的分布同一方向延伸着,可惜他没开矿的起码知识和经验,也根本就不懂得看岩层结构和矿脉走向,只会一天凭热情瞎扑腾胡乱撞,所以才导致洞子一直打,打了七死八活,而没能见着矿。金矿近在咫尺,与他并肩而行,而他却无缘结识,与之失之交臂,直弄得倾家荡产不说,还差点儿因开矿负债累累,无力偿还而自寻短见,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呢——你说这有啥办法?如果不是牛保国父子来得及时,说不定这时他死后他家里都已经把头期纸给烧了,他一缕幽魂早已离开望乡台,飘飘悠悠向着丰都城奔去。你说,这事能怪谁?用农村人讲迷信的话说,那只能怪命,不公平的命使他这样嘛!洪财不发命穷人,你没有财命,就是拼死拼活地闯,也是闯不出个眉眼来的。
  记得庙东村人经常说着一则笑话,说土地爷悄悄对财神爷说:“财神,世上人都骂你呢!”财神爷一听,惊诧莫名地问:“骂我怎的?”土地爷说:“骂你嫌贫爱富,把钱只给有钱人而从不心疼穷人。”财神爷颇不以为然地说:“你话可千万别这样说,那些穷人你给钱他们不要嘛,咋能说不是我不给呢?”土地爷诡秘地一笑说:“骗鬼去吧!没看你说这话谁信?”财神爷忿忿不平地说:“不信?不信咱就当场试试?”“试就试呗。”说着土地爷紧跟财神爷,就精心选了个地方,在人们来往必经的一个桥头,财神爷扔了许多银子,看谁来拾。不一会儿,一伙穷人推着沉甸甸的独轮车,吱吱呀呀地迎面而来。土地爷一见喜滋滋的,心想:“死财神,这回你输定了——扔在桥头的银子肯定会被这些穷人捡走的。”谁知道这帮推独轮车的穷人走到离桥头不远的地方,有人突然提议:“咱今儿看谁闭着眼睛能把车子从这桥上推过去。”其他推独轮车的闻声响应,大家都毫不犹豫地逞起英雄,紧闭眼睛,推着独轮车,“噢儿——”一声呐喊,朝着桥上就猛冲过来。当财神爷扔在桥头的银块子硌着他们车轮子,绊了他们脚,阻碍他们顺利行进时,他们没一个不怒不可遏地骂道:“谁个熊眼睛瞎了把心都死了,把这么些石头蛋子扔到当路上!”穷人走后不久,一个骑马的富人打这儿经过,一见桥头当路这么多银子,不用说,高兴得不得了,跳下马立刻就全捡走了。财神爷冲土地爷说:“我说的话你不信,现在你看见了没有?”土地爷无言以对,无可奈何得只是直摇头……(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金光大道(下)
  
  (接前章)人家牛保国有财命,财神爷就在那儿专门等着把钱往人家手里硬塞呢,事情鬼使神差地往那儿撵哩么。你看人家牛保国发起财来真的就不值一点点儿啥,简直容易得很啊。“这财神爷看来也真是有问题,瞅人的下饭。”人们在一起纷纷议论着,不说自身有问题,却一味怨天怨地慨叹着,同时讥笑黑蛋晦气,也羡慕牛保国走运,有财命,竟然在黑蛋死活也开不出金矿的烂洞子里一炮奇迹般地给炸出了金矿:“这多美的事呀!他太幸运了。”当然,对此,不用说,牛保国父子心里也乐开了花。他俩尽量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喜悦,不让它在脸上过分流露出来。牛保国从那儿顺手捡起两块儿石头蛋子,把它们互相撞击着,端详了好一会儿,十分惊讶地说:“这就是金矿?这里面能蕴含着金子?这石头和别的石头也都差不多嘛,咋看不出来金子在哪里呢?”给他开矿的这几个蓝田民工哪里知道牛保国这时候那微妙心情,只是满有把握地对他一再强调说:“没问题,你尽管放心。你没开过矿,对这金矿可能还不太懂;我们一天经常弄这事哩,眼力还能有错?这里面有没有矿,含量多少,我们搭眼一看就能知道个七厘八分。我敢保险,你这洞子里开出的这金矿,品位还不低呢,如果里面没含金子的话,我给你开矿不要钱。含在矿石里的金子哪里还能让人用肉眼看见?要真能用眼睛看得出来的话,那含金量大得恐怕说不成了。”牛保国一听开矿人说得这样坚定不疑,嘴里嘿嘿嘿只是笑个不停:“那是那是,那倒也是。嗳,咱说是说,笑是笑,不管怎样,你给我干活,我不给你工钱哪成?那岂不又成剥削了?再怎么样,就是我开矿折腾一整,也还没开得出矿来,那我也不能亏你们这些下苦人。你们干活只管放心,我再不济,脱裤子当袄,最后你们走时,都得给你们把工钱结清得一分不欠。”“哎,牛老板,这今天见矿了,那我们从今儿往后开矿就不用打进尺了吧?”一个民工禁不住问牛保国。“不打进尺打什么?”牛保国猛不丁被问愣住了,但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位民工说这话的意思,随之改口,立刻笑嘻嘻地说,“那是那是,那当然是的了。咱们说话算数,从今儿往后,你们的工钱就按所打矿石的吨位计算。好好干,你们开的矿石越多,挣的钱就也越多,咱们实行多劳多得的计量用工政策,我一切依照合同办事。我告诉你们,在我洞子里干活儿你们尽管放心,‘大河有水小河满’嘛。开的矿多了你们自然挣的钱就多了;不过咱把丑话还得说在前头,要是没开下好矿,我没挣下钱,就是我想给你们多发几个,那也没什么可发哟?”狡黠的牛保国说话可给自己提前就留着余地。他知道,对开矿人来说,打吨位当然要比打进尺挣出钱得多,但打吨位怕的就是这些人给你把烂石头往进掺杂,全打的是混矿,卖不上好价钱。牛保国这时虽然觉着这些开矿人只一炮就炸出了金矿,给他们一开始就按吨位算工钱,有点儿太便宜他们,但此时也不敢违背常规,一开始就惹这些人不高兴。再说了,一炮见矿不是自己也交好运了吗?——这会从黑蛋手里可捡了个大便宜。他正在兴头上,所以话也就只能那样说。
  牛保国带了些他洞子里所打的矿石样品,出山来找冶金部门化验,结果出来,每吨矿石含金量竟达五十克以上。这要比其他人所开的矿品位不知高多少倍——其他人所开的矿,一般每吨含量只不过七八克,最高的也不过是十一二克。这年月谁见钱不眼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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