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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子全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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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退之大怒,叫张千连盘拿去丢坏了,李万赶道童出门,再不许放他进来!喝声未绝,旁边闪出一只犬,把盘中吐的吃得干干净净。湘子捶胸跌脚,赶打大时,那犬就地打一个滚,化成一只仙鹤,腾空而起。湘子道:“这不是仙鹤?”众官向退之拱手道:“大人,学生们曾闻古圣说,仙人的金丹,人吃了成仙,鸡吃了变凤,狗吃了变鹤。却不曾听得说犬吃了道人吐的东西也会变鹤。如今这犬变仙鹤,道童岂不是神仙?”退之道:“这都是邪术,有恁么希罕。”便叫湘子道:“道童,这鹤飞上天,那辨真假?汝依先叫他下来,与列位大人一看,才见汝手段?湘子听这说话,把手向空一招,道:“仙鹤,快些下来,同度韩大人出家。”只见那鹤盘空鸣舞,落下地来。众官见了,笑道:“果有这等异事,真是神仙。”退之道:“这等仙鹤,学生睡虎山前也有一二十对,何足为奇。”湘子道:“大人的仙鹤就有一千对也换不得我这仙鹤身上一根毛。”退之道:“怎见得你的仙鹤好处?”湘子道:“我这仙鹤有些本事。”退之道:“鹤的本事,不过是蹁跹飞舞,唳彻九…,那有十分本事?”湘子道:“鸣舞有恁希罕,我这鹤知觉运动尽通人性,诗词歌赋无不通晓,随大人吟咐他,他都会做出来与大人看。”退之道:“若会得做诗歌,我便算他是仙鹤。”湘子道:“说便是这般说,匾毛畜生怎么会吟诗作赋?”退之道:“方才说凭我吩咐他,都会得做,如今又说不会得,一味的胡遮乱掩,诳语欺人!吾谁欺,欺天乎?”湘子道:“大人且莫忙,试叫他一声,吩咐他一遍,看他肯答应否?”退之道:“仙鹤,道童说你会得说话,我今出一对与你,若对得来,我就信这道童是个神仙,你若对不来,我便把这道童拿下,问他一个欺诳的罪名!”只见那仙鹤两脚挺立,双眼圆睁,看着退之,把头颠三颠,既当三拜,垂翅展颈,嘹嘹亮亮的应道:“请大人出对。”众官见鹤口吐人言,吓得魂不附体,都暗暗埋怨退之。

退之道:“鸟翼长随凤,可谓众禽之长。”

那鹤望着退之答道:“狐威不假虎,难为百兽之尊。”众官无不喝采。

退之又道:“你吟诗一首与我听。”仙鹤道:“我吟一诗一歌,请大人听,诗云:

白鹤飞来下九天,数声嘹亮出祥烟。

日月不催人已老,争如访道学神仙。

又歌云:

你既为官兮,尚不知人事;你既为人兮,反不如畜类;埋名隐姓兮,免遭凶祸。大人,岂不闻张良弃职归山去,范蠡游湖是见机。你今若不回头早,只怕征鞍雨湿,蓝关,路迷,进退苦无依!”

退之道:“你特来与我庆寿,再不见你说一句生不老,安富尊荣的话,只把那不吉利的山歌唱出来,正气是匾毛畜生,不识一毫世故。”湘子道:“仙鹤之言,日后自有证验。为何倒说是不吉利?”退之道:“为人在世,眼下尚且顾不得,说恁么日前日后?”湘子道:“仲尼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人的心,只是见小。”退之道:“我的话也不是见小,只是世间那里有个早得知?你今日说话不中听,我也不计较,你快些去罢!”湘子道:“大人肯跟我出家,小道就去;若不肯跟我,小道决不出去。”退之听了这句话,怒喝手下:“叉他出去,再有放他进来的,决打四十!”湘子便使出一个定身法来,那伙人把湘子推的推,扯的扯,莫想动得一步,退之道:“道童,你怎么把那定身法来欺我?”湘子道:“大人,贫道只会驾雾腾云,不会使定身法。”退之道:“你既会驾雾腾云,因何来我府中化斋?”湘子打动渔鼓,唱一词道:

〔上小楼〕我今日单来度你,你快撇了家缘家计。我和你挽手挨肩,抵足谈玄理,再休执迷。速抽身,躲是非,隐姓埋名一地里,在首阳山,寿与天齐。

退之道:“五行自有生成造化,寿夭修短,俱从受生时定下来的。你不是神仙,怎得寿与天齐?”湘子道:“我不是神仙,世上更有谁是神仙?”退之道:“你既是神仙,才说有仙鹤、仙羊,怎么只见有鹤,不见有羊?”湘子道:“仙羊一来,就要走了,不要看得这般容易。”退之道:“羊也不曾见,先说他会走?”湘子道:“列位大人谨守元阳,待贫道唤他出来。”便用手招道:“仙羊,快快走下来!”说声未罢,只见一只羊骨禄禄从那辘轳夹脊转过双关,跑上泥丸,直下十二重楼,踏着丹台,往那丹田气海之中一溜烟跑将出来。众官见了,都道:“这羊红头赤尾,白蹄青背,花花绿绿,果是一只好羊。你原养在何处,叫得一声就来?”湘子道:“这羊是从小养熟的,远不千里,近在目前。”退之道:“出家人养鹤养鹿,是本等的事,羊岂是出家人养的?”湘子道:“养鹤养鹿,不过是闲游嬉耍,供一时之玩好;羊乃先天种子,龙虎根基,若养得他完全,就发白返黑,齿落更生,长生不死,正是出家人该养的。”退之道:“我府中也养得有羊,因时喂饱,随心宰杀,只用其粪壅田壅地,并不听见说有这许多好处。”湘子道:“大人府中养的是外羊,吃野草,饮泥浆,只好供口腹之欲;贫道养的是内羊,饥食无心草,渴饮玉池浆,收藏圈子里,不放出山场,非同容易养的。”退之道:“这羊要多少钱?卖与我吧。”湘子道:“昔日汉武帝要买这只羊,肯出连城七十二座,还不够羊一半价钱。大人不过是一位尚书,莫说买我这只羊,就是一根羊毛,也买不起哩!”退之道:“一只羊重得多少斤两,敢笑我没力量买他?”湘子道:“大人有了羊,也不会得养他。”退之道:“你说一个养的方法,我照依你养就是了。”湘子道:“我家有个养羊歌,说与大人听。歌云:

养羊之法甚简易,也不拴,也不系。饥食无心草上花,渴饮涧下长流水。羊饱任颠狂,不放闲游戏,一般头角共毛皮,偏能参透人间意,不野走,也不睡,左右团团不出市。呼得来,唤得去,用之不用弃不去。我若卖时无人买,拿着黄金无处觅。高打墙,独自睡,女娘如狼心也醉。吃尽羊羔不口酸,吞却元阳没滋味。人不惺,畜倒会,那个识得其中意。我今学得任逍遥,你们不会参同契。鬓边白发几千茎,阎王排到拘将去。饶君法术果通神,泄了气时成何济。”

湘子歌罢,说道:“列位大人,这是养羊之法,须牢记取。”

林学士道:“先生,此羊有恁么本事?”湘子道:“也曾作歌吟诗。”

退之道:“你叫羊作歌来我听。”湘子用手指道:“羊不作歌,等待几时?”那羊把身子抖一抖,头儿仰一仰,口吐歌云:

堪叹世人不养羊,争气贪财道我强。酒色太过神气散,百病临身不提防;腰疼痛,泪眼汪,咳嗽不止卧牙。请师巫,唤五郎,许斋许醮许猪羊。求神拜佛俱无效,针灸浑身尽是疮。不省悟,怨上苍,寻思日夜怕无常。早知弄巧翻成拙,何不当初学养羊。要养羊,费思量,拜明师,求妙方,养羊精气补肾堂。羊饱颠狂防走失,昼夜不睡看守羊。紧扎篱,高筑墙,有狼有虎要提防。若还被狼拖羊去,一场辛苦枉劳张。不惺惺,倒呆装,色心引在鬼门乡。因甚少年君子头白了,损了丹田走了阳。有人解得养羊法,便是长生不死方。

仙羊作歌已罢,众官道:“韩大人,道童若不是神仙,如何这羊会说话?”退之道:“这羊说的都是道童的话,众大人不要听他。”湘子上前把袍袖一拂,羊与鹤俱不见了。退之道:“众大人,你看他这一件破衲衣袖子,把羊与鹤都遮藏得没踪影,岂不是障眼法儿?”林学士问道:“先生,羊在哪里去了?”湘子道:“羊被狼来咬了去。”退之道:“我们明明白白坐在这厅堂上,几曾见有狼来?”湘子道:“厅后坐着那两个穿红袍的,恰不是狼?”退之怒道:“一个是老夫人,一个是我侄儿媳妇芦英小姐,怎说是狼?这道童眼也花了,还说是神仙!”湘子道:“正是狼,大人有所不知。”便弹动渔鼓,唱道情道:

〔山坡羊〕将羊儿长收在圈儿里,休惹得狼来戏。饱了怕颠狂,颠狂防走失。问大人,知不知这消息?谁省得你养的婴儿…女,尽都是你元阳气。吁嗟!亡精又败髓。伤悲!粉骷髅是追命的鬼,粉骷髅是追命的鬼!

〔清江引〕将羊儿养在丹田里;休教狼偷去。你恋美娇娃,损你真元气。这样玄言说与你,这样玄言说与你!将羊儿养在圈儿里,休等狼驮去。财是杀人刀,色是偷羊鬼。问大人,这消息可曾知未?这消息可曾知未?

江儿里海儿里都是这水,那讨一块闲白地,走又走不得,行又行不去。劝大人,寻一个稳便处,寻一个稳便处。走遍了天下知音少,料有几个通玄妙?买的无处寻,卖的没人要。因此上,把好光阴虚度了。

又有绝句一首:

三角田儿在下方,朝耕暮耨不提防。

有朝一日元阳走,髓竭精枯一命亡。

退之听了,怒发如火。唤左右:“把他叉将出去!”那张千、李万便把湘子推出大门外,紧守着二门。湘子忖道:“叔父不听良言,如何是好?”正是:

不肯修行不学仙,任君万语复千言。

忽然鬼使来催促,两脚蹬空两手拳。

毕竟湘子还来度退之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显神通地上鼾眠 假道童筵前畅饮

人生南北如歧路,世事悠悠等风絮。造化小儿无定据。翻来复去,倒横直竖,眼见都如许。

伊周事业何须慕,不学渊明便归去。坎止流行随所寓。玉堂金马,竹篱茅舍,总是无心处。

话说湘子收了仙鹤、仙羊,出得门去,思量不曾度得退之,难以缴旨,只得又转到门首叫道:“长官开门,开门!”张千、李万大家拦住道:“老爷吩咐,放你进去,要打我们二十板。你怎么不怕没意思,只管来缠?若不看出家人面上,我们先打你一顿,又送你到兵马司问罪。”湘子道:“长官休——,古人说,僧来看佛面,怎么就说个打?我也不怕你打。我有句话与列位商议,列位休得执拗。”李万道:“老爷不肯跟你修行,你想是要度我们哩。不是轻薄说,宁可一世没饭吃,没衣穿,冻死饿死,也情愿死在家里,决不肯跟你去修行,免开尊口。”张千道:“你就肯送我门上钱,要我放你进去,我也决不放的,不消商议得。”湘子道:“我也不来度你们,也没门上钱送你们,只是你老爷吩咐说,放我进去就打你们,我思量起来,放我进去,倒未必打你们;不放我进去,你两个决然吃打二十板。”张千道:“我不放你进去,为何打得我着?不信,不信!”李万道:“我又不是三岁半的小孩子,被你倒跌法弄得动的,不信,不信!”湘子道:“你敢说三声不信么?”张千道:“莫说三声,就是三百声待何如?”湘子道:“既然如此,你说,你说!”众人齐声说道:“不放,不放,断然不放!”

湘子就显出神通,把袍袖一展,一交跌在地上,头枕着渔鼓,鼾睡不动,那元神却一径走到筵前,道:“列位大人在上,小道又来了。”退之一见湘子,怒发冲冠,心头火发,道:“你从那里进来的?”湘子道:“从大门首进来的。”退之道:“张千、李万都在哪里?”湘子道:“贫道已去远了,他两个说,大人要与我说话。故此又转来。”退之道:“你且去耳房坐着,我另有处。”湘子依言,坐在厢房里面,弹拍渔鼓。只见退之叫张千、李万问道:“那道童去了不曾?”张千道:“那道童醉了走不动,睡在门外地上。”退之道:“你矗起驴耳朵听,那打渔鼓的是恁么人?”张千道:“小的不晓得是恁么人。”退之喝道:“你这狗才,恁般可恶!一个道童放了进来,还说他睡倒在外面地上,眼睁睁当面说谎,每人各打二十!”两边…甲吶一声喊,拖的拖,拽的拽,把张千、李万拖翻在地上。他两个苦苦告道:“现今一个道人睡在外面地上,老爷如不信时,请众位老爷一看,便见明白,不要屈打了小的。”众官道:“这两个虽然可恶,道人恰有些古怪,真不要错打了他。”

退之便同众官走出门前去看,果然有一个道人睡在地上,鼾声如雷,里面耳房内又有一个道人在那里打渔鼓,唱道情。众官都道:“人虽有两个,面庞衣服恰是一般,明明是分身显化的神仙,韩大人不可怠慢他。”退之便对这道人说道:“你这出神的术法不为奇特,只好去哄别人,怎么来哄我?我一把火把你那躯壳先烧化了,看你元神归于何处?”说犹未了,只见那厢房内的道人走将出来,地上睡的道人醒将起来,两个合拢身来,端只一个道人,那里去寻两个?

众官见了这个光景,人人倒身下拜,说:“我等今日幸遇神仙,万望救度。”退之连忙扯住众官说:“列位休得眼花撩乱,落了拐子的圈套。”湘子道:“韩大人,我也不是拐子,我和你沾亲带肉,不忍你堕落火坑,所以苦苦来度你。我魂归地府,魄散九霄,一点元神常存不坏,你那凡火如何烧得我着?”退之道:“你明明是游方野道,我与你有恁么亲?”湘子道:“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山水尚有相逢日,人生何地不相逢?怎么就说出绝情绝义的话来?”林学士道:“韩大人几次要责罚你,众位再三劝饶了。你既是神仙,何不高飞远举,使人闻名不得见面。为恁的苦苦来打搅他家的酒席,蒿恼我等众宾,是何缘故?”湘子道:“贫道在山中闻韩大人九代积善,三世好贤,府中有好馒头,特此来化些上山,与师父充饥。”退之道:“早说要化馒头,你便尽力拿了些去,何必言三语四,叫出这许多把戏来。”便叫张千去厨房中取几分馒头,打发他去。

张千领湘子到厨房内,说道:“馒头凭你要几分,恰把恁么家伙来盛了去?”湘子道:“我有花篮在此。”张千道:“这小小花篮,盛得几个馒头,我布施你一分银子,雇一个脚夫来挑一担去何如?”湘子道:“我那里吃得有数,只装满这花篮也够了。”张千就把馒头抬一笼来,凭湘子去装。湘子使出一个除法,装了一笼又一笼,不多时,把他那三百五十六分馒头尽数装在花篮里面,还装这花篮不满。张千见没了馒头,惊得上唇合不拢下唇,慌忙把手扭住湘子,叫喊起来。湘子把袍袖一展,足踏花篮,腾空而起,空中飞下一张纸来。

张千仰天叫道:“你这道人忒也欺心,把花篮装了我家这许多馒头,也不去谢谢老爷,倒丢下一纸状子,待要告谁?难道我再赔一个花篮与你不成?”湘子便立下地来,道:“我和你同去见老爷。”张千又扯住了湘子叫屈。退之问道:“你为何扯住道人这般喊嚷?”湘子道:“他全不遵大人吩咐,反扯住贫道叫喊。贫道倒也罢了,只是韩大人辖伏不得两个手下人,如何去管辖朝廷大事?”张千将纸递上退之,禀道:“老爷吩咐赏那道人几分馒头,那道人把三百五十六分馒头都装在小花篮内,那花篮还不曾满,倒写状子要告小的们,故此小的扭他来见老爷说个明白。”退之接到手看时,乃是一首诗,单道花篮的妙处。诗云:

一根竹竿破成蔑,巧匠编来实奇绝。

外形矮小里边宽,装却乾坤和日月。

退之看罢诗句,便道:“你这道人着实无礼,我那三百五十六分馒头要请众位大人吃的,好意赏你几分,你怎么弄出那除法来将我这许多馒头都骗了去?”湘子道:“大人不要小器,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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