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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囊全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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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一从重罚以惩其恶。而国亨见安智居省中,益疑畏,恐军门诱而杀之,(边批:真情。)拥兵如故,终不赴勘,而上疏辨冤。阮狃于浮议,复上疏请剿。拱念剿则非计,不剿则损威,乃授意于兵部,题覆得请,以吏科给事贾三近往勘。(边批:赖有此活法。)国亨闻科官奉命来勘,喜曰:“吾系听勘人,军门必不敢杀我,我乃可以自明矣!”于是出群奸而赴省听审,五事皆如命,愿罚银三万五千两自赎。安智犹不从,阮治其用事拔置之人,始伏。智亦革管事,随母安插。科官未至,而事已定矣。 

(批:国家于土司,以戎索羁摩之耳,原与内地不同。彼世享富贵,无故思叛,理必不然。皆当事者或俊削,或慢残,或处置失当,激而成之。反尚可原,况未必反乎?如安国亨一事,若非高中玄力为主持,势必用兵,即使幸而获捷,而竭数省之兵粮,以胜一自相仇杀之夷人,甚无谓也。呜呼!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吾今日安得不思中玄乎! 

倪文毅 

孝宗朝,云南思叠梗化,守臣议剿。司马马公疏:“今中外疲困,灾异叠仍,何以用兵?宜遣京朝官往谕之。”倪文毅公言:“用兵之法,不足尉之有余。如公之言,得无示弱于天下,且使思叠闻而轻我乎?遣朝官谕之,固善;若谕之不从,则策窘矣。不如姑遣藩臣有威望者以往,彼当自服,俟不服,议剿未晚也。”乃简参议郭公绪及按察曹副使玉以往。旬余抵金齿,参将卢和统军距所据地二程许,而次遣人持檄往谕,皆被拘。卢还军至千崖,遇公,语其故,且戒勿迫。公曰:“吾受国恩,报称正在此,如公言,若臣节何?昔苏武入匈奴十九年尚得生还,况此夷非匈奴比!万一不还,亦份内事也!”或谓公曰:“苏君以黑发去,白发还,君今白矣,将以黑还乎?”公正色不答。是日,曹引疾,公单骑从数人行,旬日至南甸,路险不可骑,乃批荆徒步,绳挽以登。又旬日,至一大泽,戛都土官以象舆来,公乘之;上雾下沙,晦淖迷踬,而君行愈力。又旬日,至孟濑,去金沙江仅一舍。公遣官持檄过江,谕以朝廷招来之意。夷人相顾惊曰:“中国官亦至此乎!”即发夷兵率象马数万,夜过江,抵君所,长槊劲弩,环之数重。有译者泣报曰:“贼刻日已焚杀矣!”公叱曰:“尔敢为间耶?”因拔剑指曰:“来日渡江,敢复言者,斩!”思叠既见檄,谕祸福明甚,又闻公志决,即遣尊长数辈来受令,及馈土物。公悉却去,激思叠面语,先叙其劳,次伸其冤,然后责其叛,闻者皆俯伏泣下,请归侵地。公许之,皆稽首称万寿,欢声动地。公因诘卢参将先所遣人,出以归公。卢得公报,驰至,则已撤兵归地矣。 

(评注:才如郭绪,不负倪公任使,然是役纪录,止晋一阶,而缅功、罗防功,横杀无辜,辄得封荫。呜呼!事至季世,不唯立功者难,虽善论功者亦难矣!) 

【译文】 

明孝宗弘治十四年,云南盂密宣抚司的恩叠违抗朝廷政令,云南巡抚奏请征剿。兵部尚书马文升上疏说:“现在朝廷内外国力困乏,灾异屡屡出现,靠什么去打仗呢?最好派朝中大臣去抚谕他。”文毅公倪岳(时为礼部尚书)说:“用兵的法则是,实力不足也要给对方显示出实力雄厚。按马公的意见去做,岂不是向天下人显示出朝廷软弱无力,使思叠知道后更轻视我们吗?派朝中大臣去抚谕成功了固然很好,要是抚谕他不听,那么下一步就不好办了。不如姑且派云南的大员中有威望的人前去抚谕,思叠就应当服从,如果他不服从,再商议征。剿也不晚。”于是下令,派云南府参议郭绪和云南按察副使曹玉前往抚谕。 

走了十几天,到达金齿卫(治所在今云南保山)。参将卢和所统率的军队距思叠所据之地有二里路左右,几次派人带着檄文前去抚谕,都被拘留。这时卢参将回兵到千崖,遇上了郭绪等人,把情况告诉了他们,并告诫他们切勿迫近对方。郭绪说:“我受国家大恩,报答就在今朝,如果照您的话办,哪里还有做臣子的节操?过去苏武留匈奴十九年还能够活着回来,况且这里的夷族怎能和匈奴相比呢!即使万一不能生还,也是臣子职分内的事!”有人对郭绪说:“苏武是以黑发人去,白发人还,您现在的头发已经白了,还能等头发再黑了回来吗?”郭绪满面严肃,不予回答。 

这天,曹玉说他有病,只有郭绪单人独骑,带着几个随从上路,走了十几天,到达南甸宣抚司(在今云南腾冲县南)境,道路越来越陡险,无法骑马,于是步行披荆斩棘,用绳子拉着攀登前进。又走了十几天,到了一个大湖边,夏都(在今云南潞西县境)土司带着象舆前来,郭绪坐上继续往前走。空中浓雾弥漫,脚下汲沙淤积,阴暗泥泞,难辨而颠领,而郭绪更加努力地前进。又走了十来天,到达孟濑(在今云南镇康县西南的孟定),离金沙江仅一天的路程了。郭绪派随员带着檄文渡过金沙江,向思叠说明朝廷招抚之意。夷人互相吃惊地看着说:“中国官也能来到这里吗!”立即调发夷兵率几万匹象和马,连夜过江,到郭绪的驻地,驾起长枪硬弩,包围了好几层。有个翻译哭着报告说:“贼兵很快就要放火杀进来了!”郭绪喝斥道:“你敢离间军心吗?”说着就拔剑指着翻译说:“明天渡江,你再敢说这话,定斩不赦!” 

这边思叠见到朝廷檄文以后,对自己的成败祸福心里已经很明白,又听说郭绪这人意志坚强,就派几位酋长前来接受招抚令,并馈赠土产。郭绪谢绝了土产,邀请思叠面谈。面谈时郭绪先叙述了思叠的劳苦,又伸明他蒙受的冤枉,然后责备他的叛逆行为,凡听到郭绪这番话的夷人,都感动得俯伏在地下,痛哭流涕,请求收纳他们侵占的土地。郭绪答应了,夷民都叩头行礼,高呼万岁,欢声动地。郭绪趁此追问先前卢参将所派来人的下落,思叠把这些被拘留的人全放出来交给了郭绪。参将卢和收到郭绪的报告赶来时,思叠已经归还了土地撤兵了。 

吴惠 

吴惠为桂林府知府,适义宁洞蛮结湘苗为乱,监司方议征进,请于朝。惠亟白曰:“义宁吾属地,请自招抚,不从而征之未晚。”乃从十余人,肩舆入洞,洞绝险,山石攒起如剑戟,华人不能置足,瑶人则腾跣上下若飞。闻桂林太守至,启于魁,得入,惠告曰:“吾,若属父母,欲来相活,无他。”众唯唯。因反覆陈顺逆,其魁感泣,留惠数日,历观屯堡形势,数千人卫出境,歼羊豕境上。惠曰:“善为之,无遗后悔!”数千人皆投刀拜,誓不反。归报监司,遂罢兵。明年,武冈州盗起,宣言推义宁洞主为帅。监司咸罪惠,惠曰:“郡主抚,监司主征,蛮夷反覆,吾任其咎!”复遣人至义宁。义宁瑶从山顶觇得惠使,具明武冈之冤。监司大惭,武冈盗因不振。义宁人德惠如父母,迄惠在桂林,无敢有骚窃境上者。 

【译文】 

明弘治进士吴惠为桂林府知府时,适逢义宁(在今广西桂林北)洞蛮联合湖南苗族人反乱,监司官员正计议着进兵征剿,向朝廷请示。吴惠听说后急速报告说:“义宁是我管辖的地方,请允许我自己前去招抚。如果他们不听从,再征剿也不晚。”于是他带领十几名随从,坐着肩舆往洞蛮聚居的地方去。这些地方都十分险要,山石象剑戟一般平地拔起,汉人攀登时连立脚的地方也没有,而瑶人赤脚腾跃象飞一般上下。当地人听说是桂林太守来了,报告了洞蛮头人,吴惠一行人被允许进入聚居处洞中。吴惠告诉他们说:“我是你们的父母官,是来挽救你们的,没有别的用意。”众人没有做声。吴惠接着反复陈说顺逆的道理,头人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挽留吴惠住了几天,考察了屯堡的形势,几千人护卫他们出境,临别时在边境杀猪羊立盟誓。吴惠说:“你要好自为之,不要留下后悔的事!”几千瑶民放下刀跪拜,发誓决不反叛朝廷。吴惠回来后,向监司禀报了事情经过,于是决定不再征剿。 

第二年,湘南武冈州贼盗起兵,宣布说是推戴义宁洞首领为统帅。监司官员都怪罪吴惠,吴惠说:“知府主张招抚,监司却主张征剿,使得蛮夷出现反覆,我愿承担责任!”他又派人到义宁洞去。义宁瑶民从山顶上看见吴惠派的人来了,向他详细说明所谓武冈盗推义宁洞主为帅,全是武冈盗贼的谎言。来人回去说明情况后,监司官员大为羞惭,武冈贼盗也因此一蹶不振。义宁瑶人对吴惠象亲生父母一般尊重,自从吴惠在桂林任职,没有人在境内骚乱破坏。 

龚遂 

宣帝时,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起,二千石不能制,上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龚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岁,召见,形貌短小,不副所闻,上心轻之,边批:年貌俱不可以定人。问:“息盗何策?”遂对曰:“海濒辽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今欲使臣胜之耶,将安之也?”上改容曰:“选用贤良,固将安之。”遂曰:“臣闻治乱民如治乱绳,不可急也。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上许焉,遣乘传至渤海界。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盗贼。遂单车独行至府。盗贼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弯而持钩、锄。 

(评注:汉制,太守皆专制一郡,生杀在手,而龚遂犹云“愿丞相、御史无拘臣以文法”,况后世十羊九牧,欲冀卓异之政,能乎? 

古之良吏,化有事为无事,化大事为小事,蕲于为朝廷安民而已。今则不然,无事弄做有事,小事弄做大事;事生不以为罪,事定反以为功,人心眷眷思乱,谁之过与!) 

【译文】 

西汉宣帝刘询时,渤海(今河北沧州一带)及邻近各郡年成饥荒,盗贼蜂起,郡太守们不能够制止。宣帝要选拔一个能够治理的人,丞相和御史都推荐龚遂可以委用,宣帝就任命他为渤海郡太守。当时龚遂已经七十岁了,皇上召见时,见他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不象所听说的有本事的样子,心里颇看不起他,便问道:“你能用什么法子平息盗寇呀?”龚遂回答道:“辽远海滨之地,没有沐浴皇上的教化,那里的百姓处于饥寒交迫之中而官吏们又不关心他们,因而那里的百姓就象是陛下的一群顽童偷拿陛下的兵器在小水池边舞枪弄棒一样打斗了起来。现在陛下是想让臣把他们镇压下去,还是去安抚他们呢?”宣帝一听他讲这番道理,便神色严肃起来,说:“我选用贤良的臣子任太守,自然是想要安抚百姓的。”龚遂说:“臣下听说,治理作乱的百姓就象整理一团乱绳一样,不能操之过急了。臣希望丞相、御史不要以现有的法令一味束缚我,允许臣到任后诸事均据实际情况由臣灵活处理。”宣帝答应了他的请求,并派驿传将龚遂送往渤海郡去。 

郡中官员听说新太守要来上任,便派军队迎接、护卫。龚遂把他们都打发回去了,并向渤海所属各县发布文告:将郡中追捕盗贼的官吏全部撤免,凡是手中拿的是锄、镰等农具的人都是良民,官吏不得拿问,手中拿着兵器的才是盗贼。龚遂单独乘驿车来到郡府。闹事的盗贼们知道龚遂的教化训令后,立即瓦解散伙,丢掉武器,拿起镰刀、锄头种田了。 

徐敬业 

高宗时,蛮群聚为寇,讨之则不利,乃以徐敬业为刺史。彼州发卒郊迎,敬业尽令还,单骑至府。贼闻新刺史至,皆缮理以待。敬业一无所问,处分他事毕,方曰:“贼皆安在?”曰:“在南岸。”乃从一二佐吏而往,观者莫不骇愕。贼初持兵觇望,及其船中无所有,乃更闭营藏隐。敬业直入其营内,告云:“国家知汝等为贪吏所苦,非有他恶,可悉归田,后去者为贼!”唯召其魁首,责以不早降,各杖数十而遣之,境内肃然。其祖英公闻之,壮其胆略,曰:“吾不办此。然破我家者,必此儿也!” 

【译文】 

唐高宗李治时,蛮族人聚集进行抢劫,官军前去讨伐失利,于是委任徐敬业为刺史前往处理。当地州衙派军队到城外迎接他,徐敬业让他们全部返回城去,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到了州府。贼寇听说新刺史来了,全部加强戒备以对付讨伐。徐敬业到州上任后,对此事一句也没有问过,把其他事处理完毕,才说:“贼寇们都在何处?”州吏回答说:“都在南岸。”于是徐敬业就带着一两个佐吏随从着渡河而往。见他如此行动,大家都很担心惊愕。 

贼寇们起初手持兵刃瞭望,见徐敬业所乘船中没有别的人,于是撤回,闭上营门隐藏起来。徐敬业上岸后,径直走进营内去,告诫他们:“国家知道你们不过是被贪官污吏所害,并没有其他罪恶。你们都回家种地吧,走得晚的就要当贼盗处理了!”徐敬业只是把他们的首领叫到面前,责备他何不早向官军投降,让人把他打了几十杖送走了,从此全州境内秩序井然。 

徐敬业的祖父英国公徐勣听说后,称敬业的胆子真大,他又说:“就是我去也做不到这样。然而将来使我家破人亡的,也必定是这个孩子啊!” 

朱博 



二条

博本武吏,不更文法;及为冀州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录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驾。既白驾办,博出就车,见自言者,使从事明敕告吏民:“欲言县丞尉者,刺史不察黄绶,各自诣郡。欲言二千石墨绶长吏者,使者行部还,诣治所。其民为吏所冤,及言盗贼辞讼事,各使属其部从事。”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不意博应事变乃至于此。后博徐问,果老从事教民聚会,博杀此吏。 

…………………… 

博为左冯诩。有长陵大姓尚方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创著其颊。府功曹受贿,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他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是何等创也?”禁自知情得,叩头服状。博笑曰:“大丈夫固时有是。冯诩欲洒卿耻,能自效不?”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博因敕禁:“毋得泄语,有便宜,辄记言。”因亲信之,以为耳目。禁晨夜发起部中盗贼及他伏奸,有功效。博擢禁连守县令。久之,召见功曹,闭阎数责以禁等事,与笔札,使自记,“积受一钱以上,无得有匿,欺谩半言,断头矣!”功曹惶怖,且自疏奸赃,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实,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拔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功曹后常战栗,不敢磋跌。博遂成就之。 

西汉成帝时,有一个很能干的官吏叫朱博,他本来是武官出身,不大熟悉法律条文等规定。他担任冀州刺史后,到所属各郡去巡视,一天忽然有几百个官吏、百姓们站在大街上要告状,连官衙中也挤满了人。朱博的一个佐吏向他报告并请求说:“请暂且留在这个县里,接见所有告状的人,事情处理完后,再出发。”这人想以此来看看朱博的本事如何。朱博心里知道此人的用意,便催外面的随从快点准备车马。随从说车马已经准备停当,朱博出门坐到车上,看见这些告状的人,便让佐吏给这些人讲清楚:“要告县丞、县尉的,刺史不受理控告这些佩黄绶级别的官员,让他们到各自郡衙去告。要告那些二千石傣禄佩黑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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