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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呼全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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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俺现在难中,死生未卜,且自漂泊山河,行止莫考,岂可耽误令妹的终身?”大郎道:“这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婚姻大事,不是耍的。一家夫妇,那有不同患难的么?古人云:‘夫唱妇随’,即此也。”正教:
高梧叶尽鸟巢空,洛水潺湲夕照中。
寂寂天桥车马绝,寒鸦飞入上阳宫。赵大郎道:“妹子,你同姐姐进去梳洗罢,待我吩咐头目收拾起来。”赵大嫂同了凤奴来到里边,头目进营端正。
不知以后如何,且听下面分解。
第十二回 赵大郎与妹完婚 庞丞相高山大败
玉楼半天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
月殿影开闻夜漏,水精帘卷近秋河。
且说那高山大王赵大郎自叹道:掩昔年若没有呼世子救我舍妹,俺一家儿性命就难保哩。那晓得呼家世子打了庞黑虎,恰巧他的妹子,朝廷又封为贵妃,故尔引出许多事来,把一个功臣府化为乌有,杀了呼家三百多人。俺想起来,那呼家之变,明明是由我们而起的。若庞黑虎不抢我的妹子,那时,我夫妻两个也不求告人救了,即使呼家在赵家庄经过,断然不会去打庞家,就没有这些灾难了。那晓呼世子被庞兵追到这里来,恰恰又遇俺的妻妹巡山,所以先令头目上山通报,俺一见了他,就说将妹子与他完姻,再作道理,但不知梳妆可完?
大郎正自言自语之时,只见一班使女簇拥了小姐出来。大郎见了妹子,说道:“贤妹,愚兄将你配与呼世子成亲,这是义不容辞的事。若非世子救你回来,我们一家性命早已被庞家害死哩。”凤奴道:“小妹亦知大节。”大郎道:“难得贤妹才智不差,呼世子这般义气,俺当捐躯相助。”凤奴道:“这个自然。”大郎又令头同唤齐乐工傧相,营门上挂彩张灯,今日与凤奴完姻,明日领赏。那一班军士,都在营门侍候。乐工傧相,齐集内营。吹打了一番,大郎吩咐乐工傧相到前营请了呼将军来,与小姐结亲。
那乐工奉令往请,傧相念了诗赋,三请新人,来到里营,喝请凤奴与呼将军参拜,行过夫妇札,两位新人拜谢了哥哥嫂嫂,一班军上齐在营门道喜,女使仆从一齐叩见。到了日落西山,点齐了宫灯,送那新人进去。真是:
洞房花烛蟾宫喜,月殿姮娥下九重。
一宵晚景不题。到了来朝,大郎夫妇重又相见了两位新人,各述了一番衷曲。大郎夫妇再三劝解,那守勇时刻想着爹娘死的如是之惨,怎忍心受这般快乐,人子之心岂得放下?凤奴道:“公子,你且放心,我家哥哥嫂嫂已经说明,帮我呼家杀庞贼报仇。妾劝公子,留心兵将要紧。我们且到外边与哥哥嫂嫂商议,必有奇谋。”不道谈谈讲讲,又是黄昏月上,别了兄嫂回房。
凤奴道:“公子,昔年与你一别,不知后事如何,请说一遍。”守勇道:“凤奴,我说与你听:俺那年打了小庞,夺你回庄,那知黑虎不多几日死了。谁想他的妹子,朝廷封了贵妃,不道他僭用正宫娘娘的仪仗,往岳庙进香,偏我爹爹巡城,看见了他,不许僭用。那晓庞妃假公济私的一奏,仁宗也不同是非,把我呼家三百三人,一旦死于非命。那庞奸又查点首级,少了我兄弟两个,他又奏了仁宗提兵追赶。这教:奸权衡厌忠孝,昏庸朝政失纲维。那晓白黑夜逃来,走了一日,所得后面炮声不止,回头一望,却是兵马来了,那时急杀我也,幸见有扇小门半掩,我且挨进了门,却是王员外的一座花园,且喜无人,我就到假山洞里躲下。那晓身子疲倦,且打个盹,待庞兵去了,我好再走。谁想竟睡了一夜。来日,他主婢两人到园,看见我睡在他园里,那侍女翠桃看见我就叫喊起来。幸亏小姐喝住,于是查究我的来由,刚说了几句,就听炮响不止,唬得我胆战心慌,亏得小姐教我改妆成女子,叫翠桃送我上了绣楼,说是李员外家来学绣的。那晓老庞领了兵将,到王员外家各处搜寻,来到绣楼,指定卑人,说要洗剥衣裙,那是真正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全亏王员外请了包文正来,退了庞贼。又蒙包王二公,姑念我是功臣之子,留住花园,早晚与员外相叙。正是:道古谈今皆学问,悟参世务即经纶。那王员外道我不凡,将金莲小姐配我,在他府中欢娱,已是半载。那日,包公密差人来,说老庞添了三万人马,分作东南西北四路追捉哩。我听来人说了这话,若是逗留不走,未免漏了消息,反害及员外,于心怎安?是以嘱托翠桃一番,小姐怀妊三月,切勿唬坏了他。日后若生了个男,叫他延庆,将来也好到西番来寻我。用这样的话语,又去叮嘱了小姐一番,就叩别员外起身。不道走了许多日子,才到这里。若不是你姑嫂在此,俺怎得相见令兄,庞兵如何败走。但是承兄姐恩德非浅,退了庞家的追兵,又让我和你完婚。教俺怎么消受?”
凤奴道:“说那里话。自古道:以德报德,天下皆然。况我公公婆婆身死非命,公子的受苦含冤,皆由妾引起,我一家敢不捐躯图报。与这个庞贼决个雌雄?”守勇道:“既如此,我们且睡,明日再与大舅细谈。”正是:
琵琶先抹绿腰头,小管丁宁侧调愁。
半夜美人双起唱,一声声出凤凰楼。
话说庞集请了那三万人马,分了四路追赶,那晓一路而来,又经两月,到此高山,不道反遇了一哨人马,挡在山坡,讨取买路钱。庞集口出狂言,妄想就此现成军马剿灭山寨。谁知倒被这两个泼妇杀得大败亏输,人马已伤其半。参谋道:“丞相,我们且收了残兵,退到后面那大王庙,扎下营盘,再作道理。”那庞家的人马已杀得力倦精疲,到了大王庙扎下营寨,那些兵将,个个垂头丧气,锐气全无。这教:
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策马与刀环。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庞太师无计可施,一时捉拿不到呼家二子。不知不觉过了十几年。
一天庞集朦胧睡去,忽然见呼家将的兵马一直杀进京来,放那连珠炮,震得天摇地动,神鬼皆惊,旗上写道:“呼必显孙女、孙儿呼梅仙,呼碧桃、呼瑞珠、呼彩鸾、呼延庆、呼延龙、呼延豹。”忽内中一员小将闪来,指定了庞集骂道:“奸贼招箭!”话犹未了,只听嗖的一响,那晓射中了庞集的左额。庞集大喊一声:“啊呀!不好了!”醒来却是南柯一梦。庞集想,呼守勇、呼守信日后必有扰累,若不去追他,犹恐放虎归山,虽是提兵追捉,总是画饼充饥,捕风捉影。于是,下令速速回京,请旨添兵助战。那中军赍了奏章,到京上达。这教:
军前告急非通小,直达丹震下九重。
仁宗据庞集奏称:逆贼呼守勇等,未免盘踞山林,集众猖狂,必得请兵追剿,以除恶逆。仁宗降旨,命众卿议奏,那晓合朝文武并未议复。仁宗想:这样看起来,忠良都是假的,朕再降旨前去,若不速议具奏,一律按法治罪。自古到今,那个不晓得,食君之禄,分君之优,岂不伴食不理?
仁宗正大怒,恰好皇叔出班启奏道:“臣康亲王启奏陛下,那逆贼呼家将已奉旨歼灭,尚有两子逃去,未尽剪除。我皇钦命贵妃之父庞集,提兵追捉,经久未获。臣想,我皇祖太宗开创宏基的时节,原亏了杨业、呼延赞、王贵辅治我朝的天下,他三人南征北讨,在荡西除,那夷狄听了这几个将官,人人恐惧,个个佩服,无一不钦敬他们,就是太宗,也知他赤胆忠心,有功于宋,故太宗都封为藩爵,令他子孙袭职。臣思太宗这般恩宠,他谅不敢悖,今庞集具奏,可谓大逆。臣等曷敢妄议?据臣愚见,我皇颁诏招抚,仍敕呼守勇守职,他如果赤心为国,就好将功折罪,倘不能克尽厥职,立可拿正问法,何必提兵远追?臣今旨昧干渎,统望圣裁。”仁宗听奏,心里甚是犹豫,道:“朕听王叔的话,极是情理。庞集的奏,也是为国。这便如何?且传旨前去,仍着庞卿作速领兵追捉。”却是:
遥知社稷山河水,全在廷臣战守功。
仁宗一腔心事回进官来,庞妃接见朝廷,奏道:“万岁今日为何圣容加怒?”仁宗道:“朕今升殿,王叔奏说呼家的事,朕心深有不忍。”庞妃听说“不忍”两字,心中好不害怕,说道:“高山的女寇,定是杨家十二寡妇,他同呼家是亲,只怕逆贼呼守勇必然躲避他家,但臣妾之父庞集,年老不堪报效,父臣不谙戎机,要求皇上格外赦免,敕召进官一议,便知分晓。”仁宗道:“卿言甚是。”即敕召庞集进京候旨。这教:
一封丹诏离金阙,马头行处即长城。
庞集接了圣旨,星驰上马回京。召进宫来,见了贵妃,说道:“娘娘,可晓皇上召我到京,却为何事?”庞妃道:“爹爹,召请到官,不过是女孩儿的意见。要请教呼家到底有何踪迹?”丞相道:“娘娘不要说起。我起兵一路追赶,到了高山,那晓两个女寇有许多喽啰,挡住了去路,要我买路钱。那五营四哨的官将,大家与他一战,再不想人马被他杀伤了一半,只得将残兵移驻大王庙。此后多年,连连有本章送达帝王,不知圣鉴如何?”贵妃道:“爹爹,皇上看了本,交臣议奏,那晓八王叔奏了一番,朝廷竟有不忍的心肠,被女儿也是一奏,如今平允了些。我说爹爹年老,且文臣不请兵政,求皇上赦免罪过,召请爹爹到宫商议。”丞相道:“娘娘,我向来自无主见,如今弄得这样光景,我还有什么见识?”贵妃道:“女儿有一计策在此,叔父庞天德现挂印总兵,他有四个儿子,极甚骁勇。何不启奏了朝廷,召他同往军前出战。我们嗣了他一个,朝廷封荫了他。”丞相道:“果然妙计。女儿赛过陈平。”正教:
弟兄竭力山成五,父子同心上变金。
且说仁宗恰好进宫,那庞妃父女接见了圣驾,就把敕召挂印总兵庞天德父子同往军前效力的诏启奏了一遍。仁宗大喜道:“既是庞天德有四个儿子,应将他长子赐卿为嗣便了。”
不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庞总兵钦召进京 赵大郎演习兵法
衡阳一纸鹧鸪飞,奉召金门着赐衣。
挂印将军能破敌,海东名镇在西岐。
话说庞大师听了仁宗旨意,就写一封家书。差四个伶俐家将,教他到挂印总兵海东公府中投递。那家将来到公府门首,只见一个中军官问道:“什么人,在此窥探?”家将道:“启爷,俺奉太师爷差来投书的。”中军道:“取出来看。”家将把书呈上,中军接了一看道:“家将,你且在此等候。”
中军来到里边,道:“启上公爷,京中太师爷差了家将到来,有家书在此。”海东公接过书来,拆开一看,道:“好奇怪,几十年来毫无音耗,近年老夫人封了公爵,哥哥想起兄弟了。”却是:
穷来休要寻亲眷,富在深山有远亲。
庞天德道:“昔年我在军政府做监军守备的时节,求他几次到兵部里说个人情,免些差傜。他说,宰相同兵部没有交往的。怎么去托他?况派差升调,关乎国政,谅难徇私。我听他这般说法,以后就不讲了。近年他晓得我征服了边夷,现在镇守辽蛮,他就差了家将来投家书了,我且不必讲他的势利,再把来书细看了一遍。”上写着:
愚自少壮时与贤弟握别,倏尔韶光屡易,岁月频更。欣吾弟恩荣盖世,功冠古今,爵尊挂印总兵之职,位列台垣之重寄,以为我氏增光第,无不乐也。兹奉大宋仁宗皇帝留心治事,谈及我弟的英雄四位老侄的技勇。忽奉恩纶,命愚火速修候,召我弟同四位贤侄齐赴京见驾,不得迟延。因有紧急重情,事关非细,为此特遣家将,赍来钦命的家书,兼程飞奔,望贤弟得阅来书,星驰就道入觐,稳叨天禄盈仓矣。
庞天德把家书看了一边,忽然哈哈大笑:“且喜我生四个儿子,却也个个精强,大儿龙虎,使一根梨花枪,次见牛虎,用一把开山斧,三儿毛虎,专用一对钢鞭,但是圆睛突出,赛过铜铃,面赤发红,犹如火部神将。惟四儿飞虎,生得面如傅粉,唇若丹砂,宛如瑶宫仙子,用一柄方天画戟。我想老夫的公爵,也亏这四个儿子帮助起来的。就是我庞家的祖宗坟墓,那风水也不算丑了。闲语休提,且唤那家将进见。”
中军来到外边,说道:“公爷着你进见。”那家将听唤,随了中军来到里边,叩头道:“相爷差家将叩见公爷,请同四位公子一齐进京议事。”公爷道:“你们且到外厢,消停两日再讲。”家将来到外厢,公爷到了里边,见了夫人,李氏道:“公爷今日有何喜事,这般快活!”公爷道:“夫人,说也奇怪,那晓我哥哥在京做了二十多年丞相,从来没有书信寄我。如今晓得老夫封了海东公,更且四个儿子正在血气方刚,都是技精力胜,我哥哥今日差了家将,下一封书来。”夫人道:“不知书中若何?”公爷道:“这一封书,说是朝廷的钦命,令我父子一同到京,想是要我父子帮他。”夫人道:“论理该嗣一个儿子给他,但是大伯朝廷虽宠,同僚不睦。因害了呼家一门,尚在捉他儿子,倒被呼家的儿子杀得十败其九,所以大伯想起了兄弟侄儿进京去商议,不过要你帮他。”公爷道:“夫人差矣,任使他无情,不可我无义。老人应同孩儿到京,或者得了前程。倘然进兵获了呼家,就可名扬四海,威镇天下。就是大丈夫从兹建功立业,为之栋梁。如今你大伯差人来请,总不过手足至情,有此关切,进退老夫自有成见。家人过来,请公子上堂。”
那家人来到里边,说道:“公子,有请。”公子听唤,一齐上堂叩见公爷,说道:“爹爹唤孩儿们出来,有何吩咐?”公爷道:“因你伯父庞集为了追捉呼家将,要我父子进京商议。若是拿住了呼家将,就是个功臣,不怕不做大官哩。”公子道:“爹爹,孩儿们应该去的,一则代朝廷出力,二则建功立业,为国除奸,为臣份内之事。”公爷道:“难得我儿有志气。”你看他都是雄赳赳,气昂昂,齐往上道:“母亲在上,孩儿同爹爹进京,就此拜别。”夫人道:“儿啊,你们年纪都轻,不要轻情别人的言语。况你大伯如此势利,因自己不能追获,骗你们替他死哩。”公子道:“母亲不必过虑,孩儿此去,少不得也要看风使船。请母亲放心,孩儿就此拜别。”夫人道:“畜生,我做娘的舍不得你,你道撇得下做娘的么?”公子道:“并不是孩儿撇你。自古道:男儿志在四方。”夫人道:“呸!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蛮牛!”夫人就含一包眼泪道:“燕子衔泥空费力,初丰毛羽想离巢。未知何日还乡井,可能相会小儿曹。”
公爷听他母子说了多少唠叨话,如今孩儿别了夫人哩。公爷吩咐家将:“今日与四位公子起身,路上须要小心伺候。到京见了太师爷,说我耽搁一两月就到。”家将请了四位小将军齐上马,公爷又叮咛了一番,说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海东公道:“你兄弟四个见了伯父,不可仗恃自己的伎俩夸口。”公子道:“晓得。”答应一声就走。
不觉行了数日,已是长安地面。来到军前,家将就同四位小将见了太师,说道:“伯父在上,侄儿们拜见。”丞相道:“贤侄请起。”兄弟四人起身,又道:“爹爹随后到来,令侄儿先行,问安伯父。”丞相看了这四个侄儿,心中大喜,说道:“老夫闻你四个弟兄,都是武艺高强,明日先到教场,我要试看一会,就好分别官职效用。”
到了来朝,丞相令侄儿们齐赴教场比试。那庞龙虎提了银枪,使得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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