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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美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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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林梦中跳将起来,宋文采又是一剑,花子林身首分开,登时一命归阴。宋文采满心欢喜,回归书房而去。且说树春在园中步月,一腹怀的鬼胎,不知凌氏欲加相害,是因何故?想来想去,再摸不着。将尽三更之后,方才回楼,叫声:“兄长。”
不应。上前一看,见身首异处,吃了一惊道:“不好了,谁人来此杀你!”
放声大哭,惊醒了看园的花春,连忙上楼问道:“柳大爷为何半夜三更叫鬼?”
树春道:“你家少爷,被何人杀死了!”
花春闻言大惊,上前一看,果然是真。慌忙入内,报与少奶奶得知。凌氏闻知大哭,即带了使女提灯而来,唤起合府家人,将树春拿祝闹动两旁邻居,俱来观看。地方官前来相验,就将树春带回收监。柳兴连忙走到张家报知,永林夫妻二人大惊。张金定惊得手足俱冷,无计可施,只得打发柳兴到监探望。
柳兴又到华府报知六位姐妹,个个面面相觑。华鼎山夫妻十分忧闷,自不必说。再说县官姓魏名志贤,乃是清廉正直怜才惜士之官。那日早堂,带了树春审问,难以结案。晓得其中必有委曲。又想树春乃是上杰之子,况上杰为官,铁面无私,单传此子。我看树春一表非俗,决成大器,岂可屈打成招?若要周全他,又碍人命关天,且花家亦不肯干休。左思右想,一时无计可施。只得退入后堂,坐在椅上,想及此事,实在两难。两旁站着二位公子,大公子魏光,二公子魏烈兄弟二人,见父亲审问此案,难以判断,正在烦恼。魏光拉着魏烈道:“兄弟,我想此件事情,实在难审。若枉屈无辜,罪名有关。若欲释放,又防花家起了波浪。未知贤弟心中别有主见么?”
魏烈道:“以弟想来,小弟愿欲将身抵了柳涛罪名,以解爹爹之忧。未知兄长如何主意?”
魏光笑道:“然与我所见俱同。”
兄弟两人,便将此事禀知父母。魏爷听见此言,一时难以开口。江氏夫人甚然贤德,即应道:“我儿,你不可有口无心。”
魏老爷不忍,吊他起来,又见他兄弟二人争先要去,无奈即传令禁子,不许人等进监探望。尤恐漏泄机关。到一更时候,密传沈太牢入内,魏老爷道:“你可将柳涛带进来。”
沈太牢心内疑惑,不知何故,连夜吊了柳涛,只得连声应诺而去。少刻带进,魏老爷一见笑道:“老兄受亏了!”
树春道:“此事柳涛命中所招,有何怨言?”
魏大爷吩咐沈太牢松了刑具,一面叫说:“我有事欲与你商议。”
沈太牢道:“不知老爷有何见教?”
魏老爷道:“我今欲救柳涛,将公子抵换,切不可走漏风声。”
沈太牢沉吟半晌,方才应说:“老爷吩咐,敢不从命。只是柳涛人人认得,倘有败露,不但老爷前程干系,连小人性命也是不保。又是公子,怎甘心代监受刑?”
魏老爷道:“魏光甚是孝行,且说自己发心的,再无后悔。你只管放心,包你无事。”
沈太牢方才依允道:“既如此,监中之事,小的料理便了。”
魏老爷又向树春说明,树春不肯道:“此事我命中应遭此厄,决不敢带累大公子。”
魏老爷再三相劝,树春没奈何,只得允从。同到书房饮酒。忽听见谯楼鼓已三更,沈太牢在外催促,快些打点。树春便脱下衣服,与魏光对换穿了,父子二人,十分苦楚而别。树春亦觉下泪。沈太牢将魏光上了刑具下监而去。魏老爷夫妇放声大哭,树春上前劝解,说:“多承美意,生死难忘。此去杭州,决意寻访凶身解救公子无事。老爷休得伤悲。”
魏老爷止泪道:“贤契,你若回家,不可露人耳目。”
树春答应晓得,那夜就在私衙安歇,次日辞别魏老爷夫妻,改名魏光,换了一身华服,带了盘缠等,到定更后,悄悄出了私衙,一直来到官塘上。只见一座关帝庙,就在庙里坐下。左右思想,又惊又喜。却说太湖上有两个拐子,兄弟二人,一个名刁龙,一个名刁虎,专在江湖上拐了人家子弟或断其手足,或哑其声音,在街上求乞,讨铜钱养活他二人。那日船摇到嘉兴地面而来,要拐几个人去做买卖。兄弟二人,把船泊住了。刁龙道:“自来月色光明,上岸闲行一回,倘有卖买,见机而作。”
刁虎依言,二人上岸步行至关帝庙前。见一个小后生,抬头看天,自言自语的,二人一见欢喜忙问道:“原来是一位相公,为何夤夜独自在此,未识相公尊姓大名?”
树春答应道:“小生姓魏名光。”
刁虎道:“观相公音语不是嘉兴人的口气,正是杭州人么?未知宝舟泊在何处?”
树春道:“没有船的。小生有一敝亲住在放生桥,初到这里,一时认不得路,等到天明,方要前去。”
刁龙说道:“呵呀,若说放生桥,弯弯曲曲,曲曲弯弯,只怕相公人地生疏,况且天色已晚,不便寻找。不如到小弟船中一叙,明日再作道理。”
树春不知是计,即随同刁龙刁虎下船而来。刁龙说道:“相公请坐,我们吃了夜饭,随即开船,兄弟拿茶来请相公吃。”
刁虎答应,即拿了茶,暗将毒药倾在杯内。此药乃是异授奇方,名曰蒙汗药,凡人吃了,遍身酥麻。刁虎满面笑容,双手递进说道:“相公吃茶。”
树春正觉口渴,接过一饮而荆不觉头晕眼花,手足麻木,难以挥动。一时软倒在舱内。刁龙刁虎连忙去其衣服靴袜,又将毒药将树春周身探擦,可怜一位英雄,遇了拐子,欺侮得这般光景。正是:已备牢狱苦,仍罗奸拐灾;方知时未遇,不幸一齐来。如今虽然身子难以转动,声音可出喉,刁龙又将一粒哑口药放入口中,树春自吃这口药之后,再说不出言语。
刁龙刁虎把船开往苏州,令树春沿街乞讨。限定每夜回来交铜钱一百文,如少分文,便要苦打。此言暂且丢开。再说众位姐妹,个个烦恼在心。华鼎山夫妻放心不下,差人到监探望,哪晓得魏老爷晓谕人命案情重大,不许犯亲等人进监探望。华鼎山没奈何,只得罢了。又说柳兴赶回家中,把情由细说一遍,柳太太闻说,两泪淋漓,心中如刀剜箭钻一般。吩咐家人,速备下船只,待我到嘉兴与这贱官理论。家人使女连忙收拾行李物件,搬下船中。柳太太下船往嘉兴而来。


第十九回 马昭容卖身葬父 宋文采露迹脱逃
马昭容自从卖身之时,多承树春当了移墨珠,周全她救了父亲出监。昭容感激在心,过意不去,描柳树春图像,朝夕焚香礼拜。这一时马孝侯急急回家,说道:“不好了。”
昭容忙问道:“爹爹为何这般光景?什么不好?”
马孝侯道:“杀死花琼,就是柳树春,算来他是我大恩之人,今日收禁在监,无计可救。我闻此言,吓得胆战心惊,至今手足还是冰冷的。”
昭容听见此言,惊得冷汗淋漓,叫声:“爹爹,女儿想来,柳树春英雄豪杰之士,断然绝无此事。一定其中必有什么隐情,被人诬陷是实。”
马孝侯道:“待我明日再打听便了。”
且说柳太太次日到了嘉兴,坐着小轿,使女跟随,一直来到衙门宅口。衙役连忙入内报知,魏老爷夫妻闻言,心中疑惑柳树春已自回家了,为何他母亲又来?其中必有缘故。即吩咐衙役,犯人的母亲,不要说请字,只说唤她进来。衙役答应一声,宅门大开道:“老爷唤太太进来。”
马孝侯是日在衙内,打听消息,见此光景,大怒道:“堂堂一品太夫人,如此轻慢,是何道理?”
柳兴见他不平之意,即问说:“老相公尊姓大名?”
马孝侯应道:“我家在巡楼居住,姓马名孝侯,你相公是我大恩之人。岂知遭此大难,我因放心不下,故来此打听。”
柳兴心中方晓此人就是马昭容的父亲,当下柳太太含悲而行,魏老爷躲在书房,江氏夫人出外迎接进入内堂,施礼坐定,柳太太含泪道:“小儿有事在监,老身独此单传,还望从宽,求恳老爷见怜,使我母子能得相逢,感恩不荆”江氏触动心事,亦觉惨然下泪。即屏退丫环后,将儿子魏光代监之事细说一遍。”
太太若不信,回府便知,令公子必然到家了。”
柳太太道:“原来如此,使我倍加伤心。可怜令公子为此不肖之儿代累。”
江氏又叮嘱道:“太太这件事情干系非小,只好你我晓得。”
柳太太点首称是,只是满腹猜疑,据她这般说,为何不见我儿回家?只得起身告辞。江氏送出外边方别。柳太太假意把罗帕拭泪,正要上轿,只见马孝侯深深揖道:“请太太寒门小叙,待小女权奉一杯茶罢。”
柳太太忙问柳兴,这位何人。柳兴便把前情说知,太太方才心中明白道:“既如此,坐定一刻便了。”
马孝侯连忙向前引来到家,昭容母女二人双双迎接,见礼坐定待茶毕。老娘娘便说起春间多谢公子恩德赠银之事,又道:“太太已来到嘉兴,令公子不能见面,难道罢了不成么?”
柳太太假意拭泪说:“这不肖做下的事,不是官府作难他,如今也没奈何。只是空了跋涉往返。”
老娘娘道:“太太且免忧烦!若回家去,慢慢调停便了。”
马昭容在旁听见此话,呆看无言。看官听说,马昭容不能究问,乃是年轻女流,下文自有交代。柳太太巴不得立刻到家,只得再饮一杯茶,抽身告辞。马孝侯夫妻母女送出门外,太太上轿下船。直抵杭州,来到家中,哪晓得还未见树春之面。心中疑惑,便将江氏所说代监之事,与柳兴说知。为何这畜生尚未回家?柳兴应道:“以小男想来,世间哪有这般好人?他无非花言巧语哄骗,决无此事。到不如开船再去嘉兴,与他理论。”
柳太太道:“以我看来,江氏所说是真,不是虚言模样。”
柳兴怨道:“多是大爷自己不好。在家乐得逍遥,寻访什么印然和尚?致了大祸临身!如今便要怎样主张。”
柳太太叫说:“柳兴,你可再到嘉兴张相公家中访问一番,如有着落,叫他速速随时回家。”
柳兴领命,立刻起身。来至张家探问,并无消息。心中想道:张家乃是至亲,谅必无妨。便将换监之事说知。柳大娘又惊又喜,忙把此话说知金定晓得,一人传一人,众姐妹统统知了代监之事。只是未见树春之面,亦是半信半疑而已。再说马孝侯得了一病,十分沉重。不多几日,一命归阴。母女二人哀哭,又全无殡殓之资,贷借无门。昭容只得要卖身以为殡殓父亲之资。却逢一位官员经过看见,此人姓方名治忠,衢州府人氏,曾为刑部郎中之职,丁母忧在家三年,如今起复要进京中,由嘉兴经过。船泊在码头上,却好探望一个同年兄弟,来到街中。望见昭容在那里要卖身,方爷吩咐住轿,唤他母亲过来,见昭容在那里仪表非俗,连忙出轿细问情由,要卖多少银子?老娘娘言道:“只要五十两,愿为婢仆,不愿为妾。”
方爷闻言,即吩咐兑足五十两银子,付与老娘娘。又说道:“你们回家料理殡殓之事,然后女儿随我进京去罢。”
母女二人,相抱而哭。老娘娘道:“我儿休要苦切,从今莫想了做娘的,为娘自恨命乖。今朝与你撇开两地,等待你藏书吧爹爹丧事明白,做了断七,为娘的亦要寻一所庵院为尼。”
昭容即回家中,拜别描像恩人柳树春,又至父亲灵前痛哭一番,然后出来上轿。母女二人,十分难舍。只是无可奈何。老娘娘即央了邻舍代为相帮,料理出殡守过断七,寻一所尼庵居住,此是后话。下文再提。再说方老爷家人,领了昭容下船。昭容进舱,与夫人叩头。那夫人一时头晕起来,连忙扶起。又看见昭容生得袅娜端庄,心中欢喜。不敢待做下人,即与她一齐并坐。即便问起昭容家事。方老爷问道:“夫人与她座位为何?”
夫人应道:“与她座位便何妨碍?相公可知膝下无所倚靠么?”
方爷说:“据夫人言语这般,想是要她继为螟蛉么?这事与我所见却也相同。”
夫人叫道:“姑娘见礼。”
昭容走过来,正要将头叩下,方爷便觉头眩,把手乱摇道:“不得了。”
睁的二目静看,满心疑惑。难道一官骨格比她不得?便叫丫环服侍姑娘去换衣服。因向夫人说道:“方才昭容刚刚跪下,下官一时便觉头晕眼花,看来她目下虽然落难,后来福分定然不校如今虽认做螟蛉之女,凡事须要另眼相视。”
夫人应道:“相公说得有理。”
登时开船往京而去。再说柴君亮保镖舟去到淮安,不期遇了大盗,保守性命,逃去欲到嘉兴,因身无分文,只得在闹市之处沿途卖拳。那日正在卖拳之际,只见街坊上面围住打闹,君亮即上前询问众人是何事故。众人应说:“这个人欠了王小二房钱,不肯还他,反打了王小二。”
柴君亮见那人,却是一条大汉,便问说:“老兄尊姓大名?”
那人应道:“俺姓宋名文采,松江人氏。有事欲到山西,不幸得病缠绵,盘费皆空,所以少他房钱。俺许他到了山西,回来还他,他不肯,强把俺行李铺盖留住,所以打他几下。”
柴君亮道:“这也难怪王小二,既然欠他房钱,他自然将你铺盖留下抵了房钱。”
又问王小二:“还了他铺盖,银子在俺身上取就是了。这人欠你多少房钱?”
王小二道:“总共三两三钱七分半银子,去了零头还是三两。”
王小二又向柴君亮道:“小人不认客人住在哪处?”
柴君亮道:“俺在关王庙中作寓的。每日在闹市之上耍拳,尽十天之内,到关王庙取便了。”
王小二即将行李铺盖取出交与宋文采。宋文采接过说道:“柴大哥,俺与你萍水相逢,蒙大哥英雄慷慨,待小弟薄东,与大哥谈心片时罢。”
柴君亮道:“就要吃酒,小弟作东便了。”
二人同行至三岔路,入了酒馆,上楼坐下。酒保前来问说:“客官吃酒要什么菜?”
柴君亮道:“只好的拿来。”
酒保答应下楼,登时酒席已备齐。二人对坐共谈,柴君亮问道:“文兄一向作何贵干?府上还有何人?”
宋文采应说:“小弟父母已是双亡,只有同胞兄弟,名叫宋文宾,兄弟二人,俱在花琼府做教习,算来约有二年。”
柴君亮道:“既有此好地方,为什么又到山西去何事?”
宋文采道:“俺兄弟二人在花府内着实相安,不想那杭州柳树春前来作对,就此大闹三山馆,把俺兄弟打败。看龙舟又在南河大闹,被一班贱人替他不平,俺兄弟一齐吃亏。”
柴君亮问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宋文采应道:“就是华家八美人,不知为怎的帮了柳树春,把我兄弟打得落花流水。因此我们二人心中不愿,唆使花琼搭下擂台,招集众门从,原要与柳树春见个高低。谁想八美扮了男装,前来打擂。被俺兄弟一个个打败下台,不料柳树春这狗男女来得厉害,擒拿手法,果然高强,把俺弟宋文宾撩在台下,一时爬不起来,被柳兴踹死。
哪晓得花琼见他拳法精通,一时喝住,请他到家,希图学习擒拿手法。两下盟为生死之交,把俺冷眼相视。俺心中恨气,那夜藏了宝剑,寻到楼上见一人伏桌而唾,吃俺一剑,身首分开。俺一时仿佛以为得计,哪晓得次日方知错杀了花琼。我想花府怎肯干休?即将移桃代李之计,把树春拿下,送官囚禁监中。俺佯推事故,离却花家。要往山西寻一相知。”
柴君亮听见宋文采一席话,把着眼睁圆看他,心里想道:“若说柳树春,华家太太曾把妹子招他为婿,算来是俺的亲妹夫。如今被他陷害禁在牢中,俺且假做不知,哄他到嘉兴去,当官鸣冤,救了妹夫罢。”
主意已定,即将言语一荐道:“文兄不必往山西去。依旧同小弟到嘉兴的好。况此事无人知觉,又有柳树春抵当,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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