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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玛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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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玉雕刻发展到了鼎盛时期。他的容貌有些典型的玛雅人的特征,并且雕刻技术
精湛绝伦。可追溯到古典主义时期后期的徽章是u型的,在顶部附近沿着纵向打
孔。徽章有4 英寸高,徽章刻画了一个坐在宝座上衣着华丽的祭司,身体朝前,
面部朝向左侧。头饰是一只张着大嘴的巨蛇,蛇嘴里有一个长着奇怪脸孔的小人。
徽章上另一个人跪在宝座前,祭司在叙述着一个复杂的口述史册,徽章是悦目的
蓝绿色。虽然它是在距墨西哥城东北25公里的特奥提华坎附近被发现的,但是可
以确定是玛雅人的杰作。
绿玉的人物全身雕像是在乌瓦夏克吞的a庙宇的台阶下被发现的,它的眼睛
是长方形的,涂以鲜艳的红色,在雕像上钻了一些小孔,可能是为了悬挂饰物。
这个小雕像重11。5磅,是玛雅地区发现的最大的绿玉雕像。在kamanalj
uyu金字塔的台阶下发现了重达200 多磅的大块的未完成的绿玉雕像。它已经
被水浸蚀了,而且很明显从上面切割下好多可用来做饰品的绿玉块。
奇芩伊策萨的三件绿玉浮雕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比以前展示的绿玉雕刻稍逊一
筹,但同样也是雕刻得十分出色,两件最大的是在掩埋在奇岑伊策萨的古典主义
时期金字塔里早期庙宇的台阶基部的石盒里发现的。
后古典主义时期的帕伦克墓中出土的绿玉雕刻展示了精湛的手工技术。雕刻
精美的石棺中发现的小雕像代表了太阳神,即kinichahau。虽然中美
洲并无天然沉积的绿玉带,地理学家认为这里主要有两个产地:墨西哥南部盖勒
罗和瓦哈卡州的山脉危地马拉西部的高地,一块块的绿玉通常是水蚀的小鹅卵石
或溪水中的巨砾(大鹅卵石),发现时的重量从几盎司到几百磅。绿玉最初的形
状和大小常常影响雕刻的设计,华盛顿的卡耐基研究院研究所的矿物学家对中美
洲的绿玉的研究显示出,中美洲的绿玉确实是硬玉。中国翡翠硬玉不同,这一差
别并不能将美洲绿玉拒于硬玉门外,但这一不同也是美洲绿玉某种程度上在外型
上不同于中国硬玉。美洲绿玉没有中国硬玉透明程度高(半透明),美洲绿玉从
深绿到浅蓝绿,从各种灰色到白的:当然玉制也较中国硬玉杂质多,美洲绿玉硬
度很高——从矿物学的标准从6。5 到6。8 ,而钻石的硬度为10——我们认为那时
的玛雅人没有任何金属工具,所以他们玉雕的技术知识是技术上的成就,通过将
细线在凹槽来回拉动来切割玉石或用石子或水作为切割剂。用硬木或石头在两端
钻孔,同样用石子或水作为切割剂。两个空在中间相连,中空的鸟骨用来钻圆形
或圆形的一部分。一件相对优秀的值得仿效的作品是由于精心雕刻以及沟槽的加
深,打磨制成。
马赛克艺术品
很少有古典时期或后古典时期马赛克的保存到现在。在皮德拉斯。尼格拉斯
发现的镜子是把黄铁片安装在木头或石头的背面,古典时期浮雕上的绿玉马赛克
有许多含义;从后古典主义时期的帕伦克的2 号墓坟中的绿玉碎块复原成一个精
细的面具。后古典时期的绿松石马赛克的杰出艺术品是埋藏在奇岑伊策萨的祭祀
井中后被发掘出的四个圆盘。它们不是在尤卡坦制造,因为在尤卡坦设有绿松石
矿。它们来自墨西哥中部,在14至16世纪,在那里这种技术十分普通。第一个是
华盛顿的卡耐基研究所在后来被武士金字塔掩盖坎佩切的庙宇的地板下的封闭的
石灰矿口瓶中发现的圆盘。盘子的背面是木头做的,但现在早已腐烂了。复原的
盘子在墨西哥城的人类与历史国家博物馆,另三个相似的盘子是墨西哥政府在奇
岑伊策萨的卡斯蒂罗下掩埋着的庙宇中发掘的——其中的两个与上文提到的绿玉
雕都在同一盒中,第三个在红色美洲虎宝座的座位上。前两个盘子其中一个在尤
里美里的人类与历史博物馆,最后的始终放置在红色美洲虎宝座上。
金属制品
在考古条件下,从古典时期中心发现的惟一一件金属物品是一双腿。这双腿
是在科藩发现的。是属于一个小型中空的铜金合金的雕像上的,根据对合金及铸
造技术的分析,表示雕像是在古典主义时期的巴拿马或科斯塔里卡制造的,这双
腿是从建于782 年H石碑基座地下室的尘土中找到的。雕像的其他部位还没有被
发现,在地下室中发现的那块碎片是在建造好后的某一天到了那里的。
后古典的金属制品是十分罕见的,最大数量的发掘是在奇岑伊策萨的献祭井,
虽然说到处都能找到铜铃。
献祭井中的金、铜制品包括凸纹装饰的几个圆盘、杯子和茶托、项链、手镯
图150 b、面具、坠饰、戒指、耳环)、铃和数珠。大部分较小物品的风格、
技术暗示它们也是在科斯塔辰塔和巴拿马制做的。
多数这样的金属制品可能作为贸易物品到达奇岑伊策萨。化学分析证实它们
来自遥远的南方如哥伦比亚、巴拿马、洪都拉斯、危地马拉以及西方和北方的墨
西哥溪谷和恰帕斯、瓦哈卡。铜的作品(含锡和砷)是来自瓦哈卡和墨西哥流域,
只含锡的来自洪都拉斯,纯铜来自危地马拉和恰帕斯。
所有的铸造的物品都是舶来品。玛雅金匠熟悉的仅有的技术是锻打及敲花技
术;在奇芩伊策萨制造的少许物品上的金子很有可能是由重新加工的铸金物品得
来的。这些本地的作品一般都是薄盘子上面镶嵌有战争场面,这些场景描绘了奇
芩伊策萨的玛雅人和墨西哥征服者之间的武力冲突。画面与在奇岑伊策萨的托尔
克特时期的浮雕和壁画极为相似,估计这些盘子也源于那一时代。
从献祭井发掘出的最普通的金属物品是雪橇-铃形的小铜铃。这些铃是死神
的常见的装饰,和他通常有关联。
/* 38 */第六章艺术和工艺(4 )
燧石断片
在古代玛雅燧石断片是一项精美的艺术。石碑下的储藏室中一些奇异的碎片
和石刀)经常埋在玛雅纪念碑下。代表着这行技术的经典制作的是在昆塔纳罗—
—奇里瓜的帕尔玛发掘的,这是一个精致但略有残缺的权杖杖柄。从帕尔玛发掘
的燧石片的底部损坏的一小部分没找到,但是,从其最初的设计中可以看出它是
完全封闭的设计。在奇里瓜碎片上展示三个人头部的侧面像。
羽毛制品
只找到了一些阿兹特克的羽毛制品,但没有一件古代玛雅的羽饰幸存了下来。
古典主义时期和后古典主义时期的绘画展示了羽毛制品的高度发展和丰富,早期
的西班牙作家也曾间接地提到过尤卡坦半岛的森林里聚居着大量羽毛华丽的鸟,
并且,危地马拉高地是漂亮的绿咬鹃的栖息地。羽毛广泛地用于羽饰、羽冠、披
肩和盾的制作中。另外,它们也成为矛和权杖、天盖、风扇和个人装饰的垂饰,
羽毛制品还用于刺绣制品和棉织物缨络中。
北部地区羽毛制品做工粗劣,同时也可能显示了这种艺术的衰落。从奇芩伊
策萨的美洲虎的庙宇的木制横梁上可以看到一些羽毛制品,来自xculoc和
坎佩切的另一些例子。神父萨哈岗是研究阿兹特克的最伟大的权威——告诉我们
他们有两种的羽毛制品:
他们(阿兹特克人)在跳舞时带在后面的饰物,全部舞蹈的服装和他们舞蹈
时的服饰上的佩件(羽毛的)。并且,他们以两种不同的方法制作羽饰:第一种
是用胶水把羽毛牢牢地粘在背上,这样就完成了工作;第二种方法是同样用胶水,
只是最后完成使用细绳和线。
为了清晰地展现后一种方法神父萨哈岗进一步写到:
有另外一种用绳子和线的工艺。他们用这种技术将绿咬鹃的羽毛制作扇子,
他们的羽毛手镯,他们的背上的羽饰和其他的东西,及他们的武器上的徽章;他
们用坠饰、羽饰、缨络,以及长羽毛装饰他们自己和他们的扇子。
同时他也说这种艺术相对地最近在阿兹特克的盛行——尤其是使用热带鸟的
有光泽的彩色羽毛。这些来自南部省份,这些省份直到西班牙征服前最后的两个
阿兹特克皇帝的统治时才屈服。早期的西班牙作家指出了在危地马拉高地的昆切
玛雅中这种技术的重要,在那里他们拥有为了得到羽毛而建立的鸟类饲养场。F
uentesyGuzman——17世纪危地马拉的历史学家说在乌塔兰的昆切
统治者有“为了用鸭毛编织而专门用于养鸭子的地方”。另一个早期的权威描述
相同的场景时说到:国王的宝座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它有羽毛制成的丰茂的华
盖,在这一华盖的保护下,其他颜色的华盖只是为了加重王权的庄严色彩。王子
或王位继承人有三个华盖,而其他的兄弟只有两个。
除了把羽毛织入他们的棉织物,玛雅人为制作头饰把羽毛系到了木制或柳条
编结的结构上。摩兰神父在他的波克欧马姆手稿的词典里把mayut定义为:
“在他们的舞蹈中戴在他们的身后的木制构架的羽毛饰品。”在布鲁塞尔的奇芩
伊策萨民族博物馆中有一条柳条的构架用金刚鹦鹉羽毛制作的长度及踝的披肩。
这一披肩据猜测属于蒙提祖马二世,还有一个绿咬鹃的羽毛制作的头饰也属于同
一位统治者所有——陈列在早期的维也纳国家博物馆内。羽毛、棉织物、贝壳及
贵重的宝石不仅仅用于个人,而且还是交换的媒介并且可以用于支付法定的刑罚
;在后古典主义时期绿松石、黄金及铜也有同样的用途。
他们用棉制披肩交换黄金和铜斧。用黄金交换祖母绿、绿松石和羽毛:如果
有一个人犯有伤害罪,将被判处上缴一定数量的羽毛,披肩、可可豆,而这些东
西都作为财富的代表。
最珍贵的羽毛是危地马拉的绿咬鹃的尾羽,这些羽毛都储存起来供皇室使用。
根据拉。卡萨教士所说,俘获、或者杀绿咬鹃是触犯侵害财产罪:
在危地马拉维拉佩兹省里,杀害具有大量羽毛的鸟(绿咬鹃)一般会被判处
死刑,因为它在其他地方十分罕见。由于其羽毛的珍贵,人们把它们当货币一样
使用。
/* 39 */第六章综合评价(1 )
近几年来,考古学家和社会人类学者对于推动文明发展的力量发生了浓厚的
兴趣,同时对社会理论的形成和文化变革也有兴趣。在判断玛雅文明的特点是否
可以适用于其他文明的时候,学者们进行了一系列分析。他们研究了文明发展的
每一个阶段。物质文明、维持生存的基础、技术、宗教、社会和政治结构,还有
古代玛雅文明的智力成果都被仔细地研究过了,玛雅文明衰亡的原因也被探究过
了。
现在,许多人类社会学者相信:判断文明的标准是一定的——各种文明普遍
遵循的道路,各个文明都必然经历的阶段。总之,文明的进步会以文化在各个方
面的复杂化为标志,而这种不断的进步也会引发各个方面出现明显的特征,正是
这些特征构成文明的定义。当然,文化消亡的原因各地都互不相同。这种消亡可
能是由于外在的原因引起的,如军事征服,也可能是由于内部的削弱引起的——
也有可能,这两种因素同时起了作用——但无论如何,更加深入地研究都应该至
少能给我们一个方向上的指示。
然而,玛雅文明不可能适用于那些已经成形的模式。正如布赖德说的那样,
它们表现出三个问题:
1。尽管在很多方面,玛雅的文明程度都是无与伦比,但在玛雅文明发展的轨
迹中缺少了很多文明之所以成为文明的要素。并且,玛雅文明似乎并没有超越人
们预想中的,文明发展所必经的一系列环节。作为一种高度发达的文明,它的历
史地位是不可磨灭的,但这种文明本身又的确缺失了普通文明定义中所包含的要
素。如果社会发展理论假定,某些确定的特征是全人类所有复杂的社会体系的发
展都必须的,那么玛雅文明在这些元素上的缺失又让我们作何解释?
2。一旦玛雅文明建立起来了,又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在统治着它?到目前为止,
我们对古典主义时期的玛雅的政治组织几乎一无所知。没有证据证明出现过网络
化的社会组织和中央集权统治,而在其他地区这些都是一个复杂社会成熟的标志。
一些统治方法肯定是必须具备的——但是,要使用一种什么样的方法才能使玛雅
文明渊源流长了这么久远?
3。玛雅的古典主义时期以文化的同质性和稳定性而著称于世。在没有强大的
统治集团的情况下,几乎全体的意见都一致认为玛雅文化价值和社会目标,以及
达到这些价值目标的手段都是杰出的和惊世的,但对于其社会的稳定,及普通民
众的友好相处的程度表示出分岐意见。尽管我们已经对这种平静的状态作出了假
设,但是,玛雅古典主义时期文明衰落的原因还应该到玛雅内部去寻找;没有证
据证明曾经出现过某种外部压力加速了玛雅文明的衰亡。那么,是什么最终引发
了这次衰退,这次突变呢?或者是,也许这种衰亡真地来自于一种长久隐藏的,
但却时时在腐蚀着玛雅的力量?这是一种几个世纪以来的积累,是对社会文化的
渐进的侵蚀。
根据现在我们所掌握的知识,我们不能为以上三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下结论。
我们可以总结玛雅文明的特征,可以赞美它的伟大成就,也可以为以上三个问题
推测出可能的答案——但,谜仍旧是谜。准确的答案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和探
索,尽管可能谜底永远也不可能出现。
玛雅文明的特征
让我们首先对玛雅文明的特征作一个重述——这种文明拥有勿庸置疑的先进
性,但同时它又无可厚非地是一种原始文化。此外,还有玛雅文明那些至今不为
人所知的特点。
以其他文明的社会基础作为参照物,玛雅文明的用以维持生存的技术几乎是
原始的。玛雅文明的农业操作水平只相当于旧世界里新石器时代的程度。孕育了
玛雅文明的环境与其他早期文明不同,而这种环境阻碍了先进的农业技术向前发
展,但在其他文明中,这种技术上的进步是文明发展的前提。环境的局限性决定
了玛雅农业的类型,农业的类型又使玛雅人的居住方式只能以围绕宗教中心的散
居方式为主。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能证明玛雅人曾经集中居住在一个大的永久
性的严格规划过的居住区内。然而,玛雅的宗教中心规模巨大,设计精美,似乎
是宗教中心作为玛雅人的焦点在吸引着他们从四面八方的乡村聚拢过来,起到聚
拢作用的绝非城镇里的市中心。
玛雅文明本身的特点也加剧了居民分散居住的程度,它又与其他的文明不同。
玛雅中心地区浓密的森林未必就会成为文化的阻隔,徒步穿越玛雅也许并不比穿
越机械化的现代社会困难多少。玛雅人肯定是在树林的周边地区开僻出若干条四
通八达的小路,通过这些小路新的思想和新的发明被传递着,并且掩藏起了大量
的贸易,这种贸易使各个地区的资源得以交换,以弥补自身的不足。
玛雅的技术水平也似乎只能用原始来形容。直至后古典主义时期,玛雅人还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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