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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榻野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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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老鹰有双儿才好。」麻氏对东门生道:「我有这个绝妙计策儿

,我只大得你叁年,大嫂也只大得我儿子叁年,如今你写个帖儿寄我

儿子,叫他急急回来,我与你做了一对夫妻。大嫂便与我儿子做了老

婆,一家人过了罢,却不是好麽?」金氏道:「只恨他当初弄我克毒

了,难道还等他弄哩。」麻氏道:「你也不必计较了,你依旧好同东

门生弄,只是头上配了大里罢。若这个事情,不要露出来现成受用,

若被人首告了,大家都弄不成了。依我想这个主意,修上一封字儿,

叫大里早些回来说明。大家都成了对儿,过日子罢了。」东门生与金

氏齐说:「甚妙!」

东门生即刻修了一封书,着人送去。大里见了帖儿,就辞了金家

回来先见了娘。又见东门生与金氏,大里问起缘故:「因何叫我回来

哩?」麻氏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说了。」就将东门生合金氏前後

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如今我与姚官人为夫妻,你与姚大嫂成为

夫妇。大家合合顺顺过了罢,不用叫人晓得。」东门生与金氏俱说妙

妙,大里此时亦觉无奈,只得应道:「谨遵母命。」麻氏道:「你与

妻去到房中说话罢。」大里与金氏就到房里来,二人就亲了个嘴,大

弄一会。东门生道:「他们两个去弄了,你我也到房中弄弄去。」二

人也弄了一会。

东门生出来到了大里房,外边看了看,二人还在那里弄哩。东门

生就到房中,扯开自己的裤子,扯出儿来,往大里屁股里一送,大

里道:「弄了我的娘,又来弄我。」东门生道:「今日弄过,又好几

时不弄。」大里道:「明日再来弄弄何妨?」大里爬在金氏身上射

,东门生却爬在大里背上戏屁股。东门生道:「这叫做一团和气。」

大家弄了一会儿,东门生别去了。

大里金氏回房来吃了午饭,东门生到麻氏面前,只说在朋友家吃

酒去。别了麻氏,看看日落,东门生竟到金氏房里来,见塞红拿着一

盆热水,放在房中,大里替金氏洗,金氏替大里洗屁股,二人洗的

乾乾净净的,塞红递过汗巾擦乾,金氏忙叫塞红倾些酒来吃几杯,有

些兴。塞红盛了一热水泡湿的紫菜一盏,新鲜海蜚肉儿,放在琴棹上

,成了一壶扬有名的乡饭,细花烧酒,立在旁边伺候着。金氏见了这

个紫菜,笑了一声。大里问道:「因何笑哩?」金民道:「这紫菜晚

头你用得他着。」大里道:「这个我做少老,自信也消用不得,只是

一个馀桃,怎麽教得你这样明白。」金氏指东门生道:「叁年前他不

在家,我在门上看,看见两个人头发披肩的小官坐在地上,我因他模

样生的好,就像女子一样,我便开口问他:『你二人是那里来的小官?怎麽坐在这里?』他们回说:『我们是浙江宁波人,进京去。」我

说:『你两个这麽年纪,进京做甚麽?』他说:『趁这年纪进京去做

小唱,把屁股去赚钱哩。』他就祖传的家数,说了一遍。你日前射我

的屁孔时节,我依他用,果是没有龌龊带出来,真个妙的。」大里听

说,就对东门生道:「你要乾净,我依在凳头上多塞些进去。」金氏

道:「我笑你们饶我不过,自家也塞起来。」

一盏紫菜剩得没多儿,叁人只得把海蜚肉吃了,两叁壶酒,脱了

衣服上床去,吟咐塞红不要吹鸟灯。金氏把个软软的枕头,垫在脑里。拍了脚仰眠倒,就有些骚水出来,就捏了大里的儿,便射进去。

东门生扒在大里背上,忙叫慢动,金氏流出许多滑涎,擦在屁股边来

,东门生把儿直插进去,大家摇弄,大里动一动,东门生也动一动。动了有一百数十动,东门生定气道:「今日我们像个西厢了。」大

里问道:「怎麽?」东门生答道:「这不是法总和尚与徒弟叠莫蓬。」取笑了一阵。东门生就问金氏道:「有趣麽?」金氏道:「有趣,

有趣,只是压的重些。」东门生道:「我在上边压,你下边里儿

进去的着实。」金氏道:「我两个皮肉粘连,偏是你不粘连。」叫大

里道:「你不要怪我。」就把东门生搂到头边,亲了个嘴,咬住舌头

不放。东门生笑道:「上头到粘连了,下边依旧不粘连。」金氏道:

「我有个妙计策,不知我心肝肯不肯?」大里道:「你们原是一对儿

,我怎麽不肯哩!」金氏就对大里道:「你且把儿拔出了来。」却

叫大里在底下仰眠,金氏骑在大里身上,将儿套入里去,又叫东

门生扒在自家背上,把儿放在金氏屁股眼里去。金氏道:「姚心肝

从不曾射我的屁股,今日等你一。」东门生笑道:「今我们又找

烷纱记了。」大里道:「却怎麽?」东门生道:「这不是吴王游姑苏

台唱的呀,看前遮後拥哩。」取笑了一阵。只见大里伸了自己指头,

把些唾,放在金氏屁眼边,弄得滑滑的,却把东门生的儿放进去。金氏问道:「好也不好?」东门生道:「好便好,只是家伙不大,

带不出洞宫来。」又取笑了一回。大家动了有五六十动。东门生道:

「我痒了要来了。」金氏道:「鏖鏖糟糟的处在,又不受胎来,在里

边做甚麽,一发做我不着,我曾见那时节春意图儿里,有个武太后合

张家兄弟,做一个同科及第的故事儿,你两个是好兄弟,正好同科,

就学张家兄弟,奉承我做个太后罢。」便叫大里拔出儿一半,把东

门生的儿放进一半,金氏对大里道:「你让他松半节地方,等等他

也来在这里头,这不两便。若是一齐来得了胎,一定生个双生儿子,

定要一个姓姚,一个姓赵,我就做了两家的太祖婆婆了。」东门生与

大里依了。金氏捱捱挨挨放进去,也有些逼得紧,金氏笑道:「自从

有到如今,那里有新老公旧老公一齐受用,便是张家兄弟,也只是

爱惜他的官哩,怎能得真真亲老公两个,一齐弄进去。真是稀奇古怪

的事情了。」叁人又颠动了一回,又磨研了一回,东门生合大里擦得

都痒起来了,精都要了,都着实一耸,金氏骚痒得难当道:「我要

来了。」尾骨上痒了两阵,只差突两突儿,也着实一耸,洞的一声

,金氏屁眼上骨头两边逆开。金氏道:「不好了!两肩都大开了。」

东门生合大里精正大,只得抽出些儿,只见阴精合些鲜血来了。两

个阳精,一直冲出来,前门後门中间夹道儿,就像糊钵合酽粥锅泼翻

了的,叁人身上滑做一团,湿做一块,东门生合大里也惊起来道:「

甚麽颜色,是这样的?」就笑的肚肠子都掉了,金氏忍住了眼泪,只

得笑道:「我今日只当生个儿子一般疼,明月有了双生儿子就罢了。

若是没有,你两个好好都做儿子,叫我亲娘。」大家又笑了一回,金

氏道:「等我将息将息里伤。」就轻轻的拭了精血,两个都扒开并

头睡倒了。

却说麻氏见东门生不回来,开开门儿等他,在床上梦地里听的笑

声,叫小娇去到房里看看来。小娇看了回说道:「官人在那里合金氏

嫂子顽弄哩!」麻氏听了这句话,也没有工夫问大里也在那里麽,竟

下身穿了一腰湖罗裙,上身只穿一领春纱秃袖单挂儿,一头跑过大里

房里来骂道:「这样时节,还在这里做甚麽?」又骂金氏道:「没有

廉耻东西,有了一个还要一个。」金氏忿不过这句话,应声道:「老

不羞愧,你说得出这样话,又不是你结发的老公,还要争哩。」麻氏

就生气哭起来骂道:「小妖精,歪辣物,就是这样无状了。」把东门

生揪了乱打,骂:「狗忘八,你倒等他骂我麽!」东门生再不敢做声

,就凭金氏打了。麻氏号声大哭起来道:「狠心忘八,叫旧老婆骂我

麽?」大里恐怕声响,只得做声道:「娘便罢麽,我家事干的原没有

清头,若等人家晓得了,大家都没有趣。」东门生道:「你打也打的

够了,不要有气了。」就用手扯了过来,劝麻氏到自己身里来,麻氏

自哭起来,东门生又弄硬了儿讨饶。只是不欢喜。

次日清早起来,金氏也觉得没趣,同了大里过来讨饶,道:「是

媳妇冲撞婆婆了,凭婆婆打骂。」麻氏方才有些笑面,只是邻家都有

些晓得的,说有这等臭事。

适值学院出巡到扬州地方,有二叁学霸出首,说姚同心.赵大里

行止有亏,大里慌了,就与麻氏金氏商议,约了东门生。东门生合家

逃到业推山里住了。在山里头起了六七间小屋儿,团圆快活过日子,

麻氏早已有了叁个月身孕,後来同东门生快活了叁年,生了两个儿子。因不曾遇满月的时节,合东门生夜夜弄一弄,竟成了日月风死了。

金氏因骚的紧,弄的子宫不收,再没有儿,渐渐的成了怯弱的病患。

整日里要大里弄,夜里又与大里弄,合他交感,年纪到了二十四岁,

毕竟因骨髓都乾了,成了一个色痨竟死了。塞红、阿秀都嫁了丈夫,

又转卖做小娘了。只有小娇领了麻氏生的儿子,在山里冷静得紧,大

里日夜梦见金氏来缠,心内十分惊怕,只合东门生商议道:「只管在

这里住了,甚是冷静,不如往别处寄籍科学倒好。」东门生道:「说

的是。」就起身同到北京里来,早有乡里把他们两个事情传遍了。人

都说这两个也不是个人,是个活禽兽,也没人肯理他。只得又起身回

来,到扬州地方。大里又遇了疫气,忽然死了。东门生哭的昏天黑地

道:「我的好兄弟又死了,老婆也死了,真个是离家破产了。」只得

把大里首烧化了,收了骨,回到山里来。

东门生见了小娇,整日愁苦,再也没心去射弄小娇了。又一日午

时,因没有些情绪,在棹上打睡,忽然梦见一个母猪,又有一个公骡

子,一个母骡子,跑到面前。东门生惊问道:「是谁?」那母猪就像

人一般说话起来道:「我就是麻氏。」那母骡子也说道:「我就是金

氏。」那公骡子说道:「我就是大里。」东门生道:「怎麽都到这里

来?」那母猪道:「阎王怪我失了节,後又生儿子,罚我变做母猪,

要我常常得生产的苦。」母骡子道:「阎王怪我喜欢弄弄,又喜欢野

老公。」又道:「大里把一根大儿来弄的,克毒了人的老婆,罚我

两个都变做骡子。母骡子是极要弄的,只是不能够弄,公骡子的条

又是极大了的,是一世再不得合母骡子弄。」公骡子道:「我好苦好

苦,只好在路上赶来赶去,再不能够有快活的时节,一双儿快活了。

今日因我的娘还思想你哩,特特地同来托梦哩!」东门生又惊又哭问

道:「饶得我罚麽?」公骡子道:「前月阴司里,问这件官司,且道

你纵容老婆养汉,要罚你做乌龟哩。我替你舍命的争起来道:「都是

我们二人不是,不要连累他了,我的骨也多谢他收回来了。」这就

是极大的阴骘勾当了。判官查看簿子,不曾看得完,只见收骨的事

,果然是真的。阎王道:「你们叁人都是吃着他过,你们还不得他哩。」後头要把母猪等你杀完了,我们两个骡子要等你骑了,才算报得

完哩。」只见一阵冷风过去,早不见了叁个畜生模样儿。东门生大叫

一声醒转来,原来是一场大梦。又叹又苦道:「报应的道理,果然是

有的。苦的只管苦,冤报冤,恩报恩,看起来那里有结煞的日子。」

就悄悄的到旧家里来,收拾些银子,到即空寺里,请了几位有道行禅

师,忏悔了叁个人的罪过,又拣择一个小小人家的清秀儿郎,就把小

娇嫁出去了。连把两个麻氏生的儿子,也交付他收养了,自家再不骑

骡了,又戒了不吃猪肉。

一日,麻氏合大里、金氏又来托梦,道:「多承你忏悔了,我们

的罪过轻了,不久又好托生人身了。」东门生心里也喜欢道:「还恨

自己罪孽重的紧。」竟把头发剃了,披着了袈裟,就到即空寺里去做

一个新参的徒弟,起了个法名二字,叫他做西竺,人叫他做竺黎。

整日看经吃斋儿过目,又在寺里空园,给了一个小小的庵儿,上面钉

着叁个牌匾,四个大字说道:「摩登罗刹」,这四个字出在佛经上,

人见的方才晓得。东门生明了心,见了性,方才是真正结果。东门生

也常常的把自己做过的事儿,劝世间的人,要人都学好。因此上有好

事的依了他的话儿,做了一部通俗小传儿,各个人看看也有笑他的;

也有骂他的,评评他罢了。

这是个小传的住头,古方来曰:「善哉!」东门生之以悔终也,

不然与彼叁人何异耶。或曰:「麻金赵固然是畜生也,而传之者不免

口舌之根,则奈何?」方来又曰:「其事非诬,其人托警世戒俗,必

关罪恶哉!

西江月

姚赵一双痴儿,麻金两个淫骚;

塞红阿秀各分离,留得小娇到底业。

一竟变成猪与骡,足见果报实非虚;

抛家寄子谁苦提,讨个回头什滋味。

绣榻野史下卷终

水龙吟提供、扫描野马辨识、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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