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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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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元丰六年十一月二日,帝将亲郊,奉仁宗、英宗徽号册宝于太庙。是日晚,斋于大庆殿。三日,荐享于景灵宫,斋于太庙。四日,朝享七室,斋于南郊之青城。五日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以太祖配。是日,帝服靴袍,乘辇至大次。有司请行礼。服大裘,被衮冕以出,至坛中壝门外,殿中监进大圭,帝执以入,宫架乐作,至午阶下版位,西向立,乐止。礼仪使赞曰:“有司谨具,请行事。”宫架奏《景安》之乐,文舞作六成,止,帝再拜,诣罍洗,宫架乐作,至洗南北向,乐止。帝摚纾聨溒肿鳎撂诚拢种埂I缃祝歉枥肿鳎撂成希种埂5钪屑嘟蚬纾都伟病防肿鳎枭系凵褡埃毕蚬颍煺蚬缬阽医澹创蠊纾┓耍瑩|圭跪,三上香,奠玉币,执圭,俯伏,兴,再拜。内侍举镇圭授殿中监,乐止。《广安》乐作,诣太祖神坐前,东向,奠圭币如上帝仪。登歌乐作,帝降坛,乐止。宫架乐作,还位,西向立,乐止。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以下奉馔俎,宫架《丰安》乐作,奉奠讫,乐止。再诣罍洗,帝摚蠊纾聨湥淳羰镁羝创蠊纾芾肿鳎撂诚拢种埂I晕缃祝歉枥肿鳎撂成希种埂5歉琛鹅病防肿鳎枭系凵褡埃瑩|圭跪,执爵祭酒,三奠讫,执圭,俯伏,兴,乐止。太祝读册,帝再拜讫,乐作。次诣太祖神坐前,如前仪。登歌乐作,帝降自午阶,乐止。宫架乐作,还位,西向立,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乐止。亚献盥帨讫,《正安》乐作,礼毕,乐止。终献行礼并如上仪,献毕,宫架乐作,帝升自午阶,乐止。登歌乐作,至饮福位,乐止。《禧安》乐作,帝再拜,摚绻颍芫簦谰迫疲炀簦苜蓿熨蓿苻沂蚨梗偈芫簦F炀簦垂纾┓耍侔荩肿鳌5劢担刮蝗缜耙恰@癫俊⒒Р可惺槌官薅梗裰惫僭唬骸按碗研惺隆!迸沆牍僭侔荩堋堆绨病防肿鳎怀芍埂9芾肿鳎垡柰俏唬舷蛄ⅲ种埂@裰惫僭唬骸翱闪恰!辟够鹆前氩瘢褚鞘构蜃啵骸袄癖稀!惫芾肿鳎鄢鲋袎妹牛钪屑嗍艽蠊纾榇蟠危种埂S兴咀嘟庋稀

帝乘舆还青城,百官称贺于端诚殿。有司转仗卫,奏中严外办。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舆以出。至玉辂所,侍中跪请降舆升辂。帝升辂,门下侍郎奏请进行,又奏请少驻,侍臣乘马,将至宣德门,奏《采荠》一曲,入门,乐止。侍中请降辂赴幄次,有司奏解严。帝常服,乘舆御宣德门,肆赦,群臣称贺如常仪。

初,淳化三年,将以冬至郊,前十日,皇子许王薨,有司言:“王薨在未受誓戒之前,准礼,天地、社稷之祀不废。”诏下尚书省议。吏部尚书宋琪等奏:“以许王薨谢,去郊礼裁十日,又诏辍十一日以后五日朝参,且至尊成服,百僚皆当入慰。有司又以十二、十三日受誓戒,按令式,受誓戒后不得吊丧问疾。今若皇帝既辍朝而未成服,则全爽礼文;百僚既受誓而入奉慰,又违令式。况许王地居藩戚,望着亲贤,于昆仲为大宗,于朝廷为冢嗣,遽兹薨逝,朝野同哀,伏想圣情,岂胜追念。当愁惨之际,行对越之仪,臣等实虑上帝之弗歆,下民之斯惑。况祭天之礼,岁有四焉,载于《礼经》,非有差降。请以来年正月上辛合祭天地。”从之。

神宗之嗣位也,英宗之丧未除。是岁当郊,帝以为疑,以问讲读官王珪、司马光、王安石,皆对以不当废。珪又谓:“‘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传》谓:‘不敢以卑废尊也。’景德二年,真宗居明德太后之丧,即易月而服除。明年遂享太庙,而合祀天地于圜丘。请冬至行郊庙之礼,其服冕、车辂、仪物、音乐缘神事者皆不可废。”诏用景德故事,惟郊庙及景灵宫礼神用乐,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警场止鸣金钲、鼓角,仍罢诸军呈阅骑队。故事,斋宿必御楼警严,幸后苑观花,作水戏,至是悉罢之。有司言:“故事,当谒谢于祖宗神御殿,献享月吉礼,以礼官摄。”诏遣辅臣仍罢诣佛寺。是后国有故,皆遣辅臣。

高宗绍兴十二年,臣僚言:“自南巡以来,三岁之祀,独于明堂,而郊天之礼未举,来岁乞行大礼。”诏建圜坛于临安府行宫东城之外,自是凡六郊焉。

孝宗隆兴二年,诏曰:“联恭览国史,太祖乾德诏书有云:‘务从省约,无至劳烦。’仰见事天之诚,爱民之仁,所以垂万世之统者在是。今岁郊见,可令有司,除礼物、军赏,其余并从省约……初降诏以十一月行事,以冬至适在晦日,以至道典故,改用献岁上辛,遂改来年元为乾道。乃以正月一日有事南郊,礼成,进胙于德寿宫,以牛腥体肩三、臂上臑二。导驾官自端诚殿簪花从驾至德寿宫上寿,饮福称贺,陈设仪注,并同上寿礼。皇帝致词曰:“皇帝臣某言:享帝合宫,受天纯嘏,臣某与百僚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自后郊祀、明堂进胙饮福,并如上仪。

光宗绍熙二年十一月郊,以值雨,行礼于望祭殿。帝遂感疾。理宗四十一年,一郊而已。度宗咸淳二年,权工部尚书赵汝暨等奏:“今岁大礼,正在先帝大祥之后,臣等窃惟帝王受命,郊见天地,不可缓也。古者有改元即郊,不用前郊三年为计。况今适在当郊之岁,既逾大祥之期,圜丘之祀,岂容不举?”于是降礼,以十一月十七日款谒南郊,适太史院言:“十六日太阴交蚀。”遂改来年正月一日南郊行礼,太常寺言:“皇帝既已从吉,请依仪用乐。其十二月二十九日朝献景灵宫,三十日朝享太庙,尚在禫制之内,所有迎神、奠币、酌献、送神作乐外,其盥洗升降行步等乐,备而不作。”

100 志第五十三 礼三(吉礼三)

北郊祈谷五方帝感生帝

北郊。宋初,方丘在宫城之北十四里,以夏至祭皇地祇。别为坛于北郊,以孟冬祭神州地祇。建隆以来,迭奉四祖崇配二坛。太平兴国以后,但以宣祖、太祖更配。真宗乃以太宗配方丘,宣祖配神州地祇。皇佑初,礼官言:“皇地祇坛四角再成,面广四丈九尺,东西四丈六尺。上成高四尺五寸,下成高五尺,方五丈三尺,陛广三尺五寸,卑陋不应典礼。请如唐制增广之。”五年,诸坛皆改。嘉佑配位七十一,加羊、豕各五。庆历用犊、羊、豕各一。既而谏官司马光奏:“大行请谥于南郊,而皇地祇止于望告,失尊卑之序。”下礼院,定非次祭告皇地祇,请差官诣北郊行事。其神州之坛,方三丈一尺,皇佑增高三尺,广四十八步,内壝四面以青绳代之。仍遣内臣降香,有司摄事如仪。

神宗元丰元年二月,郊庙奉祀礼文所言:“古者祀天于地上之圜丘,在国之南,祭地于泽中之方丘,在国之北,其牲币礼乐亦皆不同,所以顺阴阳、因高下而事之以其类也。由汉以来,乃有夫妇共牢,合祭天地之说,殆非所谓求神以类之意。本朝亲祀上帝,即设皇地祇位,稽之典礼,有所未合。”遂诏详定更改以闻。于是陈襄、王存、李清臣、张璪、黄履、陆佃、何洵直、杨完等议,或以当郊之岁,冬夏至日分祭南北郊,各一日而祀遍;或于圜丘之旁,别营方丘而望祭;或以夏至盛暑,天子不可亲祭,改用十月;或欲亲郊圜丘之岁,夏至日遣上公摄事于方丘,议久未决。

三年,翰林学士张璪言:“先王顺阴阳之义,以冬至祀天,夏至祀地,此万世不可易之理。议者乃欲改用他月,无所据依。必不得已,宜即郊祀之岁,于夏至之日,盛礼容,具乐舞,遣冢宰摄事。虽未能皆当于礼,庶几先王之遗意犹存焉。”于是礼官请如璪议,设宫架乐、文武二舞,改制乐章,用竹册匏爵,增配帝犊及捧俎分献官,广坛壝斋宫,修仪注上之。既而曾肇言:“今冬至若罢合祭,则夏至又以有司摄事,则不复有亲祭地祇之时,于父天母地之义若有隆杀。请遇亲祀南郊之岁,以夏至日备礼躬款北郊,以存事地之义。”四年四月,乃诏:“亲祀北郊,并依南郊之仪,有故不行,即以上公摄事。”六年,礼部、太常寺上亲祀仪并如南郊;其摄事唯改舞名及不备官,其笾豆、乐架、玉币之数,尽如亲祠。是岁十一月甲辰冬至,祀昊天上帝,以太祖配,始罢合祭,不设皇地祇位。

哲宗初立,未遑亲祀,有司摄事如元丰仪。元佑五年夏至,祭皇地祇,命尚书右丞许将摄事。将言:“王者父天母地,三岁冬至,天子亲祠,遍享宗庙,祀天圜丘,而夏至方泽之祭,乃止遣上公,则皇地祇遂永不在亲祠之典,此大阙礼也。望博诏儒臣,讲求典故,明正祀典,为万世法。”礼部尚书赵彦若请依元丰所定,郊祀之岁,亲祀方丘及摄事,已合礼之正,更不须聚议。礼部郎中崔公度请用陈荐议,仍合祭天地,从祀百神。复诏尚书、侍郎、两省及侍从、台谏、礼官集议。于是翰林学士顾临等八人,请合祭如故事,俟将来亲祠北郊,则合祭可罢。宋兴,一祖六宗,皆合祭天地,其不合祭者,惟元丰六年一郊尔。去所易而就所难,虚地祇之大祭,失今不定,后必悔之。吏部侍郎范纯礼等二十二人,皆主北郊之议。中书舍人孔武仲又请以孟冬纯阴之月,诣北郊亲祠,如神州地祇之祭。彭汝砺、曾肇复上疏论合祭之非。文多不载。

九月,三省上顾临等议。太皇太后曰:“宜依仁宗皇帝故事。”吕大防言:“诸儒献议,欲南郊不设皇地祇位,于祖宗之制未睹其可。”范百禄以“圜丘无祭地之礼,《记》曰:‘有其废之,莫可举也。’先帝所废,稽古据经,未可轻改。”大防又言:“先帝因礼文所建议,遂令诸儒定北郊祀地之礼,然未经亲行。今皇帝临御之始,当亲见天地,而独不设地祇位,恐亦未安。况祖宗以恩霈四方,庆赉将士,非三岁一行,则国力有限。今日宜为勉行权制,俟北郊议定及太庙享礼,行之未晚。”太皇太后以大防之言为是。而苏颂、郑雍皆以“古者人君嗣位之初,必郊见天地。今皇帝初郊而不祀地,恐未合古。”乃下诏曰:“国家郊庙特祀,祖宗以来命官摄事,惟三岁一亲郊,则先享清庙,冬至合祭天地于圜丘。元丰间,有司援周制,以合祭不应古义,先帝乃诏定亲祀北郊之仪,未之及行。是岁,郊祀不设皇地祇位,而宗庙之享率如权制。朕方修郊见天地之始,其冬至日南郊,宜依熙宁十年故事,设皇地祇位以严并况之仪。厥后躬行方泽之祀,则修元丰六年五月之制。俟郊礼毕,集官详议典礼以闻。”十一月冬至,亲祠南郊,遂合祭天地,而诏罢饮福宴。

八年,礼部尚书苏轼复陈合祭六议,令礼官集议以闻。已而下诏依元佑七年故事,合祭天地于南郊,仍罢集议。绍圣元年,以右正言张商英言:“先帝制详定礼文所,谓合祭非古,据经而正之。元佑之臣,乃复行合祭,请再下礼官议。”御史中丞黄履谓:“南郊合祭,因王莽谄事元后,遂跻地位,同席共牢。迨先帝亲郊,大臣以宣仁同政,复用莽意合祀,渎乱典礼。”帝以询辅臣,章惇曰:“北郊止可谓之社。”黄履曰:“郊者,交于神明之义,所以天地皆称郊。社者,土之神尔,岂有祭大祇亦可谓之壮乎?”乃以履奏送礼部、太常寺。权礼部侍郎盛陶、太常丞王谊等言:“宜用先帝北郊仪注,以时躬行,罢合祭礼。”已而三省言:“合祭既非礼典,但盛夏祭地祇,必难亲行。”诏令两省、台谏、礼官同议,可亲祀北郊,然后罢合祭之礼。曾布、钱勰、范纯礼、韩宗师、王古、井亮采、常安民、李琮、虞策、刘定、傅楫、黄裳、丰稷、叶祖洽等言,互有是否。蔡京、林希、蔡六、黄履、吴安持、晁端彦、翟思、郭知章、刘拯、黄庆基、董敦逸等请罢合祭。诏从之。然北郊亲祀,终帝之世未克举云。

建中靖国元年,命礼部、太常寺详定北郊仪制。殿中侍御史彭汝霖又请改合祭之礼,韩忠彦以为不可。曾布力主北郊之说,帝亦然之,遂罢合祭。

政和三年,诏礼制局议方坛制度。是岁,新坛成。初,元丰三年七月,诏改北郊圜坛为方丘。六年,命礼部、太常定北郊坛制。哲宗绍圣三年,权尚书侍郎黄裳等言:“南郊青城至坛所五百一十八步,自瑞圣园至皇地祇坛之东坛五百五十六步,相去不远。其坛系国初所建,神灵顾享已久。元丰间,有司请地祇、神州并为方坛,坛之外为坎,诏止改圜坛为方。请下有司,比类南郊增饰制度,除治四面,稍令低下,以应泽中之制。”诏礼部再为详定,指画兴筑。至是,礼制局言:“方坛旧制三成,第一成高三尺,第二成、第三成皆高二尺五寸,上广八丈,下广十有六丈。夫圜坛既则象于乾,则方坛当效法于坤。今议方坛定为再成,一成广三十六丈,再成广二十四丈,每成崇十有八尺,积三十六尺,其广与崇皆得六六之数,以坤用六故也。为四陛,陛为级一百四十有四,所谓坤之策百四十有四者也。为再壝,壝二十有四步,取坤之策二十有四也。成与壝俱再,则两地之义也。”斋宫大内门曰广禋,东偏门曰东秩,西偏门曰西平,正东门曰含光,正西门曰咸亨,正北门曰至顺,南内大殿门曰厚德,东曰左景华,西曰右景华,正殿曰厚德,便殿曰受福、曰坤珍、曰道光,亭曰承休,后又增四角楼为定式。

其神位,崇宁初,礼部员外郎陈旸言:“五行于四时,有帝以为之主,必有神以为之佐。今五行之帝既从享于南郊第一成,则五行之神亦当列于北郊第一成。天莫尊于上帝,而五帝次之;地莫尊于大祇,而岳帝次之,今尚与四镇、海渎并列,请升之于第一成。”至是,议礼局上《新仪》:皇地祇位于坛上北方南向,席以稿秸;太祖皇帝位于坛上东方西向,席以蒲越。木神勾芒、东岳于坛第一龛,东镇、海渎于第二龛,东山林、川泽于坛下,东丘陵、坟衍、原隰于内壝之内,皆在卯阶之北,以南为上。神州地祇、火神祝融、南岳于坛第一龛,南镇、海渎于第二龛,南山林、川泽于坛下,南丘陵、坟衍、原隰于内壝之内,皆在午阶之东,以西为上。土神后土、中岳于坛第一龛,中镇于第二龛,中山林、川泽于坛下,中丘陵、坟衍、原隰于内壝之内,皆在午阶之西,以西为上。金神蓐收、西岳于坛第一龛,西镇、海渎于第二龛,昆仑西山林、川泽于坛下,西丘陵、坟衍、原隰于内壝之内,皆在酉阶之南,以北为上。水神玄冥、北岳于坛第一龛,北镇、海渎于第二龛,北山林、川泽于坛下,北丘陵、坟衍、原隰于内壝之内,皆在子阶之西,以东为上。神州地祇席以稿秸,余以莞席,皆内向。其余并如元丰仪坛壝之制。其位板之制,上帝位板长三尺,取参天之数;厚九寸,取乾元用九之数;广尺二寸,取天之备数;书徽号以苍色,取苍璧之义。皇地祇位板长二尺,取两地之数;厚六寸,取坤元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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