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宋史-第5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师中,字诚之,楚丘人。年十五,上封事言时政。父纬为泾原都监,夏人十余万犯镇戎,纬帅兵出战,而帅司所遣别将郭志高逗遛不进,诸将以众寡不敌,不敢复出,纬坐责降。师中诣宰相辩父无罪,时吕夷简为相,诘问不屈,夷简怒,以为非布衣所宜言。对曰:“师中所言,父事也。”由是知名。
举进士,鄜延庞籍辟知洛川县。民有罪,妨其农时者必遣归,令农隙自诣吏。令当下者榜于民,或召父老谕之。租税皆先期而集。民负官茶直十万缗,追系甚众,师中为脱桎梏,语之曰:“公钱无不偿之理,宽与汝期,可乎?”皆感泣听命。乃令乡置一匮,籍其名,许日输所负,一钱以上辄投之。书簿而去。比终岁,逋者尽足。官移诸郡粟于边,已而反之,盛冬大雪,劳且费,至贱售予兼并家。师中令过县愿输者听,躬坐庾门,执契以须,数日,得万斛。使下其法于他县。尝出乡亭,见戎人杂耕,皆兵兴时入中国,人藉其力,往往结为婚姻,久而不归。师中言若辈不可杂处,言之经略使,并索旁郡者,徙诸绝塞。
庞籍为枢密副使,荐其才。召对,转太子中允、知敷政县,权主管经略司文字。夏人以岁赐缓,移边曰:“愿勿逾岁暮。”诏吏报许,师中更牒曰:“如故事。”枢密院劾为擅改制书,师中曰:“所改者郡牒耳,非制也。”朝廷是之,薄其过。
提点广西刑狱。桂州灵渠故通漕,岁久石窒舟滞,师中即焚石,凿而通之。邕管有马军五百,马不能夏,多死。师中谓地皆险阻,无所事骑,奏罢之。士人补摄官,铨授无法,权在吏。悉记其名,使待除于家。
初,邕州萧注、宜州张师正谋启边衅,注欲以所管蛮峒酋豪往讨交址,云不用朝廷兵食。诏下经略使萧固、转运使宋咸,二人为注所饵,合词称便,而师中至,诏以注奏付之。师中邀注来,难之曰:“君以酋豪伐交址,能保必胜乎?”曰:“不能。”师中曰:“既不能保必胜,脱有败衄,奈何?”注知不可,遂罢议。会蛮OD申绍泰入追亡者,害巡检宋士尧,注又张皇为骇奏,仁宗为之旰食。师中言无足忧,因劾注邀功生事,掊敛失众心,卒致将率败覆,按法当斩。于是注责泰州安置,并按固、咸,皆坐贬。师中摄帅事。交址耀兵于边,声言将入寇。师中方宴客,饮酒自若,草六榜揭境上,披以其情得,不敢动,即日贡方物。绍泰惧,委巢穴遁去。侬智高子宗旦保火峒,众无所属,前将规讨以幸赏,遂固守。师中檄谕祸福,立率其族以地降。边人化其德,多画像立祠以事,称为桂州李大夫,不敢名。
还,知济、兖二州。济水堙塞久,师中访故道,自兖城西南启凿之,功未半而去。迁直史馆、知凤翔府。种谔取绥州,师中言:“西夏方入贡,叛状未明,恐彼得以借口,徒启其衅端也。”鄜延路觇知西夏驻兵绥、银州,檄诸路当牵制,师中疏论牵制之害。时诸将皆请行,师中曰:“不出兵,罪独在帅,非诸将忧也。”既而此举卒罢。
熙宁初,拜天章阁待制、河东都转运使。西人入寇,以师中知秦州。诏赐以《班超传》,师中亦以持重总大体自处。前此多屯重兵于境,寇至则战,婴其锐锋,而内无以遏其入。师中简善守者列塞上,而使善战者中居,令诸城曰:“即寇至,坚壁固守;须其去,出战士尾袭之。”约束既熟,常以取胜。
王韶筑渭、泾上下两城,屯兵以胁武胜军,抚纳洮、河诸部。下师中议,遂言:“今修筑必广发兵,大张声势,及令蕃部纳土,招弓箭手,恐西蕃及洮、河、武胜军部族生疑。今不若先招抚青唐、武胜及洮、河诸族,则西蕃族必乞修城砦,因其所欲,量发兵筑城堡,以示断绝夏人钞略之患,部人必归心。唐于西域,每得地则建为州,其后皆陷失,以清水为界。大抵根本之计未实,腹心之患未除,而勤远略、食土地者,未有不如此者。”诏师中罢帅事。韶又请置市易,募人耕缘边旷土,师中奏阻其谋。王安石方主韶,坐以奏报反复罪,削职知舒州。徙洪、登、齐,复待制、知瀛州。又乞召司马光、苏轼等置左右。师中言时政得失,又自称荐曰:“天生微臣,盖为圣世,有臣如此,陛下其舍诸。”吕惠卿易文其语,以为罔上,遂贬和州团练副使安置。还右司郎中,卒,年六十六。
师中始仕州县,邸状报包拯参知政事,或云朝廷自此多事矣。师中曰:“包公何能为,今鄞县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乱天下,必斯人也。”后二十年,言乃信。
其志尚甚高,每进见,多陈天人之际、君臣大节,请以进贤退不肖为宰相考课法。在官不贵威罚,务以信服人,至明而恕。去之日,民拥道遮泣,马不得行。杜衍、范仲淹、富弼皆荐其有王佐才。然好为大言,以故不容于时而屡黜,气未尝少衰。
陆诜,字介夫,余杭人。进士起家,签书北京判官。贝州乱,给事不乏兴;贼平,又条治其狱,无滥者。加集贤校理、通判秦州。范祥城古渭,诜主馈饷,具言:“非中国所恃,而劳师屯戍,且生事。”既而诸羌果怒争,塞下大扰,经二岁乃定。
判太常礼院、吏部南曹,提黠开封县镇。咸平龙骑军皆故群盗,牢廪不时得,殴莅给官,还营不自安,大校柴元煽使乱。诏诜往视,许元以不死,命取始祸者自赎,众皆帖然。
提点陕西刑狱。时铸钱法坏,议者欲变大钱当一,诜言:“民间素重小铜钱而贱大铁钱,他日以一当三犹轻之,今减令均直,大钱必废。请以一当二,则公私所损亡几,而商贾可以通行;兼盗铸者计其直无赢,将必自止。”从之。
徙湖南、北转运使,直集英院,进集贤殿修撰、知桂州。奏言:“邕去桂十八驿,异时经略使未尝行饬武备,臣愿得一往,使群蛮知省大将号令,因以声震南交。”诏可。自侬徭定后,交人浸骄,守帅常姑息。诜至部,其使者黎顺宗来,偃蹇如故态。诜绌其礼,召问折谕,导以所当为,慑伏而去。诜遂至邕州,集左、右江四十五峒首诣麾下,阅简工丁五万,补置将吏,更铸印给之,军声益张。交人滋益恭,遣使入贡。召为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命张田代之,英宗戒以毋得改诜法。
道除知延州,趣入觐,帝劳之曰:“卿在岭外,施设无不当者。鄜延最当敌要,今将何先?”对曰:“边事难以隃度,未审陛下欲安静邪,将威之也?”帝曰:“大抵边陲当安静。昨王素为朕言,惟朝廷与帅臣意如此;至如诸将,无不贪功生事者。卿谓何如?”诜曰:“素言是也。”谅祚寇庆州,以败还,声言益发人骑,且出嫚辞,复攻围大顺城。诜谓由积习致然,不稍加折诮,则国威不立。乃留止请时服使者及岁赐,而移宥州问故。帝喜曰:“固知诜能办此。”谅祚闻之大沮,盘旋不敢入,乃报言:“边吏擅兴兵,今诛之矣。”朝廷遣何次公持诏书谕告,诜以为未可。明年,又乞留赐冬服及大行遗留二使,而自以帅牒告之故。谅祚始因诜谢罪,共贡职。
银州监军嵬名山与其国隙,扣青涧城主种谔求内附,谔以状闻,遂欲因取河南地。诜曰:“数万之众纳土容可受,若但以众来,情伪未可知,且安所置之。”戒谔毋妄动。谔持之力,诏诜召谔问状,与转运使薛向议抚纳。诜、向言:“名山诚能据横山以捍敌,我以刺史世封之,使自为守,故为中国之利。今无益我而轻启西□,非计也。”乃共画三策,令幕府张穆之入奏,而穆之阴受向指,诡言必可成。神宗意诜不协力,徙知秦凤。谔遂发兵取绥州,诜欲理谔不禀节制之状,未及而徙。诜驰见帝,请弃绥州而上谔罪,帝愈不怿,罢知晋州。既谔抵罪,向、穆之皆坐贬,以诜知真定,改龙图阁学士、知成都。
青苗法出,诜言:“蜀峡刀耕火种,民常不足。今省税科折已重,其民轻侈不为储积,脱岁俭不能偿逋,适陷之死地,愿罢四路使者。”诏独置成都府一路。熙宁三年,卒,年五十九。子师闵。
师闵以父任为官。熙宁末,李稷提举成都路茶场,辟干当公事;不三年,提举本路常平,遂居稷职。在蜀茶额三十万,稷既增而五之,师闵又衍为百万。稷死,师闵讼其前功,乞赐之土田。诏赐稷十顷,进师闵都大提举成都、永兴路榷茶,位视转运使。又兼买马、监牧,事权震川,建请无不遂志,所行职事,他司莫预闻。茶祸既被于秦、蜀,又欲延荆、楚、两河,神宗不许。元佑初,用御史中丞刘挚言,遣黄廉入蜀访察。右司谏苏辙论其六害,谓:“李稷引师闵共事,增额置场,以金银货拘民间物折博,贱取而贵出之,其害过于市易。自法始行,至今四变,利益深,民益困。立法之虐,未有甚于此者。”廉奏至,如辙所陈。乃贬师闵主管东岳庙。
久之,起知蕲州。会复置常平官,李清臣在中书,即以师闵使河北。寻加直秘阁,复领秦、蜀茶事,于是一切如初。又使掾属诣阙奏券马事,安寿、韩忠彦议颇异,独曾布以为然,曰:“但行之一年,而以较纲马,利害即可见矣。”师闵遂详令蕃汉商人愿持马受券者,于熙、秦两路印验价给之,而请直于太仆,若此券盛行,则买马场可罢。既用其策,明年,太仆会纲马之籍,死者至什二,而券马所损才百分一。诏奖之,赐以金帛。改陕西转运使,加集贤殿修撰、知秦州。
诸道方进筑被爵赏,师闵在秦无所事,怏怏不释。曾布议使督本部兵赴熙河共攻,师闵承命踊跃,集兵四万以待。而章惇阴讽熙帅钟传先出塞,敕师闵听传节制,筑浅井,又筑□□罗,皆不成而还。传更檄会兵于耳关,未至复却。秦凤之师再出再返,劳且弊,言者乞加责,不听。
旋进宝文阁待制,召为户部侍郎。未及拜,坐秦州诈增首虏事,落职知鄞。未几,还之。历河南、永兴军、延安府,卒。
赵离,字公才,邛州依政人。第进士,为汾州司法参军。郭逵宣抚陕西,辟掌机宜文字。种谔擅纳绥州降人数万,朝廷以其生事,议诛谔,反故地归降人,以解仇释兵。离上疏曰:“谔无名兴举,死有余责。若将改而还之,彼能听顺而亡绝约之心乎?不若谕以彼众饿莩,投死中国,边臣虽擅纳,实无所利,特以往年俘我苏立、景询辈尔。可遣询等来,与降人交归,各遵纪律,而疆场宁矣。如其蔽而不遣,则我留横山之众,未为失也。
又徙逵帅鄜延,为逵移书执政,请存绥州以张兵势,先规度大理河川,建堡砦,画稼穑之地三十里,以处降者。若弃绥不守,则无以安新附之众。援种世衡招蕃兵部敌屯青涧城故事。朝廷从之,活降人数万,为东路捍蔽。熙宁初,夏人诱杀知保安军杨定等,既而以李崇贵、韩道喜来献,且请和。朝廷欲官其任事之酋,镌岁赐以为俸给,因使纳塞门、安远二砦而还绥州。离言:“绥实形势之地,宜增广边障,乃无穷之利。若存绥以观其变,计之得也。”神宗召问状,对曰:“绥之存亡,皆不免用兵。降二万人入吾肝脾,□隙已深,不可亡备。”神宗然之。除集贤校理。
夏人犯环庆,后复来贺正。离请边吏离其心腹,因以招横山之众,此不战而屈人兵也。迁提点陕西刑狱。韩绛宣抚陕西,河东兵西讨,离为绛言:“大兵过山界,皆砂碛,乏善水草,又亡险隘可以控扼,今切危之。若乘兵威招诱山界人户,处之生地,当先经画山界控扼之地,然后招降;不尔,劳师远攻,未见其利。”绛欲取横山,纳种谔之策,遂城啰兀,以离权宣抚判官。谔趣河东兵会银川,规以后期斩将。离白绛,令谔自往中路迎东兵。谔惧违节制,乃不敢逞。加直龙图阁、知延州。
夏人屡欲款塞,每以虚声摇边。诏问方略,离审计形势,为破敌之策以献。遣裨将曲珍、吕真以兵千人分巡东西路。夏人方以四万众自间道欲取绥,道遇珍,皇骇亟战,真继至,夏众败走。夏自失绥,意未能已。离揣知其情,奏言:“夏使请和,必欲画绥界,愿听本路经略司分画;岁赐,则俟通和之日复焉。”明年,遂用离策,以绥为绥德城。
初,鄜延地皆荒瘠,占田者不出租赋,倚为藩蔽。宝元用兵后,凋耗殆尽,其旷土为诸酋所有。离因招问曰:“往时汝族户若干,今皆安在?”对:“大兵之后,死亡流散,其所存止此。”离曰:“其地存乎?”酋无以对。离曰:“听汝自募丁,家使占田充兵,若何?吾所得者人尔,田则吾不问也。”诸酋皆感服归募,悉补亡籍。又检括境内公私闲田,得七千五百余顷,募骑兵万七千。离以异时蕃兵提空簿,漫不可考,因议涅其手。属岁饥,令蕃兵愿刺手者,贷常平谷一斛,于是人人愿刺,因训练以时,精锐过于正兵。神宗闻而嘉之,擢天章阁待制。
交址叛,诏为安南行营经略、招讨使,总九将军讨之,以中官李宪为贰。离与议不合,请罢宪。神宗问可代者,离以郭逵老边事,愿为裨赞,于是以逵为宣抚使,离副之。逵至,辄与离异:离欲乘兵形未动,先抚辑两江峒丁,择壮勇啖以利,使招徕携贰,隳其腹心,然后以大兵继之,逵不听;离又欲使人继敕榜入贼中招纳,又不听。遂令燕达先被广源,复还永平。离以为广源间道距交州十二驿,趣利掩击,出其不意,川途并进,三路致讨,势必分溃,固争不能得。贼乘缓遂据江列战舰数百艘,官军不能济。离分遣将吏伐木治攻具,机石如雨,其舰被击皆废。徐以罢卒致贼,设伏击之,斩首数千级,馘其渠酋,遂皆降。逵怍于玩寇,乃移疾先还。逵既坐贬,离亦以不即平贼,降为直龙图阁、知桂州。后复天章阁待制、权三司使。
时西师大举,五路并进,以离为河东转运使,领降卒赴鄜延饷种谔军。谔抵罪,离又坐馈挽不给,黜知相州。既而镌职知淮阳军,居数月,尽复故职。
知庆州。羌□移名昌诡称送币,将入寇,离知蕃主白信可使,信适以罪系狱。破械出之,告以其故,约期日使往,果缚取以归。明年,夏人欲袭取新垒,大治攻械。离具上挠夏计。及夏侵兰州,离遣曲珍将兵直抵盐韦,俘馘千,驱孳畜五千。其酋枻厥嵬名宿兵于贺兰原,时出攻边,离遣将李照甫、蕃官归仁各将兵三千左右分击,耿端彦兵四千趍贺兰原,戒端彦曰:“贺兰险要,过岭,则砂碛也。使敌入平夏,无繇破之。”又选三蕃官各轻兵五百,取间道出敌砦后,邀其归路。端彦与战贺罗平,敌败,果趍平夏。千兵伏发,敌骇溃,斩馘甚众,生擒嵬名,斩首领六,获战马七百,牛羊、老幼三万余。迁龙图阁直学士,复帅延安。
元佑初,梁乙埋数扰边,离知夏将入侵,檄西路将刘安、李仪曰:“夏即犯塞门,汝径以轻兵捣其腹心。”后果来犯,安等袭洪州,俘斩甚众,夏遂入贡。既而以重兵压境,诸将亟请益戍兵为备,离徐谕之曰:“第谨斥堠、整戈甲,无为寇先,戍兵不可益也。”因遣人诘夏,夏兵遂去。迁枢密直学士。
乙埋终不悛。使间以善意问乙埋:“何苦与汉为仇。必欲寇,第数来,恐汝所得不能偿所亡,洪州是也。能改之,吾善遇汝。”遗之战袍、锦彩,自是乙埋不复窥塞。离乃纵间,国中疑而杀之。
五年,拜端明殿学士,迁太中大夫。夏遣使以地界为请,朝廷许还葭芦、米脂、浮屠、安疆四砦,以离领分画之议。夏既得四砦,犹未有恭顺意,未几复犯泾原。会离卒、年六十五,赠右光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