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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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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当时点点首,知道是裘伯虎案件,随即回转镇上,到店内坐下。将那小二喊来问道:“你们这店中,可有个云里猪么?”小二道:“没有,没有!莫说我们这店中没有这人,连镇上也没有姓云的。你老问他则甚?”施公见他回得切实,也不向下问,随命天霸、小西与计全等人出去,到镇上去问同音的姓名,拿来讯问。大众听了此言,暗道:“我们初到此地,向何处去问?这偌大个村镇,难道挨户问姓么?岂不是强人所难?”计全道:“好在大人有言在先,两日之后,访问不出,仍然动身。此时咱们便去访一访算了。”当时众人吃了午饭,彼此出外访去。惟有天霸一人性急,也不问方向,直向那村庄的地方一路而来。忽然来了一人,不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七三回 访奇案无意得凶人 招口供欺心是赌鬼
却说黄天霸奉了施公之命,到各村庄访问那个云里猪。走了几处村庄,见那男子、妇女,均不在家,只有些年老妇人、幼年孩子。向他问话,皆是所问非所答,把个天霸急躁得万分。
此时又到了个人家,仍然见一孩子,天霸不得已,问道:“这里可有姓云的么?你家大人向何处去了?”谁知那小孩是个哑子,见来了一个生人,已是惊疑不定,又见天霸那身装束是个武士派头,更是咿咿呀呀闹个不了。天霸见他指手划脚,说不出一句话来,更是怒气非常,当时骂道:“偏是俺今日晦气,遇见你这个小杂种,连言语还说不出,还要在世上吃饭。”说着,便匆匆向前而去。哪知这个哑子,见天霸如此模样,一时惧怕,便大哭起来。
正闹之时,前面田内早已听见,随即跑来数人,向哑子询问。劈面遇见天霸,疑惑他是个强盗,连忙骂道:“汝这狗头,白日间想来打劫!不是爷爷宽厚,将你这厮捉住,送到县衙,送汝一条狗命!”天霸听了此言,哪里忍耐得住?转身喝道:“汝这班混帐杂种!知俺是谁?在此撒野,县衙里也管得老爷么?”说着,便立下身躯,端然不走。也是应该破案,谁知那人见天霸说这大话,不禁抢上一步,举起拳头,劈面打来,嘴里骂道:“老子在此立业,谁不知道俺的大名,你也同拳头粗作对。”天霸一时听不清楚,见他说是“拳头粗”三字,疑惑他说的是云里猪,赶着将左手伸开,对定那人拳头一把揪住,忙问道:“你叫云里猪吗?”那人不知他问的是何缘故,依然怒道:“老子便叫拳头粗。能将老子的拳挡得住,也是废话。”
说着,便猛力向前,想收回去。天霸见他承认,也不问是与不是,便将他向身边一捉,夹在腰间,大踏步转身便走。来到了镇上,便在店门外面,摔了下来。那人还是大骂不止。里面许多人,见门外喊嚷,赶着出来瞧望。见地下躺着一人,天霸左脚踹在那人身上,右手取了条麻绳,便行捆缚。此时施公也就出了店外,见天霸捉来一人,连忙问道:“黄贤弟,且莫动手,让本院前来问他。”说着,只见天霸将他提起,到了店内,高声喊道:“汝这厮知道俺是谁?俺乃现任总兵黄天霸是也,这位乃漕运总督施大人。可知道你作的案件,有人在此告你。”
此时店主连忙上前请罪道:“小人不知大人驾到,照应不周,望大人恕罪。”施公道:“本院向来如此。你到城内县衙投信,命萧县县令前来会我,本院有话吩咐。”店主听了此言,哪里还敢怠慢,随即传了地甲,到县衙而去。施公一面问道:“你这人姓甚名谁?还是祖居于此?』还是目下到此?”那人听说是施大人,心下早已吓慌,深恐那亏心的事为他问出,连忙道:“小人姓朱行二。”说着,那个脸变了色,战战兢兢的现出那情虚的模样。施公见他如此,连忙喝道:“汝这狗头,可知你平日的事情,本院已皆知道了。你明是姓云叫云里猪,为何将上两字改去单说姓朱呢?”朱二听了此言,方知天霸的言语误听,一时急道:“小人实是姓朱,排行第二,只因平时性情不好,动辄与人交手,因此外人起了个绰号,唤做拳头粗朱二,并非什么云里猪,大人不信,这店中管帐的小二,认得小人,问他便知真实了。”施公本是个依样葫芦问这案件,见他说是“朱二”两字,心下恍然悟道:“这人定有眉目了,方才黑云里面两个野猪,分明是个朱二,云里猪、拳头粗,也还顺音。
且等本院来吓他一番,看他如何回答!”当时喝道:“汝这狗头,还要提那管帐的小二,他的父亲、叔叔皆为你害死,你还想他来辨认么?”此时朱二吓得魂不附体,脸上颜色早已吓变,嘴里噜噜的回道:“小人此事不敢,求大人放我回去。”
正说之间,那个小二已由外进来。忽见施公面前跪着一人,仔细一望,不禁道:“朱二叔,你还在此么?”施公见他向朱二说话,连忙问道:“此人你可相识?可知你父亲身死,便是此人谋害。某非别人,正是现任漕督施某便是。汝可将这人原由,告知本院,本院自与你父亲、叔叔申冤。”小二一听,方知是施公,赶着俯伏于地下,放声哭道:“小人今日遇见青天,这疑案可以明白了。但是这朱二乃是我父亲的表弟,前来借钱,因父亲手头无钱,未能应命;后来我父亲死后,他因无人可靠,第二日他便回去了。不知何以为大人捉来?”施公听毕,冷笑一声。复向朱二问道:“你这厮可招也不招?当时以何物害死他二人?可知本院日为阳官,夜为阴宰,日前你表兄已经告你,我今劝你赶快说来,不然便用刑来了。”当时便命施安取出五根铁条,约有七八寸长,另外一个铁筒,有笔筒大小,摆在旁边。朱二本知施公断案如神,现在见他一语道破,心下如同小兔一般,过了半晌,方才说道:“大人之言,乃是无辜的牵涉。
而且小人姓朱,名叫朱二,此乃人人知道,不能因小人的浑名,硬行将『拳头粗』改作『云里猪』三字。若叫小人招供,小人从何招起,岂不将小人冤煞么?”施公听罢,怒道:“汝这巧辩,倒辩得清楚!可知瞒得他人,瞒不得本院。本院这刑具向不常用,今日倒要试验你的手段。”说罢,便命施安将铁条放在筒内,将朱二的手拖出来,塞在筒内,每指缝夹隔一榻铁条。
只见施安两手抱定上面,用力将铁条一夹,早抱朱二夹得叫苦连天,筋骨毕露。连忙道:“大人饶命,小人情愿供来,求大人先行松下。”施公冷笑道:“你这厮不到此地步,你心也不死。赶快从实说来,将汝松下。”
朱二此时实在是疼痛难忍,连忙招道:“这皆是小人一时之错,干出这丧心害理之事。小人家住沛县十里庄地方,因连年五谷不登,日食难度,所有陈米陈稻,以及衣服等件,又为小人平时赌尽;加之天寒岁尽,无可如何,心想我表兄在这店中有二三十年之久,谅该积聚许多钱文,因此前来想问他借钱度岁。谁知他一毛不拔,也不令我回去,问起他来,便说无钱。
小人疑惑他现财难舍,便怀恨在心,暗道:『我与他是至亲,他竟如此悭吝,何不用个毒计,将他两人治死?他儿年纪又小,不知世情,便可得他的财物了。』即日主意想定,听说那药老鼠药内放有砒霜。赶到城中,买到两包末药回来,和在酒内,以便将他药死。谁知这裘伯虎未曾吃酒,反被他兄弟裘伯龙吃下,当时并未发作。小人恐他一时不死,访出真情,反害自己。
小人左思有想,无计可施,当时便以瞌睡为名,先行走去。却暗躲在他…下,到了二鼓,裘伯龙只喊肚疼,未到三更,便大叫一声,竟自死了。裘伯虎也在房中,听他这个声音,随即起身来问。小人怕他看出破绽,顺手便是一棍,打中他的腰下,大叫一声,栽死于地。小人见他两人已死,仍旧回到自己房内,次日他便收殓了。”这番供毕,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七四回 传县令录供拟抵 归故里毙命离奇
却说朱二招出一派口供。施公复问道:“汝既将他两人害死,为何不回沛县,仍在此处呢?”朱二道:“小人当时到了外面,次日他收殓时,见裘龙变卖他衣物,方知他实是无钱。
当时心下也就悔恨,虽然他年纪尚小,这店中人多眼众,见裘伯龙七孔流血,恐怕众人疑惑到自己身上,故入殓之后,次日便回去了。近因家中田地已经变卖,无田可耕,特来此地,今日便破这案,也是小人作恶报应。但求大人开一线之恩,苟全性命,小人还有八十余岁的老母呢!”这派口供,说得那店中人各吓得鼓唇摇舌,齐声说道:“我们这店中出此横事,凶手在内,皆不晓得。施大人昨日到此,今日便破此案,便是宋朝的包龙图也未必如此神断。真乃是民之父母,万家生佛了。”
众人正自讲说,惟有裘伯虎的儿子,见了父亲被朱二害死,登时号啕痛哭,抢上前来,揪着朱二骂道:“你这丧心的强盗,我父亲、叔叔待你不薄,平时也常周济于你,你反恩将仇报,所欲不遂,便下这毒手,不是我父亲阴灵有感,遇见这青天大人,虽有血海的深仇,也无时申雪。”说罢,便将朱二乱打乱踢,拚起命来。施公连忙说道:“裘龙,你且不要胡闹,可知本院既已讯明,断不能轻饶这凶犯。且待本县太爷到此,自有定夺。”当时便命施安与郭起凤等人,将朱二带去看管。小二又向施公磕了几个响头,方才哭哭啼啼的站立旁边,专候县官前来再说。
这萧县知县姓刘名大成,祖贯洛阳人氏,本是少年科第,十六岁上中了乡榜,连捷进士。榜下即用知县,适值萧县出缺,便令他前来接篆。到任之后,果然一清如洗,一明似镜,案无留牍,钱不私留;三月之后,萧县的绅民无不颂声载道。这日正坐早堂,谁知本邑有一乡户姓仇的人家,婆媳、母子,共是三人,儿子名叫仇瑶,媳妇王氏。这仇瑶娶亲之后,未有三月,闻得广东潮扇颇可获利,便自凑集些资本,预备贩买回来,转卖各户。这日本银凑定,择日起程,谁知一去十年,毫无音信。
于是母亲李氏自是倚间而望,日夜焦愁,衣食乏资,渐无着落。
所幸他媳妇王氏克尽孝道,平日为人家针线,指头之费,为供养之资。虽然不能富丰,也还不至冻馁。而且这王氏终日亦绝不出门,她说人生在世,所靠者丈夫、儿子,现在她年老之人,儿子远出,已是悲苦万状;我若再出门另觅生活,虽然一样孝养,终不比依依膝下可解愁怀。因此人家知她这个意思,将衣服针线送来与她做活。每夜晚间,皆婆媳同榻。虽然思夫甚切,却又不现于形色。每逢李氏愁怨之时,她反百般慰藉。
这日午后,正在家做活,忽然门外敲门声甚急,“哎晴哎晴”的,好似挑夫的声音,连忙问道:“谁人敲门?”外面有人答应:“娘子!仇瑶回来了。”他婆媳一听,真如半空中得了日月,忙着将门开下。果是仇瑶,骨肉相逢,自然悲喜交集。
当时仇瑶开发了挑夫,将行李对象,搬到母亲房中。然后他母亲问道:“我儿一去,十年不归故里,将为娘同你媳妇苦坏了。”
仇瑶千里归来,此时见他婆媳无恙,自是欢喜不尽。当时便将在广东遇见了客人,同约到南洋买卖了一趟,因此漂海出洋,行迹无定,以致归期久滞,所幸买卖获利颇厚的情形说明。当时他母亲自是喜出望外,遂命王氏烧了茶水,与他梳洗,又办了饮食。仇瑶复又说了走后的事情。他母亲道:“我儿此去,设非有这贤孝媳妇,老娘早已饿死了。”便将他如何做针线养活自己的话说了一遍。仇瑶自是感激他妻子不尽。
到了晚间,他母亲见他夫妇久离,遂不免生了个怜爱之意,向着王氏说道:“我儿!你丈夫今日回来,衣服等件恐有破坏,今晚搬到自己卧房去睡罢,就近可以询问。”王氏听了此言,也知婆婆的用意,而且丈夫远别,岂有不思。也就答应,将房内收拾出来,三人又谈说一回,候他母亲安寝,夫妇两人方同归房内,锦衾角枕,各叙离怀,久别鸳鸯,自不免欲翻水浪。
哪知仇瑶忽然大叫一声,翻过身来,顷刻丧了性命。王氏不知何故,赶着起身,提灯来看,谁知他血流满褥,气息毫无。王氏此时自是魂飞天外,不禁大哭起来。她婆婆正在睡熟,梦寐之中,为她惊醒,疑惑她儿子委屈她媳妇,赶着问道:“我儿何故拌嘴?今日远出方回,为什么两人不和?”王氏听婆婆开言,赶着道:“不好了!他死了。”说完,亦即气闭倒地。李氏即赶着起身,忙忙的跑进房来,只见媳妇已气闭过去,不知何故;将帐幔掀开一望,果见她儿子直挺在…上,摸一摸,鼻息已是冰冷。当时她就痛入骨髓,大哭一声:“我儿苦也!”
一个筋斗,昏晕过去。
此时她婆媳已痛绝过去,所幸在乡间尽是草房,间壁人家,听得如此喊叫,说是她儿子死了,也不知道是何事,只得起身出来,将他家大门推下,走到里面。见她婆媳皆在地下,赶着将自己家人喊醒过来,烧了姜汤,将她婆媳灌醒,忙向李氏问道:“你儿子今日方听见回来,为何便身死了?”李氏见众人询问,忙道:“我正在房中睡熟,忽听我媳妇叫喊一声,惊醒过来,便到这里,谁知我儿子已死了。这不知道他是何病症?
今日到家,便遭此事,这不是天塌下的祸吗?”便向王氏问道:“我儿!你丈夫回来,究竟同你说何言语?为何便自死了?你且说个明白。”王氏见婆婆问他身死的缘故,真是又羞又苦,说不出来,过了半晌,乃道:“这总是你媳妇命苦,叫我从何说起。老母但看你儿子身上,便知道了。”李氏听了此言,只得哭哭啼啼到了…前,将被一掀,早见儿子鲜血淋漓,下身上洞然无物,不禁失声道:“这是怎样说了?天下哪里有这病症,此事总该知道究竟怎么去的,现在到何处去了?”王氏此时,愈觉苦恼,只是说不出口。
此时邻家众人,见他婆媳如此,有那好事的男子,也上来观望,直是猜疑不定。只得向王氏说道:“人生色欲,都是有的,即便他在顽笑场中染了毒气,患了杨梅,总是有个溃烂的样子。他也不是这样病症,何故连根皆拔尽了呢?娘子!你同他是夫妇,究竟是什么道理,将这对象断送自己的性命。姑作我们是外人,你们婆媳也该说明。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也叫人知道他死的缘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个王氏羞得无地可容,号啕痛哭。那众人愈见她不说,愈来追问,王氏被众人逼迫不已,只得哭直:“他方要……”这三字尚未说完,复又忍住,哭个不止。众人再向下问她,实是回答不出。乃向李氏哭道:“婆婆!总是你命苦,你儿子既死,我也无望,只得随他到地下了。”说罢,一阵伤心,复又昏去。李氏见媳妇如此伤心,不知如何是好。众人到了此时,只得向她说道:“你家出了此事,全无男子做主,听说你的内侄现尚在他家,喊他来照应各事,总比我等邻舍亲近许多。”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七五回 无案赖子挟仇报 贤令尹据禀登场
却说众人见仇家出了此事,说叫李氏的内侄出来做主。李氏此时也是无法,只得道:“我的内侄,闻说昨早动身到扬州买卖,不知他可真在家?如尚未动身,便请你们将他喊来。”
众人道:“我等且喊他去。”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当时有人便匆匆寻了灯笼,出门而去。谁知这李氏的内侄,名叫李贺芳,自幼读书不成,改习了绸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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