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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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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有一个谋士,名为方小嘴,颇有智略,外号人称赛姜公。只因那年山东大荒,他三人为首,招集了数百无业之徒,隐在大芽山圈之内,时常出来作乱。本处官员,自保前程,不肯呈报,竟至任意抢夺商民。贺天保乃是南方一带豪杰,虽然不作绿林,久知此事。今听施公之言,猛然想到将来赈米一到,难保这伙人不生搅扰,所以心中着忙的急将此话对施公说了一遍。施公听罢,不由的又惊又恨:惊的是到了山东,一时间防备不到,皇粮有失,其祸不小;恨的是本处官员,有此大盗,做哑推聋,不趁微小之时速治,到了盘根固蒂,欲治不能,致使倾害黎庶,扰乱村庄。

如今幸遇贺天保,得闻此事,不然,真受其害,怎么回京交旨,老佛爷岂不嗔怪?看来这事,非带着贺天保前去,不能放心。

想罢,复带笑叫一声:“贺义士,你可知常言说:『猛虎不吃回头食。』适才施某对你说的一片话语,你是怎么样呢?你如果然跟我前去,据施某看,于六、于七不过疥癣之疾,容易擒灭。”

施公说后,不知贺天保去与不去,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一四回 贺义士随往山东 施钦差住宿济南

话说施公听贺义士所说于六、于七等在山东作乱一片言词,带笑开言说:“据施某看于六、于七,猫贼鼠辈,不足为患。

义士你若不符前言,就算是失信;不然,就是怕山东于六、于七,不愿跟施某前去放粮。”看官,这是施公怕贺天保不去,故用话激他。贺天保听了,果然又羞又恼:羞的是再入绿林,被施公撞见,面上觉着发羞,无地自容;恼的是施公说他怕于六、于七。羞恼交加,大声说道:“老爷若提当初之话,他们也俱不知所行。今日说个明白,叫众位听听。”你看他带着气,滔滔的将初遇施公,及看黄天霸弃邪归正;他要相随,未得如愿,当时说过“后会有期”的话。又对着众人说明道:“要不是众位说是鞑官扎手,再三请我相帮,贺天保怎肯又行此道?

可巧被老爷撞见,不是失信,也是失信。方才老爷说我惧怕山东于六、于七,不敢跟去,岂不可笑么?为今虽赴汤蹈火,就死在山东,我也是去定咧!我也不管众位哥们怎么个主意,我只得跟着大人,洗清了贺天保不是贪生失信之人。”众寇听天保这等重信,又见施公爱惜英雄,都愿改邪归正,齐说道:“天保既然跟着大人,我等情愿一同与老爷牵马坠镫。”

施公见天保已经允从了,心中暗喜,带笑说道:“众位寨主,论理施某当奉请相帮。奈众位现在劫夺客商。他等失了金银,必要到州县禀报。倘若动了详文,说是钦差带着强盗,恐其中大有不便。施某放米回京,再行相邀。”贺天保知道施公是推托他们,听罢此话,叫声:“老爷,既然不带他们,小人就有一难事,请老爷示下。”贤臣不解其意,忙问:“壮士,有何难事?快些说来。”贺天保道:“劫来的这些资财,还是叫他们拿了去呀,老爷还是另有个主意呢?”贤臣这才明白,暗说贺天保这是要把重担子放在施某身上,我有道理。想罢,带笑叫声:“壮士,论理这些资财,很该叫他们分散。但这一件,被盗的商人,必往本处官府呈报。这文武官必差兵丁衙役,踩拿原案。日子一多,你我前程难保,也是不好。欲待把这些资财交与地方官,给还失主,众位寨主自辛苦一次,也是不好。

若依施某,列位无全空之礼,多少叫他们拿点儿。我有方法赔补失主,失主得赃不究,列位也无后患,倒是两全其美。”贺天保听了施公这一片话,他也不管别人依与不依,口内连说:“使得。很好!很好!列位哥儿,你只当认了嫖赌罢!”亚油墩李四见飞山虎这等发落,说:“大哥少礼了。别说是大人的话,就大哥你说一声儿,谁敢不依?”贺天保闻听,满心欢喜,上前伸手解开褡裢,拿出了四封银子,递与李四道:“众家弟兄拿了去,作个盘费,大家好早离此地。”此时众寇见李四接了银子,人未免不得一样,也有愿意的,也有不愿的。虽然贤愚不等,只是皆惧飞山虎,敢怒而不敢言,一齐站立两旁,候着贤臣的吩咐,好去分赃四散。

飞山虎与众寇正然说话,忽见一名小卒往里飞跑,到了殿内。只听叫声:“众位寨主得知,庙外边来了好些人马,还有一乘大轿。”众寇闻听,疑是官兵前来捕盗,心中正自不定。

只见施公开言,叫声:“关小西,你出庙去看看,想必是施安行到此处。”关小西连忙答应,返身来至庙外一看,果是施安坐在轿内,放着轿帘;王殿臣、郭起凤众人围随。还有河间府的文武官员,也随在轿后,都是全副的执事,在前引路。关小西看罢,料众官不知就里,必须假作一番礼节,好掩众人耳目。

往前紧跑几步,在轿前跪倒,口中说:“小的关太迎接大人。”

郭起凤、王殿臣一见关小西,就知老爷在此庙内,也不敢漏了形迹,在马上说:“起去,大人正要到此庙内行香。”好汉答应个是,平身站起,引着轿子,进了三义庙。众官先在庙外伺候。施安到了大殿,留神一看,但见大人坐在殿上,座位两旁有许多人围住。看罢不明何故,只得同着郭、王二人,上前行礼。郭起凤又将众官庙外伺候的话,禀明贤臣。施公吩咐取过衣服,更换好了,传出话去,与众官相见。霎时文武齐到大殿,按仪注行礼。仔细一瞧,坐轿的人,站在一旁,那丑陋不堪居中坐的,才是真正钦差。看罢暗暗吃惊,就知是大人假扮私访。众官正在心耽恐惧,忽听贤臣说道:“众位前来迎接本部堂,我早来到此地。现今访着贵处多有盗案,不知众位知与不知?施某既是奉旨前来,少不得上本启奏。”河间府众官员见贤臣说他们地面不清,一要提参,俱难免罪,未免心中害怕,个个曲背躬身,口尊:“钦差大人,卑职一时疏忽,失于觉察。

万望大人宽恕卑职等,再不敢覆蹈前辙。”贤臣闻听,复说道:“尔等自知己过,本部堂也不深究。但只一件,我想失盗之人必不罢休,你们看那地上,放的就是原赃,内里短银二百两,你等须要补上,叫失主领去。再者,这些好汉,都愿弃邪归正,不敢为匪,你们不必再行追捕。某吩咐过他们离开此处。”众官听毕,齐声说道:“钦差大人格外施恩,卑职不深究彼等,遵命。”说罢,领着原赃各自回衙。后来果照施公所说,完了此案。众寇见河间府官员去后,也俱告辞而去,此话不表。

且说贺天保、郭起凤、王殿臣,大家通了名姓,见礼已毕。

伺候贤臣坐上大轿,他们俱各乘马随行。沿路上接着站道,有官员迎送,甚是威风。夜住晓行,不多几日,到了山东境内。

贤臣在轿内用目观看,店道材庄,甚是荒凉可惨。看罢点头暗叹:幸而老佛爷龙恩深重,不然这等年景,此处之民,何以全生?一面暗想,离着济南省城不远。只看文武官员,郊外迎接。

贤臣吩咐进城,不多时,到了公馆。文武官递了手本职名。贤臣叫暂且退去,次日相会。当下施公与贺天保等用饭已毕,安歇一夜。到了清晨,施安伺候,贤臣净面用茶更衣。

此时文武齐到公馆相候,只听炮响三声,奏起鼓乐,内丁请大人升堂。贤臣出厅,升了公座。众官进见,行礼已毕,分左右侍立,候钦差示下。贤臣一一接见。先将老佛爷之恩,对众官颂扬了一遍。随后带笑问道:“此处这样年岁,幸而人心安靖,盗贼不生。将来河粮运到,大概不用防范,也可放心。”

济南府众官不知贤臣暗中访问明白,是以话夺话。听罢一齐曲背躬身,尊声:“钦差大人,将来援运皇粮,须得加紧防守。

此处有一大患,闹得甚凶。”如此如彼,对施公尚未曾说完,贤臣大加嗔怒说:“尔等这些言语,还竟敢对着本部堂讲说。

施某早已知道!这伙贼匪,闹的凶恶。众位既怕呈报,有干罪名。本部堂不敢徇隐,明日只好飞章入奏。众位休怨施某无情。”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一五回 请天霸行路遇险 施贤臣住店逢贼

且说这些官员,甚觉无趣,面面相觑,只得散出公馆,各自回衙,耽惊骇怕不表。施公回至后面书房,叫人看座。令天保、小西、殿臣、起凤等,一同落座,有话商议。四人告坐。

贤臣带笑望天保说道:“义士,如粮船来到,时至放赈,倘于六、于七真来扰乱皇粮,若有疏失,如何是好?”天保见施公有难色,随说道,“此事大人不必为难,小人保举一人,可保无事。”施公闻言,忙问何人。贺天保说道:“要降服于六、于七者,必得复请黄天霸出世。若论黄天霸本事,乃是祖传武艺,比我等强盛百倍,真乃是心直气爽。”施公说:“烦贺壮士同往如何?”天保说:“大人若不弃小人,情愿效劳。”施公吩咐殿臣,去外面访问粮船何日得到。王殿臣领命前去。大人又吩咐施安、郭起凤、关太:“你等在公馆内,勿得泄漏。有人若问,就说施某身体不爽,等候全愈,才出公馆。”

施公安排已毕,一同天保更换衣服,扮作行客相似。被套盘费,应用对象,俱都装好。到了天交五鼓,吩咐备马十匹,命八人跟随,一同混出城去。只说有公事出城,各要小心。吩咐已毕,王殿臣前来禀道,说:“小人探访粮船,十日之外可到。”大人摆手,殿臣连忙站起。施公催促起男,王殿臣同亲随人等共八人跟着施公、贺天保出门。大众上马而去。施公与天保二马,匆匆行有二十余里,堪堪红日东升,气清凉爽。施公只是两眼望着遍野荒树,不住的长叹,说道:“年岁饥荒,黎民涂炭。可恨赈济被那赃官污吏,俱是尽力私卖扣折,不顾民命,此皆酷吏虐民者也。纵不想阴间,下民微贱,虽易虐命,对上苍造下罪孽,寿命不保,银钱何用?此乃迂之甚者也!”

这是施公对景伤情,见到荒村寥落,民多面黄饥瘦,有感于官民之际,不觉发声长叹,原无意与贺天保言。天保闻言说道:“想我等小辈,屑身于绿林,亦非本性,究竟是出不得已而为之。”施公闻言,自觉失言,安慰说:“你们是原无罪之民,干系者小。再者,你们诸人皆有向善之心,改过之念,转正破邪,即所谓安分者也,其功亦非浅鲜。且人孰无过,改之为贵。除恶安良,致君泽民之道,亦在其中矣!必当尽其力而为之,自有福荫子孙后世。今日若请得天霸来了时,那时是你奇功一件。

施某得一臂膀,康熙老佛爷得一忠臣。保住皇粮,即万民得了全赈。”此时天已昏黑,不见村庄。只得往前行走。

约有数里之遥,偏北有一座漫洼,名叫张家洼--原是张豹、张虎兄弟二人。张虎少亡,只剩张豹一人;娶妻刁氏--自娘家跟他父兄,学了一身好武艺。论她拳脚,刀枪棍棒,也够八九。只是不守妇道,要讲穿吃玩耍。张豹本是务农,家中衣食丰足。自娶刁氏,日日教习枪棒,田园荒芜。张豹武艺学成,家业凋零。刁氏叫他开座劫客小店,有人投宿,夜间杀死,得些衣服行李,变卖度日。当时贺天保同施大人赶路,时至更深,正自心中焦灼,远远望见灯光,偏北不算甚远。天保与大人忙说道:“前面必是村庄,暂且借宿一宵,明日再走。大人在马上,骑得身体瘫软,四肢无力,连说:“甚好。”主仆竟向灯光而来。及至近前一看,不是村庄,只有一家草房数间,开了一个大门,两边白灰的墙,大书张家老店。贺天保下镫离鞍,下了坐骑,前来搀扶大人下马,转身上前叫门,说是行路人前来投宿。可惜施公忠正,天保义气,此一叫门。祸灾不小。此处好比当年的十字坡一般。正是:远方涉水,深浅不辨;异乡投宿,祸福不知。

且说店主张豹和刁氏,正在灯下饮酒,听得有人叫门,便觉喜从天降。张豹说:“来了!来了!我去开门,先瞧瞧肥瘦。”

起身就走。刁氏怒道:“回来!你知道怎么瞧法?还有个住不住呢!你等我去看,自有主意。”张豹不敢多言,躲在旁边说:“你就去看,你可别出大门。”刁氏说:“出门怎样?”张豹说:“你出门,怕你瞧着顺眼的,可就不好。”刁氏说:“你不准我瞧,我偏偏要去瞧瞧。”

说罢点上灯笼,走到院中问道:“外面叫门的,可是住店的么?”贺天保听得妇女声音,心中有些不安,只得问道:“你家可有男子么?”刁氏说:“没有,只我一人。”天保望施公说道:“没有男子,却不可住。”施公闻言,倒觉为难,也不答言。刁氏恐怕散了买卖,又连忙回道:“有的呔!你快出来。”

张豹连忙跑出去,招呼众客人。施公往前行,天保后面拉马进院。刁氏手执灯笼,说道:“客官爷不要见怪,我们是两口子开店。他说『我伺候人不行。』我说:『有客来,我独自伺候。』他说『这个不便,家有男子,客人岂不要问?』正说之间,贵客叫到,我叫他藏在一边,不许他出来。故此才说家中没有男子。偏遇客人,是正大光明的君子,就说不住。我想着夤夜更深,道路难得,因此连忙叫他出来,好留贵客。”天保说:“既有男子,可都方便,不必多说。”

张豹早将马拴在挨墙的槽头之上,引客到了西厢房内,说:“就是这屋。”施公上炕里坐。天保坐在下面。刁氏赶紧端来一小盆净面水,说道:“客官洗脸罢。”大人在灯光之下,看那妇人,甚是凶恶,满面大麻子,宫粉涂了有钱厚,扫帚眉,母猪眼,把掌似的大耳朵,蒜头鼻子紫又红,两膀宽厚,身体肥胖;绿布中衣,蓝布褂。施公说:“你家有男子,叫他来伺候,方才是理。”刁氏说:“客官不知,这是个偏僻小路,也没有多少行客,也雇不起伙计。我夫妻二人,开此小店。”天保说,“一家居此开店,岂不孤单?若遇歹人住店,便怎么?”张豹说:“是祖居在此,父母、哥嫂去世,剩我夫妻二人,故土难离。皆因年景不好,开店度日艰难,就有歹人,看我家穷,也不生心。”天保又问道:“这里一灶二锅,这是何故?”张豹一惊,怕是问出破绽,有些不便,说道:“一个锅台,安两口锅,不过省钱之法。这里作菜作饭,那里添水烧茶洗脸,就全有了,不过为省些柴草。”天保闻言,心中想道:别忙,少时必要搜出你的弊病来。一面念叨着,想鸡肉必得,伸手把锅盖掀起一看,果熟。便叫:“张大哥,拿些盐来。”张豹把火止灭,取了一碟子盐,放在炕桌上。天保亲自动手,把鸡捞出,放在盘内,回手取出尖刀,将鸡折开。他二人连吃带喝。施公用了不多,剩下的天保都将它吃尽,才叫张豹将家伙收拾下去。天保道:“我们不用什么东西。实告诉店东,我走乏了,也要早些歇息。”

张豹自去。天保说:“老爷请睡罢,我丢了东西,找着便睡。”

施公不解真意,放倒身体自睡去。贺天保见大人睡下,又伸手把那个锅也捧下来,放在地下,掌灯细看,又惊又喜,乃是砌就的夹壁墙,隔开火道,那里任凭烧火多少,旁边总无烟气,也不热。往里看,却是黑暗的大窟窿。天保想道,此贼合该倒运。从此处上来一个,就杀一个。把锅搁上,将身倒在锅台上,手内拿着兵刃,竟等拿贼不表。再说张豹回到自己住房,叫声:“贤妻,今天来的这宗买卖虽好,只怕有些棘手。那残疾瘦羊,手到成功;那个肥的,只怕有些费事。”刁氏闻听说:“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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