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施公案-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用回答:“晓得。”眼望小西说:“我来送爷出庄。”好汉站起身来。乔三说:“失送,望祈包容。”好汉回言:“不敢。”
乔三与小西哈腰而别。小西在后,可用引路,一同而行。到了庄外,二人拱手而别。
小西走着,心中暗想,我看恶奴言谈礼貌,强于他主百倍;他给家主托病,心内却藏奸诈。一边走着,一边恕霎时来到金亭馆,面见施公,将已往之事细说一遍。贤臣点头,心中为难:请他不来,拿他又费了事咧!众军民呈状无数,无人原案,如何是好?忠良眉头一皱,计生心来,一摆手,小西退闪。贤臣忽闻天霸在一旁冷笑,施公暗里察见。待小西出去后,明知故问:“壮士冷笑何故?”天霸见问,只得上前打千说:“老爷容禀:想庄头那厮,不足为惧。久闻绿林中有人讲说,他手下有个管家乔三,外号飞腿。他手使单鞭,坐骑乌马,黑面目,满部胡须,文武都通,人送他外号叫赛郑恩,专爱结交盗寇,招聚能人,窝藏好汉,足智多谋,心毒手狠。庄头见帖,真心前来,打算是要与大人交好。忽又推病,必是乔三识破咱的机关,拦住不叫主人前来,其中定有恶计。依我想:或者他夜遣贼人到驿馆来害老爷,千万提防才好。”贤臣闻听,心中不悦说:“壮士此言差矣!恶人不过叫贼人来害施某。我想就算他文武精通,怎奈有官兵昼夜巡查,何足惧哉?”黄天霸微微冷笑说:“恩官所想,虽是如此,怎奈暗箭难防;他并不仗争战之勇。依老爷想:白日有兵将堵挡,夜晚有城守巡捕。但自古道:『能人背后有能人。』不可不防。想当初江都县衙内巡逻,衙外有兵丁,恩公灯下观看案稿,我小人夤夜进内,谁人知晓?”
施公被天霸几句话,说得低头不语,心中有些恐惧,不好明言,暗想:“明有防备;暗来行刺,令人难防。当日天霸行刺,不亏我三寸之舌,焉有今日?”思虑了一会,有些胆怯,可不肯露出惧色来,反倒含笑说:“壮士,依你怎样呢?”好汉说:“哪用恩公挂心?古云,『年年防火,夜夜防贼。』就只小的与小西二人,自己防备。我在户上,他在地下,每夜如此。大约贼人有天大胆子,白日也不敢来;即便夤夜行刺,不过一二人,何足惧哉!”施公点头,即嘱小西一同防备不表。且说乔三打发小西去后,到东院见了众绿林,说几句客套话,一齐坐下。
吩咐厨役收拾酒菜,与众寇饮酒闲谈。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三三回 朱光祖行刺遇友 黄天霸信义全交
话说恶奴乔三与众绿林饮酒闲谈,正饮在半酣之际,才要提叙谋害之话。忽然跑进一人,走到乔三跟前,躬身带笑说道:“庄外来了一人,年纪三旬上下,身形瘦小。穿平常衣服,坐骑白马,身带弓箭,拔一支圆头箭,望空中射去,坠下;用弓梢接来,滴溜溜一转,接在手中。把弓箭插在囊中,下马躬身,口称:『在线的来到,借重通报一声。』小人特来回禀。”乔三尚未答话,忽见一位老江湖带笑说:“三弟,此人来的正好。
我们正想趁施不全奉旨山东赈济,饱载而归,截他些路费,哥们也好各奔前程。连连在此搅扰三年,我们心下不安。”乔三闻听,知道这家好汉,乃响马的瓢把子:姓褚名彪,年有五旬,浑身武艺。手使双拐,一匹甘草黄马,一日能跑三四百里。那马好象透骨龙,每日吃的都是小豆。恶奴见过他的本领,敬之如神,连忙带笑,尊声:“老仁兄,你我却似同胞,何言搅扰二字。不知来的此人,怎样称呼?”褚彪说:“此人姓朱名光祖。我素知他是真正好汉,少时请进,须要接迎才好。”乔三说:“快请。”那人答应,转身出去,霎时回报。那人到了门前。乔三连忙站起,同众接出门去。褚彪忙叫:“接马!”上前拉手,光祖带笑问:“大哥好。”褚彪答言说:“三弟好。”
又说:“老弟过来见见。这就是我常提的黑马单鞭乔三爷。”
朱光祖闻听,松手往前紧走两步,与乔三拉手儿说:“久闻三太爷很圣明,今日特来拜望。”恶奴回答:“不敢,兄台过奖了。久闻大名,今睹尊颜,三生有幸。”朱光祖谦逊了一会,只得先行,一同众盗进厅,让坐,分宾主位坐下,又添酒菜。
敬酒已毕。席前乔三说道:“施公现在德州下马,不日回京。
咱们借些盘缠,想烦劳众位,白日乔装扮作平人,混入德州城去,夤夜齐进金亭驿,杀了赃官施不全,抱去财物,众位只管四散。”朱光祖噗哧的笑说:“列位兄台休生暴躁。古人云:『将在谋不在勇,兵在精不在多。』”乔三闻听,答言:“若依贤弟,怎样办法?”光祖道:“这点小事,何用大众进城?交给小弟,只须如此这般。便可成功。”褚彪说:“别说过头话,事若不成,奈何?”光祖闻听,微微冷笑说:“仁兄,不必小看于我。我与仁兄一别几年,遍访明师,受异人传授,善能飞檐走壁。众位不信,当面打扮与众位看看。”光祖安心要显显本领与众观瞧,把众人请至当院。光祖蹿蹦跳跃,上房越脊,不亚如猴狲一般。乔三观之大悦。褚彪连声夸好。褚彪说:“愚兄与弟相别几载,那知你强胜十倍。我们大家恭敬三杯。”光祖不好辞脱,带笑说:“小弟谨领。”褚彪说:“千斤重担,老弟不得卸肩了。”朱光祖酒已半酣,站起来说:“我既献丑,就有心兜揽。杀了不全,回来好献功。”褚彪说:“贤弟把人头带回,方不负绿林好汉。”乔三吩咐唤酒,先与朱贤弟庆功。
忽听朱光祖说:“小弟此去,不过天交了五鼓就回。”乔三与众寇闻听不表。
且说施公与天霸计议停妥,酒饭用毕。不觉日晚,秉上灯烛,吩咐各去方便,非呼唤免到。众内丁答应出厅,回身把棂扇掩关,虽不敢远离,却去偷安躲懒。剩下施公一人,心中事烦,回手由案上取过稿案来展开,灯下观看。但见呈词上,庄头所犯,尽是十恶不赦之罪。暗想:下帖请他不来,怎么得完案?想了会子:“不如我明日亲身到霸王庄拜望,就中行事,何愁拿不住庄头?”想罢,不由心中大喜。
不言贤臣阅看呈状,却说朱光祖与众寇谈至天晚,好汉复又换上那一副行头,外罩一件大衣,告辞众寇。众寇把他送出堡外。光祖两腿如飞,来到城下。看了无人,天黑无月,把身上大衣脱下,卷了卷掖在破壁之中。听了听锣打一棒,好汉让城上巡夜兵过去,施展走壁之能,趴上城墙。复又纵下,脚踏实地。忽又想起说:“哎哟!我好粗心!初至德州,又不知驿馆在哪巷内,该问明方是。此时天黑,即便问信,我这式样,漫说讨信,只怕人一看见就准嚷喊拿贼,行不成刺,还把我拴上呢!这可如何是好?”为难多会,说:“有咧,我何不溜着窃听私语?”看官,常说无巧不成书,光祖正在思想之间,那边来了二名更夫,一夫打锣,一夫打梆摇铃。此差乃大人下马后新添的,先前只一人打梆而已。且说好汉让过二名更夫,暗暗窃听。只听前边那个打锣的说:“张老弟,你须要屁股摇铃,手打梆子。往年差使,定更打锣。今钦差到此,官兵不断巡逻;新近又添这些夜防严密,半夜必到金亭驿点三次卯。”说着一直奔金亭驿而来。朱光祖跟着更夫,到了馆驿。更夫去到馆内点卯,他就在此围墙绕走。但见前面大门之外更房那三面,全是风火后沿。看罢走到后拐角,脚朝上,顶朝下,双手抱住墙角,双膝用力,霎时上去,爬在墙上。双脚一挺,上身一拧,翻身走起。又用双手扶瓦,身形一挺站起,掌手遥望:但见群房前面有灯,后面黑暗无人,两边配房,一边房内有亮,一边黑暗。又见正厅三间,前有卷棚,屋内透灯光,门窗关闭,寂无人声。好汉看罢,暗说:“施不全,合该你命尽。霎时一刀割下人头,带回好见众家兄弟。”
不言光祖房上暗想,且说黄天霸、关小西二人,早已议定。
天霸令小西暗里躲藏,抛砖为号;天霸在正厅抱厦之下埋伏,双双暗中提防。黄天霸此时早拿定主意,想着两边房后,并无进处,来人必得从前面进去,好汉忙把镖取出防备不表。且说朱光祖看罢,一伏身顺墙溜下,竟奔房后,打算必有进路,潜踪来到房后细看,但见沿下横窗一溜,下面是墙。腹内说:何不上去,隔窗偷看动静如何,再找别路进去。想罢,走到墙根,把身一蹲,往上一蹿,嗖一声纵起身形,伸双手攀住窗台,又把身子一拧,轻轻上了窗台。手拉上面,扭项,用舌尖破湿纸窗,一只眼往里偷看。从上往下一出溜,轻轻脚沾实地,绕过后面。回手腰内取出两把板斧来,双手把定,直奔抱厦而走,来进门前行刺。且说抱厦下的黄天霸,地上暗处藏的关小西,他二人早已看真。天霸此时把镖擎在右手之中,暗骂:“好个囚徒,竟敢来在金亭馆行刺,那知有贼祖宗在此等你!”言还未尽,只见贼人相离不远,好汉一声大喝:“呔!贼人休走,看某镖到。”把右手一扬,单撒手,只听吧的一声。天霸安心要留贼人活命,往下三路打去,镖中大腿,哧!“哎哟!”光祖才要转身逃走。黄天霸听贼人中镖,忙忙跳下。小西听见“哎哟!”一声,慌忙打了一箭步,从黑暗处吱一声,蹿至面前,举刀就砍。天霸一见,连忙嚷道:“留活命要紧。”小西闻听,擎住利刃。话言未了,忽听贼人大叫道:“使镖的莫非是黄天霸?”好汉一听声音甚熟,连忙回答说:“中镖者别是朱光祖罢?”小西一边听着发愣。但见二人,他一个丢斧,一个插镖,凑到一处,执手相亲。这个问:“仁兄一向可安?”
那个说:“老弟近来可好?”小西听了听,这才醒过来咧!抱刀说:“你们二位既然相好,乃是一家人,快请这位进房一叙,有何不可?”天霸回答:“此言有理。”望着朱光祖说:“仁兄请。”朱光祖说:“老弟且住,等劣兄把镖还你,然后讨坐。”
言罢弯腰用手拔出腿上那支镖来,双手一递,带笑说:“劣兄的贱肉皮破了。老弟有药拿来。休怪,休怪。”天霸带笑回言说:“小弟斗胆,伤了贵体,求恕求恕。”忙回手从锦囊内取出一包灵药,打开与光祖,上在伤痕之处,立刻止血不痛。光祖弯腰拾起双斧,插在背后。天霸将镖入鞘,他两个手拉前行,小西在后。三人进了屋内,分宾主坐下。小西将刀人鞘,挂在壁上,走出去,不多时,端进茶来,每人一杯。茶罢,黄天霸带笑说:“小弟请问一言,不知仁兄受何人之托,前来行刺?”
一句话问得朱光祖面红过耳,迟疑多会,说:“罢咧!此事真把人羞死。老弟跟官,劣兄实不知情。闻听人说施大人赶到德州下马。”二人正在讲论,忽听有人咳嗽一声,天霸说:“这必是钦差大人前来,商议此计怎样行法。”不知商议什么计策,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三四回 赛时迁暗保贤臣 施大人诓捉恶霸
话说黄天霸正与朱光祖私相谈话,忽听窗外有人咳嗽。天霸一听,知是施公声音,低声说道:“大人来了。”光祖闻听心怯,望见天霸说:“老弟,我是躲避不躲避?”天霸说:“不用躲避,大家叩见便了。”朱光祖回答说:“遵命。”言罢,天霸、小西当先,朱光祖随后,见了施公,自己通名,双膝点地说:“小人乃盗寇罪人,今叩见大人。”施公闻听,不解其意,忙问:“天霸,此乃何人?”天霸见问,打千下跪,忙将已往之故,细言一遍。贤臣闻知,如梦方醒,点头说:“原来如此,快请同到正厅相议。”天霸闻听,忙让光祖站起。贤臣起身前行,三家好汉后跟,同进了倒座正厅,三家好汉侍立两旁。老爷带笑说:“关壮士,给朱壮士看坐。”小西答应,立刻设下座位。朱光祖侧坐。贤臣望天霸、小西说:“众位不必拘礼,一同坐下,好公议。”二人回答:“小人斗胆。”言罢同在光祖右边一齐坐下。施公带笑开言说:“三位义士,这事怎样?
施某领教。”表过天霸心直口快,一句话也藏不住,一闻贤臣之言,忍不住先就答话。施公也知他的秉性,但有点事儿,明用他又不肯明说,必须卖暴腌鱼,好叫他应承;即便赴汤蹈火,他也万死不辞。且说天霸见问,口尊:“恩官,这有何难?小人倒有一条放水拿鱼之计。老爷只须如此这般:朱仁兄回庄,见了皇粮庄头管家乔三,只消随口说过;再与绿林朋友说明--借兄台虎威,替恩公美言一二。大家同心合意,明日保大人驾临霸王庄,里应外合,拿恶人如探囊取物一般。此小人拙见,未知恩公与仁兄意下如何?”贤臣闻听,点头称赞。朱光祖亦咂嘴说:“妙,此计亚赛孔明。”正议论间,忽听更锣已敲三棒,施公要留朱光祖款待酒饭。好汉再三告辞。老爷同天霸、小西送至院内。光祖告别,走到墙根说道:“吾去也。”
但见他把身形一蹲,往下一扭,腰又往上一纵,嗖一声蹿上墙头,由墙越房,展眼不见。施公点头,不好明言,腹内说:“哎哟!今夜不亏小西、天霸,险遭毒手。”叹罢回步,进了倒厅。
二位好汉相随进厅。
天已微明,内丁献茶。施公茶毕,净面更衣,吩咐内丁传出话:“教马、步兵北门外扎营,文武官员来见。一同本州岛知州到皇庄拜客,不可迟误。”内司答应,立刻传齐,文东武西,鱼贯而行,来至仪门。该值人高声喊道:“文武官员至厅台,各按品级行参拜!”拜毕平身,侍立两旁。施公按天霸之言,早已写定字柬几封,封面上写着文武职衔字号--内详要事,恐不机密,走漏风声,使各官自看,按柬而行。老爷座上看文武整齐,心中大悦。施公手擎字柬,对各官道:“尔等接本院字柬,各看明白,驿外等候。”且说天霸见施公吩咐已毕,走到小西身旁,把嘴伸到他耳边,低声悄语,说了几句。小西点头,又把王殿臣、郭起凤拉到身后,低声说:“如此这般。”
施公见好汉行事完,座上高声吩咐:“抬过轿来!”轿夫将轿抬上滴水檐,钦差上轿。三声炮响,出了辕门。全副执事,文武官摆队而行,通城兵丁,前后护围,好似一窝蜂,登时来到霸王庄外。贤臣吩咐:“停住执事,就在此屯扎,不可前进。”
下役答应。又叫:“小西!”好汉忙至轿旁,下马打千,一旁躬身侍立。贤臣说:“你来过,还得你去答话才好。就说本院亲身来拜。”小西把马交与别人拉定,迈步走进原先那座酒馆之内。可巧胡可用又在铺内。小西就将施公前言,对胡可用说了不表。
且说八人轿抬至酒馆。胡可用一见点头说:“使得,跟我来。”胡可用在前,八人轿在后,霎时来至瓦房门首。仍如前次打锣,抬着轿至砖堡门首,八人轿落地。四家好汉并不骑马,都在轿旁两行站立。胡可用上前报与看门之人。看门人复又击点三下。点声未住,忽见跑出一人,问明来意;回身进门,通报庄头。
黄隆基听家奴禀说:“钦差亲身临门拜见。”即便追问来人道:“钦差带了多少人马?”下人回答说:“带来的文武官员,都在桥西,就只主仆五人过桥,现在西堡门外。”庄头点头说:“呵,呵!”心中暗说:“钦差此来,并非歹意。昨日下帖拜请,很该先去回拜。误听乔三之话,未曾进城;他又亲身来拜。再说去见,乔三又不在跟前,只恐变生不测。再说不见,来而不往,非礼所在。再者,他乃奉旨钦差,职分非小,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