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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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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遵父命为不孝。但是一件,施某已经差人奏事去了,须听皇上旨意,怎样发落。”太监一听,急得拍手顿足,叫声:“施大人,气杀我咧!我临来,千岁爷再三嘱咐:今日务必同罗似虎进京。我要无人带去,就要我的命;只因十五日千岁要引见罗似虎补刑部员外郎缺。施大人你想,那是千岁的保举,皇上已经记名,明日引见,若无此人,别说千岁爷有处分,连大人也有些不便。”钦差说:“太府不必着急,略等一等皇上旨意,再作商议。”正讲话间,忽听外面说:“闪开闪开,这是京里旨意到了。”但见一匹马直奔堂口。施公忙出座位,走下堂来,见那马匹浑身是汗,施安在上骑着,背后斜背着黄包袱。他见施公同众官俱在堂下站立,便高声叫道:“皇上旨意到了!请爷快来接旨。”施公忙走几步,来至马前,双膝跪下,说:“奴才施不全接旨。”施安忙把背的黄包袱解下来,双手高擎,往下一递。施公双手捧定,众官跟着,齐到公堂。施安这才下马。施公把旨意供在居中公案之上,带领众官行三跪九叩首。礼毕平身,自己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施仕伦奏罗似虎万恶滔天,苦害良民。前者二千岁与朕保举似虎升官,若非卿奏明,朕几误用恶党。二千岁当罚俸一年,全革去对子马。爱卿又奏恶奴乔四助恶行凶,与恶棍罗似虎均按律定罪,就地正法。又奏杆上石八等,素行不法,劫夺犯人,按律拟罪。

六和尚,河间府知府任宗尧业经奏过,是久犯盗寇,前有几件命案,四处查拿,并未拿获,今既出家,仍复为恶不悛,着即就地正法。宫内王首领,念其年老,侍奉皇宫日久,姑开恩赦罪。千岁宫罗首领,念其在京,伊弟在家不法,不加警戒,亦宽恩免罪。罗似虎恃家豪富,武断乡曲,鱼肉乡民,当抄家悉充赈济饥民;朕另派员查抄。爱卿查拿赃官污吏,进京另有升赏,暂赏尔父一年俸银。黄天霸、关小西屡次涉险,擒贼有功,候进京,朕加封官职。

钦此。

圣诏读罢,众官叩首。千岁宫太监听的明白,哪里还敢多言?出衙回京不表。且说施公遵旨,把杆上石八等三人,发西安府军罪三年,立将罗似虎、乔四、六和尚杀剐,在景州与民雪恨。又将杨隆、杨兴放出。老爷念他二人无辜遭屈,将罗似虎家财内,赏他二百银子,以为养伤之资。又念他妹子贞节,赐“节烈留芳”匾一面,自捐俸银二百,交给杨隆,以为旌表葬埋之助。诸事办毕,吩咐打轿,立刻起身进京。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五五回 商家林费玉鸣冤 河间府施公接状

话说施公起身回京。一日走到一处,在轿内隔着玻璃一瞧,见路中人迹寂灭,不象别处道上,行人过客往来不绝。忽又远望前面一阵黑土飞扬,弥漫树杪。心中就不由得纳闷,即问:“黄壮士,此处叫作什么地方?”黄天霸闻言,催马来到轿前,哈着腰儿说;“回大人,此处叫作商家林。”老爷说:“到河间府,还有多少路程?”天霸回道:“这就是河间府地面,离城不过大约三十里。”老爷说:“此乃是直隶境界,又是进京大道,因何路静人稀,并无行人往来,荒凉至于如此?”天霸见问,复又躬身说:“回大人,此处虽是大道,行人却不由此走,其中却有个缘故。小的曾听见先父说过,当初商家林、献县两搭界地方,有一盗寇,姓窦,叫窦耳墩,在此啸聚好汉,劫夺行人。虽曾调兵把他驱走,至今余党未尽。”闲话暂且不表。却说黄天霸随着大人的轿,且说且走,猛抬头一看,见前边过来了一丛人马,驮轿人夫,前护后拥,真是一窝蜂一样,瞧见钦差的人马,竟奔西北去了。

你说这一起坐驮轿的为何躲着钦差走呢?终是贼人胆怯。

他们是一伙响马盗寇。为首的叫作一撮毛侯七,年纪四旬开外,生的身高六尺,背阔腰圆,一嘴的黄胡须,有飞檐走壁之能,手使两把压油锤,外带铁弩弓,箭三支,不亚穿杨之技,百发百中。其余盛大胯、郑剥皮、山东王、蝎虎子张大汉、崔三、飞毛腿邓六等,俱是胁从党羽;还带着熏香盒、软梯子,及众寇所用的一切器械等对象。驮轿内坐着一人,年方二十一岁,娃彦名八哥,外号叫赛饿鹰,面如敷粉,唇似涂朱,子都之姣,不能擅美于前,故当时为之语曰:“莲花似六郎,粉团似八哥。”他穿着一身式样衣裳,扮作官府形象。这彦八哥又非头目,如何叫他坐轿?因为模样长的好看,假称:某处官府,从此经过,特来拜谒借宿。就有许多倚势的人家,觉着官府来拜,岂不体面长人?又搭着彦八哥相貌不俗,一见必要入彀,因此就揖盗入门,到家吃喝个泰山不谢土。等夜间点着熏香把各屋人熏倒,即把各屋财物抬去,如盗入宝山一样,哪个肯空手而回?

可巧遇见一位倒运的官府,姓费名玉,是南省庐州府的同知,因丁母忧回家。此人在任作官廉洁,并不贪图民财。六亲皆无,就是夫妻二人,膝下一子,才交三岁。原系直隶保定府雄县人,故由此经过。正走之间,忽见前面众寇一拥扑来。一撮毛先高声喝道:“何处来的官府?把你苦害良民的金银财宝,快给爷爷留下,放你过去。不然叫你人财两空,那时就悔之晚矣。”官府未及答言,但见驮轿后边跟着一个长随,姓鲁名叫醉猫,不达时务,想拿着官势压迫他们,遂催马前来,用鞭一指,大喝道:“好一瞎眼囚囊的!还不闪开道路,让费老爷驮轿过去?”他还当是黎民呢,怕他威吓。这些强盗们哪怕他这些?盛大胯闻听,大怒骂道:“这狗娘养的!不知好歹,合爷爷们发横,你是自来送死。”就着认扣搭弦,只听哧的一声,照着醉猫大腿射去。“哎哟!”一声,他咕咚栽于马下。山东王一见跳下马来,举刀起来就砍,骂声:“好个花驴筋的,吃你老爷一刀。”咯吱一声,红光出现;这个鼠辈,把个醉猫儿结果了性命。那些人见风不顺,吓得撂下二府驮轿,一哄而散,驴夫、跟人都无影儿咧!把个官吓得浑身乱抖,强挣扎着说:“好汉暂息雷霆,容下官一言告禀,请列位贵耳清听。下官虽在外作官,职原卑小,地方又遇荒凉,这几年官囊实在空乏。

众位爷们放下官过去,合家感恩不尽,虽没齿不敢忘也。”众好汉一听微微冷笑,说:“好个狗官,谁合你讲文呢?”内中又有一寇邓第六的说:“那有这么大工夫和他斗嘴,要不显显咱们的灵验,他也不知咱们是那庙里的神道。”说着就蹿到跟前,举刀就砍。郑剥皮连忙用力把他的刀架住,高声叫道:“六哥,你别伤他性命,哪里不是行好来呢?”山东王闻听大怒说:“你是老虎戴念珠--假充什么善人?”赌气站在一旁也不言语。郑剥皮大叫道:“要不亏我拦住,你早见了阎王老爷。再要不打正经主意,也就说不了咧。”费玉还是苦苦哀求。正说着话,郑剥皮一抬头,看见轿内妇人,怀抱一个公子,长的肥头大耳,目秀眉清,面白真似银盆,发黑浑如墨锭,真是令人可爱。细瞧脖项戴着赤金项圈,心中一动,就用刀一指说:“把这赤金项圈给了我们,别的东西也就不要咧!”费玉说:“大王爷既爱,理当奉送,奈因此事,乃是小儿满月,亲友留下的;他有一女,也刚满月,情愿大了与小儿为妻,因亲家往广东去作官,恐日后年深不认,临别将一对项圈分开,以为后日押记。

今日若被大王拿去,可怜他孤鸾独凤各东西,日后夫妻就不能团圆了。望大王爷开恩,成就这一段好姻缘吧!”郑剥皮大声喝道:”好咧!你这狗官!真是善财难舍。”说着就将费玉拉出轿来,咕咚一声,往地下一捺;又往妇人怀中将孩子夺过来,用力在脖项上咯吱一声,将孩童杀死,脑袋捺在一旁,把项圈拾将起来,众盗寇一齐催马扬长而去,不表。

且说费玉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待够多时,才挣扎着起来,瞧了瞧他儿子躺在轿下,只剩下腔子咧!脑袋在一旁捺着。他的妻马氏,吓了个魂不附体,迷迷糊糊如死人一般。费玉一见,哭得捶胸跺脚,死来活去。登时几个跟人,同几个驴夫,见盗寇去远,这才从树林内出来,会在一处。费玉一见,骂了几句,无奈只得将马氏救醒,又把公子死尸并首级,包在一处,搁在驮子上,然后自己上了驮轿。嘱咐驴夫趁天尚早,快些赶到河间府好鸣冤告状。这且不表费玉赶路。

却说施大人执事项马,正往北走。忽然从北来了一群人马,高大人轿子堪堪临近,头里三对对于马。对于马刚过来,跟着就是两匹顶马,后面跟随人马无数。但见居中一人,坐在马上,不是王公宗亲,定是贝子贝勒。这马上的人,见施老爷这边下轿,他那边早也下马咧。便打发人前来,问是:“施大人,仓厂总督奉旨钦差,由山东赈济回京。”一来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听见是施大人,素日早知难缠,不由打个冷战。二来也合该犯事,冤家路窄。且说忠良见那人下马,心中未免疑惑,登时两下里走到一处,忠良口称:“奴才施不全,早知主子驾到,应当回避。”说着话才要请安,那个人伸手拉住贤臣,口说:“不敢不敢,大人太多礼了。”这几句话,越发漏了空咧。

贤臣复又上下打量了打量,口里道:“可啊可啊,好说好说。”

彼此哈了腰,贤臣就不是象从前礼貌咧!但见那人口尊:“施大人先请上轿,愚下何敢有僭?”老爷含糊答应说:“有罪有罪。”哈了哈腰先上轿咧。那人随后也上马。两下里跟人也俱都上马,彼此分手。

施大人上轿才要登程,忽见前面来了一人,飞马而跑,到了轿前,弃镫下马,双膝跪倒,口尊:“大人,冤枉!卑职费玉,系直隶雄县人,现任南省庐州府同知。因丁母忧回籍,路过前面密树林,对面遇着一乘驮轿,跟随人马,约有十数余口,讵知尽是大盗强人,截住卑职,硬要买路钱。卑职作官,原来寒贫,并无金银奉献。他却将小儿头颅砍断,摘下项圈,扬长而去。失盗是轻,人命唯重,可恨群盗并逸,偏成漏网之鱼;独怜小子何辜,竟作含冤之鬼。伏乞捕缉盗寇,得以伸冤雪恨,则卑职举家感恩不尽矣!为此即恳青天老大人,恩准施行。”钦差大人听见费玉一片言词,不由满面生嗔,暗说:大清国竟有这样不法之人,哪有坐着驮轿当响马之理?怪不得见本院,一个个贼眉鼠眼,瞧着就不象外官行景,敢则是一群强盗假扮官人!开言便问:“费同知,你可曾记得面目?”费玉回言:“卑职见了众寇,早吓软瘫咧!哪里还记得?内中一人,长的身躯高大,脸上有一痣子,痣子上有一撮黑毛,别的也不记得什么。”言罢叩头。忠良说,“事已如此,不必着急。你先起去,本院准你的状子就是咧!你且在河间府附近住下听候。”

费同知听说,站在一旁伺候。忠良叫声:“黄壮士。”天霸答应。贤臣说:“你即刻回走,顺大路追赶那起盗寇来见本院。”

天霸上马而去。

且说钦差大人坐着轿往前正走,忽然河间府通城的官员,带着兵丁衙役,俱投递手本,前来迎接。但见众官员紧走几步,迎面跪下,各报职名,口尊:“迎接钦差大人。”大人在轿内一摆手,众官站起身来往回里紧走。大人轿子刚要走,又有闹哄哄的几个人,来到轿前跪倒了,口中乱喊:“冤枉!”大人在轿内吩咐道:“把喊冤的这些人,带到河间府听审。”衙役答应。不多时来到河间府,但见关外城里,士农工商,男女老少,俱是满斗焚香,跪接钦差,人烟腾沸,欢声载道。到了公馆门口,结彩悬花,鼓乐齐鸣,吹着将军令,迎接进去。大人下轿升堂。众官参见。大人吩咐道:“把喊冤的人带上来。”衙役答应,霎时带到堂下,一齐跪倒。大人瞧了瞧,不是平民,俱是有体统的人。望着那人们说道:“你等一个一个的各报姓名,不准乱说。”一个说:“小人姓刘,名叫刘成贵,作当行生意,家住任邱县东北。”一个说:“小人姓赵,叫赵士英,家住新中驿,开粮食店为生。”又见一人口尊:“钦差大人,生员孙胜卿,祖居河间府首县。”又手指一人说:“他住河间府东南,姓杨,叫杨奎,是个举人。他父亲任江西教官。他系生员的表弟。”众人报罢姓名,贤臣先叫:“刘成贵,你是什么冤枉?先诉上来。”成贵说:“前日是小人母亲生日。小人从当铺回家,与母亲上寿;还有些亲友,正在家中吃饭。仆人拿进一个拜帖来,说外边有个坐驮轿的官府要求见。小人暗想:并无作官的亲友,既来拜望,只得到外边看看。出门一瞧,果然有个坐驮轿的官府,跟着十数个人,都有马匹。彼称是广东的知县,前去上任,只因天晚咧,要在小人家借宿一宵。小人想了想,家中有的是房屋;又是家母寿日,厨房并预备以酒席,都是现成的,为什么不作个脸儿呢?让进去款待了,岂不留下一个交情?哎哟!老爷!合该小人倒运,哪知是一伙杀人的强盗!吃喝了,让到书房去安歇。到了半夜,把小人合家用熏香熏倒,将各屋衣服首饰,打扫了个罄尽。这还是小事,可恨那杀人贼,先用刀把小人母亲杀死。见小人妹子生得美貌,他们就轮流奸淫了;妹子乃是有婆家的人,他公公现作守备,下月还要过门呢,这可怎样?”说着放声大哭,磕头碰地。贤臣说:“你可记得那些人模样呢?”刘成贵说:“曾记得内中一人,脸上有个痣子,痣子有一撮毛儿。”贤臣听罢,又把那三人的状子接上来,瞧了瞧,原来告的都是那伙人,俱是失盗之事。连费同知共是五家失盗,伤了三条人命,这内中唯有孙胜卿妻韩氏,年十九岁,被盗连被窝裹了去咧!贤臣看到此处,心中大怒,叫声:“尔等起去。此伙强人,本院路上见过,已差人追去了。尔等下去。”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五六回 二官府告假钦差 五大人住河间府

话说施大人到河间府公馆升堂,把道上喊冤四个人,带上堂来问了问,把状子接来看完,叫四个人下堂听候;等拿回了强盗来,好与他们洗冤完案。又吩咐众官员各回衙门。退堂才要喝茶,听差的报道:“外边有二位官府,有要事来求见大人。”大人吩咐:“让他进来。”差人即到外边,知会二位一声说:“大人让二位老爷进去。”差人领着二位官府进了公馆,走到大人面前,一齐跪倒。但见一个身穿宝蓝皮袄,红青皮褂,足下粉底缎靴,头戴貂帽红缨罩顶,面貌苍老,身躯瘦弱,很象个斯文样式。一个是穿着香色皮袄,青布外褂,薄底尖靴,也是貂鼠皮帽,生丝红缨,年纪不过三旬,虎背熊腰,面貌微黑,身躯肥胖。各递手本。忠贤看罢,一个是雄县知县蒋绍文,一个是新中驿守府卢珍。并有呈词,一齐递上。大人先看知县呈词,上写:具禀卑职雄县知县蒋绍文,为上差勒索银两,恳恩详究,以肃官箴,而重国典事。窃有天子宗亲、奉旨钦差五大人,据称钦派查道,云:皇上明年某月某日,上五台进香,由敝县经过。教卑职速办道差,毋得故违。倘临期有误,先灭宗族,后平祖墓。已在卑职衙门整住三天,日夜骚扰。一事不周,便价折银两若干。卑职伏思:既是皇差,何以又要价折?叩乞青天老大人,恩准详究施行。

忠良看完,又看新中驿守府卢珍呈词,却与知县蒋绍文呈词言语,是同一事。忠良不由心中大怒,腹内暗说:“我瞧这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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