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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浪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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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浪漫》第二十章(9)
张海洋没好气地说∶〃什么忠字舞?我们排练《天鹅湖》呢。〃
钟跃民恶毒地嘲讽道∶〃那我怎么没看见天鹅呢?倒象是进了烤鸭店……〃
张海洋骂道∶〃你他妈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赶紧走,别招我烦。〃
魏虹穿着一身迷彩作训服走过来,她见过钟跃民,知道钟跃民和张海洋的关系,便笑着和钟 跃民打招呼∶〃钟哥,你来啦?〃她转身递给张海洋一条毛巾∶〃看你这一身汗,快擦擦。 〃
钟跃民笑着问∶〃小魏,在你们张队手下日子不好过吧?我看他成天绷着小脸儿,事儿妈似 的,扛着鸡毛当令箭,这刚混上个处级,给我的感觉已经是局级的派头了,我都替他发愁, 将来真到了局级怎么办?〃
魏虹看看张海洋笑道∶〃钟哥,你们老战友开玩笑,我可不敢搭话,要是得罪了张队,他以 后非给我穿小鞋不行,钟哥,你喝水吗?我给你倒水去。〃
张海洋用毛巾擦着汗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钟跃民严肃起来∶〃我刚才接到宁伟大哥的电话,他母亲已经报病危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咱们帮助去料理一下吧。〃
张海洋立刻穿上警服∶〃你怎么不早说?赶快走……〃
宁伟的母亲是夜里去世的,张海洋和钟跃民一直和宁伟的哥哥姐姐们守在床头,老人去世以 后,他们帮助料理了后事,在遗体火化前,家属们排着队向遗体告别时,张海洋突然也哭了 起来,钟跃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既不劝解,也不吭声。他了解张海洋的心情,张海洋为 宁伟的事一直感到内疚,他自从转业回来,一直忙于工作,很少和宁伟见面,对宁伟的家境 根本不了解,如果他早知道,他会想办法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帮助宁伟。他始终认为,宁伟 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与他没有主动帮助宁伟有很大关系,当年生死与共的战友,如今竟落 得这样的下场,张海洋的心里感到很凄凉。
钟跃民也在想宁伟,他喜欢宁伟,即使由于宁伟的过错使他受牵连入狱,他也并不恨宁伟。 每当想起宁伟,钟跃民总是感到一阵迷惘,感到命运的无常,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 得象宁伟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俯首贴耳听凭命运的摆布的。很难想象,他会心静如水地度过 十五年的铁窗生活,宁伟不是那种很在乎生命的人,但凡这种人都会在乎生命的存在状态。 如果他打算选择另一种生存方式,凭他的身手,还是有些本钱的。钟跃民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对付命运最好是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该发生的事必然要发生,该结束的事早晚会结束。
钟跃民的预感倒底应验了,宁伟在一个有着浓雾的夜里开始了行动,他用一条床单搓成了绳 子,套住电网上的瓷珠爬上了高墙,用他事先藏好的电线接在电网线的两端,以保证电网线 被绞断后能继续通电,然后他用偷来的钳子绞断了电网线,钻了出去。这招儿看似简单,其 实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把身子悬挂在四米多高的大墙上,冒着触电的危险接上引线, 稍微做出些响动就会引来两侧岗楼上的火力,他成功了,他的成功借助于过人的胆量,极强 的臂力和腹肌,还有行动计划的周密性和突然性。为了这次越狱行动,宁伟早就和一个当电 工的犯人交上了朋友,他在收集电线的时候表现得极为谨慎,电线都是些不足四十公分长的 线头,他把这些线头连接起来做成了两根五六米长的引线。至于电工钳则是傍晚收工时偷的 ,他知道,如果他今晚不行动,那么明天早晨电工就会发现电工钳被盗,监狱里就会展开一 场大搜查,他藏的那些电线和绳子就全被搜出来,如果结局是这样,宁伟以后再想越狱可就 难了。所以当他下手偷电工钳时,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今夜必须成功,不然他宁可丧命于哨 兵的枪下。
宁伟在这座监狱里服刑已经快一年了,他从入狱那天起就做好了越狱的准备,他连想都没想 过自己会在这座监狱里服满十五年徒刑,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简直没有任何意义,若是那 样,宁伟宁可死掉。为了越狱,他以极大的克制力忍受了很多欺侮,他所住的监室里有个称 王称霸的犯人,有一次当众抡起拳头照他的脸上打了一拳,宁伟的鼻子被打得喷出血来,他 默默地擦去了血,一声没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出 手拧断那家伙的脖子。
宁伟是一个星期以前收到大哥来信的,当他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时,他默默地在床上坐了一 夜,没人知道他在这一夜中都想了些什么。别人只能推断,他以前之所以没有越狱,是因为 他怕给母亲带来麻烦,当他母亲去世以后,对宁伟的所有约束都不复存在了。
在距离监狱十几公里的一个小镇上,身穿囚服的宁伟从浓雾中走来,他藏在街道的阴影处, 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小镇在沉睡,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暗的 灯光。
宁伟闪到一家百货商店门口,掏出一截铁丝插进钥匙孔,转动了几下,锁无声地打开了, 他敏捷地闪进商店,随手关上了门。商店里的值班员正在值班室里蒙头大睡,宁伟溜进了服 装柜台,仔细地挑选着衣服,他把几件衣服装进一个大提包里,拿起提包刚要走出柜台,又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走到玩具柜台拿了一把玩具手枪装进了提包。
《血色浪漫》第二十章(10)
小镇中央的街道两侧零零散散地停着几辆汽车,宁伟选择了一辆〃夏利〃牌汽车,他摸摸衣 兜,发现刚才开锁的一截铁丝已经被随手扔掉,他曲肘向汽车驾驶室侧面的玻璃轻轻一撞, 车窗玻璃发出一声闷响,玻璃面上立刻布满了密如蛛网的裂纹,但没有飞溅破碎开来,宁伟 用手在碎玻璃上掏了一个洞,伸进手打开了车门。
宁伟坐进驾驶室,将手伸到仪表盘下摸索着,他很快找到了点火开关的电线,重新接上 线头 ,汽车发动起来, 他挂上档猛踩油门,汽车飞快地驶入黑暗之中……
《血色浪漫》第二十一章(1)
饭馆老板、黑道杀手、刑警队长三个人竟然是战友。都是一口锅里吃过饭的战 友啊,你下得了手向他开枪吗?宁伟他下得了手向你开枪吗……钟跃民震惊地望着张海洋。 张海洋泪流满面地说∶宁伟完了……
高和钟跃民的餐厅开张以来,生意还不错,餐厅的名字是钟跃民起的,因为经营 的是鲁菜,以五岳之首泰山命名,叫泰岳餐厅。
钟跃民身穿西服在营业厅里迎来送往地应酬着,营业厅里的大部分桌子都被客人坐满,服务 小姐川流不息地给客人上菜。高坐在收费台前忙着收款。
一辆〃巡洋舰〃牌越野吉普车停在餐厅的大门前,身穿警服的张海洋跳出车来,他几步窜进 餐厅的大门。
钟跃民眉开眼笑地迎过来:〃嗬,张队长,感谢光临敝店,小店蓬壁生辉啊,来来来,这边 坐,想吃点什么?我可告诉你,对你这种穿制服的人,本店一概提高收费标准,想白吃,门 儿也没有,不然我就告你是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伪警察。〃
〃跃民,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有急事要和你谈。后面有地方吗?〃
钟跃民一愣:〃去办公室谈吧。〃他把张海洋带进餐厅的经理办公室。
张海洋的脸色很不好:〃跃民,我刚得到消息,宁伟从监狱里越狱了。〃
钟跃民无所谓地递过一支烟说:〃这不奇怪,他早晚要跑,再说,他也有这个能力。〃
〃嘿,钟跃民,你怎么无动于衷?他是咱们的战友,这么一越狱,宁伟这辈子算毁了,你就 不着急?〃
〃我觉得他不跑这辈子也已经毁了,十五年,等坐满刑期出来人都老了,这辈子也完了,所 以,宁伟跑与不跑都是一样的,反正也毁了。〃
张海洋蹦了起来:〃你说的叫什么话,你想过没有,宁伟越狱出来靠什么生活?他只能去犯 罪,去危害社会,你想想吧,跃民,宁伟受过各种特殊训练,这种人一旦走上与社会为敌的 道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考虑过没有?〃
钟跃民幸灾乐祸地说:〃你这个警察是不是也怕了?他玩手枪的那手绝活儿可是你教的, 宁伟要是危害社会,那你就是教唆犯。〃
〃跃民,我他妈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我问你,如果你是宁伟,从监狱里跑出来要做的笫一件 事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宁伟,如果是我,我不会越狱,我会老老实实接受改造,重新做人,不就 十五年么?咱就把牢底坐穿……〃
〃你少来这套,要是你,你恐怕更得干出点儿惊天动地的事儿,所以我得向你借点儿思路, 你告诉我,宁伟越狱后笫一件事要干什么?〃
〃他本来就是十五年重刑,要是被抓回去,肯定还要被加刑,加完刑再跑再加刑,这么折腾 下去,早晚是死,宁伟不可能不知道后果,所以当他决定越狱时,就已经下了破釜沉舟的决 心,打算与你们这些警察为敌了,我看他出来要做的笫一件事,肯定是先弄一支手枪,不过 ……你们警察总不是吃干饭的吧,你们再抓他就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得容易,宁伟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凭我对他的了解,一旦枪到了他的手里,麻烦就大啦 。〃
钟跃民问:〃他越狱后都有些什么线索?〃
〃撬了一家商店,弄走了几件衣服,还偷了一辆夏利车,随后就没了线索。〃
钟跃民不再开玩笑了,他面色凝重地说:〃下一步他有可能杀人,这家伙是个天生的杀手。 〃
〃跃民,我有个感觉,我和宁伟早晚有一天要刀兵相见,不是我倒在他枪口下,就是他倒在 我枪口下。〃
〃都是一口锅里吃过饭的战友啊,你下得了手向他开枪吗?宁伟他下得了手向你开枪吗?海 洋,你怎么啦……〃钟跃民震惊地望着他。
张海洋已是泪流满面了,他用双手捂住脸痛苦地说∶〃宁伟完了……〃
在〃云峰〃夜总会的豪华包房里,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珊珊斜躺在中年男人的 怀里,那男人手执话筒正声嘶力竭地唱着流行歌曲,另一只手正在珊珊身上摸索着。
宁伟被捕后,珊珊失去了保护,那些被宁伟痛打过的毒贩子立刻又嚣张起来,他们向珊珊指 出两条路,供她选择,要么在她脸上划几刀,要么就陪他们每人睡一个星期。珊珊连想都没 想就选择了后者。两害相权取其轻,陪这些混蛋睡睡不算什么,要是脸上被划了几刀就惨了 ,干这行的女人被毁了容就相当于商家被吊销了营业执照。
在这行里干久了,珊珊早已习惯了这些游戏规则,对于男人,她早已经麻木了,她认为天下 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归为两类,无所谓好坏,他们的区别仅在于有钱或没钱。只有宁伟是个另 类,在珊珊眼里,这个人不苟言笑,永远都是一副冷峻的神态,冷峻中透出隐隐的杀气。他 一出手就打倒了几个毒贩子,居然没有向珊珊提出任何要求。世界上竟有这种人,帮了忙却 不索取回报,这种男人她还没有见过。珊珊最后悔的事就是把锤子的行踪告诉了宁伟,她的 一个姐妹被锤子花钱包了下来,那个姐妹把锤子的行踪告诉了珊珊,她要是早知道宁伟的结 局,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他,宁伟把人打成残废,被判了十五年,珊珊认为这太不值得,她闹 不懂男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复仇心。对于珊珊来说,宁伟的被捕是她最大的损失,以致 于现在谁都敢欺负她。
《血色浪漫》第二十一章(2)
眼前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姓沈,人称〃沈老板〃 ,珊珊只知道这个人很有钱,却不知他是 做什么生意的,此人行踪不定,口风也很紧,每次来这里消费都显得出手阔绰,在众多的风 尘女子中,他似乎对珊珊更感兴趣些,他的爱好不多,每次都要个包间,让珊珊陪他唱唱歌 ,然后带她去吃宵夜,最后才去宾馆开房间。有一次他脱衣服的时候,珊珊发现他还带着枪 ,这下把珊珊吓得不轻,她才知道这个沈老板是黑道中人。
沈老板的嗓子很刺耳,他唱歌的时候总会发出一种很尖锐的金属音,就象用金属勺子刮玻璃 的声音,他一旦拿起话筒唱歌,感情就变得十分投入,还尤其喜欢唱爱情歌曲,唱到动情之 处还眼泪汪汪的。珊珊怎么也闹不明白,既然唱得这样投入,怎么手却一点儿不闲着,一心 怎能二用呢?沈老板往往一手拿话筒声情并茂地唱着,另一只手却仔细而准确地在珊珊的敏 感部位游走,弄得珊珊一时还拿不定主意,是跟着唱呢,还是该哼哼几声表示兴奋。
珊珊手袋中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取出手机说:〃沈哥,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你等 我啊。〃
沈老板正唱得动情,他扫兴地说:〃快点儿回来,珊珊,以后陪客人时不要开手机,听见没 有?〃
珊珊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走廊里打开手机:〃喂……〃 她突然吃惊地捂住嘴∶〃哥……你 怎么……〃
宁伟放下电话,又向待者要了一扎黑啤酒,他坐在高脚凳上,倚着吧台慢慢地喝着冰冷的啤 酒,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一个乐手在吹奏萨克斯管,音乐声低沉而凄婉。
一个把长发扎成马尾辫的青年走过来坐在宁伟身旁对调酒师说:〃给我来杯'风暴' 。〃
宁伟不动声色地喝着啤酒。马尾辫没话找话地问:〃哥们儿,我看你整个晚上都坐在这儿喝 酒,是不是有烦心事?〃
宁伟冷冷地反问道:〃有烦心事儿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法子让我不烦呢?〃
〃心烦好办,来点儿粉儿抽就不烦了,来点儿么?〃
宁伟又喝了一口啤酒,摇摇头:〃没兴趣,你这里除了有白粉儿,还有别的吗?〃
马尾辫接过调酒师递过的酒杯喝了一口:〃这要看你想要什么,还要看你有多少钱。〃
〃这么说,我只要有钱,你什么都能弄来?〃
〃差不多吧,你说,我听听。〃
宁伟用手做出手枪的手势:〃有这玩艺么?〃
马尾辫笑了:〃我当是什么,就这个呀,有的是,要什么型号的?你先出个价儿。〃
〃我只要'五四'式,你开价吧,别让我出价,我要开十块钱的价,你干么?〃
马尾辫伸出巴掌:〃这数儿,怎么样?〃
宁伟一口喝干了酒,把玻璃杯砰地放在吧台上:〃价格还算公道,我要了,咱们找个地方验 货吧,我会带着钱来的。〃
〃一言为定。〃
餐厅已经打烊,钟跃民正在灶间里巡视,他随手关了操作间的灯,回到了营业厅。
高坐在收款台上刚刚结完帐,见钟跃民进来,便把帐本一合:〃老板,今天的流 水额达到五千多了,照这么下去,咱们快发财了。〃
钟跃民皱着眉头说:〃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老板,你是老板。〃
高耍赖地说:〃我乐意这么叫,你管得着么?我就拿你当老板,你不爱听也得听 。〃
钟跃民无可奈何地说:〃好,你愿意叫就叫吧,反正营业执照上写得是你的名字。〃
〃老板,我有个提议。〃
〃又是提议,你哪儿这么多提议?快说。〃
〃咱们喝点儿酒怎么样?〃
〃咦,今天什么日子,你也要喝酒?〃
〃我怎么就不能喝酒,我今天高兴,老板,可以吗?〃
〃废话,想喝就喝,没人管你。〃
高往高脚杯里斟满红葡萄酒,递给钟跃民一杯,两人碰杯,喝了一口。
钟跃民说∶〃小高,咱们可说好了,等我攒够钱,我马上买下这餐厅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那时候我才是老板。〃
〃你干吗不把全部股份都买下来?〃
〃那你干什么去?〃
〃把我也作价折进股份里,你就一块儿把我也买走得了。〃
〃那么高小姐准备把自己作价多少钱呢?我得算算我是否买得起。〃
〃一元人民币如何?〃
〃嗬,跟白送差不多。〃
〃就是白送,你要吗?〃
钟跃民不说话了。高注视着他∶〃跃民,我在问你,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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