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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庄的暗狩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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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豪门干金的她,提出想要在本校体验一天校园生活的要求。其中有一
小时的教学参观时间,非常荣幸地由本班担任示范……
从老师那种极度谄媚的语气看来,可知她八成被校方奉为“贵宾”,
老师们也早就被偷偷交代了“绝对不能有失礼的举动”吧。
“但是,为什么会在期中突然转学呢……”
“我才想问呢,我们学校有旁听制度吗?
“唔……没听说过耶。”
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但是主要的兴趣,还是围绕在她本身散发出
的气质,以及跟她年龄不符的威严。
光从她的外表来看的话,那种瘦小的体型,还有稚嫩的感觉,就算说
是小学生——或是国中生也不会有人怀疑的。但是她在四十名女学生们
好奇的视线压迫之下却完全不显畏惧的神情,光是这点就让入觉得她不
是普通人物了。
倒不如说她像是更年长……根本就像望着自己的孙女们的老婆婆一
样,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请大家多多指教。”她看着全班同学,再次轻声地说道。
“没有椅子呢。阪仓,麻烦你去会议室……”
老师正要命令值日生去搬椅子,少女却以温和的眼神制止了他。
“不用椅子了呢。有蒲团(注45)什么的就可以了。”
她以带着优雅语尾助词的腔调表达意愿,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么,我先站在角落就可以了。”她说完就走向教室后方。如同扫视
着家臣的公主殿下一般,她缓缓走过靠在窗边的座位。她迈着无比轻盈
的脚步,好像那头黑发只要受到轻微震动,就会像竖琴的弦发出声音似
的。这么一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路的,竟然可以完全不让脚下的室内
拖鞋发出声音。
少女走到某个座位旁边,就停下脚步。
“我第—眼就看出来了呢。”
她说这句话的对象,就是一脸悠然的三朝木奏。
“确实是个丰姿冶丽的人呢。”她摇曳着刘海,稍微倾斜着头说道。
“都城春驻花霞满(注46)……”像是呈献给久未相逢的故人一样,她
吟诵着知名古诗的上半句。
然后,像是要亲吻对方似的逐渐把脸贴近……
谜样的日本传统美少女,和班上首屈一指的美艳才女。突然地凑在
一起。但是,奏冷静得连视线也没有移开。
“你褒奖的言词我由衷感谢地领受了……”奏用平常的语调说着,搔
了搔浅栗色的头发。
“不过我想秋风吹拂的应该是前面那位吧?”
她把手向前伸出,瞄准坐在前面的亲友背上最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划。
完全是出其不意的攻击。
“呀啊啊啊——”惠那发出了不知该说是淫靡,还是孩子气的喊叫,
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来吧,自我介绍一下吧。”奏漠然地催促着她。
“啊?呃,这、这个……”
惠那对这个不适时登场的旁听者一开始确实是有点兴趣,但是无须
赘言,没多久,又把全部的心思放回那个金发银眼的小公主身上。
在还没弄清楚状况时,她已转身面对着黑发少女……
“我是白河惠那。”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之下,她低下头礼貌地说着。
“……白河,是吗?”少女初次显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她交互望着对这场面了然于心的奏,还有满脸不明所以的惠那。
“难道说,你就是白河惠那?”
“是的,大概吧……”在她的逼问之下,惠那好像也变得没有自信了。
早花月这个凝视着这位绑着马尾,名叫白河惠那的女孩,像是要看透她一样。
她突然伸出双手,天真而不带任何色情意味地捧住了惠那的脸颊。
凝视凝视凝视,凝视凝视凝视。
她歪着脑袋直盯着。
然后,她这么说道:
“唉呀,这可奇怪了呢。”
3
第一堂课上的是现代日文。
本来升学班在五月的课程进度,应该是要开始练习写作,此时突然
改成全班讨论课文的读音,想必也是为了这唯一的旁听者吧。
“好了,下一个是筒井同学。”
“是的。”
被中年女老师点到名字的下一个学生站了起来。
“这个村中所有家庭的时钟都不动了。只有这个古老的日晷,在遥远
过去的历史之中……”
教室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这是因为站在众人背后的早花月这子。
虽然旁边就放着值日生帮她准备的折椅,她却碰都没碰过。只是站
在教室后方,优雅地交叠着双手,眼睛眯得细细的,专心地听着讲课。
正确地说,她的视线只紧盯在听课的白河惠那身上。
就算惠那再迟钝、又在为恋情苦恼中,也不可能不察觉的。
“……‘篱’读作‘Magaki’,是指豢养家畜用的围墙。”
听到学生念得结结巴巴,老师适时地给予指导。因为是跟考试无关
的难字,所以事前都没有教过,学生们都读得战战兢兢的。
“是的。‘……宁静村落的篱中,像以往一般,能听闻牛叫鸡鸣’。”
“可以了,很好。那么下一个是……白河同学。”
惠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还真的点到自己。
“是的。”她站了起来,把课本平举胸前。
此时,她发现来自背后的灼热视线,似于也变得更锐利了。
她也知道班上的同学都在看自己。她感觉到,同学之间除了困惑和
好奇心之外,好像也有人怀着“为什么那样的美少女会对惠那……”这种
错置的嫉妒与怨恨,应该不是自己太多心吧。
……呜呜,真是坐如针毡啊。
可是,又不能立刻逃出教室。
“在这乡村之间,跟自然一起共存的,只有一个……”
“这里的一不是‘Ichi’,要念‘Hitotsu’。”她才刚开始读,就被竹本老师纠正了。
“是的……呃……只有一个永远的‘时间’。那里没有过去,也没有现在,
更没有未来。此处所有的生命……”
“这个的生命不是‘Inochi’,是‘Seimei’。”
“啊,是的。对不起……”
惠那并不讨厌朗读,她的语感本来也不是这么差的。但是,因为太在
意周遭的目光,所以一直没办法读得顺畅。
她心想自己读个书也读得断断续续,丑态百出,一定会被那女孩嘲笑的。
“……好了,念到这里就可以了。”
终于结束了,惠那闷闷不乐地坐下。
她轻叹了一声。
回头偷偷看了少女一眼,却发现她也在叹息。
就好像特别去了动物园,却没有看到任何奇妙的生物,或是值得观
赏的表演,那是这种意味的叹息。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好像是因为我的缘故?
惠那有点怅然若失。
此时,少女突然有动作了。
她安静无声地席地坐下。
好像完全不在意把摺痕分明的裙子,还有过腰的黑发给弄脏的样子。
一时之间,惠那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正打算要站起来。不过,看来
她只是白担心了。
少女朦胧半闭的双眼,像是珍珠一样湿润。虽然不能说不妩媚,但是
简单的说……就是已经快睡着了吧。
虽然在旁听之中,她却高尚地用右手遮住了嘴.丝毫不忌惮众人目光,
无比优雅地伸着懒腰。
然后,闭上了双眼。
一、二、三秒。
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早花月这子已经睡着了。
怎么看都不像冥想或打瞌睡,而是真的睡着了。好象连在这里都听得见她平稳而安祥的呼吸声。
……什么,竟然真的睡了。
……该说她大胆呢,还是率真呢……
……再怎么说,她也睡得太明目张胆了吧。
就连教室中的纷纷议论,也没有把她给吵醒。
“原来如此,难怪她不坐椅子。”坐在身后的奏兴趣盎然地悄悄说道。
“同学们请安静。”竹本老师出言制止大家的私语。但是碰上这种状况,
连这个老练且严格的教师也掩不住脸上明显的苦笑。
“那么,下一个是菊地原同学……为了防止打扰到同学的安眠,请念
得小声点。”老师幽默的发言,让教室一时之间充满笑声,但是一瞬间就静下来了。
朗读结束,开始进入讨论时间之后,这子还是继续睡着。
“在封闭的农村里,人类的生活和大自然有着紧密的连结,因此可以
无限延续下去。到这里是一个段落。那么,如果经过一段时间,文明变得
发达之后,这种‘无限’还能永远持续下去吗?各位同学,有人想要发表意见的吗?”
“是。”
“是。”
几位少女挺直了背,举起手来。
“那么,津野同学请说。”
“是的。我认为文明发达之后,就不会还维持着无限了。”
“是这样啊。可以再说得详细一点吗?”
“是的。呃……我觉得所谓的无限,应该只适用于文明尚未发展的情况,也就是说……”
接下来,又有好几个人跟着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随着讨论逐渐深入,大家也渐渐遗忘了安眠中的旁听者。
就在这个时候。
惠那察觉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就回头一看。
少女已经醒了,她正抬起头来,胸口的红色蝴蝶结翩翩舞动。
惠那朝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正在看着靠校庭那边的窗户。
三年A班的教室在四楼。以她的位置来说应该只能看到天空吧。
接着,她转头看着门口。
她同时站起身来,没有让室内拖鞋发出任何声响,就走出了教室。
就连开门和关门,都没有发出声音。
简直就像是自觉不会有任何人看到自己的透明人似的动作。
惠那看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对黑板坐好。
同学们还在讨论着关于时间和永远的议题。
她觉得很奇怪。
不说班上所有的同学,就连竹本老师好象都没有注意到刚刚走出教
室的少女。就像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不适时出现的旁听者一样。或
者可以形容为两部不同主题的电影在同一个银幕上放映的样子。
惠那突然听到远远的耳鸣声。
好像是什么东西毁坏的声音——
悚然。
背后传来一种带有强烈刺激的触感。
“咿……”她差点就要发出尖叫了,还好在喉咙把声音忍住了。
她转头一看,是奏的手指做的好事。
“喂,奏,拜托你不要老是用这种方法叫我好吗……”惠那悄声抗议着。
然而奏只是默默地指着窗外。
她指的是空无一人的操场方向。
那边有称不上宽敞的校庭草地,来宾用的停车场,还有更前面的学校大门。
为了防范最近的犯罪事件而保持关闭的铁门,外面停着一辆黑头车。
这辆车的长度,比一般的车辆还要长得多。
总是闲闲无事地待在门口收发室的警卫,此刻也走到了门外。
好像正在跟对方交谈什么。
站在警卫面前的是一位长身的女人。
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
“……”
“……”
惠那和奏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痛,好痛,好痛……”惠那突然按着肚子发出呻吟。
“惠那,你怎么了?……老师!白河同学好像不太对劲!”奏迅速地站起,抱住了惠那。
因为课堂被打断,同学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
“惠那,你没事吧?你可以一个人去保健室吗?”
“不……不行……好痛好痛……”
“请问我可以送白河同学去保健室吗?”奏拿出比亲友还要更具优势
的认真优等生的面具,对竹本老师询问着。
得到了老师的默肯之后,她就搀扶着惠那站起来。
“来吧,惠那,你可以走吧?”
“好痛,好痛……”
两人并着肩,像是在玩两人三脚似的走出了教室。
她们在走廊上缓慢地走到离A班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然后,两人开始迈足狂奔。
“你可欠了我一次唷。”
奏轻盈地跑着,一头长发随着脚步的节奏摆动。她一边说道:
“还有啊,惠那,你装病的演技实在是太烂了。一开始大家都还露出
怎么回事’的表情呢。”
“……别管那些了。”
惠那的马尾也忙不迭地摇曳着。
她们只花了十几秒,就跑下四楼的阶梯,穿过走廊跑到门口鞋柜,迅
速地换上便鞋。那双白色帆布球鞋的鞋带绑起来还真是麻烦。
“这边走。”
惠那着急地想要立刻朝着操场冲去,却被奏一把拉住了肩膀。
直接横越操场过去是比较快没错,但是这样的话就会立刻被全校师生发现了。
她们先绕到体育馆后方,然后再延着墙壁走到学校正门。
终于听得见他们的交谈了。
“……我们当然是相关人士啊。”就像是非常薄的金属制成的铃铛一
样,幼嫩又尖细的声音。
“我们可是灵魂相系的呢,还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吗?”那是这一整
周都让惠那魂牵梦萦的,带有黄昏魔法的声音。
惠那加快脚步,想要快点见到她。
最高级的布料缝制的黑绢外出服,宽边的蕾丝黑帽。
在紧紧关闭的单调铁条栅门外,可爱少女的银色眼睛瞪得大大的。
但是,在这难得的相逢场面……
“芙蕾亚!”惠那顿时发出了怒吼。
“我好想见你,MeinLiebchen(注47)。”
芙蕾亚微笑着,她的金色长发在微风中飘荡。
“因为你一直不来看我,我觉得好寂寞唷。”
“……”
碰上这种状况,惠那还是想着“好可爱”,她忍不住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生气。
穿着制服的中年警卫在栅门外看着惠那,然后朝她走近。
“我都说不能进来了,她就是不听话啊。一直吵着她才不需要什么许可,
跟她身边的那位保护者沟通也一直不得要领……她是你认识的人吗?”
看来他已经跟芙蕾亚说得累了,满脸都写着“不管回答是什么,总之
快想想办法处理一下这名固执的少女吧”的表情。
“这个……”惠那正要回答,却又犹豫了起来。
到底有没有关系,有的话又是怎样的关系,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明。
“当然是‘我的恋人’啊。”
“才不是咧!”
“用不着这么害羞嘛。”
“我才要问你咧,这种时间跑来我的学校做什么啊?我还在上课耶。”
“唉呀,来见心爱的人,哪里需要看时间或找理由呢?”她一派自然地
歪着头,凝视着惠那的眼睛。“难道不是吗?McinePatronen(注48)。”在
这小恶魔的撒娇之下,惠那几乎忍不住要温柔起来了,但她还是拼命压抑。
“就是说啊……才怪!麻烦你有常识一点好吗!”
……跟这孩子说什么常识的有意义吗?惠那不禁这样想着。
“我有要紧的事情。”芙蕾亚不愠不火地说道。
“有什么紧急的事?”
“不需要说。你有听过沉默是金这句话吧?”
“你既然有要事找我,那现在就快点告诉我啊。”
“现在在这里说了也没用的。”
“既然这样的话……”
“我问你唷,你真的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芙蕾亚一双大眼睛盯住了惠那。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真的吗?”
“真的啦!”
“那么,你说说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说啊,这里当然是学校……”
惠那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认真回答了。
芙蕾亚又开始跟她玩猜谜游戏了。如果是在黄昏的屋顶,两人独处
之时是无所谓,但这可不是能在白天的校门前玩的游戏。
“你回答不出来了吧?这可是很严重的事唷。”
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和可爱的促狭模样,似乎没有什么深远的涵义。
惠那确信了。
这孩子,是专程来玩的。
“唉唉唉……”她抱头呻吟。
“要跟教职员办公室联络吗?”警卫看着她问道。
“啊,不可以啦,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所以请你不用在意!”
“是吗……”
警卫表现出明显的解脱表情,就回收发室去了。看来他是打算要交
给惠那处理了。
离她们有段距离之处,开始了另一种对话。
“你好,女仆小姐。”
“这是奏小姐啊,你近来可好?”
正在说话的是“旁边那人的保护者”,西尔蒂卡鲁特·冯·费柏。
她身穿墨绿色的长裙洋装,搭配着外出用的上衣。如同平时的打扮
也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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