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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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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将、豫州刺史。及苻坚南寇,伊与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俱破坚于肥水,
以功封永修县侯,进号右军将军,赐钱百万,袍表千端。
伊性谦素,虽有大功,而始终不替。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有
蔡邕柯亭笛,常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青溪侧。素不与徽之相识。伊于
岸上过,船中客称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
笛,试为我一奏。”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
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
时谢安女婿王国宝专利无检行,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及孝武末年,嗜酒
好内,而会稽王道子昏尤甚,惟狎昵谄邪,于是国宝谗谀之计稍行于主相之
间。而好利险诐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帝召伊饮宴,安
侍坐。帝命伊吹笛。伊神色无迕,即吹为一弄,乃放笛云:“臣于筝分乃不及笛,
然自足以韵合歌管,请以筝歌,并请一吹笛人。”帝善其调达,乃敕御妓奏笛。
伊又云:“御府人于臣必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便串。”帝弥赏其放率,乃许
召之。奴既吹笛,伊便抚筝而歌《怨诗》曰:“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
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縢》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
声节慷慨,俯仰可观。安泣下沾衿,乃越席而就之,捋其须曰:“使君于此不凡!”
帝甚有愧色。
伊在州十年,绥抚荒杂,甚得物情。桓冲卒,迁都督江州荆州十郡豫州四郡
军事、江州刺史,将军如故,假节。伊到镇,以边境无虞,宜以宽恤为务,乃上
疏以江州虚秏,加连岁不登,今余户有五万六千,宜并合小县,除诸郡逋米,
移州还镇豫章。诏令移州寻阳,其余皆听之。伊随宜拯抚,百姓赖焉。在任累年,
征拜护军将军。以右军府千人自随,配护军府。卒官。赠右将军,加散骑常侍,
谥曰烈。
初,伊有马步铠六百领,豫为表,令死乃上之。表曰:“臣过蒙殊宠,受任
西藩。淮南之捷,逆兵奔北,人马器铠,随处放散。于时收拾败破,不足贯连。
比年营缮,并已修整。今六合虽一,余烬未灭,臣不以朽迈,犹欲输效力命,仰
报皇恩。此志永绝,衔恨泉壤。谨奉输马具装百具、步铠五百领,并在寻阳,请
勒所属领受。”诏曰:“伊忠诚不遂,益以伤怀,仍受其所上之铠。”
子肃之嗣。卒,子陵嗣。宋受禅,国除。伊弟不才,亦有将略。讨孙恩,至
冠军将军。
朱伺,字仲文,安陆人。少为吴牙门将陶丹给使。吴平,内徙江夏。伺有武
勇,而讷口,不知书,为郡将督,见乡里士大夫,揖称名而已。及为将,遂以谦
恭称。张昌之逆,太守弓钦走滠口,伺与同辈郴宝、布兴合众讨之,不克,乃与
钦奔武昌。后更率部党攻灭之。转骑部曲督,加绥夷都尉。伺部曲等以诸县附昌,
惟本部唱义讨逆,逆顺有嫌,求别立县,因此遂割安陆东界为滠阳县而贯焉。
其后陈敏作乱,陶侃时镇江夏,以伺能水战,晓作舟舰,乃遣作大舰,署为
左甄,据江口,摧破敏前锋。敏弟恢称荆州刺史,在武昌,侃率伺及诸军进讨,
破之。敏、恢既平,伺以功封亭侯,领骑督。时西阳夷贼抄掠江夏,太守杨珉每
请督将议距贼之计,伺独不言。珉曰:“朱将军何以不言?”伺答曰:“诸人以
舌击贼,伺惟以力耳。”珉又问:“将军前后击贼,何以每得胜邪?”伺曰:
“两敌共对,惟当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胜耳。”珉大笑。
永嘉中,石勒破江夏,伺与杨珉走夏口。及陶侃来戍夏口,伺依之,加明威
将军。随侃讨杜彛惺夤Γ镌谫┐O目谥剑庞锰孀晕溃藻蟮纳湓
大帅数人,皆杀之。贼挽船上岸,于水边作阵。伺逐水上下以邀之,箭中其胫,
气色不变。诸军寻至,贼溃,追击之,皆弃船投水,死者太半。贼夜还长沙,伺
追蒲圻,不及而反。加威远将军,赤幢曲盖。
建兴中,陈声率诸无赖二千余家断江抄掠,侃遣伺为督护讨声。声众虽少,
伺容之不击,求遣弟诣侃降,伺外许之。及声去,伺乃遣劲勇要声弟斩之,潜军
袭声。声正旦并出祭祀饮食,伺军入其门方觉。声将阎晋、郑进皆死战,伺军人
多伤,乃还营。声东走,保董城。伺又率诸军围守之,遂重柴绕城,作高橹,以
劲弩下射之,又断其水道。城中无水,杀牛饮血。阎晋,声妇弟也,乃斩声首出
降。又以平蜀贼袭高之功,加伺广威将军,领竟陵内史。
时王敦欲用从弟暠代侃为荆州,侃故将郑攀、马俊等乞侃于敦,敦不许。攀
等以侃始灭大贼,人皆乐附,又以暠忌戾难事,谋共距之。遂屯结涢口,遣使告
伺。伺外许之,而称疾不赴。攀等遂进距暠。既而士众疑阻,复散还横桑口,欲
入杜曾。时朱轨、赵诱、李桓率众将击之,攀等惧诛,以司马孙景造谋距暠,因
斩之,降轨等。
廙将西出,遣长史刘浚留镇扬口垒。时杜曾会请讨第五猗于襄阳,伺谓廙曰:
“曾是猾贼,外示西还,以疑众心,欲诱引官军使西,然后兼道袭扬口耳。宜大
部分,未可便西。”廙性矜厉自用,兼以伺老怯难信,遂西行。曾等果驰还。廙
乃遣伺归,裁至垒,即为曾等所围。刘浚以垒北门危,欲令伺守之。或说浚云:
“伺与郑攀同者。”乃转守南门。贼知之,攻其北门。时郑攀党马俊等亦来攻垒,
俊妻子先在垒内,或请皮其面以示之。伺曰:“杀其妻子,未能解围,但益其怒
耳。”乃止。伺常所调弩忽噤不发,伺甚恶之。及贼攻陷北门,伺被伤退入船。
初,浚开诸船底,以木掩之,名为船械。伺既入,贼举鋋摘伺,伺逆接得鋋,反
以摘贼。贼走上船屋,大唤云:“贼帅在此!”伺从船底沈行五十步,乃免。遇
医疗,创小差。杜曾遣说伺云:“马俊等感卿恩,妻孥得活。尽以卿家外内百口
付俊,俊已尽心收视,卿可来也。”伺答曰:“贼无白首者,今吾年六十余,不
能复与卿作贼。吾死,当归南,妻子付汝。”乃还甑山。时王暠与李桓、杜曾相
持,累战甑山下。军士数惊唤云:“贼欲至!”伺惊创而卒。因葬甑山。
毛宝,字硕真,荥阳阳武人也。王敦以为临湘令。敦卒,为温峤平南参军。
苏峻作逆,峤将赴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从。峤屡说不能回,更遣使顺侃意
曰:“仁公且守,仆宜先下。”遣信已二日,会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曰:“凡
举大事,当与天下共同,众克在和,不闻有异。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
作疑耶!便宜急追信,改旧书,说必应俱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遣使。”峤意悟,
即追信改书,侃果共征峻。宝领千人为峤前锋,俱次茄子浦。
初,峤以南军习水,峻军便步,欲以所长制之,宜令三军,有上岸者死。时
苏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宝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
从,岂可不上岸邪!”乃设变力战,悉获其米,虏杀万计,约用大饥。峤嘉其勋,
上为庐江太守。
约遣祖焕、桓抚等欲袭湓口,陶侃将自击之,宝曰:“义军恃公,公不可动,
宝请讨之。”侃顾谓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宝行。先是,桓宣背约,
南屯马头山,为焕、抚所攻,求救于宝。宝众以宣本是约党,疑之。宣遣子戎重
请,宝即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杖滥恶,大为焕、抚
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拔箭,血流满靴,夜奔船所百余里,望星而
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宝进攻
祖约,军次东关,破合肥,寻召归石头。陶侃、温峤未能破贼,侃欲率众南还。
宝谓峤曰:“下官能留之。”乃往说侃曰:“公本应领芜湖,为南北势援,前既
已下,势不可还。且军政有进无退,非直整齐三军,示众必死而已,亦谓退无所
据,终至灭亡。往者杜彛遣磺渴ⅲ姑鹬沃劣诰啦豢善菩埃≡粢辔匪溃
非皆勇健,公可试与宝兵,使上岸断贼资粮,出其不意,使贼困蹙。若宝不立效,
然后公去,人心不恨。”侃然之,加宝督护。宝烧峻句容、湖孰积聚,峻颇乏食,
侃遂留不去。
峻既死,匡术以苑城降。侃使宝守南城,邓岳守西城。贼遣韩晃攻之,宝登
城射杀数十人。晃问宝曰:“君是毛庐江邪?”宝曰:“是。”晃曰:“君名壮
勇,何不出斗!”宝曰:“君若健将,何不入斗!”晃笑而退。贼平,封州陵县
开国侯,千六百户。
庾亮西镇,请为辅国将军、江夏相、督随义阳二郡,镇上明。又进南中郎。
随亮讨郭默。默平,与亮司马王愆期救桓宣于章山,击贼将石遇,破之,进征虏
将军。亮谋北伐,上疏解豫州,请以授宝。于是诏以宝监扬州之江西诸军事、豫
州刺史,将军如故,与西阳太守樊峻以万人守邾城。石季龙恶之,乃遣其子鉴与
其将夔安、李菟等五万人来寇,张狢渡二万骑攻邾城。宝求救于亮,亮以城固,
不时遣军,城遂陷。宝、峻等率左右突围出,赴江死者六千人,宝亦溺死。亮哭
之恸,因发疾,遂薨。
诏曰:“宝之倾败,宜在贬裁。然苏峻之难,致力王室。今咎其过,故不加
赠,祭之可也。”其后公卿言宝有重勋,加死王事,不宜夺爵。升平三年,乃下
诏复本封。
初,宝在武昌,军人有于市买得一白龟,长四五寸,养之渐大,放诸江中。
邾城之败,养龟人被铠持刀,自投于水中,如觉堕一石上,视之,乃先所养白龟,
长五六尺,送至东岸,遂得免焉。
宝二子:穆之、安之。
穆之字宪祖,小字武生,名犯王靖后讳,故行字,后又以桓温母名宪,乃更
称小字。穆之果毅有父风,安西将军庾翼以为参军。袭爵州陵侯,翼等专威陕西,
以子方之为建武将军,守襄阳。方之年少,翼选武将可信杖者为辅弼,乃以穆之
为建武司马。俄而翼薨,大将干瓒、戴羲等作乱,穆之与安西长史江虨、司
马朱焘等共平之。
桓温代翼,复取为参军。从温平蜀,以功赐次子都乡侯。寻除扬威将军、颍
川太守,随温平洛,入关。温将旋师,以谢尚未至,留穆之以二千人卫山陵。升
平初,迁督宁州诸军事、扬威将军、宁州刺史。以桓温封南郡,徙穆之为建安侯,
复为温太尉参军。加冠军将军,以所募兵配之。温伐慕容暐,使穆之监凿钜野百
余里,引汶会于济川。及温焚舟步归,使穆之督东燕四郡军事。领东燕太守,本
官如故。袁真以寿阳叛,温将征之。穆之以冠军领淮南太守,守历阳。真平,余
党分散,乃以穆之督扬州之江西军事,复领陈郡太守。俄而徙督扬州之义成荆州
五郡雍州之兆军事、襄阳义成河南三郡太守,将军如故。寻进领梁州刺史。顷之,
以疾解职,诏以冠军征还。
苻坚别将寇彭城,复以将军假节、监江北军事。镇广陵。迁右将军、宣城内
史、假节,镇姑孰。穆之以为戍在近畿,无复军警,不宜加节,上疏辞让,许之。
苻坚别将围襄阳,诏穆之就上明受桓冲节度。冲使穆之游军沔中。穆之始至,而
朱序陷没,引军还郡。坚众又寇蜀汉,梁州刺史杨亮、益州刺史周仲孙奔退,冲
使穆之督梁州之三郡军事、右将军、西蛮校尉、益州刺史、领建平太守、假节,
戍巴郡。以子球为梓潼太守。穆之与球伐坚,至于巴西郡,以粮运乏少,退屯巴
东,病卒。追赠中军将军,谥曰烈。子珍嗣,位至天门太守。珍弟璩、球、А
瑾、瑗,璩最知名。
璩字叔琏。弱冠,右将军桓豁以为参军。寻遭父忧,服阙,为谢安卫将军参
军,除尚书郎。安复请为参军,转安子琰征虏司马。淮肥之役,苻坚迸走,璩与
田次之共蹑坚,至中阳,不及而归。迁宁朔将军、淮南太守。寻补镇北将军、谯
王恬司马。海陵县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泽,皆是菰葑,逃亡所聚,威令不能及。
璩建议率千讨人。时大旱,璩因放火,菰葑尽然,亡户窘迫,悉出诣璩自首,近
有万户,皆以补兵,朝廷嘉之。转西中郎司马、龙骧将军、谯梁二郡内史。寻代
郭铨为建威将军、益州刺史。
安帝初,进征虏将军。及桓玄篡位,遣使加璩散骑常侍、左将军。璩执留玄
使,不受命。玄以桓希为梁州刺史,王异据涪,郭法戍宕渠,师寂戍巴郡,周道
子戍白帝以防之。璩传檄远近,列玄罪状,遣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
征虏司马甄季之击破希等,仍率众次于白帝。武陵王令曰:“益州刺史毛璩忠诚
悫亮,自桓玄萌祸,常思蹑其后。今若平殄凶逆,肃清荆郢者,便当即授上流之
任。”
初,璩弟宁州刺史ё涔伲承智蛩锏v之及参军费恬以数百人送丧,葬江陵。
会玄败,谋奔梁州。璩弟瑾子修之时为玄屯骑校尉,诱玄使入蜀,既而修之与祐
之、费恬及汉嘉人冯迁共杀玄。约之等闻玄死,进军到枝复攻没江陵。刘毅等还
寻阳,约之亦退。俄而季子、述皆病,约子诣振伪降,因欲袭振而桓振。事泄,
被害。约之司马时延祖、涪陵太守文处茂等抚其余众,保涪陵。振遣桓放之为益
州,屯西陵。处茂距击,破之。振死,安帝反正,诏曰:“夫贞松标于岁寒,忠
臣亮于国危。益州刺史璩体识弘正,诚契义旗,受命偏师,次于近畿,匡翼之勋,
实感朕心。可进征西将军,加散骑常侍,都督益梁秦凉宁五州军事,行宜都、宁
蜀太守。文处茂宣赞蕃牧,蒙险夷难,可辅国将军、西夷校尉、巴西梓潼二郡太
守。”又诏西夷校尉瑾为持节、监梁秦二州军事、征虏将军、梁秦二州刺史、略
阳武都太守。瑾弟蜀郡太守瑗为辅国将军、宁州刺史。
初,璩闻振陷江陵,率众赴难,使瑾、瑗顺外江而下,使参军谯纵领巴西、
梓潼二郡军下涪水,当与璩军会于巴郡。蜀人不乐东征,纵因人情思归,于五城
水口反,还袭涪,害瑾,瑾留府长史郑纯之自成都驰使告璩。璩时在略城,去成
都四百里,遣参军王琼讨反者,相距于广汉。僰道令何林聚党助纵,而璩下人受
纵诱说,遂共害璩及瑗,并子侄之在蜀者,一时殄没。璩子弘之嗣。
义熙中,时延祖为始康太守,上疏讼璩兄弟,于是诏曰:“故益州刺史璩、
西夷校尉瑾、蜀郡太守瑗勤王忠烈,事乖虑外。葬送日近,益怀恻怆,可皆赠先
所授官,给钱三十万、布三百匹。”论璩讨桓玄功,追封归乡公,千五百户。又
以祐之斩玄功,封夷道县侯。
自宝至璩三叶,拥旄开国者四人,将帅之家,与寻阳周氏为辈,而人物不及
也。
瑾子修之,频历清显,至右卫将军,从刘裕平姚泓。后为安西司马,没于魏。
安之字仲祖,亦有武干,累迁抚军参军、魏郡太守。简文辅政,委以爪牙。
及登阼,安之领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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