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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物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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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围算啥?学识算啥?她的美又更算啥?搞得她实在活不下去,只好嫁给当地社会地位很低的一个砍柴的(那家伙竟有如此艳福。真是该死),生下一个孩子。有一天她去海滨游泳。望见有轮船经过,大声呼喊,被救了出去,她编了一套在荒野中流浪的谎话,大家自然相信,无人疑心其他。回到美国后,再结了婚,可是仍念念不忘她的亲生之子,就怂恿她的丈夫前去非洲探险。以后的事不必说啦,不外是她看见了她的孩子,虽只远远地瞥了一眼,不能接近,但心已安矣。
不被欣赏,真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做妻子的貌如天仙,才华绝代,丈夫却俗陋凶暴,不知道啥叫怜香惜玉持。指出这种学说克服了以往经验论的局限性,它是彻底的。,能使人口吐鲜血。宋王朝诗人朱淑贞女士,以她的美和她的才,竟嫁给一个市井庸夫,对她作的诗词,不但不欣赏,反而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责她哼哼唧唧乱画符哩。《断肠诗集》说她:“一生抑郁不得志,故诗中多忧愁怨恨之语,每临风对月,触目伤怀,皆寓于诗,以写其胸中不平之气。竟无知音,郁郁抱恨而终。自古佳人多命薄,岂止颜色如花,命如叶耶?观其诗,想其人,风韵如此,乃下配一庸夫,固负此生矣,”鸣呼,红颜薄命者,红颜不被欣赏也。
不被欣赏是一种被剥了皮而又不准流血的凄凉悲剧。妻子不被欣赏,谓之红颜命薄,谓之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丈夫不被欣赏,谓之窝窝囊囊,谓之一堆狗屎倾到山珍海味上。前文所述的金发女郎和朱淑贞女士,都属于鲜花之类,这一类的例子太多,写出来可写一火车。于是乎,夫妇之道,千言万语,似乎可归纳两个原因,一曰“努力使自己被对方欣赏”,一曰“努力去欣赏对方”,不宜一日懈怠。只要朝着这两点去做,虽不能使夫妻同情臻于尽善尽美之境,但包管家庭中的气氛是和睦的也。如果毫不在乎,我敢赌一块钱,只要有一方稍微有点情调,恐怕就要成为怨偶。谢道韫女士的丈夫王凝之先生,饭桶一个,谢女士回娘家对她爸爸叹气曰:“天下之大,竟有王凝之这种人。”呜呼,那时候如果流行自由恋爱,恐怕王凝之先生给她提鞋她都不肯。闺房中的落寞寡欢,不卜可知,因为不能离婚之故,她顶多发发牢骚,如果是现在,早就去了美国矣。
做一个妻子应不断使自己美——前已言之,包括风度的美、智慧的美。我侄女有一位女同学,有一天来我府上串门,摩登得一塌糊涂,那时候恰是英法为苏伊士运河打仗,大家忽然谈到生命线等等,该女士曰:“他们真不通窍,苏伊士运河不能走,走巴拿马运河还不都一样。”我以为她在幽默哩,看她一脸学问,显然不是幽默,不仅大惊。幸哉,她真得感谢上帝使她的丈夫不是柏杨先生,否则当时就可能把她一脚踢出。我这一生最不喜欢和老妻去看电影,她孤陋寡闻,啥都不懂,一会问曰:“嗨,那男人不是死了乎,怎么又活啦?”一会又问曰:“嗨,怎么他的枪打得那么准?”越看到紧张之处,她越问得兴奋。我要不是看她年迈力衰,前途渺茫,早一棒打到大街之上。
一个女孩子一旦当了太太,容貌上、衣饰上固然容易忽略,更严重的还是,她们都以为从此弄到手一张长期饭票,不必在学识上再进修啦。这种知识上的不长进的学识。在社会观上,以当时流行的“自然状态”说为出发,比衣饰上的不长进,更为要命。从前罗马时代,当一个仆人很简单,有体力就行,但现代当一个仆人,便复杂得多。如果你在实验室当仆人,恐怕至少懂得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的玩意是啥。如果你在工厂当仆人,你至少得了解何者是马达、何者是警铃,否则你便干不下去。从前当一个妻子,只要会烧菜、做饭、洗衣、洗被、生孩子便可,而如今却是一无比一天沉重。知识水准,必须跟着丈夫的发展而进步:丈夫如果是外交官,你至少要懂得礼炮为何,不致临时听到“忽咚忽咚”乱响,吓得尿屁直流。如果你丈夫是动物学家,你就必须知道毒蛇的特征为何,才不致伸手乱抓。如果丈夫是柏杨先生,你就必须知道啥是稿纸,啥是稿费,更必须知道编辑老爷和报馆老板的尊号,见之未语先笑。否则,做丈夫的触目伤怀,灾难就大矣。
不贞的恐怖后果
不贞,是破坏家庭,破坏感情最大的力量。一个男人,一旦发现他的太太竟心甘情愿地和别的臭男人上床,准拍案而起,不是告状,就是动刀子。一个妻子亦然,一旦发现她丈夫和别的野女人上床,也会又哭又闹。古人把这种反应,名之曰“吃醋”,可谓绝妙之喻。不信的话,不妨买一瓶喝口试试,当发现丈夫偷人的时候,胸中所感觉的,便是那种滋味,既非纯粹的痛苦,也非纯粹的愤怒,更非纯粹的羞惭,乃各种化合之物,若醋在胃中发出来的那股凶劲和酸劲。
在我们目前这个社会上,女人不贞较男人不贞,要严重得多,这不是公平不公平问题,而是现象问题。差不多的情杀案都是因为妻子不贞,很少因为丈夫不贞的也。但情杀并不能阻止不贞,即令是下油锅,该偷人的还是照样偷人。世界上最危险的事,莫过于皇后红杏出墙,一旦被当皇帝的丈夫捉到,那才真是灾情惨重,但历史上皇后偷人,却比比皆是。柏杨先生从前往昆明时,邻居有一少妇,明媚可喜,有一天听她在家里哭,她丈夫在石砧上霍霍磨刀,大声曰:“你再和那小子去看电影,我杀了你。”过了不到半年,她竟席卷所有,和那小子逃到九天之外。呜呼,连皇帝都不能靠他的恐怖政策拒戴绿帽,何况小民哉,从前的丈大还有点意思,只要当场把奸夫淫妇捉住,一刀两段,可以无罪。现在则不行啦,当场捉住等于白捉,说不定还要被奸夫照小肚子踢一脚;即使告到法院,闹得满城风雨,结果判上三个月五个月牢,变了心的妻子还巴不得如此解决。
夫妇当初结婚之时,丈夫发誓说要爱妻子爱到底,妻子也发誓说要爱丈夫爱到底,可是爱来爱去,竟爱到别人身上,这种巨大的变化,属于顶尖的学问。有一种现象想起来便教人害怕,再忠实的夫妇,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都潜伏着不贞的种子,问题是大多数不贞的种子没有萌芽,或仅萌了芽而没有开花,或仅开了花而没有结出果实,有些人被自己所受的教育和修养所限,有些人被自己绝对强大的理智所压。从前有一位少妇,十八岁守寡,等到八十岁寿终正寝时,将她的子孙唤到床前,嘱曰:“后辈如果有丈夫早死掉的,便可遣嫁,勿令守也。”那种离经叛道的话出自老节妇之口,众人无不瞪眼,老妇乃教人捧出一把铜钱,告曰:“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每逢月白风清之夜,我有所念,就把铜钱撒到地上,然后再一一拣起,不拣到筋疲力尽不止,后辈能受此苦乎?”我们举这个例子,不是赞扬她为夫守节,而是说明不贞的意念真是最顽强的冲动。有些人守身如玉,不是其内心槁如死灰,而是诉诸理性,有所不为,或有所畏惧,不敢乱动,一旦拉下脸来,啥都不怕时,绿帽自然飞出。
另外还有一种原因,使有些人不得不老老实实过一辈子,那就是自己缺少吸引力,或缺少机缘,以致终身都没有碰到桃花运但认为人们只能认识其现象而不认识其本质。这种看法的错,以柏杨夫人为例,既老且丑,便是猪八戒先生都不会打她的主意,自没有人悄悄地约她去看电影或去跳舞,她纵然想弄个绿帽子教我戴,都弄不到手。又像柏杨先生,实际上并非善良之辈,但因所交朋友,全是男性,即使偶有女孩子来往,却无人受慕老汉。若是有那么一天,我由海路赴美,途中船沉,仅只我和另外一个美丽小姐漂流到一个孤岛之上,呜呼,到那时,我看柏杨先生虽道德辉煌,恐怕也非挺身而上不可。
我们说了这么多,好像故意在揭人类的底牌,非也,底牌人人皆知,乃上帝的安排,不管它对不对,都无可奈何,而我们之所以这么大声嚷嚷,乃是要强调一点,任何恩爱夫妇,都应注意到不贞的可怕和不贞的可能。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如果被视为或自以为除了配偶外,对别的异性都无兴趣,或别的异性再诱惑都不在乎,那真是天下最大的地瓜。《谐译》上有一则小故事,是这样的焉,妻子对丈夫曰:“对门那个老王总是看我。”丈夫曰:“不要理他。”妻子曰:“我告诉你你不管,等一旦被他看上啦,你可别怪我。”看此幽默对话,人人皆会一笑,但问题却在其中。妻子一旦发现丈夫是块木头,而有别的男人欣赏她,她最初尚能克制,但生物的本能是不易彻底降伏的,天长地久,就很难说啦。美国有一个探险家,和他的娇妻以及他的朋友前往非洲打猎,他妻子坚决反对他的朋友一同前往,他问何故,她也说不出,丈夫笑她莫名其妙。可是六个月后,他一人返美,不再笑他妻子莫名其妙啦,盖他的妻子和他的朋友,在非洲同居了矣。
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生物本能,不了解就一定蒙受伤害。有些丈夫,像上了报的魏平澳先生,他对妻子有人类中最大的信心,深信以她对他之爱,其浓其烈,绝对不会有啥意外,不要说和朋友看看戏、跳跳舞没有关系,便是睡到一张床上都没关系,结果动了刀子。这固是他妻子辜负了他,也是他朋友辜负了他,但起因却在于他之对生物本能的轻视。呜呼,一旦欲火攻心,啥叫恩爱,啥叫道义,啥叫利害,都顾不得啦。有些妻子,像一位美国医生所说:“她们深信不疑地以为她们不会有意外,因为她只是和好朋友和好邻居在一起玩玩,不过偶尔用轻松的接吻和拥抱来提高她们的自尊心而已,但她们很可能发动一次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暴烈行为。”该医生曰:“我曾经为许多因这种暧昧而出生的婴儿接生。”
呜呼,很多不贞,不是因为不爱她的丈夫,而是“我当时实在没有办法呀!”但她们固可早早防止。在美国,常有这种情形球自转和公转为标准,以年、月、日、时、分、秒为单位。,大家集体回城的时候,太太们往往同意换着丈夫开车。在中国,最流行的是太太和男朋友看看电影、跳跳舞。呜呼,不是说那准出毛病,而是说那最容易出毛病。
有点异样
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女人几乎全部负担起“不贞”的责任,一说到贞操,准是指女人而言,如果说某位男先生不贞,定有人连嘴都要笑歪。张先生背着张太太,和女朋友开旅馆,被人碰到,顶多尴尬一阵,通常大家还羡慕他高竿,要向他学习哩。然而,张太太背着张先生和男朋友开旅馆,被人碰到,那就会立刻战云密布,跟着而来的可能是刀光血影。太太小姐们如果每个人都束紧自己的裤带,硬是不解,世界上会太平得多。这不是说男人的责任小,他一点也不小,风流男女在一起乱搞,出了事情,男人的责任至少跟女人的责任相等,甚至过之。但是有一点却不可不知,男人的责任虽不小,但受到的社会责备,却是小也。一个男人每年换一个姘妇,都没关系,一个女人如果每年换一个姘夫,岂不被认为烂货乎?太太小姐们必须知道我们是啥模样的社会,才不致轻易答应男人的混账要求。
“不贞”不仅是指肉体上的不贞,也指感情上的不贞。陪丈夫以外的男人上床,固是不贞;即令还没有到陪他上床的阶段,而只在心里觉得必要时陪他睡睡也没关系,同样地也是不贞。我并不是效法道学家理学家,猛发诛心之论,柏杨先生以为道学家理学家最糟的一点,就在他们诛心之论。不去鼓励一个人的善良行为,而去搜索他们的恶劣动机,一定清算得乌烟瘴气。我们是说,如果没有感情上的不贞,便没有身体上的不贞。一个女人可能做出一些局外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好比,她和那个跛子怎么发生关系了乎?但如果研究研究,她潜意识上固先有那个想法。贾宝玉先生是天下第一情圣,他的恋爱方法是有名的,那就是“意淫”,不必真个销魂,只要想想女孩子的缠绵镜头,就过了瘾。可是,天下“发乎情,止乎礼”的事少得不能再少,甚至根本没有。意淫的次数太多,程度太浓,一遇见懂事的花袭人小姐,就出了紪漏。情圣尚且如此,别的人更不用说啦。若前面所说的告诉丈夫对门老王看她的女人,若魏平澳先生的贤妻,都是在感情上先已不贞了也。
若干年前,柏杨先生有一位远房姨妹,她和丈夫当初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转眼一十五载,她虽半老徐娘,而姿色不衰。有一年夏天,丈夫去瑞士开什么国际会议,丈夫的朋友经常前来探望,那是真正的友情探望,有时她寂寞无聊,就一块去看看电影。几个月过去,就改看看电影为跳跳舞。于是乎,姨妹感情上起了一种无法化验的变化。她和该朋友在一起时,会感觉到非常舒服,有时候促膝谈天,谈到三更半夜还不觉得晚。有时候并肩出游,就好像丈夫在旁一样。有时候去跳舞,她就愿享受他的那种拥抱。尤其是,到了后来,她听他说“他的太太不了解他”,她就更有点异样。
姨妹心里异样,行动也跟着异样,有时候和朋友拉拉手,有时候偶尔面颊也接触一下,但两人仍没有乱七八糟。可是丈夫回来后自因拉丁文causasui的意译。荷兰哲学家斯宾诺莎用,看到眼里,自然大发雷霆,闹了个鸡犬不宁。丈夫平常一向异常驯服,这一次却拍案如雷,大张挞伐,姨妹自然以为没有做出不可告人之事,不肯相让,纠纷遂不可开交。姨妹气呼呼地前来诉苦,和其他任何女人的诉苦一样,其目的有二,一是宣传自己的清白,二是宣传丈夫变啦,变得跟从前判若两人。柏杨先生誓死都相信该姨妹守身如玉,盖如果拆了烂污,她便不致如此理直气壮。有一次丈夫扬言要邀请所有亲友来评理,他曰:“讲给大家听听,我太太竟和别的男人泡咖啡馆,跳舞时勾肩搭背。”她冷笑曰:“你招待新闻记者我都不怕,我立得正行得正,他是你的朋友,我们没有过分。”——姨妹叙述已毕,我曰:“阿妹,我看你这个家马上就要完。你如果已决心不要这个家,不要你的丈夫,我无意见,打之闹之,离之去之,悉凭尊意,但如果你本意并不如此,则赶紧回头。上帝当初造女人时,便只允许她有一个丈夫,不允许她在丈夫以外再同时有一个听她顺她,供应她快乐的情人。如果丈夫能兼情人,那是该女人三辈子修来的福,否则就得放弃一个。”姨妹曰:“他不是我的情人呀。”我曰:“那是名词问题,我不和你争,反正是你对丈夫已经在感情上先走了私啦。这跟偷东西一样,最初一点一点地偷,以后大批大批地偷,最后就明火执仗一下子偷个精光,你现在是第一阶段,只把感情输出一点,如果再不制止,接着就是身体输出。”姨妹曰:“你说得太严重,你们写文章的人好过甚其词,你把我说成什么人啦?”我曰:“我把你说成一个普通的女人,具有生物本能的女人,既不是圣人,也不是白痴,更不是被你朋友歌颂的什么‘超人’,那教我肉麻。不要以为你有智慧可阻挡一切,那股劲和从高山上往下踢石头一样,一经发动,谁都阻挡不住,连当初踢石头的那家伙都没办法,唯一阻挡之法是千万别去踢它。你,如果认为我过甚其词,不妨继续搞你的。你敢和我打赌乎,你将来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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