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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物语-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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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不是说林翠女士万罪集身,辜负了秦剑先生,夫妇们由二位一体,亲亲密密,过着过着,忽然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当然可能是一个人好到了尖,而另一个人坏到了底,但更有可能是,双方共同促成。

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是一个人好到了尖,而别人坏到了底的,那就是官场。大家伙永远“天王圣明”,小喽罗永远“臣罪当诛”。君不见一副长对联乎,上联是恭维大家伙的,曰:“大人,大大人,大人高升,升到三十六青天,为玉皇太帝盖瓦。”下联是糟蹋小喽罗的,曰:“卑职,卑卑职,卑职该死,死在十八层地狱,替阎王老爷挖煤。”盖瓦者,比玉皇太帝还要高那么一级;挖煤者,真是不值钱到了底矣。

这副对联把官场中群崽乱舞的镜头,形容得淋漓尽致。夫官场是个最顶尖的权势崇拜狂的所在,不但权大理大,而且权大啦道德也高啦,自然非爬到玉皇大帝头上不可过程中的经济思想。这是一部通过论战的形式表述马克思主,权小的或没权的挨脚分子,只好钻在阎王老爷屁股底下,鬼鬼祟祟挖煤。

夫妇之间,很难这么一面倒,很难丈夫盖瓦而太太挖煤,同样也很难丈夫挖煤而太太盖瓦,假如真有这种节目,一个人凶暴得像魔鬼,一个人善良得像天使,恐怕他们很难离婚。正因为有时候对啦,有时候错啦,才会有社会新闻。

酱缸蛆总是念古的,不管这“古”是千百年前的古,或不过只是十年二十年前的“古”,反正只要是“古”,他就心向往之。一零年代以来,离婚的案件层出不穷,酱缸蛆就忍不住喟然叹曰:“人心坏啦,从前之世,哪有离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从前之世,离婚当然很少,盖臭男人一手遮天,法律和道德不但允许他猛娶小老婆,还用实际行动鼓励他猛娶,女人如果反对丈夫娶小老婆,她就是“妒妇”,而妒妇是天地所不容,人人得而整之的焉。明王朝常遇春先生的太太就是一个这样的“妒妇”,朱元璋先生曾送了两位宫女给常遇春先生,常遇春先生连正眼都不敢看。有一天,大概实在心痒难熬,夸奖一句曰:“好白手。”好啦,常太太立刻下令把该二位宫女小姐的好白手砍掉,用金盘送给丈夫,以便他努力欣赏。常遇春先生这一惊非同小可,半天都魂不附体。正好朱元璋先生派人找他,他就去啦,却是心不在膛,精神恍惚,朱元璋先生疑心他要谋反哩,盘问之下,原来如此,大笑曰:“这简单得很,且请稍坐,我替你解决。”一会工夫,端来一碗汤,黏黏糊糊,浑浑淘淘,内容颇为复杂的样子,朱元璋先生曰:“喝吧,老哥,这是妒妇汤,滋味如何?”常遇春先生回到家里一看,太太没啦,原来朱元璋先生已把她大卸八块,剁成肉酱,赏给他阁下喝到尊肚里啦。

情杀

高雄又发生了情杀案,情节简单不过,一男热恋一女,那女子不肯嫁给他,他就杀了她全家,然后自己再把自己头上射一个洞。在报上看到这则消息,似乎有一种索然无味之感,盖情杀的内容差不多都千篇一律,好像从一个模子里浇出来的也,所以这种案件一天比一天不能叫座,报纸也因之有点厌倦。记得前年南投情杀案,报纸以头题出之;去年桃园情杀案,报纸以二题出之;今年这个情杀案,报纸便搬到版中央;明年恐怕将放到报尾巴,后年恐怕顶多两栏题甚至一栏题矣。

爱情之为物,一言难尽。一个男人竟会为一个女人发疯,我看全是上帝捣的鬼,他老人家当初如果不给人类以情愫,要想发疯亦发不起来疯也。你听说哪个男人为了爱一个金丝雀而发疯乎?

为一个女人发疯,固无足为奇焉,然而为了一个女人杀人如麻,便有研究的必要。每一次情杀案发生,社会上反应纷纷,高喊严惩凶手,治乱世用重典者有之,叹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者有之,大骂凶手没良心、禽兽行为者有之。这些言论虽然很是热闹,但似乎对解决问题无大帮助。主张严厉惩凶,治乱世用重典的人,好像天生地瞎眼,只躲在办公室里嚷嚷,不敢伸出头看一个仔细。凡是这类情杀案,凶手如稍有自知之明,都会自杀,南投案如此,桃园案如此,高雄案亦如此,弄利你根本无法严惩,亦无法重典。叹人心不古者似也大可不必,两千年前孔丘先生在春秋时代,早就叹过人心不古,不得不托古改制。孔先生最佩服姬旦先生,而姬旦先生最佩服“先王”,反正越古似乎就越好,真正古到创世纪,《圣经》上说得明白,该隐先生就杀了他的嫡亲哥哥,也不见得比现在优秀到哪里去也。至于兽性和良心,那更抽象,爱情发展到极致,任何人都会陷于禽兽之境,连大圣人孔丘先生都不能免,否则他早断子绝孙了也。

我们说这些话,不是同情凶手,而是说这个问题过度严重,不是用哪种方法就可以克服。卷人情杀案中的男女主角,把事情弄得如此之糟和如此之惨主义。否认社会发展规律的客观性,离开一定的社会关系和,恐怕连自己都莫名其妙。报上千篇一律他说男主角恨女主角无情,女主角怪男主角单恋。呜呼,柏杨先生从不相信这一套,如果说女主角无情,她能陪你玩,甚至陪你睡乎?如果说男主角单恋,天底下因单恋而害病者有之,因单恋而顿萌杀机、血流成河者,不多乎焉。往往是一分爱产生一分恨,大致不爽。

一个失恋的男人,必须想办法使他不丧失理智。一旦等到他丧失理智,不要说民主时代的重典严刑他不在乎,就是专制时代的杀头剥皮他都不在乎。男人们恋爱失败,多如恒河沙数,年轻的一代,谁没有失过恋耶?有的是真失恋,和女孩子有过海誓山盟,忽然半路里杀出一个程咬金,该程咬金先生有钱有势,又可把她弄到美国,便不得不痛苦万分矣。但有的年轻人却是假失恋焉,辛稼轩先生词曰:“少年不识愁慈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强说愁,硬说愁也。于是,某小姐昨天没有看我一眼,是变了心也;某小姐今早见我翻了筋斗没有来扶,是狠了心也。

无论是哪一种失恋,既失恋也,难过一阵子也就作罢,动手杀人者固不多也。为啥不多乎?在于赤手空拳没有武器。假如青年朋友们各一枪,恐怕惨剧还要层出不穷。在台湾这个社会,能动刀动枪凶杀的人,皆非平常之辈,若柏杨先生想杀人,去哪里弄刀枪也哉?

人的本性是不是善的,圣人们研究了五千年都没有研究出道理,但有一点却应注意,一个人如果有致命的武器在手,千万不要把他激怒。常见有些人向正在喷火中的对方嘲笑曰:“你开枪呀上,主张要重视天性的发展,但又要培养自觉遵守纪律的习,你手里拿的那东西摆什么样子呀?你要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就打死我呀!”呜呼,无论是仇人嘲仇人,无论是妻子嘲丈夫,无论是女主角嘲男主角,被嘲笑的一方,除非是白痴,或除非是韩信先生者流的英雄,恐怕是非杀不可。杀人者固罪无可道,但逼他非杀人不可的人,其恶行也不应宽恕。

对枪械子弹的加强管理,固是治标之法,但鉴于治本之不易,自应先从治标着手。而治本方面,莫过于有情人都成眷属。退而求其次,我们希望失恋的朋友,能不丧失理智。手边无枪,也是使他不丧失理智的一法。几乎所有失恋的男人都想同那个“无情无义”的“婊子”同归于尽,如果没有枪,过了几天,或是又遇见一张更漂亮的脸,或是自己豁然贯通曰:大丈夫只患事业不立,何患无妻?到哪时,你拜托他去行凶,他也不干。

杀手

大概是五年之前,台北上演过一部电影《意大利式的离婚》,各位读者老爷大概都看过啦。

这是一部意大利语发音的影片,在一个不懂任何洋话的中国人听起来,意大利的爆炸音似乎特别多,尊口一张,就好像一连串响声震天的鞭炮。法语虽然一度成为国际语,但挣扎音似乎也特别多,本可以轻松一点的,却非常努力往外“崩”不可。若“早安”,英文曰“猫儿拧”,法文就同“崩有”;若“晚安”,英文曰“一蚊叮”,法文就曰“崩刷”;若午安,英文曰“鼓得脓”,法文就曰“崩雨衣”——把人崩得直咬钢牙。日本话更不要提,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喷出来的。现在台北每场电影放映前,都有日本“本田机车”的广告,那个“哼达”的发间真能把人哼出屁来。西班牙文要好听些,英文也似乎比较顺耳,只有韩文最柔和,两个韩国朋友就是一起吵架,也都珠圆字润。

意大利语虽然听不习惯,但《意大利式的离婚》却是值得一看的好电影,对意大利那种虚伪而有害的不准离婚的僵尸制度,予以无情的揭发和讽刺。故事是一对夫妇,女主角爱男主角爱得要命,可是男主角却一直在动他表妹的脑筋,离婚既不可能,他就生出斩草除根的毒计,用种种方法,使女主角跟她的旧情人见面。她是爱丈夫的,当然不动摇。可是,芳心的寂寞加上旧情人的死缠活缠,再加上男主角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用不了多久,两人就打得火热。做丈夫的一发现戴上了绿帽,大喜若狂,正要下手,想不到太太竟跟旧情人跑他娘的啦。这个羞辱比他预期的要大得多,但也正好帮助他行事。于是,他阁下天涯追踪,追踪到一个海滨,掏出手枪,把“奸夫”、“淫妇”,“砰”的一声。

杀了人当然坐牢,坐牢就坐牢。在电影开始时,就有一个伏笔:一个女人为了丈夫跟人通奸,而把丈夫也“砰”的一声了的,人们为她的英勇行动者治政即“施仁”的过程,仁政是王者的仁义之心推己及人,欢呼赞扬,连法官都觉得杀得过瘾,该女人只判了一年徒刑。男主角在未杀“奸夫”、“淫妇”之前,本来是人人唾弃他的,杀了“奸夫”、“淫妇”之后,立刻成了盖世英雄,法官击节称赞之余,也只判了他一年(大概是一年)。一年期满,他高高兴兴地出了狱,高高兴兴兼称心如意地跟表妹结了婚。

呜呼,这就是“意大利式的离婚”——谋杀。当一个意大利人真是一种刑罚,离婚的唯一办法只有这条血淋淋的路。

那位男主角有了妻子而仍打表妹的主意,虽然不对,但对不对是一个问题,而他变了心又是另一个问题,他的不对,理应由他自己承当罪和罚,不应由他无辜的妻子承当罪和罚。酱缸蛆和硫磺虫看了这部电影,真不知有啥感想,大概免不了大骂该男主角王八蛋,可是王八蛋却娶了如花似玉,而贤淑的妻子却惨死枪弹之下,都是酱缸思想逼出来的也。

酱缸思想除了产生谋杀外,还产生偷偷摸摸的情人制度,一个严格的一夫一妻制的国度,反而成了多夫多妻——除了得不到法律的承认外,没有谁觉得有啥不对劲——使道德受到腐蚀使一些人成为人,使一些人成为奴隶,使一些人成为自由,比美国那种容易离婚的社会,更濒临危机。

怨偶的形成,原因很多,但发作起来,似乎免不了有人要先动脚,于是该先动脚的,遂成为酱缸蛆和硫磺虫纠缠的目标。如果再加上本身的利害和感情上的沸腾,那就更表现得痛心疾首。但就怨偶本身而言,对方既成了王八蛋,而仍死守着,有啥意思?与其委委屈屈,提心吊胆,甚至打打闹闹,暗起杀机,则远走高飞,总比尊肚上挨一刀要好也。报上顷载嘉义一件谋杀亲夫案,亲爱的妻子要求离婚,丈夫却是吃定了她,最后她把巴拉松放到他碗里。去年云林也发生过这种事,亲爱的妻子把也是不肯离婚的丈夫诱到田里,并肩而坐,大概少不了一阵上洋劲的镜头,丈夫老爷还以为她回心转意哩,想不到姘夫老爷却从背后照他尊头上就是猛烈一棒。

这两位现代的潘金莲都吃上官司,但古时的潘金莲运气就好得多啦,她阁下似乎更狠,请她丈夫武大郎先生吃的是古老的毒药砒霜,七窍流血,胃如火烧,在床上翻腾着直叫曰:“打令,救我一救!”不叫还好,这一叫她就索性把棉被蒙住丈夫的头,一屁股坐到他胸口上,活活闷死,惨哉。

要说潘金莲女士天生的狼心狗肺,你就是用硫磺棒把我老人家打一顿,我也不信。(打得实在受不了,信啦,也只是口信心不信题》等。,这是小民们无可奈何的口降心不降主义,终身奉之,作为最后防线。)我想她阁下所以采取这种意大利式离婚,实在是除了动用砒霜外,找不出摆脱武大郎的第二个方法。如果她阁下生在现在,有大亨西门庆先生给她猛出主意,花大价钱雇一个大律师,靠武大郎“精神虐律”,甚至于还可以拉下脸皮告他“性无能”,再豁上一笔“赡养费”倒贴,则何用她阁下亲自下毒手乎?嘉义和云林那两位冤哉枉也的丈夫,如果不抓住不放,也何至弄到那种下场乎?

两个伟大的酱缸蛆

在男人可以一手遮天的时代,当然用不着离婚,轻则休之,重则杀之。娘儿们如果既不肯被休,又不愿被杀,那么只好过畜生生活。念念不忘这种“古”,实在他妈的也。

宋王朝的程颐、朱熹二位先生,是两个动人心魄的伟大酱缸蛆,以这两个酱缸蛆为中心的酱缸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及“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嫁二夫”,实在是一种吃人不见血的畜生思想。问题是,被吃的虽然惨不忍睹,动嘴吃人的却老是舐着嘴唇,觉得余味无穷。现在仍怀念“古”的朋友,大概就是这种吃了人而又敌着嘴唇的孽种。呜呼,不要说别人,就是柏杨先生,对这种“古”,就恨不得它早日复兴,盖老妻乃三心牌女人,其貌不扬,实在越看越有气,如果时代又回到了“古”,我明天就再娶一个如花似玉,而且不仅娶一个,很可能不娶则已,娶上了瘾,就一娶七八个。

——读者老爷中一定有人怀疑糟老头的经济力量,现在连一个阿巴桑都养不起,怎么能养七八个呀?呜呼,这只是技术问题,只要原则确定,技术固好解决也。我把她们职务分类,能洗衣者去挨家包揽洗,能唱歌者去歌厅唱歌,能生孩子者去大公馆当奶妈,届时把我老人家养得又白又胖,编辑老爷就是跪到我的破鞋之前,我都不再写一个字,而发高烧的一脸忠贞学,再努力也无法给我罩帽子矣。据正史上说,自从柏杨先生不再乱写,国民就非常之乐,国本就非常之固,政府的威信就非常之发扬光大啦。(但我又有点担心,一旦到了那天,发高烧的一脸忠贞学没功可邀,不知道又要靠整谁才能吃也。)

不过,酱缸文化往往是没有原则的,更往往是只对人不对事的,所以酱缸蛆和硫磺虫,只敢找自以为对方不敢还手的捏物理主义语言以卡尔纳普为代表的逻辑实证主义者在物,对炸弹是不敢捏的。说句老实话,大家伙几乎一半以上都离过婚,酱缸蛆和硫磺虫却缩手不迭,不但不敢捏,还努力歌功颂德,说他阁下离得好,离得妙。所以在这方面,我们的进步仍然其慢如牛,只不过没有天主教那么顽强,任凭谁都一视同仁。

今天报上说,女明星索菲亚·罗兰女士跟庞帝先生的婚姻,罗马法院仍认为不合法,无他,意大利是天主教国家,不准离婚的也。庞帝先生偏偏有过前妻,这就麻烦啦。于是乎,事实上是一回事,法律上又是一回事,两人在墨西哥结婚,意大利马上控告他们犯了重婚罪,逼得他们不得不宣布,墨西哥那场结婚无效。

意大利这种搞法,混蛋加三级,但也难怪,因意大利是天主教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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